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娘子如此通情理,行行行,就隨娘子意願••」男人一臉色婬看著龍貝妮,那眼看著龍貝妮身上某一處直勾勾瞧著,就差留鼻血了,那手也開始邊月兌起來••
龍貝妮在一邊看著他坐在床上,上身的衣物已經月兌下,外褲已經除去,只剩下一條內褲••
男人突然感覺自己沒有半絲力氣,便是倒在床上,臉上還是帶著一絲疑惑「美人兒••我怎麼感覺••沒有力氣了?」心底,已經開始回想起來••
「是呀,這不是新婚嘛,我給你準備了一杯酒,這酒呀,等會會讓你覺得非常舒服呢,看看,我為了伺候你可是花了血本呢。愨鵡曉」龍貝妮雙手環胸直直站在床沿,邪氣十足看著床上已經防備起來的男人。
男人見她大變樣的神色,便是了解自己著了道,他想要大喊,卻是感覺此刻連大聲點說話的力氣都沒有••「美人兒••你想如何?」
「你說••今晚要是••把你那東西割下來••喂狗••是不是有狗願意吃?」龍貝妮更加邪魅道,不過,話里卻不確定,似乎怕他的東西連動物都看不上。
男人听罷本就心底一驚,但見她手中多了一把匕首,更加驚駭,急急道「你••你是誰?你•你不是那個美人兒••你••你亂來••也不會好過••」
「哎呦,別怕嘛,一瞬間的痛楚,而後就沒有知覺了,你不用擔心太疼的,要不等下我再在你身上劃上兩刀,好轉移一下注意力。」龍貝妮嘴角彎彎,邪肆一笑,眼底充滿了邪氣。
男人臉上更白,見她手中的匕首緩緩靠近,後背愣是嚇出冷寒••
床邊一個影子一閃,龍貝妮手中的匕首已經到了來人手里,床上躺著的男人一見多了一人,觸及來人的眸子更加驚顫•••
陌塵手握匕首,眼底冰寒得嚇人,剛剛••他就好幾次想現身殺了這個男人!「小妹,不要髒了你的手,讓我來。」
「不行,我還未玩夠呢,你現在若是動手了,等一下藥性一來,那好看的表演我就看不到了。」龍貝妮笑嘻嘻把他提起的手攔下,一臉頑劣的期待。
陌塵挑眉看著她,眼底柔意,輕問「藥性?」
龍貝妮咯咯直笑,此刻的她就似一個頑皮的魔女••
床上之人本來以為她是求情,可听明白了才知道不是那麼一回事,讓他煥然明白,這女子看似無辜實則比男子更加恐怖!
陌塵挑眉,還想再問問,便傳來一聲申吟,移眸看去,只見床上的男人臉上越發紅了起來,神智開始呈現不清醒狀態。這種神色當即讓他明白她口中的‘藥性’。
龍貝妮興匆匆看著被藥性慢慢控制的男子,她會讓他知道什麼是欲火難耐卻無處所發的痛楚,讓他知道什麼是男人之痛,待虐他很久再讓他服下一種藥,以後便是三年無法舉起來,讓他記住這麼一天••
陌塵把眸光移回龍貝妮身上就見她雙眸大敢興致緊盯著床上男人腿間慢慢膨脹之地,當下,他掩住她的眸子,用他也沒有察覺到的些許吃醋的語氣「不準看他,女孩子只能看自己的夫君。」
龍貝妮搬著他的手指縫,嘴里反駁「切,男人都有那麼多女人,女人看看男人就犯法呀。」
龍貝妮還未掰開看到什麼,便聞到一股血腥味,耳邊傳來男人痛苦的悶哼••
