突然,龍貝妮眼眸一沉,算了算日子,楚皓軒這廝不是今夜寒毒發作嗎?
龍貝妮當即站起往他的營帳而去,見她的急切,不遠處的助手疑惑,閃身到達龍貝妮身邊並行「紫蝶姑娘這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嗎?我們可以幫忙。g」
「你家主子今夜在忙什麼?如果沒有猜錯,他今夜是有可能寒毒發作。」龍貝妮低低的說著,他在哪里,他的屬下最清楚。
旁邊的人身子一顫,似乎一驚。
即使小小的反應,龍貝妮還是能敏感的發現「你家主子今夜去干什麼去了,說。」她移眸便是緊盯著他,拉下臉來嚴肅問。
暗中保護她的人本來不是這人,可是那暗處的人也換了,她不得不多想。
此人心底也著急,見到龍貝妮一身冷寒之氣,一雙眸子毫無暖氣看著他,無聲中她的身上發出一道令人驚顫的氣勢,讓他冷寒如冰,一道發虛的涼氣從腳底還是蔓延開來••
這紫蝶••居然如此的恐怖,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她出現這樣的神色,就連上次也是••
「上次姑娘在東**營遇刺,主子查到幕後之人藏密在附近,今夜便是圍剿擊殺。」這名助理不得不說出實情,此刻不止他擔心,就連紫蝶姑娘也擔心,有紫蝶姑娘在身邊,憑她的醫術,主子才更有保障。
「快點帶我過去。」龍貝妮心底一驚,沒有多余的時間問更多,眼下最要緊的就是趕過去。
須臾,兩匹馬兒便往軍營外趕去,還好楚皓軒給過她一個令牌,她才能順利離開••
幾個老將與李元裴收到消息,蹙眉,現在還出去,那人是干什麼?難道跟敵軍聯絡?
幾人便委派身邊的護衛暗中跟蹤而去。
馬兒飛奔一個小時左右來到一個山坳口,有個小路進去,里面便是有個窩點,她身邊的佔時助理告訴她,他們的探子查探過,里面不少于三四十人。
兩人騎著馬奔過去,很快,便听到里面的打斗聲••
兩人對視一眼,更是加快速度,須臾,便見到前面的大戰。
楚皓軒一行人正提劍與對方對上,而另外一群黑衣人武力也甚是高強,居然與楚皓軒的暗衛不分上下。
放眼看去,黑衣人何止三四十人?至少百人!
楚皓軒的人馬沒有黑衣人的多,但是,另一端還有一批人與黑衣人對戰,倒是讓楚皓軒這邊的壓力減少了一些。龍貝妮定楮一看,美眸一閃,上官辰逸那家伙怎麼也帶著一幫人出現在這里?
難道他也是為了她?
還記得上次那個女人拿匕首刺來,他閃身徒手擋住••想想,誰說他聰明了?他分明很傻。
「你上去幫忙。」龍貝妮沉聲對旁邊的助理道。見他一臉不放心的樣子,龍貝妮知道他擔心自己一人在這里,便是安慰「我離得那麼遠,他們不會發現的,你也清楚,我有能力自保。」
男子認真看她一眼,見她一臉自信,才緩緩頷首「姑娘小心點。」
龍貝妮點頭,男子便飛身而去••
目光望過去,楚皓軒與上官辰逸一左一右帶領屬下拼殺,這兩人居然能好好合作一起滅敵,不錯不錯。
她也要看看是什麼人想要她的命,最有可能要她命的人有南國皇帝和幾名妃子,那李琴兒,那北國的十公主••
可是,她怎麼感覺那批黑衣人的招式那麼熟悉呢?
楚皓軒那廝回去她得好好收拾一下,盡然未完全掌握人家的人數和來歷就如此沖動圍剿•••閑命長了。
當楚皓軒殺了一名黑衣人,那蒙面的黑布正好跌落,尸體直直躺在地上,月光下,那人的臉正好面對龍貝妮這邊••
龍貝妮美眸緊眯,這是•••這人••她怎麼感覺在哪里見過?
弒殺聲一直延續,龍貝妮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她在哪里見過這一批人,好的很吶,上次放他們一命,這次居然又來殺自己了,不錯呀,等著姐兒以後的報復吧。
不過,他們怎麼跟她這個‘紫蝶’有牽扯了呢?他們不是應該出現的江湖嗎?秀眉緊蹙,想了又想,一道靈光便閃過•••
原來如此,呵呵,那麼,這些人的幕後指使就是她了!
