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忽略她的要求,拉開她的一條腿,讓它環在他的腰上……
她整個人倒在了後面的桌子上,雙腿被分的很開,長褲被他蠻力扯掉,最隱私的部分一展無遺。愛睍蓴璩
她俏臉染上緋紅,紅腫的唇上留有他的口水,雙眼微醺,有些喘不過氣。
爵赫連左手扶著她的頭,右手從後繞到她的胸前,從衣領里伸了進去,握住一只豐盈,隔著一層布料用力揉擠,感受它在手中沉甸甸的感覺。
他將她往下一拉,按住她的翹臀,壓向自己的火熱處,梁晚風明顯感覺一根鐵一般堅實的東西抵著她。他磁性的嗓音蠱惑人心地想起,「想要?」
她搖頭又點頭,被他挑撥地神情恍惚,他在她的臉邊吹著熱氣,「要還是不要?」
她難為情地咬著唇,別過頭,僵硬地點了下頭。
一得到允許,他如同餓了很久被釋放出來的猛獸,一舉殲滅,橫沖直撞進來了。
「啊!」撕心一般的疼從私密處一直蔓延至月復部,她伸手捂住溢出口的雙唇,疼的小臉煞白。
他在進入的那瞬間,明顯感覺屬于處/女的緊致,紅色的液體流了下來,他先是一愣,隨後嘲諷道,「這層膜做得還真不錯。」
她頭發凌亂,雙眼濕潤,衣服被那個男人褪至腰際,無助難受的表情,讓人憐惜,但在爵赫連看來,她是故意露出這種眼神好叫他動作溫柔點,但他怎麼可能對她輕點,他要她,只是為了一逞獸欲,和愛無關。
他做了個深呼吸,壓下月復下的一團熱火,大手將她從桌子上撈起橫抱著她,一腳踹開陽台的門,走了進來。
陽台外是大海,雖然這附近沒人經過,但要在這種露天做ai,她有些害羞,再加上那里疼的要命,她瑟縮在他的懷里,伸手扯著他的外套,聲音里帶著一絲乞求,「可不可以回房做!」
「但我喜歡在這里做!」
他根本不等她的適應,從後突然一個沖入,再狠狠前推,根本經不住她的細致,被她一夾,忍不住悶哼出聲。
梁晚風知道他是舒服的,但她只體會到痛,所以她有些排斥地皺眉道,「你還要做多久?」
他抵在她的小嘴上,大手托著她的長腿,凶狠進出,意亂情迷時,一個哆嗦,舒服地噴了一身液體,再用力頂向她的最深處,直到一個深長的結束。
整個過程,她覺的像是從地獄走了一趟,他趴在她的身上,右手托起她的臉,「臥室的抽屜里放有避孕藥,記的吃了它。」
她錯愕地張嘴看著他,而他勾唇笑道,「怎麼?想懷我的孩子?你還不夠資格,乖乖吃了避孕藥,如果讓我知道,你想打其他主意,後果自負!」
她覺的又好氣又好笑,他認為她沒有資格懷他的孩子,她還不想懷他的種呢!
