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貝妮見那些人的眸光有意無意看向二樓廳中便把眸光看去,結合大家的話語,便是低聲道「發生了如此有趣的事情?」
「蝶兒不清楚嗎?」陌塵低笑看著她,好看的嘴邊揚起一個淺弧••
龍貝妮挑眉看著他,但見他眼底玩味看著自己,便是撇嘴反問道「你覺得會是我嗎?」
陌塵呵呵一笑,用只有兩人能听到的聲音道「若是我第一時間踫到蝶兒的話就不奇怪,不過••眼下就不像了。」
陌塵是一听到動靜就起身出來的,他的意思是若是她在外面做的手腳,她回來他必踫到她。然而她從屋里出來,便是不可能她做壞事。
龍貝妮興味看著他,揶揄「有時候眼楮看到都不一定真實的,你就那麼自信自己的判斷?」
陌塵柔聲而笑,並未多言,但那眉眼間的自信已經表明他的態度。
龍貝妮對他拋了一個玩味的眼神,不過,在陌塵看來就是一個勾引他的媚眼,讓他的心霎那再狠狠一跳•••
他看著她的背影進了屋里,那雙眼是如此的深情,明知道她•••並沒有什麼意思,可是••他就是管不了自己的心為她的一切而跳動••
無人所見,往屋里走進去的她嘴角邪魅勾起!
然而,就是這一夜,有些人卻跟李琴兒一樣過得不好•••
上官國皇室中有人暗中有所動作,便是一隊隊人去捉拿幾人,出動了暗衛,這暗衛還有是皇帝親自委派的。
皇宮外一行三人喬裝而逃,躲避著來自四面八方的劫殺。
「主子,你們先離開,奴婢過去引開他們。」終于躲過幾匹暗衛的追蹤,幾人在一間及其隱秘的破爛小屋商量,一名年紀輕輕長相清秀的女子臉上嚴肅,雙眸緊盯眼前的一年輕男子和一中年美婦。
她眼前的男子俊美非常,中年女人美貌上等,自有一股尊貴與溫雅。此二人並非他人,正是上官辰鈺與他的娘。
沒錯,不知道是誰在皇帝面前說出隱藏二十年的秘密,上官辰鈺並非皇帝親生!
若消息不實他們不會逃避,問題是上官辰鈺的暗線來報,證據確鑿!而上官辰鈺本就清楚自己並非皇室血脈!
于是,在皇帝有所動作之前,他便先一步帶著自己的娘和丫鬟青蓮離開!
這一晚,東國暗潮洶涌!
中年美婦臉上嚴肅,眉眼間帶著無限擔憂與緊張,不過,比之一般人還是鎮定得多。「這怎麼能行?青蓮,我也一直把你當我的親生女兒看待呀,你們哪一人出事我都不願意看到。」
上官辰鈺一臉嚴肅看著青蓮,眼底表達的意思與美婦無異。
青蓮感動于心,不過,臉上卻帶上一抹淺笑,低聲道「青蓮是幸運的,一直有娘娘與主子真心對待,換作其他人哪一人有青蓮如此幸福?」話語中無不是真心感動,頓一下又道「如今,兩位主子有難,青蓮怎麼能看著你們陷入危險之地?」
「但還不需要你以身試險。」上官辰鈺微眯著雙眸,聲音緊繃而低沉。
青蓮感覺喉間一緊,一股酸悶的氣息在胸間打轉,她何德何能能有她們如此對待?想當年她被賤賣,眼看就要被侮辱,還是娘娘救她于水火,帶她到身邊養成人,還教她認字,當時她才十歲!
若不是娘娘,她十歲那年就已經死了,或者是過著顛沛流離,朝不保夕的生活,活生生餓死都有可能!
這幾年下來,她已經滿足了。
「主子,眼下我們再過去一些路程才到下一城鎮,我們的人怕是無法阻攔,後面的追兵還有幾批••」青蓮一臉嚴肅看著上官辰鈺,說出此刻面臨的問題,她可以爭取一些時間讓主子們順利到達下一個城鎮!
「無論如何,我不允許你擅自做主離開。為今之計,走一步算一步!」上官辰鈺臉上嚴肅,話語間帶著沉著的警告!