久久,雙方死傷無數,黑衣人還剩二三十人,楚皓軒與上官辰逸身邊各剩不到二十人,兩方重傷不起的人更有不少,多拖一刻時間皆會讓人送命。
見勢不妙,黑衣人首領一個手勢,眾人飛身離開,輕傷的帶走,那些重傷的同伴便棄之••
好狠冽無情的撇棄呀!
對方離開,楚皓軒與上官辰逸對視一眼,彼此無情疏離,水火不容,下一刻,便是他們兩批人對上,各自持劍就要對戰•••
龍貝妮眸子一沉,便是高聲吃喝「住手。」便是刺馬而去•••
兩人身子一顫,齊齊目光看去,見那馬上之人,心底驚詫,她怎麼來了,那麼危險她居然也跑來了。
楚皓軒下一秒便把目光在自己屬下中搜尋,見到一名輕傷的男子,便是冷冷射去••
被楚皓軒危險的眸子看去的男子便是佔時保護龍貝妮的男子,收到主子的憤怒,他當即下跪「請主子責罰。」不管如何,他真的是違反了主子的命令。
上官辰逸冷冷掃了眼楚皓軒,若是蝶兒有個閃失,他第一個不放過他。
馬兒來到眼前,龍貝妮一個帥氣的下馬,瀟灑不羈,一時間讓在場的人欣賞。
她有時候真的不像一個柔弱女子,倒是如戰場上的女中豪杰!
龍貝妮先瞥了眼楚皓軒與上官辰逸,臉上清冷,話語含冰「你們誰敢動手試試。」
楚皓軒沒有說話,若是她一怒,自己就沒有半點福利了。
上官辰逸俊臉揚起溫雅柔情的笑意「蝶兒,逸想你了。逸帶你回去。」腳步也往龍貝妮身邊而來••
與她分別十天,他真的度日如年,每日每夜想著她•••比之前嚴重得多。
楚皓軒俊臉一冷,半個字也不說,卻是同樣閃過去••
龍貝妮冷著臉命令「把重傷的都弄來這邊,輕傷的自己包扎回軍營找軍醫看,我身上沒有帶那麼多丹藥。」
見她一臉冷寒,兩人的腳步頓了一下,便是回頭朝屬下看去,而後乖乖一左一右來到她身邊,沒有爭吵。
那些輕傷的暗衛頷首,他們明白自己的傷勢不會有性命危險,有她救治同伴他們也放心了。
幾人更是提劍走到那些重傷的黑衣人面前,斷了他們最後一絲活氣。
龍貝妮把目光看向地上重傷的兩邊的暗衛,蹙眉,便是蹲下幫他們把脈,看傷口。
站在那里的兩名男子此時再次把目光看向對方,兩雙眸子對視,便是電閃雷鳴,天雷滾滾!
還好她身上有這一陣子研制的丹藥,這一回便正好派上用場。從隨身包包里拿出一瓶子,打開倒出二十幾粒出來分發給這些重傷的暗衛吞服,而後幫他們包扎傷口。
好半響,龍貝妮才起身,站在她兩邊的男人再次恢復剛剛的神色,似乎他們剛剛敵對的神色未發生過••
「你們跟我過來。」龍貝妮未抬眸看兩個男人,淡淡一句便往暗處走去,那邊還有一條小溪,她得洗去一手的鮮紅••
知道龍貝妮愛干淨,上官辰逸先楚皓軒一步攬住龍貝妮的腰往那端飛去••
楚皓軒銀眸一寒,當即跟上••
洗去雙手的污漬,又從隨身小包包里拿出一個瓶子滴出幾滴液體在手上,而後就見她認真搓洗,些許泡泡出來後再用清水沖洗一下才罷休。
稍許,龍貝妮站起,看著兩個優秀的男人,秀眉緊蹙,話語些許嚴肅「以後踫到這一批人最好不要硬踫硬,能不惹就不惹,不然你們比較麻煩。」
「蝶兒,你是知道這些人的身份了?」上官辰逸緊盯龍貝妮,柔聲問道。剛剛交手時他就發現了,這批人的武功相當高強,而且一看就是特別訓練過的。
「女人,他們勢力不俗?」楚皓軒接著沉聲問龍貝妮,想起對方的武功,想起她身上的神秘,這會兒她都未揭開對方蒙面的黑布••就讓他們小心••
顯然,這些人她熟悉。
龍貝妮水眸一個暗光蕩漾,沉吟間才決定告訴他們「他們是隱世家族‘聖門’之人,即使你們的力量佔時可以頂一下,但是真的結怨了對你們沒有好處。」
兩人心底一驚,前一陣子他們听過江湖上的傳言。這‘聖門’可是江湖四大家族都怕的存在••怎麼他們來插管朝廷上的事情?