「這正是我想要的!游戲嘛!我還玩得起的!」她揚起臉,故作輕松地笑道。
她的笑映在他的眼里有些刺眼,將心底某種異樣的情愫拋開,他低頭審視著她,直到一道彩鈴聲拉回他的思緒,他伏在她的身上接听起電話。
她沒有偷听他講電話的癖好,但盡管她不去听,但還是被她听到了。
「爵,我出車禍了。」
爵赫連眼底閃過一絲震驚,從她身上退開,轉身對電話那頭的人說道,「我馬上到。」
梁晚風雙手抱著自己的胳膊站在陽台的欄桿前,背脊被風吹的有些泛寒,低頭看著樓下疾馳離去的車,心里泛起陣陣涼意和苦澀,她的丈夫為了另一個女人將她拋棄在這陌生的地方。
她在臥室的抽屜里找到了他口中所說的避孕藥,抖了幾粒藥丸出來,喂進了嘴里,苦澀蔓延至口腔里,難吃的要命,她將藥瓶丟回了原處,然後起身離開了這個不屬于她的地方。
入夜,她寥寥地吃了點晚飯,正準備躺進被窩里,爵赫連一個電話打來,將她從被窩里挖了出來。
「馬上做點吃的送來醫院,一個小時夠了吧?」他抬起手腕上的手表,對她說道。
「哦。」她掛了電話,有種欲哭無淚的沖動,他難道不知道叫外賣嗎?深更半夜將她叫去送餐,真是沒天理。
梁晚風簡單地煲了個湯,做了兩樣小菜裝進籃子里,出了別墅。
喬舒蕾其實也沒被撞出什麼毛病來,就是腿受了傷,打上了石膏。
「爵,我疼。」她坐在他的腿上,臉上沾滿了淚水,小手圈住他的脖子,仰頭靠在他的肩上。
爵赫連拍著她的背,盡量勸道,「好了,休息幾天就沒事了,你先躺床上去。」
「爵,我疼的不是腿,而是這里。」她抓著他的手壓在她的胸口處,爵赫連不是柳下惠,手中的真實觸感,讓他心猿意馬,他挑起她的下巴,直接給了她一記火辣辣的親吻。
喬舒蕾的手伸進他的襯衫里面,模索著他的敏感點。
「想我了?」他將她的小手從襯衫里面抓了出來,盯著她染上晴欲的臉,邪魅地勾起了嘴角。
「恩,爵,給我,快給我。」她心急地抱住他的脖子,用胸前的那兩團磨蹭著他的手臂,舌忝著唇瓣嫵媚地用腿勾住他的健腰。
他睨著她的腿,挑眉道,「腿好了?方便作業了?」
「可以,爵,來嘛!」喬舒蕾拋棄矜持,只想快點紓解自己的欲/望。
「想要我的肉/棒,就自己來。」
爵赫連指揮她月兌他的長褲,喬舒蕾彎腰尋找他的皮帶暗扣,興奮、動作熟練地扒了他的皮帶,拉下他前檔的拉鏈,當巨物彈跳出來時,她伸手握在手里。
「爵,我來了!」她著急地想要坐下去,卻被推門聲給打斷。
梁晚風沒想到,一推開門就看到這麼勁爆的場面,當下頭腦差點死機。
「厄……對不起!」她準備退出病房,卻發現手里還提著飯籃子,她將飯籃子放在了地上,抬頭時對上爵赫連深邃的眼眸。
爵赫連沒有要遮掩自己重要部位的意思,和喬舒蕾赤條條地掛在一起,直到她轉身時,突然開口叫道,「梁晚風,都做了什麼飯菜?」
梁晚風沒想到他可以這麼淡定,就算被她撞見他和喬舒蕾抱在一起,他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她不自覺冷笑了,她在想什麼?他和喬舒蕾又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難道她還能奢望什麼?
