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楚皓軒便听著暗中跟蹤的暗衛回稟,心底意外,沒想到那男人命不長了,她••真的放棄了他,不去看嗎?
眨眼間這樣冷戰的時間過了七天,楚皓軒再也忍不住這樣的日子,再這樣下去,他想著自己會瘋掉••
那名傷殘兵的傷勢已經愈合,傷口只是未月兌疤而已。g龍貝妮也不用再去負責他的傷勢檢查,只要他多休息多調養。
龍貝妮跟煞提過,讓那少年去後廚幫忙,煞明白她的意思,他這幾天見自家主子的樣子也萬分同情,紫蝶姑娘即使有什麼要說的,要交代的都讓他們做屬下的轉話,哪怕同在一帳篷里她都幾乎無視自家主子。
這一晚龍貝妮剛沖洗完畢,要去外面走走,哪知在不遠處遇到一名士兵襲擊,龍貝妮跟對方交手兩招,楚皓軒便趕來,那張俊臉沒有任何溫度,出手也不留情一掌拍飛對方,接著急急閃身龍貝妮身邊打量她一眼,才緊攬著她往營帳閃去••
至于那受傷的士兵自有人處理,只是,卻無法審問,他自盡了。
「蝶兒,不要在折磨我了好不好,原諒我好不好。」兩人身子緊挨,面對面間,他藍眸苦澀一閃,帶著懇求。
「你別多想。」龍貝妮退後兩步,淡看他一眼,一身清爽,長發還滴著水滴,看來是急急趕來。
「不,你是在懲罰我,我知道的。」楚皓軒把她摟在自己懷里,聲音無奈而輕柔。
龍貝妮輕輕推開他,淡道「快入冬了,頭發不弄干容易風寒。」即使她頭發也只有八成干而已。
「女人,你還是擔心我的。」藍眸喜色一閃,完美的唇辯裂開一個開心的弧度。伸手撫模上她的長發,順便幫她弄干。
龍貝妮這一會兒安靜呆在他懷里,感受他的溫柔。
楚皓軒一喜,幾天來她都不允許他靠得太近,今晚,她是原諒自己了嗎?
他摟著她坐在凳子上,幫她弄干頭發,便是用內力把自己的頭發弄干,摟著她不放,這一刻他這幾天想念已久了。
忍不住傾身吻上她,剛踫觸她嬌女敕的紅唇,一顆心便如鼓的跳起來,顫抖的厲害,這個吻他想了好幾天了。
感覺他激動的情緒,她環住他的脖子,回吻上他的激吻••
楚皓軒藍眸化作一道流星般閃爍而璀璨美好的亮光,瞬間的美帶著無限巨喜,心中激動的他更是攬緊懷中的人兒加深這個吻••
一瞬間,營帳內曖昧激情涌動,溫馨而刺激。
月色更暗,男子摟著懷里的女子閃入內室,便是急急往床上倒去••
通常來說,戀愛中的人冷戰後復合彼此的心會更加貼近,這一晚的兩人相當瘋狂,極致纏綿••
朦朧微光中,徒留床上的交疊的身影久久交纏,聲聲曖昧就連外面高掛著的月亮也似乎羞得隱藏起來••
大半夜,男人從女人身上離開,躺在她旁邊,一手摟著她的細腰,傾身在她額間一吻「女人,我想就這樣三天三夜不下床,像你剛過來軍營一樣。」他的聲音沙啞性感,顯得開心不已。
這一刻他是開心的,他俊朗的面靨含笑,他的藍眸化為春水看著她,他的聲音似乎多了種誘惑••
「我已經惹了軍營里的人眾怒了,難道真要他們聯名上書請你父皇把我砍了?」龍貝妮緊靠著他胸前,一手攬著他的腰肌,似個要被人呵護的女圭女圭。
「有我在,別怕。」他柔聲安慰,話里堅定如磐石,鏗鏘有力。
龍貝妮低低一笑,小鳥依人枕在他手臂,這一刻她的心多多少少也是甜蜜的。「好,有你的保護,我安心。」男人的自尊自信可以給他漸長••
藍眸溫暖一閃,楚皓軒忍不住在她臉頰印下一吻。
