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要對本王負責 剜心

作者 ︰ 帶刀少女

齊國君主夏玉樓,終年隱居深宮,外國來使覲見,也鮮少露面,皆由他人代替接待,很少有人見過他真是面貌。傳聞其學識淵博,懂天文地理,能觀天象,幼年時拜南疆大巫為師,成他門下唯一的關門弟子,醫術、玄學巫蠱之術皆有頗高造詣。不過弱冠之年,便已名滿天下。

當今世上艷冠天下的美人,並非女人,而是西燕太子君世。夏玉樓則以才學著稱,與君世並列,被民間戲稱二絕。

夏玉樓是齊國君主唯一的子嗣,十分受寵,但秘史記載,早年間夏玉樓之所以前往南疆學習,並非是民間傳言的那樣為了強健體魄,而是逃亡到的南疆。齊國後宮內亂,齊國老皇帝有三個子嗣,他是最不受寵的一個,不過三歲的年紀便被陷害,差點被處死。後逃得南疆,被大巫所救,收入門中。

九歲出關歸朝,後宮大亂,皇後使計害他,稱他小小年紀便心腸狠毒,迫害二皇子。

陸景涼斜睨江火一眼︰「你猜他怎麼做的?」

「怎麼做的?」

「說起來,這人性子剛烈,與你倒是很相象。當年他才九歲,剛歸朝就被陷害,被綁到了朝堂之上問罪,老皇帝听信了皇後之言,問他可認罪。他沒認罪,當著朝廷諸臣的面,用一把匕首直接剜了心。」

當年九歲的稚童,一身鮮紅華服,剛從南疆歸來,甚至連齊國的語言都說不利索,就因為自己的父皇與天下人都不信任自己,罵他心腸狠辣,他便一把匕首直接剜去了心,惡狠狠地說,「你們說我心腸狠辣,我便要你們看看,我的心到底是黑的還是紅的。」

「結果呢?」江火緊張地看著他,追問下去,「最後怎麼樣了?」

「最後自然沒死。不然你今天也看不到他了。」

江火不解︰「人剜心了還能不死?何況還是個九歲的孩子?」

「你一把火燒了自己,現在還不是借尸還魂好好站在這跟我說話?」陸景涼似笑非笑地模模她臉頰,「這世上有許多事太過玄妙,凡人是無法窺探其中奧秘的。」

九歲的夏玉樓一把匕首剜心,心髒被挖出來時,正是殷虹新鮮的一塊肉,被捧在孩童幼小的手掌心,甚至還在微微跳動。朝堂中有膽小的官員直接被嚇暈了過去,皇後指著他厲聲尖叫妖孽。

只有老皇帝,看著朝堂下的小兒子,臉上忽然露出悲傷的表情來。

夏玉樓當場死亡,真相這時候也水落石出,皇後被直接打入了冷宮。老皇帝抱著幼子的尸體失聲痛哭,大罵自己被真正的妖孽迷住了雙眼,對不住小兒子。舉國上下人人都在談論三皇子剜心一事,皇族受到了前所的言論壓力。

然後,南疆大巫忽然來到了齊國。

也沒人知道他怎麼皇宮的,突然就出現在皇帝的寢宮內。夏玉樓的冰棺就擺放在龍床邊上,大巫看見夏玉樓的尸體,重重地嘆了口氣,說︰「早就知道我這徒兒性情剛烈,遲早有這一日。不教他吃些苦頭,日後必定還在這性子上栽跟頭。」

天下的掌位者們,再怎麼厲害怎麼有野心,都對這位大巫師十分尊敬。就連當年的毓鐘,見到這位巫師也要恭恭敬敬跪下磕幾個頭。

南疆大巫,誰都不知道他在這世間活了多少年,或許是一百年,也或許是上千年。他就靜靜地生活在南疆,看盡天下世事變幻,滄海桑田,不知源與何處,又不知終于何時。

但他面容卻永遠年輕,沉靜如水,黑色典雅的長衫,黑色的長發披灑在身後,比夜更寧靜,更靜謐,如同神祗,慈悲,心有萬物。

他往皇宮里一站,皇宮里的金色龍光都暗淡下去,老皇帝恭敬地給他跪下磕了幾個頭,苦苦哀求他救幼子一命。大巫前來本就是為了救人,沒人看清他用了什麼法術,失了一顆心的夏玉樓,就這麼活生生的從冰棺里睜開了眼。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經此一役,老皇帝對他無限寵愛。大巫師離去前也曾交代過皇帝,此子若能好好教育,日後齊國必定蒸蒸日上,他性子雖然剛烈,卻心懷天下,乃江山社稷之福,百姓之幸。日後登基,必成大器。

死而復生的夏玉樓,剛烈之性收斂了不少。跟在老皇帝身邊深居簡出,學習處理國家政事,他聰慧能干,學識淵博,深得朝廷百官與百姓愛戴。

十三歲那年,太子與二皇子相繼因為不明原因死去,史書上對這兩位的離去也沒有多少記載,但毓鐘曾無意間跟陸景涼提過,那兩位不是被夏玉樓所害,而是被老皇帝秘密處死。

虎毒不食子,前提是沒有生在帝王家。

太子與二皇子礙了夏玉樓的路,老皇帝便親自動手,終結了所有的障礙,只一心扶持這位幼子,登上帝位,以保他大齊江山盛世太平。

夏玉樓果真沒有令人失望,十六歲登基後,齊國國力一日千里,這些年性子也愈發內斂隱忍,為人低調,作風頗有大巫之詭秘,難以模清。陸景涼也是因為幾年前一次機緣巧合才得知,這位皇帝每次出門會易容,但他有個特征永遠不會變。

「夏玉樓沒有心,他說話時,說上三句,便要停頓片刻,以手輕拍左胸口。」所以剛才他才那麼熱情的接近對方,就因為一眼便看破了對方的習慣。

沒有心的人,還能活在這世間。

江火忽然想起了封神榜里的比干,比干失去了七竅玲瓏心,卻不能說出心一字。也不知道這位君主有沒有什麼死。「總之,既然他來到了楚國,目的肯定也不簡單,只要有辦法把他扣下來,以楚國人的名義,那麼,齊國很快就會攻打楚國了。」

「若我不呢?」江火忽然說,「若我以鄭國人的名義呢?」

陸景涼沒說話,沉默地攥緊了手指。

江火平靜地說︰「阿景,你與我不一樣,我是個沒有故鄉的人。當年因為毓鐘在那里,所以我才留在鄭國。如今,我四海為家,想做什麼都沒有任何顧忌。但你不同,你的根在鄭國。你不可能背判自己的國家跟我走,不是麼?」

她轉身,只留下一個背影給他︰「我不想有朝一日與你為敵。你與我,到此為止,劃清關系比較好。我與毓鐘之間,還有一道血海深仇的鴻溝在那里,總有一日,我是要填滿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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