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小傷而已。愨鵡曉」他拿出一個手巾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沉聲道,那個小子太過目中無人,他一定會讓他好看的。
他再抬眸往那邊看去,就見天山派之人已經加入戰局,三名天山派子弟往那小子擊殺而去••
「女人,你跟在我身後,記得小心左右。」花莫離見前面飛來的人,沉聲對龍貝妮交代,這一次他的語氣里出現了難得的嚴肅。
「你自己小心就行。」龍貝妮說了句,眼眸再次看向前面,幾人已經近在眼前。
下一刻,幾人與花莫離大戰起來。
有了天山派近二十人的加入,局勢得到轉變,一時間兩方維持平等局面。
那邊李琴兒眼中陰狠一閃,持劍就往龍貝妮飛來。
另一邊包好傷口的無印門小姐見到,牙根一咬,心底恨意起來,不顧身上的傷持劍也飛來。
花莫離自然也注意到了李琴兒的到來,他一招長劍斬地,深厚的內力從手上到達劍上,內力形成罡氣在地上轟隆傳出,如一條直線連接三聲轟鳴炸響,他的三名對手當下被罡氣彈飛出一仗遠,狠拋在地上••
而花莫離一招完畢便來到龍貝妮旁邊接下李琴兒的一招,兩人霎時交手幾招,另一邊的無印門小姐到達,花莫離一人再對戰兩人,對付這兩人還是輕松自如。
龍貝妮有趣的看著兩個女人,兩人都是恨不得殺了她解恨呢,嘖嘖,男顏禍水啊男顏禍水!
什麼時候她也來個紅顏禍水被人家搶一下啊,這樣的場面應該很有趣。
她在這里沒心沒肺的期待,卻忘了南國狩獵場幾個男人暗中的較量,忘了出發去東國時幾個男人的斗爭,忘了江湖一行幾個男人中流動的暗潮,忘了軍營東,北兩國皇子的大戰•••這都是因為她!
還有私下她不為所知的傅凌天以表哥之名圍劫顧文博,南,東倆各國大戰慕容擎霄與上官辰逸彼此心底的爭奪••這些,都因為她的存在。
所以,某女其實有時候真的沒良心。
無印門幾人再次閃過黑衣人的抵擋閃到花莫離面前,這次是四人過來幫李琴兒與無印門小姐,也就是六對一。
幾招過後,李琴兒與無印門女子擺月兌花莫離往龍貝妮這邊刺來,花莫離被四名天山派的纏住,一時無法月兌身。
不過,他也不是特別擔心,他跟他的女人比試過,這兩個女人她謹慎處理還是可以應付的。
見到兩人殺氣騰騰往自己刺來,龍貝妮嘴角一勾,嘖嘖,終于有機會出手對付她了嗎?呵呵,還真當她拿來擺設的?
腳尖一勾,地上一把劍躍起,她手握住騰空的武器,此時,兩個女人已經到了她面前,陰狠刺來!