當得到自己心愛的女人無限信任和無條件支持,這一刻的他很難形容自己的心情,只知道一顆心很暖,很感動。
溫馨蔓延,激情又起,一夜旖旎,滿室春色••
兩天後,戰鼓響起,昭示著大戰又要到來••
龍貝妮這次是起來的早,囑咐了他要把命帶回來才放行,楚皓軒緊緊攬著她,久久才不舍拉開彼此的距離,轉身離開••
這感覺,就似是新婚夫婦佔時離別的依依不舍••
她走出營帳看著他躍上馬背,一個在馬背一個在營帳外相望,似乎怎麼看都不夠。
周圍的將領與士兵見此,心底雖然不滿,但不敢多說,況且••時間還充足。
時間總是要過,大隊人馬緩緩出發,龍貝妮看著他的背影••
她跟在後面走著,這次她要親眼看看他們兩人的大戰••
馬背上的楚皓軒突然轉身,見到遠遠跟著的影子,韁繩一個拉扯,馬兒當即掉頭回奔••
看著主帥突然的動作,眾人驚了一下,當見到他往後面過去,一群人氣憤,又是那個男寵,該死的。
龍貝妮看著他刺馬而來,心底一抽,這廝是想她更惹人生厭嗎?雖然這樣想著,可是她沒有半點擔心,相反的還一臉期待••
這樣似乎挺浪漫的!
反正她在軍營都是相當出名的人物了,也不怕再高調一下。
如上次在軍營外第一次見他一樣,他伸手,她也伸手,相當默契,下一刻龍貝妮已經穩穩當當坐于馬背,他一手牽著韁繩,一手攬著她急速往前面飛奔而去,甩下一群將領與士兵。
看著離開的背影,李元裴俊臉一沉,相當不悅,而那些將領也不平,只是比他收斂了一些。
城牆附近,男人抱著女子下馬,便在樹下激吻,直到大軍的腳步靠近,他才不舍放開唇辯,深情道「女人,乖乖等我回來,待大戰結束,我就帶你離開。」
「嗯,你記得要小心點,刀劍無眼。」龍貝妮輕輕頷首,再次叮囑。
「好。」他藍眸一柔,在她紅唇輕啄一下,便是果斷轉身,躍上馬兒刺馬而去••
還似上次在東國與北國岔路段一樣,他走的果斷,不轉頭,因為一旦轉頭就會忍不住不舍••
看著他的背影往城牆外趕去,心底居然有一絲不舍。
後面是大隊人馬的聲音響起••
龍貝妮看著後面而來的人群,遠遠就見到前面幾名將領臉上看著她的不悅。
她看著一行人緩緩從自己面前走過,無視一行人的意見。
待人群走過,她往城牆而去,再次登上城牆觀看,這是她第一次在北國這邊看戰。她身上有楚皓軒的令牌,那些士兵即使不願也不敢多攔。
大隊人馬剛到,正在城牆外集合。龍貝妮剛站在上面觀看,下面的楚皓軒似乎後面生了對眼楮似的,只見他馬兒微微側拉,他轉身便往城牆上看去••
龍貝妮見此,朝他做個鬼臉,而那邊正好幾名將領見主將的目光便順著把目光看向城牆上,正好看到龍貝妮在上面見鬼臉。
龍貝妮見到下面一行人看來的目光,朝一干人翻個大白眼,高傲一甩頭,相當拽且狂妄轉身,不急不慢往城牆下離開••
一群看過來的將領與士兵見此,氣得頭頂都要冒煙了••
唯有楚皓軒把頭扭回,眼眸垂下間,藍眸盈滿笑意與寵溺,完美的唇辯揚起一道優美的弧度,令他本是俊美的容顏更加俊美••
待大軍再次出發,龍貝妮才再次出現在城牆上••
東國京城中,一間豪宅里卻充滿低沉之氣••
主院一間臥室里,一對年過半百夫婦正站在床邊看著床上已經瘦了一圈的人,而女人則一直用絲巾拭淚,雙眼早已哭得臃腫不已••
半百男人臉色也不是很好,似乎這陣子沒有怎麼休息好。
「娘,我沒事,別哭。」顧文博躺在床上,俊臉上蒼白不已,偶爾伴隨幾聲重重的咳嗽,話語相當虛弱。