突然,他們心底一顫,不,他們不是插管朝廷,他們••是沖著她而來!
當下,兩人的臉便僵了,兩雙眸子緊盯著她,‘聖門’居然要她的命,那麼,蝶兒的身份••不可能是普通的歌姬,不然如何能驚動‘聖門’親自出手!
「女人,你到底是什麼身份。」楚皓軒緊盯著龍貝妮,她如此了解聖門自然身份也不簡單。
「蝶兒,一直以來我就不相信你是一名歌姬,蝶兒,你••到底••」上官辰逸也疑問,楚皓軒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
「如你們所見,我正被‘聖門’追殺。」龍貝妮淡看他們一眼,輕描淡寫一句。
兩人見她不願多說,有另外一個男人在也不方便多問••
「走吧,回去吧。」龍貝妮看了上官辰逸一眼,便轉眸看向楚皓軒道。
楚皓軒剛剛還在擔憂她選擇上官辰逸而去,見她轉向自己,心底一暖,臉上不自覺化為一片溫陽,柔聲道「好。」
龍貝妮與他轉身而出,後面上官辰逸的臉上一沉,心底一股酸痛難受「蝶兒••你對我••難道就沒有一點留戀嗎?」
龍貝妮腳步停頓下來,因為他的話卻感覺心底些許難受,他失落的語氣讓她心底震了震•••
這個男人••她剛開始看不順眼挑釁他,幾次相見不明白原因還是喜歡挑釁他,跟他在軍營的種種,特別是他傻傻的自殘••之後一起的種種••她其實••對他有感覺的。
楚皓軒看著她停下,藍眸幽光一閃,衣袖下一只手緊握••女人,你難道改變主意了?你想跟他走?
上官辰逸看著她停下步伐的聲音,桃花眼底的失落突然閃過一道希翼之光••
龍貝妮緩緩抬眸看了眼楚皓軒,低聲道「你先離開吧,我跟他說幾句便趕上你。」
楚皓軒緊盯著她,一臉不認同,語氣緊繃「若我不放你過去呢?」
「那我以後都不會回到你身邊,你知道我不喜歡被管束太多。」龍貝妮緊盯他的雙眸,態度強硬。
楚皓軒銀眸一寒,衣袖下的手更是緊握成拳••
龍貝妮轉身往上官辰逸身邊走去,他的桃花眼一亮,心底激跳如鼓,蝶兒,你是選擇我嗎?
「我們去前面,我有話跟你說幾句。」龍貝妮經過他的身邊,淡淡一句,腳步未停往前面更深處的林間而去。
上官辰逸看了眼前面楚皓軒緊繃的背影,嘴角揚起一個弧度,攬著龍貝妮往深處飛去••
楚皓軒轉身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底似乎缺失了什麼,酸痛不已,女人,你居然選擇他嗎?難道••在你心底,你還是不會選擇我這個妖孽的嗎?
嘴角揚起一個苦澀一個冷寒的弧度,他身子一轉,飛身離開••
「蝶兒,你要跟我說什麼?」上官辰逸把她帶到離剛剛的地方有些距離的山洞中,攬著她柔聲問,雙臂緊攬著她,他的唇,手沒有閑著,十天未見,佳人就在懷里,如何做得到不動?