龍貝妮嘴角邪魅一勾,在這樣人多特殊的場面,不玩玩她們怎麼好意思,尤其眾目睽睽下最有注意力吸引力的事情想必大家都很願意看。
她長劍起與兩人的長劍對上,兵器鏗鏘作響。
「賤女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三人的長劍抵住一剎那,三人的動作一頓,彼此注視著,無印門的女子先是陰森著一張臉寒著聲音道。
「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吧,是不是沒想到我會出現在這里。可惜,你今天注定消失了。」李琴兒揚起一個優雅的笑意看著龍貝妮,滿是自信今天龍貝妮的命運在她話語內。
「是嗎?那就看看今天會發生什麼一生難忘的事情。」龍貝妮眉眼一挑,臉上慵懶玩味,嘴邊掛著一個邪笑。
下一刻,三人各自換招,兩個殺氣騰騰的女人對上一個邪氣的女人。
不遠處早有兩邊的人停駐,他們沒有上前,而是相當有趣的看著龍貝妮這邊。
「主子,那個女人沒有內力似乎還沒有處于下風。」一群白衣人這邊,一名男子低聲跟自家少主道。
「紫蝶純武力天賦不錯。」俊美不凡的男子緊盯著大戰場中,話語淡淡。
另一邊一群紅衣人也是看著龍貝妮這邊。
「主子,那女人一對二有沒有勝算?」一名男子緊盯著戰場,現在一看,她一對二似乎跟人家平手了,以她純武力能一對兩名有內力的人實在不錯了。
「呵呵呵••那個女人一定能贏。」這名年輕俊美的紅衣男子嘴邊勾起一個輕浮且玩味的笑意,那個女人勝在奸詐,一定會為自己找機會一擊得逞。
龍貝妮與兩人對戰了百招有余,朝兩人拋個挑釁的嘴臉,本就是對她恨的牙癢癢的人兩人一見,更是怒火直沖頭頂,形成一坐熔岩爆發。
對戰中最忌不專心不理智,兩人也在這一刻愣住一瞬便是讓龍貝妮一劍快速的在兩人胸口滑過,頓時,兩人感覺上身一涼,下一刻便是兩聲尖叫劃破天際,相當刺耳如打雷,也讓熱火朝天對戰的兩邊所有人頓了下目光看過來。
眾目睽睽下,只見兩名女子上身光果著,此刻正一手持劍擋著那紫蝶的招式,一手橫在胸前,恨不得鑽地洞藏起來,可卻無法退離,因為兩人一旦停下動作或者想逃離,紫蝶便會出招截住兩人讓她們無法離開也無法拿衣物遮羞••
全場,這時安靜下來,也只有一個囂張的笑聲非常之大••
而那兩個出丑的女人越是害羞掩藏上身招式就越發出錯,這會兒兩人邊躲閃卻被那惡魔般大笑的紫蝶一劍劍慢慢的往她們裙下削衣服•••
難道她還想把她們的衣物都挑了?
現場那些男人的臉是不斷變換,說不想看是假的,哪怕現在她們一手掩著上身,可那光滑的上身和那胸前突出來的肉團•••可是相當吸引人的,嘖嘖,那身材••真是不錯。
那邊有人大笑出聲,根本無所顧忌,而且,不少人一起的轟然大笑。
無印門與天山派那邊兩個丫鬟當即回神,躲過對手的招式,急急飛身而來••
她們一人一邊月兌下自己的外套來到李琴兒與無印門小姐身邊把衣物拋給他們,而她們持劍朝龍貝妮砍去••
龍貝妮嘴角邪勾,兩招內再次劃破兩名丫鬟的衣物引起兩聲大叫,那李琴兒與無印門小姐只是剛披好衣服包裹住自己而已。
不遠處又是轟然大笑響起,這會兒李琴兒與無印門小姐見到不遠處兩幫大笑之人,臉上又白又紅,哪還有心思戀戰,飛身離開••
天山派與無印門的人也見到不遠處的兩幫人,這會兒丟了臉也無心戀戰,一個個跟著飛身離開••
龍貝妮站在原地哈哈大笑,完全沒有半點矜持,夸張的抱著肚子大笑••
花莫離閃身過來攬著她以防某人笑倒,他的唇邊勾起一個寵溺一個邪魅,這個女人••比他月復黑,這個女人頑皮的很。
那兩邊的人完全沒想到傳言中的紫蝶如此•••古怪,嘖嘖,這個做法從來沒人好意思做,男人一做會被江湖人說,女子從來不會挑人家的衣物,因為她們出手也要有勇氣。
他們剛剛可是親眼見到她突然跟那兩人做出一個怪異的表情才會讓她們愣了下,讓她有機會挑飛人家的衣物。
兩邊帶隊的俊美男子一個嘴角揚起,一個是哈哈大笑,他們猜測她會贏,以為她會找機會反擊而贏得兩人,卻沒有想到她如此•••這女人好惡劣。
殺手閣的人簡直是糾結萬分,禍是她惹的,這收場也是她說了算,雖然這手法•••相當讓人震驚!