下一刻,她被他攬著飛離••
屋里徒留一個被點了啞穴,下半身染血痛得眼淚直流,冷汗直冒,臉色發青發白的男人•••
床下一個帶血模糊的東西靜靜躺在那里,男人腿間直流的鮮血緩緩從床榻留下••
直到離那大宅一些距離,陌塵才放龍貝妮落地,她抬眸瞪他一眼,她的好戲被他毀了。
「蝶兒,有些東西女孩子真不能看。」陌塵見她一臉有意見的樣子,心底無奈,輕聲哄著她。
「不就是多了一團肉嗎?怎麼不能看的?看了第二天就會死翹翹嗎?」龍貝妮翻個大白眼,撇著嘴反駁。
陌塵又好氣又好笑又無奈,耳根間一絲可疑的緋色,他柔聲道「蝶兒,別亂說。」
龍貝妮用鄙視的眼神看著他「難道男人跟女人不是那點不同嗎?」話落,便是翻個白眼,轉身不理他,走人••
陌塵耳根再添上一絲緋紅,心底嘆息一聲,蝶兒呀蝶兒••女孩子大刺刺說這些••
兩人剛離開,不遠處那大宅里便發現事情大發了,鬧洞房的人闖入,結果發現被活生生閹了的男人,血已經流失不少,臉色已成青白••
當下,一聲聲尖叫聲從屋里傳出,而後便是驚動整個府邸••
龍貝妮疑惑問旁邊一直跟著的男人「喂,那女人呢?東窗事發說不定人家會去找她家人。」
「蝶兒放心,這些事情我會處理的。」陌塵柔柔淺笑看著她回答。
「那男人被你一刀解決了?」離開的時候似乎听到他痛苦抽蓄的聲音,沉悶沉悶的,似乎離死不遠的感覺••
「嗯,解決了後患。」陌塵似談論天氣般隨意的語調。
龍貝妮挑挑眉,便沒有再問。
兩人再次步上京城的方向,到了晚上居然客棧也找不到落腳,因為這幾天寶藏一事的緣故,早已滿房。
「蝶兒,再趕兩公里的路程便有落腳點。」陌塵柔情看著龍貝妮,輕聲道。
龍貝妮挑眉,這男人提前沒有預訂客棧原來是前面有房,就說這男人不似不細心之人「前面有大餐等著我嗎?」
「蝶兒想吃什麼?」他跟著她離開門口,寵溺看著她揚起淺笑問道。
「魚,蝦,青菜••」龍貝妮隨口就報出幾樣••
兩人邊說邊走,前面,幾名高大護衛打扮的男子往這邊看來,其中一人把手上的畫攤開,似乎在對照,而後便大手一揮,示意後面跟著的人上前。
龍貝妮兩人都不是平凡人,自然很快發現被人家注意了,拿著畫像而來,自然猜出是什麼人物,便是默契的另一邊小路走去•••
正逢晚上吃飯時間,又是比較安靜的小路,這會兒自然沒有多少行人走過,後面,便是傳來一聲高喝「站住!」
前面,龍貝妮嘴角一揚,眼底頑劣十足讓旁邊的陌塵見此,眼底寵溺如水••
後面一群凶神惡煞的男子見到轉身看來的男女,但見兩人長相清秀,男的面無表情,女的滿臉害怕••
「幾位大哥••可是在叫我們?」清秀的俏臉上有些許害怕,些許不肯定,那身子往旁邊的男人身邊縮去,微微靠在男人身後一步,大眼看著他們怯怯的問。
「當然是叫你們了,前一個時辰你們可是出現在趙家?」為首這名三十多歲的男人並不憐惜女子的嬌弱,揚聲喝道,一臉肯定。
「沒有啊••我們一路趕來,什麼趙家我們並不認識呀。」龍貝妮更是一臉無辜,滿是疑惑又問「各位是不是認錯人了?」