「一個湯、兩個小菜。」她對上他的視線,勾唇答道。
「下去吃飯。」他對喬舒蕾叫道。
喬舒蕾有些氣怨,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和他溫存,結果被這女人給破壞了,所以她故意想讓梁晚風難看,已經褪到胸口的衣服,懶得拉上來,直接晃著胸前的那兩團朝梁晚風走來。
「就一個湯兩個菜啊?」她一臉嫌棄地瞥了眼菜籃子。
「喬小姐如果嫌吃不飽,可以叫外賣。」她涼涼地補充道,也不怕得罪這女人。
喬舒蕾走回爵赫連身邊,雙手環臂抱怨道,「爵,根本就不夠兩個人吃嘛,梁晚風很明顯只做了一個人的飯菜。」
「這麼晚了,將就吃一下吧!」他將褲子拉鏈拉好,眯眼說道。
「哦。」
他都這麼說了,喬舒蕾也只能將就吃下了。
喬舒蕾吃了一口,立刻吐了出來,用餐巾紙擦著嘴,抬頭對她說道,「做得什麼啊?難吃死了!」
梁晚風伸手握住自己受傷的手指,眼底有著細小的怒火。
喬舒蕾和他一定不知道,她為了煲這個湯,手指被刀切下來一塊肉,而這女人不喜歡也就算了,居然當著她的面這麼糟蹋她的勞動成果。
爵赫連拿起喬舒蕾手上的碗,低頭喝了一口,眉目緊鎖,只是輕聲說了句,「稍微咸了點,下次記得少放點鹽。」
梁晚風深吸了一口氣,有種缺氧的窒息,「恩,你們慢慢吃,我先回去了。」
如果再待下去,估計她會被他的女人給活活氣死。
直到病房的門被梁晚風關上,爵赫連將碗還回了喬舒蕾的手上,吩咐道,「全喝了,然後躺床上睡覺去。」
「爵,你不喝嗎?」她開口問道。
「我去趟洗手間。」他起身離開了病房。
梁晚風煲的湯其實很好喝,喬舒蕾剛才之所以說湯難喝,只是為了氣那個女人,沒想到這女人煲湯的手藝還不錯,她忍不住多喝了幾口。
梁晚風離開醫院後,去了便利店買燙傷藥,大半夜的,好多店都已經打烊關門了,只有前面一家還亮著燈,她在進店時,在門口撞見了多日不見的好友夏如憶。
「如憶!」她驚訝于在這里見到夏如憶。
夏如憶手里拿著什麼東西,再看到她時,神色一閃,忙將東西臧在了身後。
「晚風,這麼晚還沒睡啊?」
「你不是也沒睡嗎?對了,你怎麼會在這里?我記得你住的地方離這里好遠的。」她發現夏如憶的臉色有些不對勁。
「我沒……住那里了。」她很小聲地說道。
「額?你和卓博文搬家了?」
夏如憶突然不知道怎麼回答她,搖了搖頭。
梁晚風這才注意到她的手上拿著商品,是要去付賬嗎?
「如憶,你怎麼了?臉色看上去怪怪的。」她盯著夏如憶手上的商品,然後伸手將夏如憶的手拽到了前面,待看清盒裝上面驗孕棒三個字時,她愣住了,「你懷孕了?」
夏如憶突然伸手抱住了她,梁晚風被她的舉動弄的有些不知所措。
「如憶,出了什麼事?」
「晚風,我和卓博文離婚了!」
梁晚風被這消息震的有些回不過神,忙將好友推開,不確定地問道,「離婚?為什麼?」
她不認為好友會離得開那個男人,到底出了什麼事?只是短短十幾天沒見面而已,卻發生這麼大的變故。
「博文感染上了性/病,我沒有嫌棄他的意思,但他自己主動提出離婚,我也沒辦法。」她潸然淚下。
半個月前,兩人從民政局出來時,他將一個存折交付到她的手上,讓她再找個好男人嫁了,當時她淚眼朦朧,緊緊地拽住了那個存折和他的手,到最後還是和他走上了離婚這條路。
梁晚風突然捂住了自己的雙唇,難道是她親手破壞了好友的幸福嗎?一定是爵赫連那次將卓博文關在包廂里出的事,原來她才是導致好友離婚的罪魁禍首。
「如憶。」她用力握住夏如憶的雙手,鼻頭發酸,「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們。」
「晚風,這怎麼能怪你,事情都已經至此,我只能欣然接受了。」她將驗孕棒丟在結賬台,然後付了錢,對她說道,「晚風,我最近在找工作,有沒有好點的工作介紹給我!如果不幸的話,也許我會中獎,帶個麻煩去上班。」
梁晚風不知道說什麼來安慰好友,只能向她保證道,「工作的事你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幫你。」
將好友弄進爵連集團應該不是難事,只要向爵赫連打聲招呼,應該就可以了。
趁著爵赫連出院時,梁晚風特意炖了雞湯送去醫院。
爵赫連看了眼雞湯,開始穿外套,背對她整理袖口,嘴角微揚,「無事獻殷勤,梁晚風說吧!」
「想拜托你一件事。」她將雞湯放在桌子上,為他盛滿一碗,對著他雙手合十。
「說來听听。」他轉過身坐在椅子上,開始喝雞湯,以前他怎麼沒發現這女人這麼會下廚。
他不動神色地繼續喝湯,而她開始暗暗揣摩他的心思,他現在心情應該還算不錯吧?這個時候向他提要求,他應該會答應吧?