龍貝妮好不容易停下笑意,那邊兩隊人已經過來,這些人一個個看著她,眼底相當玩味。
「女人,我們又見面了。」紅衣俊美男子嘴邊勾起輕浮的笑意,那樣子似玩世不恭的二世祖。
另一名白衣俊美男子就優雅多了,只是跟龍貝妮禮貌點個頭,溫雅道「紫蝶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花莫離見到兩人的出現,緊摟龍貝妮腰際的手不自覺更緊了一分,他臉上是一抹習慣性似笑非笑淡雅的表情,此刻面見兩人,三個男人彼此一個輕頷首算是禮貌。
龍貝妮挑眉掃了眼兩邊的人,身子換了個姿勢,她一手撐在花莫離肩膀上,身子微微斜靠著他,一個慵懶的挑眉,嘴邊一個淺弧,相當不客氣對兩邊的人道「喂,剛剛的戲好看嗎?本姑娘導演的一出戲是要收觀看費,辛苦費的。」
兩人一听嘴角一抽,不過眼底對她是更加趣味,讓花莫離見此攬著她的腰又收緊了一分。
「女人,很歡迎你來紅衣教拿。」紅衣教的俊美男子曖昧看著她,幽幽說出一句話。
「你有膽來藥谷的話。」白衣人這邊,這俊美的男子臉上一個嫻雅笑容,唇瓣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行,本姑娘說不定以後真闖了。」龍貝妮揚起下巴帶上一抹意味深長,頓了下她想到了個好玩的事,八卦笑著道「敢問那本大西瓜功夫誰手里了?」她的唇邪邪勾起。
兩人臉上未變,眼底一閃,「女人,你還是不要問那麼多的好,別怪我沒提醒你。」紅衣俊美男子漾著一個淺弧道,話里帶著一抹嚴肅。
龍貝妮噗哧一笑而後看向兩人「得,本姑娘還沒興趣听了。」
花莫離在龍貝妮話落就抱著她轉身往那馬車上走去••
「喂喂喂•••我有腳自己走••」龍貝妮一路上嘰嘰喳喳叫囂,直到被花莫離帶進馬車,她的紅唇便被某人吻住•••
現場安靜下來,馬車再次緩緩行走••
外面兩隊人看著馬車離開,為首的兩人眼眸一眯,若有所思••
花莫離是不承認自己吃醋了,這個女人居然當著他的面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尤其是那兩個危險的男人。
她招惹的男人已經夠多了,難道這個女人還想給他再招惹兩個過來?
所以,他要遏制,他要好好懲罰她一下才行。
後面兩個門派的人一左一右分開離去,他們••從來都是死敵!
其實龍貝妮不知道的是,那晚爭搶的兩隊人馬把那本大西瓜武林秘籍一人一邊搶走了,也就被他們兩邊當作上下兩半冊,此刻已經找到‘翻譯’的人,只是里面似乎不止一個語言,一句話里還有兩三個語言的詞湊在一起,所以翻譯還是陷入困窘當中。
那邊離開的天山派與無印門的人更加記恨龍貝妮了,那兩個女人這回是丟臉丟大發了,尤其女子的身體不能被男人看到,不然名聲就沒有了,以後也很難再嫁出去了。
想到這里,那兩個女人隕石撞星球的毀滅性的怒氣漲到一定地步,那是發誓不殺龍貝妮誓不罷休!