陌塵回眸看了眼微靠自己身後的女子,這幅裝模作樣可愛俏皮的表情讓他心里的柔情更加擴大,寵溺入心入魂。
「沒有去過?哼!拜堂成親時你們便是在那里,還想抵賴,今天我們過來,勢要把你們抓回,給我家少主賠罪。」男人一臉憤怒,眼底火星冉冉,囂張諷刺道。
「咦?原來那變態沒死呀?我還以為正準備找和尚超度呢。」龍貝妮好無辜好無辜的接過話語,但那話語卻與臉上的表情一點不搭邊,說得那叫不客氣。
陌塵嘴角揚起一個弧度,萬分愛憐。
「找死。」男人听罷臉上更是一怒,凶狠的瞪著龍貝妮兩人,他那身邊的一群男人便是同仇視敵,手里提著武器蠢蠢欲動。
「嗯,那變態是找死。」龍貝妮很正經的接過話語點頭道,本是別人罵出來的話語,到了她嘴里一變,便是原話是在說別人而非她。
一群男人臉上更是難看,而陌塵眼底笑意一閃,蝶兒真是太頑皮了,讓他好想疼愛她一番。
「哼!今夜就在我家少主面前求饒吧。」男人臉上一冷,寒聲道,便是示意身邊的人動手。
龍貝妮半副身子往陌塵身後躲去,露出一張無辜害怕的臉蛋,抖著聲音道「哥哥•••妹妹我怕怕••快保護我。」
陌塵嘴角更加揚起,一聲低柔的笑音傳來,他一手攬住她的小蠻腰,寵溺道「好,哥哥不會讓你被人欺負了去。」
「嗯,我相信哥哥。」龍貝妮對他揚起一個甜甜的笑意,臉上滿是幸福,當然,若是不看她眼底頑劣的本性外。
陌塵還是忍不住心底愉悅了一把,蕩起更大的漣漪••
對方幾人提著兵器已經來到眼前,便是幾人同時出招往兩人身上劈去••
對方也只是十幾人,而陌塵的武功乃是上等,年輕一輩算是頂尖,對付這只是中等階級家族的護衛根本就是綽綽有余,哪怕一手攬著懷里的人兒也打得相當輕松。
只見他一手奪過一名護衛手里的長劍,就攬著懷里的人兒在敵人之間穿梭,手里的長劍看似沒有多少殺傷力的招呼對方,實則,綿延有力,威力非凡!
敵方一行人震驚,他們以為這人容易對付,哪知,才如此短短時間,他們的人就傷了好幾名。
「哎呦,要抓我們怎麼那麼不經打呀,原來都是軟腳蝦呀。」龍貝妮在陌塵懷里咯咯大笑,好一副挑釁樣子。
敵方一群人氣憤不已,便是火氣更涌,眼底殺氣噴燃爆發,便是手握兵器更加冷砍而來「今天就讓你們好看。」
「估計你們好看吧。」龍貝妮嗤嗤而笑,臉上可是非常的邪魅。
即使在大戰中,陌塵的臉上依舊溫和柔情,嘴角一直上揚,手上的對戰卻是讓敵方防備非常。
偶爾經過這邊的人皆沒有暢這趟渾水,最多是好奇的看了幾眼,不過,陌塵那游刃有余的戰斗讓大家多側目了一下••
出現了寶藏一事,這江湖上便又見到了一些曾經沒有出現過的高手,這個男人••想必也是探寶一員!
很快,一群敵人便被陌塵重傷,他那好听的聲音便緩緩說出一句「回去告訴你們主子,還不死心的話,就不是沒了‘根’那麼簡單了。」
一票重傷在地的人員驚恐的看著陌塵,就怕他下一刻結束了他們的命。
龍貝妮在他懷中挑眉,沒了‘根’?原來不是要了那人的命呀!不過,這個男人還真是狠,對于變態來說,少了那樂趣來源比要了他的命還來得嚴重!