「兒呀,你如今躺在床上,娘如何能不難過?你是娘十月懷胎身上掉下的一塊肉啊。」這中年女人便是顧家夫人,她眼中含淚坐在床沿,拉起顧文博的手輕輕拍拍他的手背••
「爹,娘,若是我有個萬一,你們不要難過,也許,天意如此。」顧文博揚起虛弱的笑臉,出聲道,他不想他們任何牽掛,這樣他們過得才好些。
他的心底些許愧疚父母,畢竟他一直忙,沒有什麼時間陪伴他們,還好,顧家足夠無憂的保障他們下半生。
他最牽掛的就是蝶兒,他的愛。這輩子他只想好好守護她,可是••怕是這輩子有緣無份了,他••只有這兩天的生命,連最後一面••
看著自家兒子眼底再度陷入回憶的樣子,那里是留戀,是甜蜜是遺憾••
作為過來人的顧家主與顧家夫人怎麼不清楚?自家兒子沒想到••連落得如此地步還••念著那個歌姬。
顧家夫人再次忍不住落淚,這幾天她一直在想,若是當初沒有阻止那歌姬與自己的兒子走近,她的博兒就不會變得如此,因為沒有她的阻止,自己的兒子就不會去到處找那歌姬,就不會遇到••
顧家主似乎在這陣子老了不少,這個他最喜歡最驕傲的兒子••他的親身骨肉,他如何能不難過?
「臭小子,你亂說什麼?什麼有個萬一,就是顧家傾家蕩產老頭子都要把你救回。」顧家主臉上一繃,狀似怒斥自己的兒子,只是那眼底水光滑過,再如何堅強的老人也忍不住這將要面臨喪子之痛的打擊。
顧文博把眸光看向自己的父親,眼底是父子倆之間才能明白的意思,他若是不再了,娘便交給他好好照顧••
就在這酸痛沉悶的氣氛中,外面傳來聲響,似乎很急••
三人的目光往外面看去,雖然,這里的窗戶看不到外面出了什麼事••
顧家主與顧家夫人臉上一沉,明知道博兒不能被打擾,誰那麼大膽還闖進來。
顧家主便是寒著一張臉往外面走去••
當他走出屋子,就見兩名護衛抬著一名重傷的護衛而來,他那犀利寒徹的幽深目光一沉「怎麼回事?不知道主院不能打擾嗎?」他的聲音特意壓低,可是卻讓人一听為之驚顫害怕。
兩名護衛把重傷護衛輕放地面,一人便一臉恭敬抱歉「家主,這重傷護衛說是在邊境收到消息,便是傳信息回來,可是發出的信息總是被人暗中阻截,他們一批人一個一個互相口傳,他是一路追殺回來。」
顧家主臉上一沉,雖說是大事,可是也不該擅闖博兒院子!
那名幾乎昏迷的重傷士兵緩緩睜開眸子,見到眼前之人,眼底一亮,臉上揚起欣喜「家主••紫蝶姑娘••認識神醫‘霜’••八天前••親口說會請神醫•十日內趕••來••」話落,便是緩緩閉上雙目,再也無法醒來了。
顧家主身體一顫,兩名士兵臉上一喜••
‘風’從暗處閃出,亦是一臉開心••
「他剛剛說什麼?」顧家主既然也有心底不敢確定的時候,那手••若不細看真的無法看出他在抖。
「家主,他說紫蝶姑娘認識神醫,已經去請了,現在已經第八天了,神醫會在十天內趕到••」兩名護衛當即喜聲喜色齊聲道。
「什麼?博兒有救了?是不是真的?」里面一句激動的女聲傳來,下一秒顧夫人的身影便從里面出來,臉上帶著喜色••
這一陣子顧家四處找解藥,哪怕去西域也派人趕去了,可是,解藥一直沒有下落,西域那邊的人也來不及••
眼下就要束手無策之際••老天垂簾,她听到了好消息。
顧家主亦是一臉激動,不過下一刻又蹙眉,心底懷疑起來,那歌姬如何知道消息?一名歌姬••居然認識神醫?