要殺她不是那麼容易,必須要好好計謀一番,所以,兩個女人便走到了一起,只為同一個恨得牙癢癢的女人。
前行不遠來到一間茶樓休息,這里生意很好,里面嘆茶的人講的都是江湖上的八卦為多。
「听說拿著武林盟主令牌的小子要求江湖幫三個忙,而後把令牌歸還回江湖掌管。」
「那不是以後就沒有武林盟主,得重新選舉了?」
「那是一定的了,武林中不能沒有制衡大局之人。」
「听說了嗎?今天天蒙蒙亮,在東國發生了大事,不少蒙面人突然現身跟東國一批士兵大戰起來。」
「是啊,那幾匹皇宮的士兵可是皇帝和幾位皇子調派的,什麼人那麼大膽還一次性出動那麼多人與他們起沖突。」
「是啊,听說那批皇宮的士兵是要搜查上官辰鈺一行人來著,這會兒路遇阻礙,難不成上官辰鈺有那麼大能耐?」
「對了,前面大院里今天會有不少勢力的人聚集哦,听說是那‘聖門’的聖女來了,听說近期各大門派的人都有在,便是邀請大家相聚一下••」
「是啊,剛剛我還看到了‘藥谷’與‘紅衣教’的人,听說聖門的人去發請柬了。」
「對啊對啊,我見天山派,落家,沐家,白雲莊等大門派的都來了••」
「如此怪不得熱鬧了,所以那聖門聖女想要一起熱鬧一下了,若是江湖上大勢力的都在,豈不是刺探對方或者拉近關系最好時機••」
「听說了嗎?就在剛剛,天山派女護法與無印門千金被人衣服月兌光了,眾目睽睽下啊••」
「錯,我的人說是被紫蝶姑娘一劍挑開的,因為她們兩人對付她一人••」
「有這樣的事情?紫蝶也不能完全算是江湖人,只有純武力,兩大門派的人二對一也太不公平了,尤其是天山派還是大家族••」
「估計紫蝶就是這點氣不過而挑飛人家的衣服。」
「那邊南國與東國的大戰佔停三天呢,據說兩方損傷嚴重,這會兒正雙方準備談條件換人••」
「話說回來,這第一才女來到這邊,若是跟聖門的聖女她們聚在一起,不知道幾個都相當出名的女子誰更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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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講著,這會兒外面進來幾人,大家往來人看了眼,第一個反應就是驚艷,男女皆是如此的俊美不凡,氣質不俗。驚嘆那麼會兒,突感此名女子好生眼熟,不盡想了想,就有人靈光一閃,認出她是什麼人。
客棧里的顧客低聲嘰嘰喳喳說著,很快,大家就知道,這來人正是紫蝶,而另外一名男子便很容易猜測出來了,最近跟紫蝶一起的是殺手閣閣主。
花莫離以前都是易容普通面容,真正看過他外貌的少之又少,所以,這會兒人家才能只靠猜測。
大家忍不住又把兩人頭到腳打量個遍,心底贊嘆,這兩人的確能讓人過目不忘,不說兩人的外貌,最突出的是那氣質,一般人真的無法擁有。
看看那紫蝶,雖說是歌姬出身,可是那一身自信尊貴還有慵懶而神秘的氣質當真讓人忍不住想要探索她更多,怎麼看也不像歌姬啊。
龍貝妮與花莫離在小二的帶領下往二樓走去,一路過來不少人的目光跟隨著••
兩人在包房坐下,小二關門離去後,龍貝妮就走到陽台觀望,只見下面一條街相當熱鬧,這八成都是江湖人的天下,大街上小販就有人直接在賣匕首,丹藥什麼的。
花莫離來到她旁邊,也往陽台下面看去,他嘴邊一個弧度邁開「女人,估計今晚有你喜歡的熱鬧場面出現。」
「哦?有什麼好玩的?」龍貝妮看回花莫離,不自覺期待起來。
「你等著就行,說不定晚點就有人過來請我們。」花莫離一手攬住她的腰,說出神秘兮兮話語,讓龍貝妮更加多了一絲期待。
「會有很多人?」龍貝妮挑眉看著他。
「是的,會有不少人。」花莫離臉上一個玩味笑靨,若是邀請了他,那麼他會帶著她去看看。
那個女人突然召集人相聚不知道有什麼目地,她看過這女人,說不定這女人自己就收到那請柬。
龍貝妮問了問這個小鎮的情況了解了些這里的歷史,而後兩人回到房間坐著等待美食。
花莫離把她抱在大腿上,他似笑非笑看著她,嘴邊習慣性的一個弧度,只是龍貝妮從他雙眸深處看出那里的嚴肅。「女人,以後不準跟那兩人走近,尤其是靠近他們。」先不說他討厭她對他們笑,那兩人的身份也是危險,能不惹就不惹,不然,哪怕是他的殺手閣也沒有勝算。
隱世家族的實力到底在什麼地步,除了同是隱世家族的人知道大概,他們這些人都不太清楚。
「你怕什麼?」龍貝妮緊盯著她,嘴邊一個邪魅。
「小爺不是怕,但若是真惹上了任何一方,單單小爺的勢力不足以應付人家,保護你的勝算就沒有多少。」他俊臉此刻嚴肅起來,認真的語氣與她交談,這是龍貝妮第一次看到他這等模樣。
其實,龍貝妮當然了解一只狼很難打敗一只獅子,除非有一群狼還有勝算。
她沒有回答什麼,只是笑笑而已,若是真有那麼一天,估計她隱藏的一切就會是暴露的一刻,一旦暴露,那麼她就會讓凡是對付她的人好看!