地上一副畫躺在土地,那里,正是畫著他們的容顏。
陌塵提劍便是隨意幾下劃去,便見畫紙撕碎如雪花飄飛而下••
兩人騎馬離開,便是結束這一插曲。
龍貝妮猜錯了,她以為他準備的是一宅院,原來,還是客棧而已。
見龍貝妮訝異的眼色,陌塵便嘴角一勾解釋「這一段路如此荒野,有兩間客棧已經不錯了。」
也就是說不可能有人在此建築宅院落腳。
龍貝妮點頭,反正她沒有來過北國,以為今天走過的荒道到這里就結束了,沒想到還那麼長的地段。
陌塵一早訂了兩間上房,這客棧可比前面的高檔不少。
倒是,她說過要吃的東西他一樣不缺的叫人準備好,讓她對他的印象好了一些。
夜更深,外面下去大雨•••
龍貝妮與陌塵正在二樓大堂喝茶閑聊,樓下突然安靜了少許。由于兩人的位置靠于窗口,正可以看到樓下大門的情況。
眸光掃去,龍貝妮嘴角邪勾起來。
陌塵見此,不自覺把目光看過去,只見客棧門口進來一幫人,帶頭有兩名女子,兩人都未帶面紗,一眼便能看清她們的外貌。見其中一名紅色衣裙的女子,陌塵便是挑眉,明白她為什麼突然如此邪魅的•••算計表情。
剛進門的幾人身上皆有微濕,全因外面的大雨緣故,怕是大晚上的也沒料到會下雨,未帶雨具••
「掌櫃的,還有多少房?」兩名女子旁邊一名丫鬟出列,走到大堂一邊那登記台問道,話語稍顯高傲囂張。
「這個••姑娘,不好意思••我店剛好滿房了。」掌櫃年約五旬,來來往往什麼樣形形色色的人沒有見過?見門口來的一行人的氣勢便知是不好惹之人,這會兒便客氣的回答。
丫鬟蹙眉,這會兒如此早就沒房了?「不能騰出幾間嗎?待會兒有沒人退房?」
「再過一個時辰有一間房,這幾天來來往往如此多人,相信姑娘知道何故。」掌櫃翻開手中本子看了看,稍許便再次抬首禮貌道。
丫鬟蹙眉,顯得為難,一間房根本不夠他們一行人入住,外面刮風下雨的,四周已經沒有客棧,總不能還冒雨去前面地段找吧?
丫鬟離開便準備跟大家打聲招呼,告知••
這會兒,外面又進來一行人,這一行人穿著上等,似是大家族之人,為首年輕男子長相俊美,氣質非凡••
丫鬟再次折回想要訂下那唯一一間房,便朝掌櫃道「掌櫃的,最後一間房••」
「我們訂了。」後面,一個年紀輕輕的男子突然出聲,打斷丫鬟接下來的話語。
掌櫃的抬眸看去,丫鬟臉上怒氣一漲,轉頭看去••
只見走過來一名長相清秀的年輕男子,看樣子還未滿十七,八歲左右。
丫鬟當下眯起眼,寒著聲音緊繃道「是我先過來預訂的。」
「笑話,我可沒听到你訂了,明明是爺我先跟掌櫃說了。」年輕男子也是囂張的主根本不吃丫鬟威脅的一套,不肖的頂了回去。
「哼!我看你是有意過來搗亂。」丫鬟直直看著他,眯起一雙眸子,射出寒光。
「你哪只眼看到小爺在搗亂的,小爺明明在訂房。」男子臉上半點不怕,揚起下巴道。
「我看你在挑釁,簡直找死。」丫鬟見男子如此表情,更是拉下一張臉,殺氣便從身上泄出••
「怎麼?想打架?」男子冷哼,身上也溢出殺氣,一副隨時開戰的架勢。
門邊,一左一右兩邊的人等候答復,見前面兩人似乎要開戰了,雙方各自看旁邊一行人一眼,各自打量•••
眨眼,那邊便打了起來,突然而至的交戰讓樓上樓下都注意起來。
頓時,門邊兩邊人馬也劍拔弩張起來••
「閣下,好似是我家丫鬟先跟掌櫃打招呼的吧。」兩名女子帶隊的一方,一身白衣裙的女子似笑非笑看著對面那俊美男子道。
看這一行人氣度不凡,她心底便猜測,江湖上出了一些人,這一行人來頭看來也不小,自當好好試探一番。
「沒听我們的人先訂的嗎?」俊美男子未答,倒是他旁邊的一名長相不錯的年輕男子同樣一副似笑非笑的話語反駁。
白衣女子長相上等,便是再好的脾氣這會兒也拉下臉來「明明是我們的人先過去說的,你們的人後面插上一句,這樣有理嗎?」
她後面的紅衣裙女子微微蹙眉,倒是未怒,看起來一副大家閨秀,嬌柔非常的樣子。
上面龍貝妮嘴角揚起,樂得看戲•••
這天山派怎麼未穿他們幫派特有的服裝?搞低調?