‘風’見顧家主一臉疑惑的樣子,便是明白「家主,夫人。前一陣子屬下見少主••想著那紫蝶••便是私自派人••原本是想讓她知道消息回來見主子••」
「來人,把這護衛厚葬,一路上付出的護衛一一賞,去世的,全部厚葬,若有家屬,各送萬兩給其家屬。」顧家主見到那死去的護衛,一時感動,便是出聲道。
「是。」風與兩名護衛立即回答,帶著護衛的尸體離開••
這里普通家庭加起來也就幾十兩,百兩的存款,好點家庭的也就幾百,上千存款的。一下子打賞萬兩無疑是巨款,這萬兩,算是可比比較大戶人家的家庭了。
顧家夫人一臉喜色,再次忍不住掉淚,顧家主嘆息一聲,拍拍她後背安慰••
兩人往里面走去,顧夫人更加急切,她要把好消息告訴自己的兒子••
顧家主沒有她那麼樂觀,畢竟這一陣子顧家請求了東國皇帝借了御醫過來,民間也請來過不少大夫,可就是無人能解,那解藥••也無人擁有。
他的目光一沉,可以確定肯定有人背後做了手腳,偌大的三國就沒人擁有解藥?只怕是••解藥被有心人奪取。一路上從北國傳消息的護衛,為什麼到了東國內消息便無法飛鴿傳書或者無法用其他方法傳,得一個個口頭相傳還遭受追殺••
顧家向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有人來對抗,那麼,顧家也不是好欺負的。
顧文博哪能听不到剛剛兩名護衛大聲的話語,心底一顫,蝶兒,你••會回來看我嗎?蝶兒••博真沒用,還要你來擔心••
一場大戰從上午打到下午,除了中午吃飯加休息兩個小時,其余時間都是廝殺••
下午龍貝妮沒有再看比賽,而是在軍營看了看傷殘兵,這些傷殘兵倒沒有再像以前一樣排斥她。
幾個時辰眨眼就到,她清洗干淨雙手回到營帳,迎接她的便是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紫蝶姑娘一女子之身違逆軍營不得女子進入的的條例,大戰期間勾引九皇子,差點誤了大事,朕難以忍受,擇日便回京面見。佔時離開軍營,以免再次禍國殃民。」
聖旨的宣讀徹底讓整個軍營的士兵炸開了鍋!
什麼?這小子是女的?是三國中傳言的第一才女,歌姬出生的紫蝶?是南國賞花會上一人之力力壓全場,琴棋書畫頂尖的紫蝶?是巾幗不讓須眉,膽魄驚人,哪怕大殿上面聖都能鎮定,口出驚人,大放光彩的紫蝶?哪怕是上次賽馬比試力壓幾國皇子公主的率性不羈的紫蝶?
天啊!天下公認的第一才女紫蝶啊!
紫蝶的身份還是個爭論的話題啊,說是出生在東國與北國之間的山脈••無論東國和北國的百姓,文人墨客,武林好漢哪個不說紫蝶是自己國家的?
畢竟,紫蝶太出名了,太驚才絕艷,睿智逼人,膽識過人,自信神秘了••
天啊••小紫••小紫••他們怎麼就沒有想到女扮男裝呢?
四周抽氣聲不斷,一個個睜大雙眸緊盯著龍貝妮••
「可是我答應九皇子好好呆著等他回來耶。」龍貝妮直視拿著聖旨的宮里的護衛,她可以確定,皇帝如此急切找她回京,肯定跟那人或者那十公主楚千語有關。
「聖旨有令,由不得紫蝶姑娘逃避,請紫蝶姑娘立刻跟跟我等離開,不然,別怪我們的人不客氣。」此名年約三十出頭男子面無表情看著龍貝妮,淡漠道。
「行,那我就去皇宮逛一圈。請允許我帶著自己包袱。」龍貝妮淡定看著此男,而後眼眸掃了眼他身後的二十幾名屬下,便再次轉身往帳篷走去•
‘煞’在暗處一急,他又不能去告訴主子,不然會影響戰況。他也不能光明正大跟著她進去營帳里,皇上派來的人正盯著呢。對抗嗎?