「不說就算了,梁晚風我已經給你機會了。」他擦了擦嘴,作勢要起身,卻被她按回了椅子上。
「等一下,爵赫連!」
「……」
「爵赫連,夏如憶你還記得吧?」她試探性地問道。
「恩?」他皺眉,不明白這女人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她和她老公離婚了,因為性/病。」她故意想勾起他的回憶,不知道他有沒有想起什麼。
爵赫連眼底閃過一抹錯愕,轉瞬即逝,扯著嘴角冷笑著,「梁晚風有屁就快點放,你知道我不喜歡猜。」
「爵赫連,我想讓如憶進爵連上班,你幫她安排個職位吧!這對于你來說易如反掌。」
修長的手指旋轉著手機,冷聲質問道,「我有什麼理由幫這個忙?」
「說你的條件吧?」
梁晚風早就料到他不會輕易幫這個忙,這男人缺的就是一顆菩薩心腸。
「用這個做交換。」他指著那碗已經被他喝光的雞湯,對她說道。
她一臉錯愕地看著他,她沒听錯吧?他居然想喝她做的雞湯?
沒理會她僵硬的表情,他起身吩咐道,「從明天中午開始,親自送到我的辦公室。」
「好,但是……我朋友的事。」
「資料員,讓她去整理各部門的文件和資料,先試用一個月,合格後就可以轉正。」他一本正經地說道。
梁晚風也沒期望他會給好友一個很好的職位。
資料員工資雖然少了點,但工作性質比較輕松,好友如果懷孕了,做資料員也不會太辛苦,將這件事敲定下來後,她給好友打去電話,叫她下周一開始來爵連上班。
夏如憶做了糕點帶來公司給梁晚風,兩人在公司樓下不期而遇。
「晚風。」
「如憶。」
「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夏如憶從包里拿出一盒糕點,獻寶一樣地塞進她的手里。
「你自己做的?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如憶,太謝謝你了!」梁晚風給了她一個擁抱,然後兩人笑著上了公司台階。
夏如憶盯著她手上提的便當,「晚風,你還帶便當到公司來了?」
「哦,這不是我的,是他的。」她淡淡笑道。
「爵赫連的?你要不要這麼死心塌地的對他啊?」她曖昧地用手肘頂了頂梁晚風的腰。
梁晚風面上表情有些僵硬,「你不要瞎說,不是你想的那樣,電梯來了,快進電梯!」
她們剛進電梯,隨後而至的是喬舒蕾,喬舒蕾拄著一根拐杖站了進來。
喬舒蕾看著她們兩個,然後不客氣地對梁晚風叫道,「梁晚風,扶我一下也。」
梁晚風心想我又不欠你,心里雖然有些反感這個女人,但表面上還的假裝友善,她正欲上前去扶那個女人,卻被夏如憶伸手拽了回去。
「你誰啊?晚風為什麼要扶你?你不是有拐杖嗎?還需要人扶嗎?」夏如憶當然知道眼前的女人是爵赫連的情人,但她實在是看不慣這女人欺負到好友的頭上,明明手上有拐杖還叫人扶,擺明是欺負人。
晚風好歹也是爵赫連的老婆,這女人充其量只是個暖床的工具,憑什麼拽的跟什麼一樣。
喬舒蕾將夏如憶從頭到腳看了遍,不削地冷哼道,「你又是什麼東西,這里有你插嘴的份嗎?」
夏如憶上前,手一揮,將喬舒蕾的左右臉分別扇了一巴掌,「我本來就不是東西,難道你是東西?」
喬舒蕾何時受過這種委屈,捂著紅腫的雙頰,舉起拐杖朝夏如憶的身上揮來,沒了拐杖的支撐,整個人重心不穩,朝後倒去,剛好電梯的門在這個時候突然打開,她整個人一仰,往後倒去。
梁晚風見狀,忙伸出手去拉她,手剛踫到喬舒蕾的手臂,時間仿佛被定格,她們面前突然站了一大批人,而人群的最前面則是爵赫連。
爵赫連雙手插進褲兜里,目光鷹隼地射向她,被他的眼神一瞪,她手一松,喬舒蕾整個人栽了下去。
「啊……」