「玉兒說的是。」中年美婦低聲插上一句,看著青蓮頷首。
青蓮緊咬下唇,見兩人如此嚴肅看著自己,便是不再多說••
正在此時,外面似乎多了絲不安因子在夜間彌漫,幾人對視,不自覺把心提了起來ˋˋ
很快,幾人便听到一些腳步聲在不遠處響了起來。三人大氣都不敢多喘一聲••
待那聲響遠去,上官辰鈺嚴肅看著兩人,沉聲道「看來,我們得想想辦法分散他們的注意。」
「還是讓奴婢••」青蓮接過話語便道,只是,話未落接收的上官辰鈺的凌厲的眼神便打住。
「玉兒可有什麼辦法?」中年美婦壓低聲音,滿是信任且嚴肅看著自己的兒子。
上官辰鈺眯了眯眼,眸光幽深暗沉。
美婦與青蓮見他沉吟下來不敢打擾,等著他的計策,反正,只要他說什麼她們便怎麼做。
上官辰鈺眼眸里似乎是回憶,似乎是遇到一項未解的謎題而疑惑。半響,他從脖子間拿出一塊半截的玉佩,目光一瞬不瞬看著••
見他手里的半截玉佩,青蓮眼眸一閃,疑惑間突現一盞亮光,便是低語「主子,莫非••」
這半截玉佩是那臭美自大的女人——紫蝶,親手相送,當時她在場,那女人嘻皮笑臉拿著這玉佩到主子面前說是定情信物,讓主子要隨身收好,說不定哪天緊要關頭‘想念’她,便是看看玉佩,這叫睹物思人。
本來主子不願帶,後來是那女人死纏後主子後來才隨身攜帶,這次主子怎麼突然想起她?難道•••那女人還真給了她們••驚喜?
上官辰鈺疑惑,他前一陣子忙沒怎麼多想,這會兒倒是突然想起那個女人,進而想起這塊玉佩•••
那女人是不願意吃虧的主,怎麼可能突然送他玉佩?
看著這玉佩,這還是以前她跟人家交易時的半個玉佩,按理說那女人拿走了就不會歸還的•••
想著,便是透過月光更加仔細的看著••
「主子,有個裂痕。」上官辰鈺倒是未發現什麼,反而青蓮眼尖發現了,因為剛剛月光的發射,那裂痕正好被她所見,于是,便是低聲驚呼。
順著青蓮的眸光,上官辰鈺把玉佩反身對著月光而看,眨了眨眼,幾秒後當真發現了這個不易發覺的裂痕!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工藝,居然如此完美,這裂痕一般情況還真是難以發現!
此刻,手里的玉佩絕對不能用重物垂,摔或者踩,絕對不能有半絲聲響把敵人引來。上官辰鈺目光發沉,下一秒,便是緊緊拿著玉佩,運轉內力掰開••
一聲裂開的輕響,玉佩變成兩瓣,同時,里面一字條掉地。
三人眼眸一閃,尤其是青蓮,心底更是帶著一抹希翼的神采。
那女人鬼點子那麼多,那女人••有點才氣,若是她早推敲出今天的局面,會不會••
上官辰鈺眼眸沉和中帶著迷霧,此刻他心底的情緒如此的神秘,見一字條也只是剛開始閃了下便是恢復如常••
他拿起地上的小字條,緩緩展開••
‘女乞丐,全身疹,臭氣撲,百花樓,鬧鬼屋,床榻深。’
短短一行字,上官辰鈺看完英眉微蹙,但見地上還有一小小包的白色粉末•••
「玉兒••」
「主子••」
上官辰鈺把字條給兩人看,她拿過地上的東西看了看,便是走到桌上,那里,正好一破舊的茶壺••
些許功夫,青蓮便是在窄小的空間翻找,很快,倒是被她找了兩套殘破不已,窮人家的衣物••
幾人換上,那換下來的衣物則放入原本塞衣物的地方,至于身上的包袱••
最後,幾人就把錢財和重要的飾品帶走,青蓮身上的衣物未換,只是做了修改,特意剪破一些洞,幾人身上更是抹了泥巴,頭發散亂••
此時已經是半夜,若是此刻走動肯定會被注意,便是商量休息一夜,一早離開••
第二天龍貝妮醒來,那天山派一行人早已離去。
雨後的空氣相當清晰舒適,鳥兒的歡唱如此美妙,讓人一早就感覺心情舒暢••
馬背上,龍貝妮看著四周的樹木和雜草,荒間古道並不是無人,反而人來人往,但是那些樹木就顯得孤單憔悴些許,樹葉已經發黃不少,有些經過昨夜風雨的洗刷而掉落,枝葉上變得光禿不少••
「小妹似乎不喜歡冬天。」想起她昨天的神色,陌塵便是喘測問道。
「誰說的。」龍貝妮注視著他,秀眉一挑泛著疑惑,他怎麼就這樣斷定?