龍貝妮再次出來已經是一身純白的紗裙女裝,頭發隨意扎了個青春不失亮麗的發型。退去人皮面具,恢復紫蝶的臉,難得隨意點綴了下,已經是上等灑月兌,加上一身氣質,足以讓人一見為之驚艷!
之所以如此高調,是想讓士兵明顯看到自己女兒身,稍微修飾一下臉上,那是讓大家看看楚皓軒看上的女人的不是一般女子,也為自己無聲辯白,憑她才藝與容貌各方面,她都上上等!
當然,龍貝妮動作很快,加起來也就一刻鐘樣子,再次出現在營帳外,自然驚艷了一干士兵,得到了她要的高調離開的目地。
‘煞’和另一名暗衛出來,護在龍貝妮身前「紫蝶姑娘,主子讓我們來保護姑娘,無論是什麼人也不能動姑娘。」
「好大膽,連聖旨都要違抗了?」拿著聖旨的男子臉色一沉,繃著聲音不肖道。
龍貝妮用只有‘煞’能听到的聲音道「不要直接對抗,你家主子戰場回來還不知道會不會受傷,你們留下里保護他,我擔心他立功回程會遇變。我有他們帶著進京還安全,皇帝的人不是一般人敢動。若是我到京城逃出,會去他府邸藏密。」
龍貝妮正站在煞身後,話語間遞了一個小瓶子給他,里面有幾個小袋子分別裝著幾種丹藥在,無論他這次大戰受傷,遇到毒藥,抑制寒毒的幾粒丹藥都在里面,小小塑膠袋子上毒貼有她貼上去寫明主治功能的貼紙。
她擔心的是那十公主楚千語與那與聖門有關的人趁他受傷派人攔截他。所以,他身邊的暗衛不能現在就與皇帝的人起沖突,一旦受傷,那麼他身邊的安全便少了一層。
‘煞’心底一驚,後背下意識的一顫,紫蝶姑娘的意思是••
龍貝妮示意兩人移步,兩人蹙眉,糾結了會兒才不情不願退後一步,龍貝妮上前一步,高揚著頭,一身淡然自若,尊貴自信道「走吧。」
她所展示高貴自若再次讓人驚艷,這身氣質,這容貌,這身材••分明不似歌姬該擁有的!
「紫蝶姑娘請上馬車。」那名領頭的男子頷首,示意龍貝妮進馬車••
于是,在眾人的視線下,一群人緩緩出了軍營,漸行漸遠••
士兵似炸開了鍋交談著••
‘天啊,她居然是紫蝶姑娘。’
「好漂亮啊,••’
‘果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一點也不慌亂’
‘天啊,紫蝶姑娘本是妖孽,琴棋書畫樣樣頂尖無人能及,可是這陣子她在軍營還有其它才藝啊。••’
‘是啊,陣法無人能及,武功不錯,醫術了得,天啊••’
‘天啊,我一直視紫蝶姑娘為女神,可是她出現在我面前我卻討厭她,還以為她是什麼也不會的小白臉••’
•••
•••
交雜的聲音越來越多,此刻,一個個士兵不是之前的不肖,而是震驚,欣喜••
皇帝估計也沒有想到,本是光明正大把她歌姬身份說出來認為大家會不肖她歌姬身份,沒想,卻是大大相反,士兵一個個激動當人家是女神!
為什麼士兵對她的身份絕口不提?那是因為大家都清楚,紫蝶百花樓出現,可是只上台一次,然後遇到東國九皇子,以後便是從來沒有上台,根本沒有去陪什麼嫖客。倒是這樣的女人世上少有,無人能及,倒是很多身份尊貴的男子競相追逐••
是呀,換作他們,如何能不被她吸引?這一陣子光坊間傳言就足以欣賞仰慕的了••
在無人的一個林間,煞安排兩名暗衛去暗中跟著龍貝妮一行人,必要的時候出手保護。
時間匆匆過了一個小時,夕陽完全落下,大戰結束,結局——平手!