什麼叫做哭都帶節奏,她很願意讓他們見識見識!
沒有得到她的回答,花莫離張嘴還想說什麼,外面敲門聲響起,飯菜來了。
另一邊酒樓包廂里,藥谷的人剛在包廂坐下會兒,外面就來人,這不是別人,正是聖門送請柬的人。
同一時間紅衣教也收到請柬。
在此之間,北國士兵還在搜索消失的五層山的一群山賊,尤其是一個縣令的公子消失扯上了關系,尋找的士兵更加積極。
不是沒有人不知道山賊離開的方向,比如傅凌天的人,天山派和無印門的人,可是跟蹤到前兩天晚上,派出去的探子就再也沒有回信息過來。
吃完飯的兩人休息了好半響才坐馬車慢悠悠前行,這一回遇到的黑衣人出手相當狠,不比天山派差!
花莫離已經跟對方的領頭人打了起來,龍貝妮一出馬車就看得清楚,這回花莫離應付的就沒有那麼輕松了。
放眼看去,兩邊的黑衣人衣服上的標志還是不一樣的,殺手閣的黑衣人此刻各個也是卯足了勁拼殺,顯得嚴肅以待。
龍貝妮蹙眉,光看了幾招就已經明白,這是聖門的人!
好的很吶,這又是沖著她而來,上次皇帝的人壓著她回驛站,就是這批黑衣人來劫殺她,還有上次,在軍營時上官辰逸與楚皓軒那晚去找刺殺她的人,未想那晚她過去,也是這一群人。
聖門,已經挑釁了她的底線!
她的目光朝跟花莫離對戰的男人看去,這次聖門派來的人武功高深,已經擺明了讓她無所逃。
龍貝妮的眼眸危險的眯起,正在這時兩名黑衣人飛身而來,殺氣騰騰。
‘殤’再次閃身而來,第一時間做起護航人。只是顯然對方是不死不休,他攔下兩人可立馬又有幾人而來,最後,幾名黑衣人把‘殤’纏住,一名黑衣人便是朝龍貝妮擊殺而去••
殺手閣其他人見到倒沒有多少緊張的,可花莫離不同,他的心在龍貝妮身上,如何不擔心?只是他被人纏住,一時難以分心。
長劍刺來,龍貝妮的眼眸一眯!