「莫非不是?昨夜提及冬天,你似乎不喜它的到來。」陌塵帶著淡淡笑意,黑眸染滿笑意道。
「只是想著能延遲更好而已。」龍貝妮淡淡接過話語,算是回答,只是懶得解釋原因。
見她似乎不再多說,陌塵便不會打破沙鍋問到底。
「還有多久才到下一個城鎮?」龍貝妮看著前面似乎還很遠的荒蕪,抬望遠處,那兩三坐高山連綿,莫非,過了山才是城鎮?
「過了那幾座山再走幾公里就是了。」陌塵的話語應正了她的猜測。
另一邊,一輛馬車剛進入東國邊境,這里是東國與北國的交界城鎮。
「就在附近找家客棧歇下吧。」馬車里傳出一聲好听非常的男音,不過,那聲色似乎帶著一絲慵懶,更為說話的男子添加一股神秘感。
「是。」外面趕車的護衛恭敬回答。
馬車窗簾掀開一角,露出馬車里男子一張普通的容顏,不過,那似乎帶著微笑的雙眸讓人難以忽略,這是一種特別吸人的神采,若是細看,便能發現,這雙帶笑的雙眸深處是冷情的幽光。
很快,馬車便到達一個小院子停下,趕車的護衛便是恭敬道「主子,到了。」便是跳下馬車,來到一邊把車簾掀開。
里面的男子從里面彎腰而出,跳下馬車,光是一個背影就叫人注目,這身姿挺拔,一身自信從容,尊貴非凡。
男子昂首闊步往小院子而去,門外兩護衛見來人便是恭敬迎接「主子。」
男子輕點個頭,跨步進入••
待進入屋里,一黑衣人閃身進來••
「主子,東國皇室發生大事,十皇子上官辰鈺非皇室血脈,此刻正在外潛逃。」黑衣人聲音低沉,面上嚴肅沉著。
外面時坐位上的男子是普通的面容,此時再看,這是一張相當俊美的面靨,足以吸引萬千少女的芳心。
男子听罷,英眉一挑,嘴角勾勒出一個邪肆的弧度,來了興致「哦?倒是個好消息。那幾人在哪里查到沒有?」
「稟主子,屬下還未查到。」黑衣人眼神一暗,如實稟報。
俊美男子眉梢微微挑高,他的情報消息相當快捷,那個男人居然有點本事,出了那麼大的事情能及時躲避無數人的追蹤。
「東國皇室那邊還有什麼消息?皇帝有什麼動作?」俊美男子揚起一個邪笑問道,很是期待。
「目前只知道東國皇帝派暗衛追查幾人,幾名皇子奉皇命捉拿知法犯法的事皇子。」黑衣人恭敬的把消息稟報上去。
俊美男子眼底盡是玩味「哦?賣國賊?」
「是的,皇帝上面的聖旨是上官辰鈺當時在邊疆帶紫蝶入營,明知軍營里不得擅自帶女眷等••」黑衣人便是再次說出內幕。
這個消息是真,還有後面列舉的幾項消息卻看似真實,實則是抹黑十皇子,讓天下人皆知十皇子在外潛逃,讓他無處可藏。
幾位皇子各自都有人在尋找上官辰鈺的下落,可以說的是目前上官辰鈺危機四伏•••
俊美男子朗朗而笑,嘴里一句句道「哈哈哈••有趣,有趣••」
稍許,屋內的笑聲停下•••
俊美的男子再次看向單腳跪地的男子,緊盯著他,多了絲嚴肅「她可有消息?」
黑衣男子恭敬道「屬下已經查到一些眉目,相信這兩天就能清楚。」
「說。」俊美男子微垂眸,話語淡淡,他此時此刻的神色無人能看清。哪怕是一點點消息,他也要第一時間清楚。
黑衣人唯一清楚的是,那個女人對自己的主子有絕對的不同。「那晚帶走紫蝶姑娘的很有可能是‘海棠’閣閣主。」
很少人能年紀輕輕如此高深的武藝,而年紀輕輕的高手也就那麼幾個一一排除外,當晚不知去向的只有那麼幾人,再一一排除觀察下來,就海棠閣閣主最可能。
雖然,海棠閣那邊做了一些掩護的信息,但是,他的一條暗線稟報,這條信息很有疑問。
俊美男子蹙眉,陷入沉思。
那個男人?難道他又想要女人的命?自從上次那男人跟她一起跳下崖,兩人被南國皇帝通緝,那個男人就不見什麼動靜,就似世上沒有了那個男人似的,听不到他什麼消息,居然是他!