雙方主帥當即許下彼此的承諾,一年不戰!
須臾,各自分開,兩方的士兵再次傷殘嚴重,比上一次還嚴重不少••
這場戰役後來被坊間傳言神乎其神,說是驚天地泣鬼神,血流成河,尸橫遍野,冤魂千萬••
而兩名主將各自傷勢稍微嚴重,怕是要好好調養一段日子了••
幾名主將與小將身上也是大小不一的傷口••
休戰一年對東國來說是好消息,因為東國繼續跟北國對戰的話,那邊又在跟南國對戰,兼顧兩邊真的危險吃力,這會兒只要好好對付南國就行。
北國士兵或皇帝也不會說楚皓軒什麼,打成平手意料之中,畢竟對方是跟他名氣齊平的東國八皇子。
楚皓軒一回到營帳便要尋找龍貝妮,只是未能尋到,尤其周圍士兵的眼神似乎很怪異,他直接把煞叫入軍營問明情況。
須臾,便傳來以掌拍桌聲音,楚皓軒的怒喝,指責‘煞’為何不阻攔。煞的解釋就沒人听到了,龍貝妮的話語相當絕密的,此事怎麼可能宣傳。
須臾,煞把手里的小瓶子拿給他,而後恭敬站在那里,擔憂道」主子,我去叫軍醫進來,你的傷勢不能托,紫蝶姑娘不希望見到你受傷的。「
楚皓軒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口,便是點頭,唯有身體好起來才能安然回到京城,才能見到她••
眨眼間夜晚來臨,顧家上下不管白天還是黑夜都有士兵在門外留意有沒有上門的名醫••
剛吃完晚飯不久,門外真的出現了名醫,不過,都是民間顧家放貼自己尋來試試能力的醫師••
夜更深,最後來了一名名醫,還是很年輕的女子,大概二十多出頭而已,士兵是不太看好的,但是還是客氣的請她進去。
客廳里,顧家主與顧家夫人看著對面淡然自若坐著的女子,心底是欣賞她的氣質,可是這年紀••當真不太相信能幫著解毒。」姑娘來自何處?哪國人?「顧夫人揚起一個溫雅高貴的淡笑,緩緩道。」姑娘,相信你也能猜到找你醫治,這毒相當難解。「顧家主更直接,一句話就先說出困難。
女子喝了一杯茶,很不客氣的打個哈欠,完全不在意他們的看法。
少許,她才淡漠直視顧家主與顧家夫人」準備一餐飯菜和我梳洗的水,準備一間房給我睡一覺,沒日沒夜的死趕,為了一個無親無故沒點熟悉的人,真是不值得。「說著,還後背靠在椅子上,甩了甩脖子。
顧家主與夫人心底一訝異,這個女子話語雖然平淡,但那眼神淡漠得••讓他們心底潛意識的一驚,那不客氣的神色,當真高傲。」請問,姑娘稱呼是?「顧家主眼神不自覺一眯,他有預感,這個人便是他們要等的人。」霜。「霜淡漠瞥了眼顧家主,便是起身」帶我過去。「
顧家主與顧夫人彼此對眼,臉上一喜,雖然這女子年紀輕輕,可是••那氣質和氣勢就••比前面來的醫師高貴不知多少。他們相信這女子就是‘霜’本人。」唉,姑娘請跟我們來。「兩人便是面露喜色起身,帶著霜往外走••雖然是不是能解毒,至少這個女子的出現讓他們感覺可以相信她的能力。
這小客廳本就離顧文博臥室不遠,穿過一個小花園一條小道就來到。
顧文博听到聲響,迷迷糊糊睜開眼,待見到進來的女子,讓他雙眸下意識一閃,等他再看清楚便恢復自若,只不過,女子一身的淡漠氣質令他不討厭,相反,挺欣賞。
幾人站在床沿,顧家主便客氣道︰」這就是犬子,麻煩姑娘了。「
顧夫人緊盯著霜,想看看她有沒有自信救治自己的兒子,再移眸看著床榻上躺著的心頭肉••」命不長了,也就一天兩天的生命了。「霜淡淡掃了眼顧文博的臉色,不客氣說出人家最不愛听的話語。