龍貝妮推開他,水眸直視著他桃花眼底的深情••「我跟你說過,我們不可能,你不了解我,我也有事要去北國••你不要再想著我,你有你的事情未完成不要因為我而做出違反自己原則的事情,你有目標要做不是嗎?」
「蝶兒••你••你回來就是要跟我說這些?」上官辰逸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會跟自己說這些,他以為她選擇了自己,他以為她選擇以後都跟著自己••
「不全是,我想回答你剛剛說的話,對你我不是沒有一點留戀,我對你也是有感覺的,跟你在一起感覺也不錯。」龍貝妮看著他嘆息一聲,緊盯著他認真道。
「既然你也對我有感覺,既然你也喜歡我,為什麼要說這些,待我完成大業,我可以休了她們的,蝶兒,你不能多等我兩年嗎?」他緊攬著她,不解她的心思,她的話明明自相矛盾,為何喜歡卻不能在他身邊?
他的心在這一刻又好氣又好笑,當面听她親口說對自己有感覺,他的心是欣喜的,可是她糾結的問題卻讓他無奈。
「我離開你有幾個原因,除了上面你的問題,我也說了自己有事要在北國走一圈。今晚的事情你們不是疑惑嗎?我正要去北國解決。所以,除了不能接受的事情,我們彼此都很忙。」龍貝妮認真看著他,她今晚,要跟他正視一些問題。
上官辰逸桃花眼一沉,幽深如海,環住她的腰身不自覺更加緊了起來,聲音低沉「蝶兒,不說其它的,就是你所謂的解決,我也不會放你走。」
「你不了解我,我的身邊以後會同時擁有幾個男人,而他們不比你差。所以你不可能接受這樣的我。至于我去北國解決事情,你不用擔心,自有人會暗中保護我。」有時候把事情說明白了,大家才更好的處理問題,拖泥帶水不是辦法。
龍貝妮的話讓他不自覺睜大雙眸,一道震驚滑過眼底。
如此**果的話,當真他的面說她以後會有幾個男人••他的心糾了起來,他的心刺痛起來。如果她說介意他身邊有幾個女人他無法明白,那麼這一刻他明白了!
「蝶兒,你在說笑。對不對?」蝶兒,你是想說這樣的話刺激我嗎?如果是,你做到了,我理解了你的介意。
「沒有,我不需要跟你說笑,因為這是事實。綜合我所說的一切,我們只能各自走自己的路。」龍貝妮緩緩退出他的懷抱,把他環住自己的手臂輕輕拉開,很冷靜的說道。
上官辰逸的身子一顫,他緊盯她的神色,她眼底那嚴肅那認真那平靜讓他心底更是冷寒如冰,刺骨蝕心的痛從腳底蔓延開來,他不自覺倒退一步「蝶兒••你是被他們收留了?收留你長大的人跟那聖門是不是有仇?而你感恩幫他們對付聖門?」
他查不出她在哪里長大,聯系剛剛她認識聖門的人和她身上的才藝與氣質,必然是不小的勢力從小培養她••
蝶兒,你到底是怎麼長大的?到底經歷過什麼?到底••要如何對付聖門?聖門可不是小勢力,難道你不顧及自己的生命?
「你別亂想,總之,我今天是要告訴你,不要再把心思放在我身上。」龍貝妮見他面靨些許白,說出的話••如此有想象力,讓她心疼又無奈。
「不,蝶兒,你說那麼多是想要我別纏著你是不是,你好跟那妖孽雙宿雙飛是不是?你看在他身邊佔時沒有女人,佔時符合你的條件是不是?」上官辰逸本是黯然失落的神色微垂的眼眸突然一變,他抬眸緊盯著她,那張臉恍然大悟的神色。
面對他的指責龍貝妮緊蹙眉頭,嚴肅道「你錯了,他是沒有女人,我也只能呆一陣子,我說過有自己的事情,說不定我會在他之前離開,今天跟你說的話,前兩天我已經跟他說了,並沒有省去什麼話語。」
上官辰逸見她神色未變,見她話語堅定,心底一震,難道••你真的那麼狠心要離開我嗎?
龍貝妮認真看他一眼,轉身便準備離開••
突然,她的身子被雙臂環住,他在她背後摟著她,他的身子有些許抖,他的聲音帶著不安「蝶兒,你一定在跟我開玩笑,你不會離開我的是不是,你在撒謊的是不是••」
「我們就到此為止吧,你不要再執著,好好朝自己最向往的方向去吧。」龍貝妮低低一聲,些許難過,也許他更在乎他的皇位。
他把她的身子移過面對他,他一手攬住她的腰間,一手輕抬她的下巴,讓她目光與他相對「我要達到目地,我更不會放棄你。不管聖門如何,待我有了更強大的權力,便是我幫你之際。」
龍貝妮水眸緊盯著他,因為他的這一句話沉悶的心突然間樂了,當了皇帝時幫她?先不說幾國的壽命不長了,即使他當皇帝了,到時候她統一,他這個皇帝不知對她有沒有什麼意見。
見她眼底怪異的神色看著自己,上官辰逸心底一沉,你是不相信我的話?不信任我的能力?