沒錯,樓下紅衣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李琴兒本人。
平時天山派出門都是穿著天山派的服裝,李琴兒幾個帶頭的女子一般都面帶紗巾,真面容倒是無人見過。這會兒這樣喬裝出現,若沒有看到李琴兒的真容,龍貝妮還真一下子無法想到是天山派之人。
天山派突然搞低調了?為什麼?
其實有心人若是認真去查一下也會查到李琴兒除了南國李尚書女兒的身份還有另外一個身份,上一次不是被‘紫樂派’的人弄到‘麒麟山’附近的妓院一夜了嘛。
「我只知道是我方的人先跟掌櫃訂了。」男子眉梢一挑,帶著一絲笑意道。話語愣是把天山派一行人氣得要殺人。
若不是前一陣子天山派大傷,這會兒想低調一下,佔時不想觸及不必要的麻煩,哪輪得到這一行人來挑釁!
「你們欺人太甚!」白衣裙女子後面的一票天山派人憤怒以對,那樣子就似點燃導火線的**,隨時都能引爆。
「我們說的可是事實。」男子挑眉看了眼他們,淡淡以對,嘴角微勾起一絲不肖。
天山派之人一听,上前一步,怒道「你們說什麼,看我們好欺負了是吧。」
男子一方的人亦是上前一步,冷道「怎麼?想打?我們只看結果有什麼不對。」
兩方之人就此點燃怒氣,紛紛就要對上開打•
客棧上上下下的顧客看著門邊的兩方,各自看戲,這兩隊人馬一看似乎都不好對付,就不知哪一方更加厲害了。
李琴兒出列,示意隊里的人別沖動,便是轉眸看了一眼那方對戰的兩人,而後看向對方人馬的首領——那俊美男子,臉上揚起一抹端莊的淺笑「這位公子,不如我們就以他們的比試結果來定,輸的一方自動退讓。如何?」
俊美男子听罷,那雙幽亮的眸子瞥了眼對戰兩人,便輕輕拉開唇辯「就以姑娘之意。」
兩方劍拔弩張的氣勢算是佔時壓下來,各自看向對戰的兩人••
只見兩人的對戰居然持平,一時間難分高下。
天山派之人蹙眉,俊美男子那一方也蹙眉。
對戰兩人也未想到自己的對手武功跟自己一時間還能比個高低••
龍貝妮淡掃蛾眉,兩方對戰的都只是丫鬟,小廝,算是隊里武功最弱的比拼,可是,那方居然能與天山派之人一較高下,想來,那一方的勢力也不可小瞧。
「小妹,你看一下,會是哪一方贏?」陌塵感興趣的看著龍貝妮道,最近出來不少不認識的人,因為寶藏的事情,高手也一夜間冒出來不少,看來,這些人要好好查一查了。
龍貝妮模著下巴,看著樓下的交戰,稍許,便是自信道「男的。」看來,這一隊人馬不比天山派差呀,難道又是所謂的隱世家族?
陌塵把眸光從交戰兩人收回,唇辯蘊含一絲笑意。
客棧交談的聲音早已經小了下來,這比拼一看,雖說不是武功特別上等,但是作為隊伍最差武功的人的話,這樣已經是相當不錯的武力了,由此可見,兩方必是不可小覷的存在。
越到最後,那丫鬟的破綻是越發被對方試探出來,一招招被對方威逼,步步生危。
天山派這邊的男女蹙眉,心底驚訝,那個男子如此年輕,武力算是高強了,看上去居然比他們的人武功更勝一層!