千鈞一發,一不明物體射來,擊中黑衣人手部,令他當即痛喝一聲手里的兵器就掉落于地。
龍貝妮眼底的冷意未散,依舊看著前面那邊一手護住手的黑衣人。那黑衣人看過去,只見發出暗器——‘石頭’的人是紅衣教的人,那群人眼下正往這邊而來。
聖門這邊的黑衣人一個個見到紅衣教的人出手,蹙眉。
「紅衣教的人何故多管閑事?」兩邊對戰的人已經停下,殺手閣和聖門的人各站一邊,花莫離飛身往龍貝妮這邊而來,第一時間就是緊緊摟著她讓自己懸著的心才慢慢放下來。
聖門的領頭人看著過來的紅衣教人沉聲道,他從來沒有听過那個女人與紅衣教有關,不明白為何紅衣教要救她。
花莫離的眸子幽深幽深看著對面的敵對勢力,對戰一段時間了他若是還不清楚這批人是什麼身份那麼他這個殺手閣閣主就白做了。
紅衣教的人自然也不是沒有眼力的人,對方換了一個皮囊就認不出來顯然不可能。
黑衣人問的話語其實也是龍貝妮自己不明白的,她也就跟他在那客棧里遇過那麼一夜,而且她還對他下毒。
花莫離微蹙眉,一個喘測在心底形成,而這個懷疑是他不願意成為事實的,那就是那個男人已經注意這個女人了。
紅衣教的人來到這邊站定,那紅衣教的少主目光朝龍貝妮看來,依舊嘴邊掛著一個輕浮的笑意「我說你這個女人似乎走到哪兒都有麻煩。」
「沒辦法呀,本姑娘天生一身香,本來蜜蜂一群群飛來我沒有話說,只是蒼蠅臭蟲也過來我就納悶了。」龍貝妮聳聳肩,特別鄙夷惡心的看著聖門那行人。
「哦?原來如此啊,本公子要去前面應約,要不要跟本公子一起?」男人臉上一個相當好玩的笑意,他彎著唇看著她又是一句,眉眸淡挑。
「行啊,本姑娘也似乎有約呢。」龍貝妮唇辯漾起了一個微笑,爽朗的答應他的邀請。
花莫離在她腰間的手不自覺的加緊,這個女人•••似乎忘了身邊還有他的存在!
龍貝妮回眸淡看花莫離一眼,只是緩緩挑個眉,嘴邊一個淡雅的弧度,而後又把眸光看向那隊蒼蠅,她就去看看,那個聖女知不知道這次事件。
聖門一行人身體似乎又僵硬了不少,這個紅衣教的男人簡直太目中無人了,盡然無視他們,無視他這邊的問題。
聖門剛剛說話的領隊人再次問出剛剛那句,緊盯著紅衣教少主。
「本少主管這事關你們屁事?你們又是哪個洞里鑽出來的?」紅衣教少主一臉輕浮的笑看著他們,似乎真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他的話語讓龍貝妮一听咯咯直笑。
聖門的人蒙著臉讓人無法看清他們的神色,不過听罷身體潛意識僵硬起來,那些人的眸子一個個冷煞冷煞,紅衣教的人太猖狂了。
聖門的人喬裝成這樣卻又不好直接說出自己的身份,要是讓外面的知道他們聖門這樣暗殺人家,估計會讓今江湖人看不起。
于是,聖門領頭的男子冷哼一聲,冷冷看了眼紅衣教的人和龍貝妮,花莫離,關鍵時刻紅衣教插上一腳,今天的任務只能告終,唯能等下一次的機會。
「我們走。」聖門的領頭人冷哼一聲,沉著聲音帶著人離開。
這里離相邀的地點也不遠了,龍貝妮,花莫離,紅衣教少主等人騎著馬兒緩慢趕著,一路閑聊。
只是,龍貝妮途中有意試探也未能探出這個男人為什麼要幫自己,嘴巴閉的相當緊。
表面上花莫離與紅衣教少主彼此相當禮貌,只不過這只是表面,勢力與勢力相遇的友好大部份做給別人看的。走了不久,路上又遇見藥谷的人,大家便再次一起趕路,直到差不多到江湖勢力聚集的大院,龍貝妮回到馬車換了一身男裝出來,知道是有很多江湖人在,她選擇男裝而行更加方便。
看她一身男裝而來,幾個男人挑眉,嘖嘖,這樣子看起來還真是有一點江湖人不羈的氣質。