梁晚風瞬間不知道雙手擺放在什麼地方了,因為眾目睽睽之下,她讓喬舒蕾摔得這麼慘。
夏如憶震驚地捂住了嘴,從電梯里走了出來,然後站在她的身後,膽怯地小聲說道,「晚風,這下慘了,居然被你老公親眼看到了,誤會大了。」
她抬頭看向站在人群最前面的男人,扯了扯嘴角。
喬舒蕾姿勢狼狽地爬到了爵赫連的面前,抱住他的大腿,哭了起來。
「爵,你也看到了,梁晚風想害死我,我好害怕……」
梁晚風真佩服她的演技,不過看那個男人的臉色,估計是信了那女人的話。
爵赫連回頭對自己手下的人叫道,「送她去醫院!梁晚風跟我到我的辦公室一趟!」
「是,總裁!」
幾個人將喬舒蕾抬走了。
夏如憶拽住她的手,拖著她走到爵赫連的面前,開口承認道,「爵總,這件事和晚風沒有關系,是我將喬小姐推出的電梯。」
梁晚風忙捂住她的嘴,將她拉了回來,「爵赫連,別听她胡說。」
爵赫連的目光在她和夏如憶的臉上油走,最後吐出一句,「梁晚風進辦公室。」
梁晚風松開好友的手,提著便當朝他的辦公室走去,爵赫連看了夏如憶一眼,隨後也跟著離開了。
夏如憶擔心地在原地打轉,梁晚風突然回頭朝她投來一抹眼神,叫她先去上班,她不會有事。
他再進來時,用力將門給甩上了。
她將便當放在了他的辦公桌上,他從她身後走了過來,伸手將便當給摔在了地上。
色香味俱全的飯菜灑了一地,金黃的油從飯盒里流了出來,從菜的樣式上看就知道花了心思的。
這是她熬夜做出來的東西,卻讓他當成了垃圾一樣摔掉,說不心痛,那是騙人的。
她詫異地抬頭看著他,「你……不想吃可以還給我,為什麼這麼浪費。」
「梁晚風,我現在沒心情和你扯這些,我警告你,別動我的女人!你連她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他指著牆角的掃帚,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吩咐道,「將辦公室打掃干淨。」
梁晚風突然意識到,他讓她做飯只是為了消遣她,他哪天不欺負她,一定會覺的心里不舒服,像他這麼高貴的人又怎麼會喜歡她做的東西,認清這點後,她認命地開始清掃地上的便當。
將‘尸體’丟進了垃圾桶,嘆了一口氣。
「哇,誰呀?這麼浪費,也不怕遭天譴。」一道戲謔的聲音突兀地想起,她回頭一看,臉上掠過一絲詫異,這男人不是蘇文綠嗎?爵赫連的好友?沒想到會在這里踫上他,她嘴角抽了抽,煞有其事地回答道,「別這樣看著我,要遭天譴也是別人。」
蘇文綠打趣地笑道,「大嫂,說的別人不會是爵吧?」
這男人明知故問,她懶得理會他。
「你要找爵赫連是嗎?他在辦公室。」丟下這麼一句,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蘇文綠模了模鼻子,覺得這嫂子真不可愛。
他剛要推開爵赫連的辦公室,爵赫連比他先一步打開門,蘇文綠嚇得跳了起來,「大哥,你要不要這麼嚇人!怎麼?我剛來你就要走了?」
他徑直往爵赫連的辦公室走了進去,還坐在了他的真皮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喝著茶。
爵赫連手上拿著文件,用文件指了指他,「蘇文綠,麻煩你給我滾出去!喝茶要收錢。」
蘇文綠一口茶噴了出來,擦了擦嘴,「真摳門,爵赫連,我給你帶來的東西絕對比你這茶值錢。」
爵赫連看了眼他手上的資料,長腿一邁,伸手奪了過去。
「茶喝夠了,那里還有糕點。」他指了指被梁晚風落下的糕點,反正那女人應該不會再回來拿了,他直接做個順水人情讓蘇文綠吃了,不知道那女人發現她的糕點被人吃了,會是什麼表情?