心底一氣,便是禁錮著她在自己身上,傾身狠狠吻上她••
龍貝妮墊起腳尖,雙手環住他的脖子,不管明天他和自己如何,不管分不分,今夜,她要跟他有個難忘的夜晚。
兩個年輕的心對踫,這一刻彼此不管任何阻礙,只想好好擁有對方,只想不顧一切听心中的需要••
**很快點燃,激烈如火山的吻更點燃身體的**,須臾,兩具年輕的身體便倒在席間,一室曖昧,溫情••
當一個時辰過去,龍貝妮突然在他懷中坐起,該死,她忘了一件事情。
上官辰逸亦是坐起,緊攬著她,不讓她離開「蝶兒,我不會讓你離開的。」
龍貝妮移眸看了他一眼,便是拿起衣物往身上穿戴好,須臾,她站起看著他••
上官辰逸也已經穿戴整齊,兩人眸光對視。
「我剛剛的話已經說清楚了,不要攔著我,你也攔不住。」龍貝妮跨前一步在他額間印下一吻,柔聲道。
他攬著她的腰,不放「不,我說過不讓你離開。」
龍貝妮嘆息一聲,緩緩從他懷里離開。「我先離開了。」話落往洞外走去•
上官辰逸急急伸手去啦她,卻發現自己的手沒有什麼力氣,心底一驚••他怎麼能忘記她會下毒•••該死!
龍貝妮緩緩把他的手拉開,認真看著他黯然不舍的眸子,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他急急跟著出去,觸眼只見她的身影已經隱秘在黑暗中••
龍貝妮瞬間閃身已經到達與楚皓軒分開的地方,見他不在,便是明白,那廝估計鬧別扭先走了••
她來到剛剛大戰的地方,這里的尸體已經收拾干淨,原地的只有上官辰逸的暗衛,楚皓軒的已經不再。
跟他們說一聲楚皓軒的位置,她躍上馬背,刺馬離開••
上官辰逸的毒不深,只是一兩分鐘的藥性而已,一到時間便恢復內力••
龍貝妮回到軍營,來到主營帳卻被兩名士兵攔下。「主帥說了,任何人不得靠近。」
「你們主帥的話在我面前沒用。」龍貝妮臉上清冷,低沉一聲便不管兩名士兵,要闖進去••
兩名士兵當即拔劍架在營帳面前「你若是敢亂闖,可不要怪我們不客氣。」
「就憑你們能攔住我?」龍貝妮身上酷寒下來,聲音涼薄沒有半點感情。
「放小紫進來。」里面傳來‘煞’的聲音,些許急切。
兩士兵一愣,龍貝妮冷哼,便是在他們還未回神之際進去••
待進入里面,就見‘煞’正站在營帳外室,那廝估計到營帳內「他在里面?」
‘煞’點頭,一臉急切和嚴肅。
見他的神色,龍貝妮已經猜測出來,這廝八成寒毒發作了。便是加快腳步進去,待見到床上昏迷的人,龍貝妮過去挽起他的手便把起脈來•••
須臾,她放下他的手臂出去,稍上自己換洗的衣物到外室問‘煞’。「他剛發作昏迷?」
「不是,剛趕回來時就開始發作了,剛剛是••抵不住暈了。紫蝶姑娘,主子情況如何?」煞緊盯著龍貝妮,一臉擔心問。
「固執的很,真能忍。估計一刻鐘之後會醒來。你先看著他,我去梳洗再回來。」龍貝妮嘆息一聲,吩咐煞道。
「紫蝶姑娘,我安排人保護你吧。」煞看著龍貝妮道,一個女孩子去溪邊沖洗,他不放心。
「你們不都是男人嗎?你認為方便?」龍貝妮挑眉,便是轉身往營帳外面出去••
煞臉上微窘,不過,他還是不放心,便安排人暗中跟著,只是遠遠保護著就是••
待一身清爽回到營帳,楚皓軒已經醒來,見到龍貝妮在床榻坐著,當即坐起,俊臉就冷冷繃起,藍眸冷寒照人「你還回來做什麼?不是走了嗎?走了就不要回來呀。」
龍貝妮臉上未變,雙眸看著他「我不是跟你說過,跟他聊一下就離開,讓你先回。」知道他會這樣激烈的反應,她也就能淡定回答,沒有生他的氣。
「你跟他聊一下?孤男寡女有什麼好聊的,不就是床上這件事情嗎?不是選擇了他嗎?既然選擇了就不要再回來,回來看我笑話呀。」他的臉更加黑沉,似乎淹沒在黑霧中,一身黯沉的氣息。