顧家主與顧家夫人不敢多說什麼,有點名氣的醫師脾氣都怪。
顧文博緊盯著霜,總感覺她身上有那麼一絲可以看到自己深愛女人的身影。
霜走到床邊,不客氣坐在床沿,沒有半點起伏的聲音說出」把爪子伸出來。「
外面忍不住進來的‘風’一听,差點就要跌個狗吃屎••
顧家主與顧夫人喉間一噎,心底有點意見。
顧文博倒把手听話的伸了出來,他心底卻感覺霜身上越發明顯有她的絲絲相似,他可以肯定,這人不是他的蝶兒裝扮。
屋里幾人緊盯著霜的動作和神色,須臾,她起身,顧夫人當即緊張的問」姑娘,我兒他•••?「
顧家主,顧文博與風三人的目光緊盯霜等著她的答案。
霜淡漠的臉色未變,漠然一句」救不到。「
當即,抱著無限希翼的顧家主心底一顫,顧夫人當即身子一軟,昏厥。風心底一痛,及時把身邊的顧家夫人扶住。
顧文博倒是沒有什麼變化,似乎早已經預知這個結果。」怎麼了?話還未說完就倒,心髒承受能力也太弱了。「霜淡看顧文博一眼,而後才把目光移向顧夫人幾人。
她上前兩步,在顧夫人人中輕按一下,顧夫人才緩緩醒來」後面還有兩個字——才怪。「說完,便不再看她,朝床邊走去。
顧老爺,顧夫人,風一听,當下一喜,那就是‘救不到才怪’,那就是有救了••
不過,這姑娘的••絕對是故意的。」呦,倒是不在乎能不能救治呢。「霜雙手環胸看著,面無表情看著顧文博。」不,在下很在乎,在下息命想不留遺憾,姑娘與蝶兒什麼關系?「她身上若有似無的有絲蝶兒的影子,若是沒關系他絕對不相信,何況,她是蝶兒叫來的。
顧家主幾人心底也是疑惑,紫蝶能請一名神醫過來,他們也是意外的。」張嘴「霜淡漠一句,見顧文博听話張開,便是彈出一粒丹藥,直接進入他的喉道。」從小認識。「小姐在十歲出名後誰不認識?而她與幾名同伴跟在小姐身邊也有兩年了。
顧文博吞下丹藥,那眼眸閃過喜色」請問姑娘能不能跟在下多說說蝶兒的事情?你們在什麼地方一起長大?「
顧家夫人插上一句,希翼道」姑娘,剛剛那丹藥••「」解藥,兩個時辰內恢復。話說,我說的飯菜和房間準備沒有。我一路趕來,馬都不知累壞幾匹,還沒睡覺吃飯。「霜淡然一句,瞥了眼顧夫人不客氣道。
顧家主,顧家夫人與風一喜,顧夫人急急頷首」已經吩咐了,姑娘可以先梳洗。「
霜頷首,移眸看向顧文博」不是她配不上你,而是你配不上她。我的才藝只能毒術之類佔時贏過她,其余我每一樣都無法超越她。「
屋里之人震撼,這女子說什麼?博/少主/配不上那紫蝶?」姑娘能否再跟我多說一些關于蝶兒的事情?「顧文博心底微微一訝,不過轉眼又恢復自若,是呀,蝶兒的才藝天下又有什麼人與之比拼?當初在賞花大會上的驚才絕艷至今讓人記憶尤深!」不能。「霜一點面子都不給,清冷的回了一句。
顧文博看著霜沒有一點人情冷暖的面色,心底驚訝她的冷酷,他自認見識也不少,可是眼前的女子居然讓他感覺比任何人都無情冷酷。
風看了眼霜的側臉,心底也是驚訝,這姑娘的清冷無情的氣勢••盡然快跟主子比拼了。
顧家主緊盯眼前這女子,面色未變,誰也不清楚他心底想什麼。
顧夫人驚訝,這個姑娘••氣勢不小,比她所見過的醫師都傲氣無情。」謝謝姑娘萬里趕來,這一陣子就在顧家好好休息,顧家會好好招待姑娘,感謝姑娘的救命之恩。「」明天就走,若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我不會過來。「霜眼神淡掃屋里的幾人,話語涼薄的沒有一絲起伏。而後再次緊盯床上的顧文博」而我的丹藥即使你們顧家有點小錢也難以買到,下次再踫到什麼毒,只要不高于我的解藥藥性,便是無事。「