但見那丫鬟被男子一招擊向胸口而身子後退幾步,待丫鬟穩住踉蹌的身子站在那里,除了她嘴角的血絲外,就是那一張俏臉又是白又是紅的,又氣又惱含恨看著那得瑟看著自己的男子。
「你輸了。」男子揚起下巴拽拽看著她,相當高傲道。
那丫鬟一臉不服,心不甘情不願的冷哼一聲,便是往隊伍中走去,等著,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天山派一票人臉色不是很好,微僵著一張臉••
李琴兒回眸看著那俊美男子,優雅禮貌道「願賭服輸,房間是公子的。」
俊美男子淡看她一眼,未說話,倒是他旁邊的男子淡笑答道「還是這位美女好說話。」
李琴兒揚起一個羞澀的淺笑「公子夸獎了,我們只是講理而已。」
她的話是暗指他們一隊人不講理。
「好一個講理,所以我們贏了就安心的住下了。」男子笑著接口道,似乎未听出她的暗指,反而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天山派一行人心底有氣,但是李琴兒私下已經暗示他們不可輕易妄動,便是把這口氣憋在心間。
「今晚我們就在二樓大堂停留一宿,跟掌櫃的打聲招呼。承包的錢我們不會少給一分。」李琴兒回頭跟那名丫鬟道。
那丫鬟立馬恭敬頷首,便是轉身再次離開,此次她怕再出意外讓人捷足先登,所以直接閃身過去••
插曲已經停止,樓上樓下再次恢復吵鬧,小二一臉禮貌客氣的帶著那俊美男子與旁邊那名男子上樓••
男子這方的屬下在樓下找到空位一張張坐下,外面大風大雨的,不得已就在大堂住一宿了。
天山派一行人被小二帶著往二樓而來•••
龍貝妮眨了眨雙眸,心底考量起來,這個李琴兒在南國曾派人想殺害自己,就算上次把她弄進妓院自己有份,但是,利息還沒有算!
陌塵看著她嘴角緩緩揚起,心底寵溺,南國時,她們兩可是有因緣,依她的性子怎麼會錯過整那個女人的機會?
李琴兒一票人上樓來,二樓吃完的人一個個起身離開,怕是不想惹麻煩吧。
天山派的人在角落一邊坐下,便是霸佔了五六張桌子。
也就那麼五六張桌子的人未離開,還在吃著飯菜。
龍貝妮兩人喝著茶水,但那雙耳朵可是隨時听著天山派的動靜。
李琴兒這邊兩男兩女圍坐在最角落的桌子上,臉色不是很好。
「為什麼要讓著那一行人?」一名男子聲音極低,心底憋著一口氣相當不甘,這會兒不問不快。
「對方的不過是一名小廝,武功就不錯,來頭不可小覷。」另一個男人低聲接過話語回答道。
「沒錯,這一行人不簡單,目前江湖上出現不少平時未見的人,人家什麼身份我們目前還不清楚,還是少找點麻煩。」白衣女子低聲插上一句話,俏臉上嚴肅。
提問的男子也緩緩壓下怒氣,知道自己過于急切了。
「留意那些人即可,記住長老說的,今時不同往日,小心低調為上。」李琴兒望了望周圍,見都是江湖人打扮倒也沒發現特別要注意之人,轉頭再看他們,低聲交代。
幾人自當點頭,這敏感時期大家都需要謹慎的。
而後,幾人便開始聊起其他••
「小妹,晚上需要吃夜宵嗎?」陌塵滿是寵溺看著她,柔聲問。
「不用了。」龍貝妮淡淡一句,眨眼間就要半夜里,下雨天睡覺舒服。
她看了眼外面那嘩啦啦下的大雨,不自覺蹙眉,心底多少惆悵起來,下了這場雨,天氣越發涼了吧,這已經是秋末了•••到了冬天•••
見她不自覺皺起眉頭,陌塵亦跟著微蹙眉梢,關心問道「小妹,是否有什麼事情想不通?」
「冬天快到了。」龍貝妮幽幽說了一句,便不再多言。
陌塵疑惑,這沒頭沒腦的她為什麼突然關心起天氣來?