「我說過是選擇誰嗎?我已經跟你說過有事跟他說。我這次只是跟他說清楚彼此不合適,不要執著,我要隨你去北國。」龍貝妮秀眉微蹙,心底些許不悅起來,他的話讓她感覺很刺耳。
「怎麼,可憐我這個妖孽嗎?同情我嗎?你確定你去了北國就不會在一個個男人身下嗎?還是看上本皇子的身份想做個正妃,一瞬間身份提高?」楚皓軒心底有氣,剛剛她的離去讓他心底冷凍如冰,心底缺失的那一角似乎不會暖了,此刻看著她回來,便是忍不住這個氣,口無遮攔起來。
營帳內瞬間寂靜非常,因為一句話。
龍貝妮臉上一沉,淡漠起來,雙眸疏離看著他,似看陌生人似的••
楚皓軒銀眸一閃,心底一驚,意識到自己剛剛說的,心底後悔慌亂起來••他不是那意思,他只是生氣,他心底其實很開心她回來的,很想狠狠摟著她的••
營帳外的士兵早被‘煞’支開,親自與另一名士兵打扮的暗衛守著,听到自家主子些許大聲的話語,彼此對視,心底擔憂起來,主子呀,紫蝶姑娘如此驕傲之人,你這樣說••
「我沒有同情你,也無需可憐你,你的銀發藍眸在我眼底正常的很。既然你認為我觸心積累跟著你是圖你什麼,那麼我離開,以後我們便是陌生人,你我以後怎麼過也沒有權利說彼此,你也眼不見為淨。」龍貝妮從床榻站起,臉上淡漠無情起來,話語疏離冷漠,她不是那麼無趣找虐的人,人家不肖她,她走便是。
楚皓軒心底一顫,一急之間寒毒在體內再次開始蔓延,見她果斷轉身往外走,他終于臉色變白,不顧身體的不適急急下床,閃身就攔住她,緊緊擁著她「不許走,不許離開。」
龍貝妮推開他,小臉比任何時候都淡漠,無情道「你說的對,我不該回來。我想我們性格不合,不適合在一起,你說的對,在你眼底的我是有跟幾個男人發生關系,所以,你該找適合你的女子,我祝福你。」
說完她再次跨步往外走••
楚皓軒更加驚惶,見她果斷做了決定,一下子分清他們之間的過往,他再也忍不住抱起她就往床上閃去••
「放開我,我要走,你是攔不住的。」龍貝妮眼眸冷冷看著他,話語也沒有半點感情。
他把她放在床上,緊接著就急急壓上去激吻她的紅唇「對不起,對不起,我剛剛只是太氣了亂說話,不準離開我,不準說剛剛的話,不準那麼陌生看著我。」
以往他親吻她,那身體的溫度都會緩緩高升,那是正常的身體反應,可是這次不同,他的身體卻越來越冷寒。
龍貝妮清楚他是寒毒發作了,只是一直忍著••
她推開他,他身體雖然被她推躺在床上,開始那雙手臂還是死死拉著她,不讓她離開「蝶兒,原諒我,原諒我剛剛••」
龍貝妮拿出一粒丹藥放到他手里「服下。」
楚皓軒一手拿著她的丹藥,一手緊握她的手「你先答應我不離開,不然我不服。」
對于他的威脅,她不當一回事,而是淡淡道「你不服是吧,行。」話落,龍貝妮一手拔著他緊握自己手腕的手,那架勢是立即就離開••
「蝶兒,你別走,我服我服。」話落,他就急急把手里的丹藥扔進嘴里吞服,兩手緊緊拴住她的手臂,不讓她起身。見他服下她並沒有打算留下,依舊拉開他的手「你好好休息,以後不要再記著我這人了,找個更適合你的女子成一個家庭,我們就此分開吧。」龍貝妮站在床沿淡淡看著他,跟他拜別。
楚皓軒身體一顫,身上的寒氣似乎更加重了,他即使想起身,那動作也慢的似老人般,唯有那眼神是最靈動活躍的,那藍眸里是堅定「不,這輩子你也別想離開我。」
龍貝妮沒有理會,轉身離開••
楚皓軒急著追她,不慎跌落床榻,只可惜她的身影還是離開了他。他揚聲道「攔下她。」
外面守衛的兩名暗衛一听,心底一驚,難道紫蝶姑娘真的被主子氣得要離開?
