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要對本王負責 我亦多情,無奈酒闌時

作者 ︰ 帶刀少女

一腔熱血肝膽相照,結果換來的只有不信任與陷害,還令月復中無辜胎兒喪死,這血海深仇,若說不想報那是假的。可江火也明白,一腔熱血卻沒有人逼著你去付出,肝膽相照也是自己的意願。

一切都是心甘情願。

心甘情願的就不叫犧牲。

叫閣下跌倒的是自己的愚蠢,不能怪他人手段高明。是她不夠聰明,沒有來得及清醒,沒有再適當的時間離場,沒有消滅心中那股讓人軟弱的快活感。

若說真的心有不甘,也恐怕只是遺憾——毓鐘最後沒能成全她所有的憧憬。

原來在轉輪台下有孟婆亭,由孟婆主掌,負責供應「忘」茶,喝下三口,前事盡忘,這茶有甘辛苦酸咸五味混合,喝後不辨南北西東,迷糊亂闖,自墮于六道輪回,一旦投生,醒來已是隔世。

她沒有喝那一杯茶,隔世醒來,仍被束縛在那苦痛的囚籠中。

因為看得明白,所以心中才痛楚——恩歸恩怨歸怨,兩人之間的恩怨不應牽扯至天下蒼生。但又怎能不恨呢!看得再清楚,想的再明白,她也不過是個人,七情六欲,情愛恩怨,都在紅塵中,怎能跳月兌出紅塵,做到心無所牽,無愛無恨?

冰天雪地里,腿骨被他狠狠敲碎,她當真不痛嗎?摟著其他女人在懷中無限寵愛,當她真的不在意麼?月復中寶貝寄托著她那麼多希望,結果卻死在了大雪里,當她,真的沒有恨嗎?!

這矛盾的心理日復一日折磨著她,教她輾轉反側夜不能眠,靈魂日夜受著煎熬鞭笞。

魔性由此而生。

毓鐘負我,我何以再能原諒?我為鄭國蒼生做出那麼多的貢獻,結果我死後,卻沒有一人為我出頭。我為何還要再顧忌他們?

君世要復國,我便助他。等到有朝一日,西燕鐵蹄踏遍天下土地,敲破鄭國城門時,不知道那人听到喪鐘時會有何表情?

那麼愛權勢江山,沒什麼比國家滅亡更讓他痛苦了的吧?她已經決定不計後果去復仇了,那麼肯定要拋棄所有前塵過往。陸景涼雖為朋友,但他始終是鄭國人,他的根在鄭國。

陸景涼品性高尚,一個靈魂高貴的人,是信仰忠誠于自己的祖國的,不論何種境地,他都不會做出背叛的行為,他會為自己的國家與百姓拋頭顱灑熱血,不管祖國如何棄他踐他,他都會無私地繼續愛著。

永遠愛著。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侍。陸景涼當年說過這樣一句話。可是在她死後這麼多年,他仍然為鄭國的經濟操勞著,這代表什麼?

代表毓鐘在他心中仍是個明君,哪怕有小過錯,也不能抹去他赫赫功績的事實。

既如此,照著計劃發展下去,總有一日他倆會在戰場相見。屆時只會讓彼此痛苦,不如早點切斷這份感情。

她想到的,陸景涼又怎麼可能沒想到。

陸景涼不會勸江火對鄭國發動戰爭,這個國家負她太多,他沒有任何立場去勸服。唯一能做的只有這段時間陪在他身邊。但那一天,總會來臨。而那一日來臨時,他知道自己絕不會為了兒女私情去背叛鄭國。