看來,他這一陣子忽略了這個男人了!
「繼續調查,一有消息及時告知。」俊美男子從沉思中回神,緩緩抬眸看著面前的黑衣人,沉聲道。
「是。」黑衣男子雙手抱拳,恭敬接過話語,便是起身離開••
屋里的俊美男子看著黑衣男子的背影,眼里若有所思,一手在椅把上放著,食指與中指在椅把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彈著••
這一天,東國京城加了不少士兵巡邏,似乎在搜查誰,但是,卻沒有發現一早在他們眼前而過的三個乞丐•••
此刻正是中午時分,街上人群少了不少,有一條街上一間碩大的店面卻還未打開門做生意,顯得冷冷清清。
店鋪旁一個棋子掛著幾個字,上書‘百花樓’。
是的,百花樓在三國都有,就似現代人說的連鎖店。這一家百花樓在東國京城也是生意紅火。
很多姑娘們還在自己的閨房呼呼大睡,百花樓此刻相比晚上冷清不少。
後門三名乞丐站在那里觀察著,三人全身發紅,長滿了紅斑,還有一股難聞的氣味。一路過來人群見到她們幾人骯髒的女子就不自覺閃開,怕是有病或者被臭氣燻暈•••
就連,那些官兵也是一個樣••
所謂的鬼屋,就是上次百花樓大火燒死一名女子,從而那屋便是無人入住,這屋子相對來說也比較偏僻,所以,這幾個月來根本無人靠近,荒廢在那里•••
「你們在這等著,我進去看看,等我消息。」三人中最高的骯髒難看的女子看著旁邊兩名同樣情況的同伴,倒是,她的眼里帶著嚴肅。
「主••大蓮,還是我去吧。」另一名女子立馬插話,一臉請求,眼底衷心不已。
「不,百花樓不簡單,你的武功怕是很容易被人發現。」剛剛說話的高個些許的女子拒絕她的話,她的話語有著不可撼動的決定。
「大蓮說的對,小蓮,還是讓大蓮去吧。」年紀稍大的骯髒女子看了看兩人,便是對著請命的女子道。
「主••娘,可是••」被稱呼為小蓮的女子一臉為難,眼底是那份不贊同與擔憂。
「別說了,一切我說了算,等著。」高個些的女子眼底帶著命令,那話語頗有冷漠嚴肅的味道,居然有一股不簡單的氣勢。
「蓮兒,小心。」中年的女乞丐眼底泛著擔憂的水光,話里話外都是不舍和提醒。
高一些的女乞丐看著自己的娘親,緩緩點頭安慰「娘,女兒會沒事的。」
「小心。」被喚為小蓮的女子知道不能改變自己主子的決定,便不舍間說出兩字。
「照顧好娘。」喚為大蓮的女子頷首,輕聲交代一句,見四處無人,一個縱身就往里面飛去••
原地,徒留兩名骯髒的乞丐坐在一棵樹下,前面放著三個破爛的大腕。
兩人剛在一間小茶樓吃完一餐便是再次上路,前面再過一段路程就到了山間路段。
「前面我們要小心為上,這一陣子山賊猖狂。」馬背上陌塵嘹望不遠處的高山,低低一句。
「哦?山賊?」龍貝妮倒是興味不已。上次在自由國她還沒接觸過山賊,這次若是有機會接觸,其實她可以接觸一下。
呵呵,有時候接觸這些人也能看出這個社會底層的問題。
「你呀,怎麼什麼都喜歡玩?這些人可不是玩笑的。」陌塵回眸笑看著她,無奈中道,話語卻是如此的寵溺。
「我這個沒有什麼見識的人物就多看看不同的人物而已,在我看來無論是皇帝還是山賊只不過都是人而已,沒有多少不同。」龍貝妮看著前面的路段,似談論天氣般毫無起伏,似乎在她眼中是真的平等。
這點陌塵不加以評價,畢竟嘴里說得簡單,能做到如此平等而不看利益等一堆誘惑的•••根本不可能。