蘇文綠對他另眼相看,捻起糕點放進嘴里,嘖嘖有聲地贊嘆道,「不錯誒,這福利應該不是隨時都有吧!」
「有的吃就不錯了,別要求太高。」他將自己的病例從一個復古的袋子里取了出來,看了眼,放心地放了回去。
「現在是不是很放心了?」蘇文綠打趣道,「我就說了沒問題。」
「謝了。」他將病例丟在了辦公桌上,然後出去了。
梁晚風站在公司天台上整理情緒,便當沒了,還是要繼續工作。
「晚風,給你。」夏如憶遞上來一瓶飲料。
「謝謝。」她接過手,看著夏如憶笑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
「心靈感應,晚風,sorry!」
她當然知道夏如憶為什麼會向她道歉,但她早就沒將那件事放在心上了。
「沒關系,小事而已。」她看著遠處,幽幽地說道。
夏如憶剛要說什麼,卻被自己的手機鈴聲給打斷。
「我接個電話。」她背對梁晚風接起了電話。
梁晚風背靠在欄桿上,看著好友的背影,仰頭喝了一口飲料。
夏如憶掛了電話,臉色有些不自然。
「晚風,我有事要離開公司一趟,你可不可以幫我請個假?」夏如憶看上去很著急,梁晚風注意到她拿電話的手在抖。
「如憶,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博文進了夜場,好像得罪了里面的老板,要我去救他。」夏如憶艱澀地說道。
「夜場?他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如憶,我陪你一起去吧!」她丟下飲料瓶子,拉著好友下了天台。
金迷夜場。
場內,舞池里聚集滿了男男女女,那些人像是吃了搖頭丸,拼命搖頭,梁晚風拉著夏如憶穿過人群朝後台走去,經過後台的走廊時,還能听見前台那邊很嗨的DJ音樂,走廊的牆壁上安裝了無數小燈,一閃一閃地亮著藍光,有些怪異。如果紫色給人一種暖色調,那藍色就有些色/情的味道了。
夏如憶的手心一直冒著汗,她抓著梁晚風的手臂,害怕地問道,「晚風,我們就這樣進去,不會有事吧?」
梁晚風也不確定,畢竟這種場合出入的人,能正經到哪里去。
「我們見機行事,卓博文在電話里說的是在後台見面吧?」她隱隱覺的事情有些蹊蹺,就算見面也不用選擇在後台吧?