龍貝妮來到花莫離身邊,直接伸手在他面前「拿把扇子或者蕭,笛子都行。」
「不知道紫蝶姑娘為何要那些東西?」藥谷的少主不解看著龍貝妮問。
別說他好奇,就是紅衣教的少主一幫人也好奇,花莫離再怎麼也比他們了解她,嘴邊一個寵溺的笑靨,一個手勢‘殤’閃身而來就把一笛子拿給他。
「你笨啊,爺現在是江湖人,多少做點江湖人的樣子,這笛子就是爺的武器,明白?」龍貝妮斜睨藥谷少主一眼,嘴里不客氣瞥了撇道。
藥谷一幫子弟臉上一拉下來,這個女人居然敢罵少主笨。紅衣教少主哈哈大笑,紅衣教那些屬下嘴邊微勾,跟藥谷的人連戰三場彼此不對盤,這次有人大大咧咧說對方的不是,多少有點幸災樂禍。
藥谷少主微微一笑,無奈遙遙頭,這個紫蝶•••真不能用一般人的思維用在她身上。
龍貝妮手里拿著一支笛子隨手轉了轉,一手負立于背,秀眉一挑,嘴邊的邪魅就勾起「怎麼樣,小爺看起來像爺們吧?」
紅衣教少主與花莫離噗哧一笑,藥谷少主嘴邊勾起「如果不看身形與外貌的話。」
龍貝妮撇撇嘴,女人來說她1。70的身高不矮了。
其實,龍貝妮這個身高與身形扮演男人就稍顯瘦小,外貌也比較陰柔,所以,沒有穿內增高鞋和身上加點料,那麼這樣看起來只有五六成像男性。
沒有辦法,現在這容顏就天生比較陰柔。
若是她用自己的本來面目扮演男人,光氣質加上那容貌就是讓人驚為天人,石破驚天,很多人會因為她的氣質與容貌忘了其他,倒是龍家血統和基因,用本來面目扮演男女都比較成功,那尊貴與美艷結合真真是到了一定頂峰,男女老少通殺的人物。
小樣,她現在17歲,以後身高還會增長一些滴。
龍貝妮抬首挺胸不管笑看著她的人,跨步先往前走。幾個男人看著她特意做出男人走路的步伐,眉眼一挑,倒是真有那種韻味。
一間屋里,聖門那聖女看著前面稟報信息的人,臉上微微嚴肅「我不管前聖女跟那紫蝶有什麼仇恨,只是今天我的請柬已下,若是她在附近遇襲,難免有人會懷疑我的人特意引她來滅殺,若是要動她,請今天過後。」她現在代表的是聖門的形象,江湖上一旦傳言有什麼不好听的,就對聖門不利。
聖門聖女嫣然如此嚴肅跟黑衣人說也不是沒有理由的,就如她所說的,不但她名義受損,江湖人一旦知道,那麼聖門在外的名聲必定遭人垂棄。越大家族或者勢力就是越在乎輿論的評價。
黑衣人正是那批劫殺龍貝妮的人,本來他過來是要嫣然趁機幫忙按照把紫蝶解決,沒想到會引來她的反對。
每個門派都有各名長老,屬下有自己帶的子弟管理的部份,聖門也是一樣。聖門前聖女現在管理的是聖門在北國暗中潛入朝廷的一幫人,而嫣然管理的負責聖門對外的形象。
所以,即使同門派有的時候也是有分歧,就像現代的大公司每個部門與部門之間有瓜葛但也有各部門的小摩擦。
黑衣人听完嫣然的話語,微微蹙眉,雖說是個機會,但是嫣然說的也有理,他也知道聖門的名聲在江湖上的影響力不能撼動,更不能一件小事成為江湖人的眼中的小人。
想了想,最後黑衣人想出一個折中的辦法,今天後再請嫣然的屬下一起把紫蝶拿下。
那邊,上官辰鈺一行人已經到達北國地段,一群海棠閣那邊的黑衣人護送著幾人喬裝普通人往某地段離去,躲過一層層的探子視線的控制,一路上青蓮都留下暗中路線等待自家主子會合。
這兩天傳來的消息她清楚的知道自家主子很安全,也剛跨進北國地界,某種程度來說,青蓮是松了一口氣的。
而就在今天下午,上官辰鈺與她們會合,三人相繼自然是激動萬分,這會兒幾人正在一間非常隱秘的別院里。
「這幾天的多謝各位的幫忙,接下來的路程不用各位再相送。」上官辰鈺看回前面的黑衣人,臉上誠懇的道謝,不過,他們的身份她還不清楚,加上她這兩人已經讓人找到一個隱秘的地方,那里最起碼可以讓她和家人安定下來。