這男人認識小姐算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她這個丹藥即使在龍國都不是很好買到。
其實可以其他解藥來解,若不是小姐吩咐用上等的,她還不想浪費她的丹藥。
屋里幾人听到霜的話語,相當震驚,依這姑娘的醫術怕是很少有人比過她,那麼••不是因禍得福,算是無人可以傷害到博/少主了?」姑娘••承蝶兒的情而來••蝶兒會不會要付出什麼?「顧文博消化完令自己震驚的消息,深深看著霜道。
那麼貴重的丹藥,如她所說不是有錢就可以買到•••這姑娘會平白無故給?這問題,屋里幾人都已經想到。顧文博的問題讓大家緊盯霜。
霜淡漠看了眼顧文博,沒有回答,轉身離開•••
她越是這樣,顧文博越是心底難安。
顧家主顧夫人看著離去的背影,雙雙對視一眼,便是跟顧文博打聲招呼去招待。
風繼續隱身暗處••
這一夜,顧家上上下下算是松了一口氣,心頭大事放下大半。
第二天一早,顧老爺與顧夫人來到顧文博院子,見到自家兒子已經完全康復,臉上終于露出這一陣子以來舒心的微笑,即使霜給了丹藥,可是未完全解毒他們還是提著一份心的,現在不同••
風昨晚就已經知道自家主子身上的毒已經解開••
而軍營里,楚皓軒身上的傷勢經過一夜已經好了不少,只要再休息兩三天,他便準備服用去寒毒的丹藥。
他的女人在上面貼好了字條,她居然真的研發成功了去除他身上寒毒的丹藥•••
‘煞’听聞主子身上的寒毒終于可以解,欣喜萬分。不過,主子身上的寒毒一解,他的眼楮和發絲若是恢復平常人一樣,此次回京,不知道皇帝認不認主子,或者是文武大臣看習慣了主子,一夜間恢復,怕是又會傳出是妖術。
無論東國還是北國的軍營里,現在都是安心養傷保實力的狀態,這幾天又會是軍醫相當忙活的時間段,在這樣忙活的日子里,他們突然會想到那個驚才絕艷和醫術超群的女子——紫蝶。
是的,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小紫’就是第一才女的紫蝶的消息在晚上就傳到了東**營,可是震驚了整個東**營。
而在回北國京城的路上,幾名護衛護著馬車上的人一路行走,皇帝說帶紫蝶回京,如何處置,如何對付沒有半點表示,所以這些人一路上對龍貝妮是既不太客氣也不冷漠,反正管她安全,吃飽喝足不欺負就行••
行走了一個月才離開邊疆的兩個小鎮,一行人在驛站休息。
官家的驛站一般是安全的,可是,也不是沒有勢力敢去挑釁的。
入夜,天空上似乎有一塊巨大的黑帷幕掩住,又似黑霧繚繞,坊間鬼怪故事中的黑得整個人的心都沉了起來,妖氣沖天之照。
秋季末的風已經帶著絲絲寒氣,本就涼薄的天氣在如此夜間更多了一股陰寒••
一群黑衣人飛身而出,一個個往驛站而去,那不俗的輕功一看就是武力相當不錯。剛閃入驛站便是直接朝某個方向趕去•••
一路護送龍貝妮的皇宮守衛武功也是上乘,自然發現了如此大膽闖進來之人。見他們直朝這邊而來,便是臉上一冷,十名守衛的士兵便是飛身而出,持劍攔截。」你們是什麼人,竟敢明目張膽闖入驛站。「一名皇宮禁衛大聲喝道。一排人看著對面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