龍貝妮淡看他一眼便是明白,有些東西有些話不是任何人都能認同相信你的。
馬兒行走的並不快,一個時辰後,兩人便來到山腳下,前面是一群商旅的隊伍。此刻後面根本沒有什麼人,因為一批人早就一早或者上午就趕路離開了。龍貝妮兩人完全是因為沿途欣賞風景,所以才一路緩慢趕路,到下午此刻還沒有走出大山。
突然,前面兩邊樹林出現一批穿著極度普通的人群,手里一個個拿著武器,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商旅隊伍停了下來,馬兒似乎都嗅出此刻不同尋常的氣氛,踏著四腳原地不安著,偶爾幾聲馬蹄聲嘶鳴起來。
這批為數不少的山賊很快就把一群人包圍,後面又來齊兵,眨眼間包括龍貝妮兩人與商旅隊伍全部被包圍。
陌塵臉上從容,淡看一眼龍貝妮這邊,但見她嘴角邪勾,眼底頑劣之光一閃,便是無奈,這個丫頭•••看來是真的要鬧一鬧了。
前面那商旅隊伍中,兩名帶隊的男人倒是未見害怕,只是臉上嚴肅看著山賊頭子過來,待兩方停下,雙方面對面對視,便是喝道「你們好大膽,光天化日半路攔截,還有沒有王法。」
一群山賊听罷,各個揚聲朗笑起來,笑聲震耳卻也充滿諷刺••
商旅一隊人馬見此臉色更加難看,保護物品的武士一個個沉下臉來••
「打劫的就是你們,在這里我們就是王法。這都快過冬了,反正你們有的是錢,那麼這些東西就給我們算了。」山賊頭領看著說話的男人,臉上帶著笑臉分外惹商旅一行人刺眼,說出的話也足夠刺耳的。
他身後或者周圍的山賊一個個看著一輛輛貨物車上的東西,眼冒星光••
這批商旅運送的東西當然讓他們眼饞了,不是別的物品,正是一袋袋大米和少許的布匹,冬天將來臨,兩物任何一樣都是最卻的,對于他們來說,這東西來得太及時了。
「哼,你們倒是想,看來傳言這里山賊猖狂,看來不假。」商旅帶隊里的男人再次嚷道,被人家搶了,那他拿什麼給當家交代?
「我們不想就不會出現在這里了,簡直是傻逼。」另一名山賊哈哈大笑,認為對方的話語相當好笑。
「哼!那就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商旅帶隊的另一名中年男人臉上盡是怒氣,便是氣及嚷道。
「小的們,全部上。」山賊頭子也不羅嗦,高呼一聲便是呼吁一群山賊動手••
于是,便是雙方都有所動作,交戰起來。
兩方交戰中,龍貝妮看了看各方的戰斗力,便是下馬,乖乖的讓山賊‘綁架’。陌塵就知道她愛湊熱鬧,但是見她接下來的動作,讓他心底大嘆三聲。
無奈,為了贏得美人心,只要她開心,他便跟著。
山賊還是有規劃的,一群手無縛雞之力或者不敵人家武力的都已經被控制在內。
稍許,山賊以人多的優勢贏得戰局,不過,這群山賊武力居然也比一般的山賊不凡,更讓龍貝妮感覺的是,這是有策劃的行動,背後想出打劫之人的軍師也是有那麼一些小聰明的,用最短時間扣住人家死穴控制局面。
須臾,一群人便被綁帶入右邊山林間的小路進去,還有一批山賊樂哈哈的帶著一批批貨物離開•••
這一天,坊間再次傳來一則消息,南國十一皇子一戰成名,突襲東國成功,得一城池!
東國八皇子早在東國與北國交戰結束便被東國皇帝指派往另一邊,靠近南國的邊境,此時也快到達。
到時候,估計東國與南國又會交戰,不過,南國十一皇子慕容擎霄的對手便是東國八皇子上官辰逸!