正想著龍貝妮便背著自己的行李出來,兩人當即攔下。
‘煞’出聲「小紫,你還是回去吧。」他的眼底是祈求,是抱歉。不遠處有士兵巡邏,他只能這樣稱呼,而不是紫蝶姑娘。
「是啊,小紫,主子剛剛說的都是氣話。」另一名暗衛也一臉懇求,他們跟主子不少時日了,自然知道主子的寂寞和敏感,就是太在乎才越發氣急,所以才••
「一句話我可以解釋,兩句話如此我可以忍了,三句話還來,越說越過份,那麼我覺得沒必要忍著,只能說彼此沒有什麼話題好說的了。」龍貝妮淡得相當陌生的語音說著,便是不管兩人的攔截往外走。
「小紫,主子不是有心的,就是太在乎了才••」煞急急解釋,伸手攔著她的去路阻止道。
「錯了,他這不是在乎,他只是想到自己而不顧及他人感受。」龍貝妮見他手擋著不客氣出手••
兩人哪敢對龍貝妮動真格呀,她身上有任何損傷主子都不會放過他們。
龍貝妮相反,半點不留情,招式處處刁鑽。
里面的楚皓軒正在忍受漸起的寒毒,他盤腿坐起,只有盡快吸收藥力,他才能出去攔她。
煞兩人叫苦不已,不敢真動手,她的招式又刁鑽••
幾十招下來,倒是把附近的士兵吸引過來,看清楚人又不敢上前,這都是主帥的人••不過,那小紫怎麼會跟人家起了沖突呢?
听到消息的李元裴也趕來,見此,眼底一閃,心底疑惑。怎麼不見九皇子那妖孽出來?怎麼那小子會跟他的護衛起沖突呢?
仔細一看又不是那一回事,那兩人似乎不敢動真格,倒是那小子狠的很。
正要上前,里面出現一個人,還沒看的太清楚就把那小子帶進去••
煞兩人松了一口氣,主子已經沒事了,看來紫蝶姑娘已經給主子服用了丹藥,現在人被他帶進去,他們也沒那麼糾結了。
李元裴雙眸一閃,總感覺這期間有什麼問題,想著想著又想到一件事情,上次在東國營帳,那上官辰逸看那小子的眼神•••跟這妖孽一樣••
難道,東國八皇子也是斷袖?