「如憶,你再打電話問問卓博文,確定下,我覺的事情應該沒那麼簡單。」
「好,我再打電話問問他。」夏如憶掏出手機,給卓博文打了過去,電話一接通,她著急地問道,「博文,你在哪里?我和晚風已經到夜場了。」
「如憶……」
電話那頭傳來卓博文的叫聲,接著電話被切斷。
夏如憶對她說道,「晚風,電話被切斷了,怎麼回事?」
「這……」梁晚風也感到不解。
這時,後台的簾子突然被人撩開,走出來幾個身強力壯,像是混黑社會的男人,為首的男人,標準的矮胖丑,嘴上叼著一支大煙,胸口吊著一塊雕有龍的玉,黑色襯衫大大敞開,露出粗黑的胸毛,左臂上紋著紋身,走一步,身上的肥肉會抖一下。
梁晚風真擔心那男人會將地面踩出一個坑來,太肥了。
「抓起來。」男人手一揮,幾名男人朝她們走來。
「你們要做什麼?別過來。」夏如憶大聲尖叫,卻被幾個力大無窮的男人扭住了手腕。
「喂……放手!你們做什麼?」梁晚風一貫的冷靜,面對這種場面,也不免有些慌亂。
為首的男人張嘴吐了嘴里的大煙,整個人橫坐在沙發上,翹著短腿,示意他的手下將那兩名女人帶到他的面前來。
「老大,卓博文那小子真是艷福不淺啊!居然有這麼漂亮的老婆。」
手下的人開始對她們毛手毛腳,梁晚風避開男人的咸豬手,手小心翼翼地去模兜里的手機,沒時間去翻找聯系人,只能隨手按下一個號碼,想將他們的對話錄進手機里。
「你也知道她是卓博文的老婆,關你屁事!」
路少樺正要開口,卻听到電話里傳來一聲男音,而且听語氣,好像是在罵人。
「晚風?」他試探性地叫道。
梁晚風擔心他們發現她在打電話求救,忙開口轉移他們的注意力,「你們快放了我們,卓博文呢?叫他出來見我們?」
路少樺以為是他听錯了,晚風的手機里居然有男人的聲音,這是怎麼一回事?他沒有再開口,等著弄清楚晚風打電話給他的用意。
「放?你以為金迷夜場是你們想來就來,想離開就離開的旅館?」為首男人嗤笑了起來,嘴里重新叼著大煙。
梁晚風掙扎了下,「什麼事都講究王法,你以為你可以隨便扣押人嗎?放手!」
「哈哈,這丫頭居然和我們談王法,你們告訴她們,這里誰說了算?」
那群手下跟著起哄,大笑起來,「我們老大就是王法。」
路少樺狹長的眼眸一眯,總算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晚風打電話給他,應該是想向他求救吧?金迷夜場?晚風怎麼進了那種地方?
金迷夜場看上去和一般的夜店沒什麼區別,但麻煩就在于金迷夜場的幕後boss,從未以真實面目示過人,金迷夜場連官府都不敢封鎖,據說金迷夜場幕後boss身價上億,而這些都只是他在報紙上看到過,至于真實的金迷夜場是怎樣一種情況,還需要他親自出馬去調查和查證。
梁晚風和夏如憶對視了一眼,兩人心里都很明白,和黑社會的人討價還價,自找死路。
「將卓博文那小子帶上來!」為首的男人點燃一支煙,夾在指縫間吩咐下去。
卓博文被兩名男人帶了上來。
「博文!」夏如憶激動地叫了聲。
卓博文掙月兌開兩名男人的鉗制,跑到夏如憶的面前,拉著她的手跪了下來,「如憶,對不起,我不應該讓你冒險來這里的!我該死!」他當著所有人的面扇了自己一巴掌。
「博文,你別這樣!」
梁晚風忍不住開口問道,「卓博文,你到底在這里犯了什麼事?」
卓博文扭頭看向她,再看向坐在沙發上的龍哥,跪著爬到了龍哥的面前,抓著龍哥的褲子,求饒道,「龍哥,我真的沒有害死那個女人,是她自己割腕自殺的!請龍哥一定要相信我說的。」
被叫做龍哥的男人,扇了他一巴掌,再將他一腳踹開,撿起茶幾上的一把刀丟在他的面前。
「閹了下半身,我就不難為你的人,快做給大家看!」
「博文,不要!」夏如憶猛地搖頭,無法接受曾經的愛人當著自己的面割了下半身。
梁晚風也跟著叫道,「博文,別听他的,就算你按照他說的話做了,他未必會遵照諾言放了我們!千萬別做傻事。」
卓博文也十分清楚龍哥的為人,就算他閹了自己,龍哥未必會放了如憶和晚風。
「龍哥,求你放了她們,你讓我給你磕頭,我也願意。」他的雙手撐在地面上,還沒得到龍哥的承諾,他已經開始磕頭。
「博文,你不要這樣,我和晚風不會有事的!求你別虐待自己了!」夏如憶哭著掙扎了起來,但扣住她的兩個男人力大無窮,無論她怎麼掙扎,也不見撼動半分。
卓博文磕的滿額鮮血,他放在地上的手指不自覺握拳,趁著龍哥不注意時,迅速抓起地上的刀從地上躍起,一眨眼功夫,刀架在了龍哥的脖子上,卓博文將龍哥從沙發上拉了起來,拿他威脅他的手下們,「放了她們,否則我讓他給我陪葬。」
「博文!」
「卓博文!」
梁晚風和夏如憶同時驚呼出聲,難道他不想要命了嗎?