夜里,龍貝妮一行人才到山頂,男女各一隊人在後院關押。
一個屋里偶爾傳來女子的哭聲,不過,從被綁到關押,就那麼兩三個人是沒有哭的,比較冷靜對待。龍貝妮是坐在一邊凳子上,背靠牆壁好不慵懶,似乎根本不為自己接下來的日子而擔憂。
另外兩個女子雖說承受力較強,但那俏臉還是泛白的。
如此一來,屋里的三人就顯得特殊,尤其是龍貝妮更加引起注意。
「你••不是劉家的人。」其中一名臉色較白未哭的女子坐在一邊緊盯著龍貝妮道。
另一名女子同樣看著她,不過卻未說話,這女子長得算水靈,在這屋里,她的外貌是最出眾的,氣質也是上等。
那女子的問話引來大家的注意,便是各個擦干眼淚看著龍貝妮,打亮一眼龍貝妮,幾個女子便確定這人不是劉家的。
怎麼這個女子會跟她們一起抓來的?從遇到山賊到現在她們只顧著擔心害怕,卻未怎麼去觀察。
「這麼說你們都是一家人了。」龍貝妮挑眉看了眼說話的女子,淡言間眸光一掃,便是看清各自的表情變化。
「噢,我記得了,我們在山下被山賊控制時,我就看到你了。」一名長相普通的女子恍然大悟說出一句話。
「姑娘跟我們一起抓來,可是孤身一人?」第一名說話的女子滿是同情的詢問。她們再怎麼都是一行熟悉的人過來,這樣還沒那麼害怕,而這女子••
「我跟我哥趕路,正好走到你們隊伍後面,誰知就一起被抓來了。」龍貝妮無奈嘆息一聲,但那樣子卻沒有半點害怕。
「姑娘••你不擔心自己?」那名長得水靈的女子終于說出一句話,那聲音柔兒似水,絕對是大戶人家的出生的千金小姐。
「擔心什麼?我一沒好的外貌二沒好的家世被人家威脅,怎麼樣也不會拿我當壓寨夫人吧。最壞的打算我就做一名山寨打雜的,不過,打雜混熟了可以潛逃。」龍貝妮聳聳肩,很是樂觀的猜測了自己的未來。
倒是一番話把長得水靈的女子嚇得臉上發白,屋內本是哭泣的女子一個個把目光轉向她身上••
「小姐,別擔心,我們會想辦法不讓他們染指你。」
「是啊小姐,我們那麼多人,總會想到方法離開的。」
「要不••小姐你現在速速換裝,這樣心許沒那麼快被注目道••」
「為今之計,我們還是想辦法把信息傳出去,讓老爺他們報官,而後把我們就出來••」
•••
•••
屋里頓時又低聲嘰嘰喳喳起來,一個個開始出謀劃策••
那個長相上等的女子臉色發白難看,身上一股不安••
另一名未曾哭過的女子眸子微眯插上一句安慰「小姐莫急,眼下那些人肯定會分髒物,處理好那批貨物,所以,今天是安全的。」
那長相水靈的女子听罷,也覺得是這個理,倒是稍稍放松些許。「你說的對,我們今天得冷靜下來好好想想接下來的事情••」
安慰人的女子見她放心一些,便是把目光看向龍貝妮「姑娘這樣說死何故?」
「我說的可是事實呀,你認為世上多少男人不?怎麼,難道你認為我特意嚇她?」龍貝妮玩味看了眼那一臉不安的水靈的姑娘,而後面對指責她的女孩子滿是無辜道。
那滿是指責的女子不再說話,她清楚,這個是最基本的事實,在亂世中,凡是有點美貌的紅顏都是男人爭奪的對象,運氣好的就是有個好男人疼愛過一世,運氣不好的••紅顏薄命!