見沒有熱鬧再看,遠處看戲的人群也散開了••
營帳內室,楚皓軒緊攬著她,死死的禁錮著不給她離開,藍眸緊盯著她「女人,不準你離開。」
「你沒有權利管我,你以為你是我的誰?」她推開他,水眸冰封萬里,嘴角冷凝起來。
他不顧她的掙扎和反對,再次緊緊攬著她,閃到床沿坐下,他把她攬坐在自己腿上坐下,他態度強硬,但卻沒有了憤怒,聲色柔和下來「女人,我是你的男人,你是我的女人,此生不變。對不起,剛剛我無心的。」
「無心的就如此了,有心的還得了?滾開,我們什麼關系也沒有。」龍貝妮掙扎起來,一雙眸子清冷冰寒,周身籠罩著淡漠涼薄的氣息。
「不,我永遠也不會滾開,蝶兒,那是氣話,我只是氣你把我撇下,當著我的面跟著那男人離開,我以為你選擇他再也不要我這個妖孽了。」他的雙臂更是緊了一分,他的話語還帶著一絲不安。
「我已經跟你說過,我只是跟他說些話。若是當你是妖孽,一開始就不會跟你有關系。」龍貝妮雙手拉拔著他緊緊環住自己的手臂,想要拉開離開他的禁錮。
「女人,對不起,是我錯了。」他的雙臂更加緊了一分,不讓她離開自己,唯有抱著她,他才感覺她不會離開自己,不會害怕心底那股不安。
她感覺到他心底的不安,不再掙扎,心底嘆息,他如此驕傲優秀的男人變得如此敏感,這是從小到大的環境和留言造成••
見她安靜下來,他眼底一喜,「蝶兒,不要在生氣了好不好。」
龍貝妮沒有回答,只是安靜的維持這個動作。
他把她身子搬過,讓她面對自己,看著她面無表情,他忍不住傾身吻上她的紅唇。
龍貝妮抬眸看著他,感受他不安的吻,心底一股酸意,他從小到大到底經歷了什麼,如此的敏感。
見她不掙扎,他不禁更加摟著她,加深這個吻••
須臾,龍貝妮推開他,臉上不再是剛剛的清冷,水眸清澈如水,她看著他「安排一營帳給我。」
「蝶兒,為什麼?我這里不就是。」他的藍眸一閃,嘴里柔聲道。
「我想我們要分開幾天,我想冷靜一下,如果不行,那我不在軍營打擾。」淡淡一句,龍貝妮堅持已見,不離開可以,可是她不想就這麼原諒他了,她要他記住,說錯話做錯事是要承擔後果的。
「好,只要你不離開,只要你能消氣。」他柔情看著她,見她態度堅決,知道她的性子,便不再多說,只想盡早得到她的原諒。「你就睡這里。」
龍貝妮不再都說,拉開他的手臂,從他身上起身到不遠處的凳子上坐下,不再看他。
楚皓軒見此,心底一嘆,然後才打聲招呼走出帳篷。
第二天龍貝妮起身就見他在外室看書,見她起來,殷勤問她有沒有睡好,想吃什麼,龍貝妮不理他,直接往外面走去。
楚皓軒心底失落,藍眸一暗,跟上前,便听她在跟門外的屬下吩咐準備什麼早餐,而後折回屋里拿起她的醫書看起來,不管楚皓軒跟她說什麼話。
不管任何時候,龍貝妮能不說話都不跟他說話,能不見他盡量避開。
這天晚上她從軍醫帳里出來,一名士兵與她擦身而過,無人察覺••
須臾,她清洗完雙手,來到字條上說的地方,營帳些許距離的樹下。
「紫蝶姑娘,你能不能回去見我家主子最後一面。」這穿著士兵服裝的男子滿臉嚴肅,話語沉沉,眼底期待又似乎對她有意見,相當復雜。
「你家主子是誰?」最後一面?龍貝妮心底疑惑。
「顧家,我是少主的一名在北國的屬下。」男子緊盯著龍貝妮回答,神色不變。
「說清楚什麼是最後一面?」龍貝妮鳳眸一眯,聲音無形中命令起來。
男子見她認真堅持的神色,就把顧文博遇襲中毒的事情說了出來••
稍許,他等著她的回復。
龍貝妮雙眸緊蹙,那個男人是誰?因為她而重傷顧文博,她什麼時候有未婚夫了?
眼下,最要緊的是把顧文博的毒給解了先••
他的時間不多,哪怕她現在趕過去也怕是來不及••
「你回去吧,你家主子不會有事,我會書信叫一名神醫過去。」沉吟間,龍貝妮抬眸與男子對視,嚴肅認真道。
「姑娘有認識醫術高超之人?此人真能救我家少主?」男子一听,本是黯然的面靨徒然如陽光普照,整個人都顯得亮堂起來。
「你放心,她醫術不比皇宮御醫,不比江湖那些名醫差。只要記得她是女的,‘霜’是她的稱謂。」龍貝妮自信頷首,一臉保證。
听她的話,男子更加一喜,當即道「神醫在哪,我去請。」
「我會請,她可以十天內趕到,你先回去稟報吧,我來不及過去了。」龍貝妮淡淡一句。
男人見她一臉自信,便是點頭,轉身隱沒在夜色中••
龍貝妮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轉身往回走••
她知道他就在不遠處跟著,她知道他看見了他們,不過,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