卓博文早就預料到了這麼做的後果,他自己已經夠殘缺破敗了,他怎麼可以讓如憶和晚風陪自己陷入危險中。
抵在龍哥脖頸上的刀明顯有些偏移,刀尖將龍哥的脖子劃出一道紅痕,龍哥感覺頭很暈,忙伸手示意手下們放了那兩個女人。
梁晚風和夏如憶一得到自由,紛紛跑到卓博文的身後,三人挾持著龍哥下了後台的台階,龍哥的手下們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步步逼近。
就在雙方僵持不相上下時,一把刀突然從半空中飛了過來,龍哥的頭被刀切了下來,血濺了四周人一臉。
這一幕,讓在場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梁晚風從來沒見過這麼暴力血腥的場面,雙腿險些站不住,只是幾秒鐘的功夫,龍哥的頭和身子分了家,而且出手的人夠狠。
現場被鮮血染紅,梁晚風忍著嘔吐的沖動,伸手捂住了嘴。
而原本還站著的手下們全跪了一地,個個面如死灰。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終極BOSS!」
梁晚風四處張望,想看看那狠絕人的真面目,但可惜那人至始至終都沒出現,低沉的嗓音像是隔著一層霧傳來,「沒用的人活著也沒用。」
卓博文拿在手上的刀朝半空中晃了下,然後將梁晚風和夏如憶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等了許久也沒見神秘人再出手,梁晚風猜想神秘人應該已經離開了。
「我們走!」她出聲提醒道。
卓博文和夏如憶抱在了一起,然後和她一起離開了金迷夜場,在金迷夜場的門口她們遇到了路少樺。
路少樺遠遠地看到了她們,他將車停在路邊,下了車跑到她的面前,擔心地抓著她的手,問道,「晚風,你沒事吧?」
梁晚風搖了搖頭,像是突然想起什麼,驚叫道,「我剛才是不是給你打過電話?」
「恩。」
「哦!」她回頭看向卓博文和夏如憶,然後介紹道,「這位是路少樺,天悅集團少東。」
夏如憶指著他的臉,很快就認出了他,「你不是大學那位學長嗎?」
梁晚風忙朝她使了使眼色,這家伙一定將他認成了路少東,她之前也犯過同樣的錯誤。
路少樺笑了笑,「你說的應該是我大哥吧?」
「啊?」夏如憶顯然還沒理清路少東和路少樺這兩人之間的關系,她只知道梁晚風曾經暗戀過一名學長,那名學長和眼前的男人長得一模一樣。
「這個故事說來有點長,有時間再慢慢說給兩位听,大家上我的車吧!我送你們回去!」路少樺打開車門,讓夏如憶和卓博文先坐進去。
梁晚風想要挨著夏如憶她們一起坐後面的位置,卻被路少樺叫去坐前面的副駕駛座,她關上後面的車門,進了前面的位置。
路少樺開車先送夏如憶和卓博文回家,然後再載她回別墅。
「路少樺,今天謝謝你。」
「不客氣!」
路少樺將車停在了路燈下,拉開身上的安全帶,然後側過身朝她靠了過來,她一臉緊張地看著他,他手一伸替她解開了安全帶。
梁晚風嚇了一跳,以為他要做出什麼驚人的舉動出來,結果他只是替她解開安全帶,她臉上的表情有些精彩。
在她下車時,站在別墅天台的一道黑影雙手搭在了欄桿上,俯視著樓下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