屋里安靜下來,那長相水靈的女子不覺看向那名安慰她的女子,顯得相當信任她。
「我叫念慈,姑娘如何稱呼?」須臾,那名女子遞了一個安慰的眼神給那劉小姐,便是再次轉頭看著龍貝妮,禮貌道。
「叫我紫就行。」龍貝妮揚起一個淺弧,同樣點頭打個招呼介紹自己。
「紫姑娘好,我們是劉家莊的,劉家在北國算是中等的商家,此次我們想把貨物運到東國,順便去東國住一段時日,听說這陣子山賊沒那麼猖狂了,加上最近江湖人行走得多,也就選擇這一兩天趕路,未料••」叫念慈的女子年約二十三四樣子,比那劉家小姐看上去大了那麼幾歲。她看著龍貝妮緩緩說了一句。
龍貝妮看著她,看她想要表達什麼。
屋里幾個女子一個個黯然神傷••
頓了下,那念慈又道「我觀紫姑娘氣質,自信從容,如此情況能淡然對待,想來是有有方法出去,不知••我猜測的對不對?」
她緊盯龍貝妮,不放過龍貝妮臉上的一絲一毫神色。
她的話讓屋內剩下的女子一個個心底染起希翼,那一雙雙眸子更是滿帶期待看著她。
「姑娘如此說是想表達什麼?」龍貝妮挑眉,嘴角揚起一個淺笑問道。
「若是姑娘真有辦法出去,能不能把我們也一起帶離,若是不行,把我家小姐帶離此地送到劉家莊即可,劉家感激不盡。」念慈見龍貝妮似笑非笑看著她反問,也不羅嗦,把自己的想法說出。
屋里之人一听,幾個女子便死齊齊雙膝下跪求著龍貝妮,一個個誠懇「求姑娘救救我家小姐,求姑娘帶我們出去。」
龍貝妮嘴角揚起一個弧度,玩味「我也不清楚耶,實話告訴你們,我也只是想著走一步算一步,找時間再逃跑。」
那叫念慈的緊盯著龍貝妮似笑非笑的眉眼,似是斟酌會兒,而後又是一句「無論如何,念慈說的話請紫姑娘考慮一下,若是真能救我等于水火,劉家定當重金酬謝。」
龍貝妮揶揄笑看著她,滿是疑惑「你能替劉家說話?」
念慈認真看著龍貝妮,未答。
旁邊的劉家小姐見此,便是急急頷首插上一句「念慈的話就是我的話,若是紫姑娘能出去,請搭救我們于水火。」
念慈看著自家小姐一眼,才看著龍貝妮道「姑娘,我們不會食言。」
于是,屋里的幾名女子一個個看著龍貝妮,滿帶希翼。
龍貝妮還是靠于牆邊坐著,頓了頓,才緩緩回答「行,若是本姑娘有了法子,能救便救。」
屋里幾個女孩臉上松了一口氣,帶上喜色••
她們卻忘了自己為什麼那麼相信眼前的陌生女子,也不知道為什麼就相信她能出去,能救大家•••只是心里的負擔放下,松了一口氣而有了希望。
很快,大家坐在一起閑聊起來。
花費了一番功夫,三名乞丐算是一一破關順利的進入百花樓要尋找的目標地。一進入屋里,三人算是松懈了許多,暗吐一口氣。外面哪里都不安全,可是這里不同,這里佔時可以做一個庇護所。
折騰了一天,幾人肚子也餓了,便是分頭行動。
「娘,我去百花樓後廚找點吃的,你們在內室床榻找找有沒有什麼通道,小心別弄出動靜。」三人進入百花樓時是換了百花樓丫鬟的衣服,除了臉上還未消的惡心的紅斑便是一切相當普通,不會怎麼引起別人過多的注意。
「小心點。」兩人點頭,同時擔心的提醒。
青蓮自知自己的武力怕是無法勝任這件事情,她做,怕是驚動百花樓暗中的護衛,所以只能留下來照顧娘娘。
上官辰鈺看著兩人擔憂的目光,輕輕頷首,手里拿出一張人皮面具。
進百花樓之前遇到一名采花大盜,在他身上倒是搜出一些好東西,比如幾張人皮面具,軟筋散等。
在百花樓用人皮面具可以,若是出城,怕是不行,城門附近肯定暗中有易容高手在等著搜查,每當有大事,有人潛逃,三國的城門處都有易容高手負責監察。
反倒,這般一臉的紅斑人家估計還一下子難以發現。
山官辰鈺的身影消失後,兩人便往內室走去,尋找暗道。
兩人進入內室,中年女人便疑惑問昨晚就好奇的問題「玉兒身上的玉佩是何人相送?」竟然能把今天的情勢分析的如此清楚,且指點明路。
「娘娘也听過她的大名。——紫蝶。」青蓮雙眸閃了閃,嚴肅了起來,半點不敢隱瞞,緩緩說道。
中年女人美眸睜大,顯得相當意外「那個••歌姬?」
青蓮頷首驗證了她的疑問,女人的心底還是驚訝了一把,听說那歌姬驚才絕艷,沒想到••還如此了得,居然••「玉兒怎麼會與她走進的?」
「娘娘,這個奴婢一時半會也無從說起,還是讓小主跟你說清楚一些。」青蓮恭敬看著她為難道。
有些事情還是主子親口說比較好。
見她的為難,中年女人也不再問,而是頷首••
兩人來到床榻邊左模模右模模,中年女人又是疑惑了「那紫蝶如何能知道這里有暗道?」
她不是只在南國京城的百花樓做過嗎?這東國的百花樓••沒听說她來過。
這點就是青蓮也不明白,難道那女人曾經偷偷來過這里?