一間房里,兩名男子坐落于桌子上閑談•••
兩人舉手投足都不失尊貴優雅,尤其那更顯俊美的男子。
「看來,那些人也不簡單。」說話的男子就是剛剛與天山派人互動的男子,他俊美的臉上帶著一絲邪笑,黑眸里閃現一束精光。
對面更俊美的男子未說話,倒是那雙眼半眯起來••
帶著笑臉的男子緩緩收住笑,話語嚴肅稍許「寶藏的地點••怎麼那麼輕易被傳出?少主,依你之見,這里可有蹊蹺?」
「不管真假,我們不出頭就行。」俊美男子眯了眯雙眸,緩慢說出一句。
「少主說的是。」藍衣男子頷首接過話語,頓了頓又道「少主,島主說的事情••」
「找不到不是我的責任。」被喚為少主之人一身白色錦衣,更顯俊美,听藍衣男子的話英眉微蹙,顯然不是很當一回事。
「少主,說不定姚姑娘長得如花似玉呢。」藍衣男子這會兒揚起一個揶揄的笑臉,調揩道。
俊美男子淡看調揩自己的男子一眼,未答。
藍衣男子低低一笑,倒是八卦起來「這姚家也是小小一個商家而已,為什麼島主那麼看中?」
「幾年前女乃女乃去請香,路遇一批強盜,身邊的人帶的不多,當時出現兩匹馬經過,順手救了女乃女乃,只是女乃女乃有心問人家身份,對方未留下姓名。爹暗中調查一番才知道是姚家人。」俊美男子緩緩說出原因。
「原來如此,不過••姚家也沒有跟我們來往,為什麼島主要你找姚家小姐?」藍衣男子一臉好奇,這姚家無人跟他們島上的人來往,島主更是與姚家主沒有來往,怎麼就那麼上心這件事情。
「爹查到姚家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便是調查一番,姚家生意上似乎面臨危機,听說姚家主只有六位千金,有兩位在家族,有兩位已經相繼往家族趕回,還有兩位目前下落不明。」白衣俊美男子輕端一杯茶起,話語淡淡。
「不會吧,島主就因為如此就讓少主暗中留意,幫忙找人?」藍衣男子雙眸圓睜,這都幾年前的事情了,人家說不定都不記得了,島主也真是的,何必自討沒趣。
白衣男子揭蓋,輕吹兩下,啜了兩口茶後把茶杯輕放于桌面,未再多說。
夜更深,來來往往的客人相繼回屋內歇息•••
一樓二樓大堂由兩方勢力之人歇息,此時,周圍已經安靜下來••
半夜,雨勢稍微小些,二樓從座位上站起一人便是往一樓樓梯而下,後面一名屬下見此便是隨身而跟•••
「師姐,外面下雨,我給你撐傘。」即將到一樓後門,女子手持一把傘過來,三兩步來到紅衣女子旁邊,恭敬道。
紅衣女子正是李琴兒,此刻她正微蹙著雙眉一手捂著肚子,旁邊的女子把後門打開,微暗中就見外面依舊陰雨綿綿,她隨手拿到一邊放著的燈籠照明「師姐,你還好吧。」
但見李琴兒的神色和動作便清楚她似乎肚子不適,做師妹的當然是已表關心一下。
兩人共用一把傘,便是往外面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壞了東西。」李琴兒皺著眉頭道,俏臉越顯越白,下唇不覺緊咬。
「可是一路上大家吃的東西都一樣啊。」撐傘的女孩滿是疑惑,若是吃壞東西,他們一行人也應該有此反應呀。
李琴兒想了想也是,一路上大家吃的喝的都一樣,于是,便沒有再多想,往茅廁而去••
「師姐,你拿著燈籠進去吧,我在外面等著。」到了茅廁門口,女子把燈籠給李琴兒,便是站在茅廁不遠的地方。
李琴兒提著燈籠進入茅廁,便是把燈籠掛在門旁邊的一個牆邊••
這茅屋圍牆都是木板圍成,燈籠掛著的旁邊有個小窗口算是通風的•••
就在此時,外面一黑影閃過,茅廁不遠處的女子被瞬間點了穴道定在那里,她的臉看著客棧後門背對著茅廁這頭。
身子無法動彈,當下,她的俏臉一肅,想張口叫卻發現無法說出只言片語,只能心底著急,一副干瞪眼的模樣。
黑影閃到茅廁外,手上提著一桶液體,便是撿起地上一塊石頭朝里面而去•••
茅廁內一聲尖聲‘啊’響,再听••便是物體掉入深坑的撲通聲••
黑影把桶里的液體潑到門口,一顆石頭往里面的燈籠射去,瞬間,茅廁一扇門開始點燃•••