「上官公子客氣了,不過,我們想上官公子與夫人去一個地方,我們的主子想見你們。」黑衣人一臉客氣,話里並沒有多少冷酷,這兩天里青蓮很清楚的感覺到他們似乎對她們有些詭異的客氣和••恭敬。
「你們主子?見我們?」上官辰鈺微蹙眉,雙眸緊盯黑衣人,目光平靜和疏離,那俊美的臉上帶著一絲防備。
「上官公子不用防備我們,我們沒有惡意,若是你奇怪,可以問問令母信號彈的來源。」黑衣人見此並沒有意外,也沒有生氣,倒是把問題拋給上官辰鈺的母親。
上官辰鈺與青蓮都微蹙眉,些許疑惑的轉眸看著中年美婦。
「娘•••怎麼回事?」上官辰鈺緊盯自己母親心虛的臉,低聲問。
黑衣人轉身離開,她們不會想讓他這個外人听到私事的。
上官辰鈺的母親微微蹙眉,欲言又止又似乎不太願意說,可是面對自己唯一的女兒那探索詢問的目光,她覺得有些秘密不說,對自己的女兒不公平,以前不告訴她那是不想讓她徒增煩惱,可是眼下她們遇到的麻煩不同,而且•••他似乎真心想找她們••
青蓮也是一臉好奇看著自家夫人,自家主子不知道她更不可能知道。
須臾,她一聲低嘆,看著自家女兒的眼眸些許愧疚,「鈺兒,你也知道你並非皇帝的血脈,娘跟你說過•••娘是無奈被皇帝帶進宮里•••」
于是,她緩緩將出二十一年前的往事,原來,上官辰鈺的母親十六歲那年長相上等,她出生在一個普通的書香世家,當年與丫鬟在賞燈會救了一名重傷的男子,便是偷偷帶回自己的院落養傷,三個月來兩人日久生情,由于她父母反對她跟江湖人來往,最後兩人只能偷偷私會,在十七歲她生辰當天她無怨無悔的付出所有,男人承諾等他三個月便會下聘娶她。
兩人也想著,生米已經煮成熟飯,她的父母不同意也只能算了。就在男人離開半個月里,她父母出外救了一人回來,那人也在家里療養十天半月,她當人家普通家里的客人,只是人家對她有了佔有心理。後來她感覺自己父母哥哥的態度似乎變了,一股腦就想撮合他們,父母之命逼來,她拼命反對過,只是枉然,有天早上她一起來就發現自己與身邊的男子**著一張床,大驚下就是慌亂不已,一心想這愧對自己心愛之人。
後來她才知道這個男人是當今太子,微服出巡時被人暗殺。她父母,哥哥想從此沾上皇家身份逼她就範,父母以死相逼,于是她喘著一顆破碎的心跟著隊伍往京城趕••心愛的男人曾半路半夜過來,他想帶她離開,可是她想到家人便不願與他離開,他憤怒的指責她的背叛,叱喝她看上人家的身份,他當場刮了她一巴掌,而後在外面士兵腳步聲靠近時離開••
也就是古代封建思想,父母之命而破壞了一樁相愛男女的婚姻。
上官辰鈺蹙著眉頭,心底有說不上來的沉重,她怨她母親,可是也知道這個時代女子根本無法為自己做主,她怨她未曾謀面的爹,可是他卻不是背叛她娘和拋棄她離開,以她娘的故事她可以知道那個男人根本不知道當時自己的娘已經懷了他的骨肉。
不管如何,她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怨恨他的,為什麼當初就不堅持一下,為什麼一去不回那麼決然,沒有調查一下••
青蓮在一邊拭淚,原來夫人如此命苦,如此相愛的兩人卻被命運捉弄。
中年美婦輕拭淚,她不清楚這批黑衣人到底和他有什麼關系,可是她清楚他已經知道她現在的情況,她害怕和他再相見,她此刻只想逃避,她不想再見到他當初那種鄙夷痛恨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