嗯,那女人從來就是一個怪異的主。
吃飯的時間到了,大屋門打開,出現幾個女人端著晚餐過來,七八個饅頭,一疊腌菜一湯碗的稀飯便是沒有了。
大家看著幾人把手里的食物放在桌上,便是轉身往外走••
「等一下,茅房在哪兒,我要去茅房。」龍貝妮一手捂著肚子,臉上都是急切的走向那幾個丫鬟••
「怎麼那麼巧,我們不來就沒听你要去茅廁。」三名女人轉身,年紀稍大的女子蹙眉看著龍貝妮,緊盯著她似乎看看她是不是不安份有什麼想法。
「你們稍遲一步過來我就跟外面嚷嚷了,怎麼,你們還怕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離開?外面不是到處都有人站崗嘛,難道我一個人還能跑了不成?」龍貝妮一臉郁悶的樣子,翻個大白眼以對。
三個女人看著她,想想她說的話語也對,幾人對視一眼,年紀稍大的回答「我們可以順便帶你過去,不過你別想太多不該想的,周圍都是我們的人。」
龍貝妮撇嘴「知道了。」
幾個女人再次轉身往外走去,幾人看著龍貝妮跟在她們身後離開••
待大門再次關上,屋里的幾個女人嘰嘰喳喳,不過,有兩人卻暗鎖眉頭,這個紫姑娘是準備一個人逃跑還是?
一路跟著幾個女人走,這山腰間的房子一看就是寺廟建築,估計是以前有個寺廟建在這里,不知為什麼百年後已經人去樓空,房屋也破爛塵舊不少,而後這幾十年變成了山賊窩••
這里有前院後院之分,中間兩空曠地方現在是種了一些樹木和花草,還有是用來曬衣服,練習武術的地方••
一路走來,兩邊皆有來來往往的人忙碌著,穿著很普通,大部份是穿著補丁的殘破衣物,小孩子身上亦是,有的腳上還是用草結成的鞋子穿著,有的小孩子的布鞋上更是殘破幾個小洞••
其實,這一路上她不是沒有見過比這個更慘的人,但是再次見到,尤其是一群這樣的人聚在一起,還是一臉沒吃飽的樣子,瘦黃瘦黃的菜色皮膚••很多很多特點無不證明是••這些人三餐不濟,保暖不足。
不過,這些人臉上漾起的笑容相當真實,不似大家族虛假,眉眼間也有喜色,估計這一點是今天打劫成功,那些東西是及時雨。
一路而過,龍貝妮暗中捏碎一粒丹藥,使之成粉末隨風吹拂••
行走間踫到的人都會跟龍貝妮前面的三人互打招呼,見到龍貝妮這個陌生人都會好奇問一下,待知道她的身份,這些人便拉下臉,似乎很不喜歡看到龍貝妮。
龍貝妮心底直抽,就是被綁上來的人帶著那麼大的敵意?難道就因為她是‘大戶人家’的人?
很快,幾人來到茅房門外,那帶隊的女人緊盯著龍貝妮,嚴肅警告「茅房到了,我們會讓你讓人在外面守著,別想逃跑。」
「謝謝了。放心吧,有你們那麼嚴格的把關,我就是變成蚊子也無法飛出你們的控制範圍。」龍貝妮臉心底樂了,如此怕她離開,她看上去就那麼不安份?
「你認清這個事實就行。」另外一個女人哼了一聲道。
龍貝妮轉身往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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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記本電腦wifi老掉線,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