茅坑里的尖叫聲一直持續,引來客棧後門的幾個守夜人和幾個也出來撒尿的男人••
待人群高舉火把過來,黑影早已不見••
而那外面的女子此刻卻能動了,當下回頭便見熊熊大火,臉上一白便是飛身而去••
外面一行男子過來,茅廁大火的原因照亮整個後門••
按理說下雨天火勢不容易著,怪就怪在茅廁房頂遮雨部份延伸過茅廁大門三四步外而多出一條長廊,晚上小雨也未淋到茅房門這邊,加上門上潑了火油•••
很快,越來越多人往這邊而來••
那天山派的女子從窗戶飛身進入,見到就是一個相當惡心的畫面,當下忍不住干嘔起來,好不容易忍住干嘔,但是伸手拉人上來••還是全身僵硬,雞皮疙瘩••
著火的大門一聲巨響,之後便是客棧幾個員工一桶桶水潑進來,但見里面的景象,外面看熱鬧的與提桶救活的一個個睜大雙眸,不可思議,下一個便是一個個泛起干嘔••
她們看到的景象正好是那女子伸手去把跌倒在里面的人拉出來,本來就惡心,但見那里面出來的人一身骯髒外還有惡心的物體在身上爬來爬去••
尤其大火照亮的關系,里面的兩人更顯突出••
當下,一行人來不及掩嘴就嘔吐出來,心底直呼惡心,相當惡心。
見外面人毫不掩飾的樣子,里面一身惡心巴拉的女子突然把拉自己起來的屬下推開,便是跑出茅房,飛身而去•••
後面那屬下亦是飛也似的閃開•••今天••惡心又丟臉•••
兩人閃過的地方一路飄飛惡心巴拉的氣味,風吹過便是滿是臭味,那些駐足而觀的人一個個急急掩住口鼻,恨不得快點離開這骯髒的地帶••
那李琴兒飛身往客棧遠處的河流而去,臉上腫紅不已,也不知道是羞憤還是氣急•••
但是,那心底涌現的殺氣是她十九年來爆發的最厲害的,比之熔岩火漿更加熱焰百倍,千倍,萬倍!
一路飛速而去,身上的惡心味連她自己聞到都惡心••突感脖子些許瘙癢,手一探去,隨意瞥了眼,待看清手指上惡心挪動的東西時,當下差點昏厥過去,一聲更大的尖叫,伴隨著她卯盡力氣往前沖••
直到眼前出現白天看到的小河流,便是毫不考慮飛身跳下•••
客棧茅房的火已經熄滅,但是也引來無數人的駐足,前院客棧里睡著的人一個個被吵醒,一時間從一樓到三樓都燈火通明••
龍貝妮從房里出來便見陌塵站在門外,她身上披著一件大袍,滿是疑問道「外面出了什麼事?」
陌塵黑眸中柔情似水看著她,不過,那眼里帶著試探,似乎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麼,觀察兩秒才輕聲道「後面似乎著火了。」
「啊?外面下雨,想來也很快滅了,不是什麼大問題吧。」龍貝妮掩嘴打個哈欠,本是好奇不已的神色听他一番話倒是沒點興趣了。
「吵到你了。」陌塵低聲一笑,眼帶溫情。
「既然是小事,那我回去睡覺算了。」龍貝妮聳聳肩道,眸光往樓下看去,只見燈火通明中來來往往的人不少。
「听到沒有,那個女的居然掉進了茅廁里,渾身那個惡心呀••」
「是呀••我是親眼所見,她那身上不但髒,還有那屎坑的蟲子在身上爬來爬去••」
「不會吧,听你們一說都覺得惡心,到底是誰呀?」
「還不就是•••」後面的話是說的及其小聲••
「不會吧••天啊••是她呀••」
「沒錯沒錯,我是親眼所見••」
「那茅房怎麼突然著火的呢?」
「估計是那女的沒掛好燈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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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論聲從一樓到三樓,好不熱鬧••
二樓廳中天山派的人顯然已經得到消息,一個個臉上難看,樓上樓下一個個看來的目光讓他們更加心底尷尬,此時此刻就算被人家恥笑,他們也不敢暴露出他們的身份呀!
這是有辱天山派的名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