或許,戰場上的誓死一戰,避無可避。

分歧來臨之際,就是他二人離別之時。

夜里,他抱著幾壇酒坐在江火屋頂上,沉默地喝了一宿。屋里江火也隔空與他干杯,一夜。隔日一早,陸景涼來告辭。

楊寧又驚又喜,恨不能放點鞭炮恭送他老人家滾蛋,但面上卻還虛偽地客套著,說︰「陸公子怎麼突然就回去了?不再玩幾天了?」

陸景涼瞥他一眼,看起來心情十分渣,都懶得理他,直接無視地從他身邊走過去了。

楊寧︰「……」

陸景涼問耶律南︰「你家主子呢?」

「好像還在睡。」

「嗯,那你好好照顧她,這邊的事一完結,就立刻送她回西燕吧。」

「屬下知道。」

陸景涼頓了頓,朝江火的屋子望去。門仍然是緊閉著的,像關著一樁心事。

陸景涼忽然笑起來。

風輕雲淡,雁過長天。

白衣颯颯的公子,轉身走向遠方。清風送來他的話︰

落花已作風前舞。又送黃昏雨。曉來庭院半殘紅。惟有游絲千丈罥晴空。

殷勤花下同攜手。更盡杯中酒。美人不用斂蛾眉。我亦多情,無奈酒闌時。

人間有愛,至純至真,此情如光風霽月,卻無關風月。

這便是我能給你的,唯一,直到永遠。

一直到下午,江火才起床,懶懶的沒什麼精神趴在桌子上發呆。耶律南看她臉色不太好的樣子,有些擔心道︰「主子,哪里不舒服麼?要麼您再睡會兒?」

江火搖搖頭,有氣無力道︰「生意的事收拾的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這兩天我們就能動身回燕了。」

「嗯。」

她沒有問陸景涼,也不願意去想他,她逼著自己去想戰事,斗爭。現在夏玉樓在楚國,如果能利用這一便利引發三國戰爭,就能為君世贏得一點喘息的時間。她盤算了片刻,對耶律南招招手,吩咐他去調查一下夏玉樓在什麼地方。

下午的時候,耶律南回來報告,說夏玉樓居住在都城西戎街的岳家客棧里,同行的僕人約有六名,做商賈小斯打扮,其中一個上午去了衙門辦了通關證,估計這兩天就要離開了。

想要動手,只能盡快。

江火沉吟著,楊寧說︰「要不,我帶幾個暗位秘密把他們扣押下?」

「不可。」江火皺眉,「夏玉樓出師南疆大巫,手段不容小覷,普通暗衛不可能打的過他。他沒有心……沒有心……恩……這樣吧,你倆過來,照著我的吩咐去做……」她小聲將周密的計劃說給二人听,如此,這般……

楊寧听完後,居然跟耶律南不約而同地反對道︰「不行!」

江火驚愕︰「哪里不行?」這計劃應該算是周密的吧?

楊寧的理由是︰「王妃,你可是有夫君的人,你這樣做不怕對不起公子嗎!」

江火︰「……」

耶律南的理由是︰「主子,你是個女人,那個夏玉樓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屬下覺得此計還容再商妥。」

江火︰「……」

老娘只是去找他喝杯酒,怎麼被你們說的好像我要美人計獻身似地?

江火怒拍桌,怒道︰「反對無效!就這麼決定!如果你們沒有更好的法子,就老老實實按著老娘的吩咐去做!不然——」

眼神一暗,齜牙咧嘴!

楊寧與耶律南同時感到脖頸一寒!

夏玉樓帶著僕人在城中轉悠。

來到楚國已有半個月之久,走了這里很多地方,見識了北國特有的風土人情,北國地產的富饒。

戰爭並都城的熱鬧帶來多少影響,永光帝登基後對國家大肆改革,發展工農業,反腐倡廉,國家雖因戰爭動亂了不少,但總體還算穩定,戰爭雖然一直在繼續,但鄭國除了前幾日的長樂坊一戰取得勝利後,並再更進一步,至今沒能打破楚國的國門。

內憂外患下,一個君主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容易。

夏玉樓看著街道上往來的熙嚷人群,嘴角掛著微笑——這樣富饒的好地方,若就這樣被鄭國獨個吞了,豈不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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