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跟你亂收錢,五百,我馬上送他們過去。愨鵡曉」
五百?還說沒亂收錢!!
梁晚風忍著割肉的痛,從包里取出五百,清點了下,然後交給了司機。
「麻煩了,請將她們送到目的地。」
司機收了錢,說話自然也客氣多了。
「行行行!叫她們上車吧!」
「伯父伯母,你們先上車,Ada交給我吧!」
「你真是大好人啊,不但幫我們找到了住所,還幫我們掏錢。」Ada的父親總覺得欠了她一份人情,忙將兜里的一點積蓄拿了出來,塞到她的手里,「這點錢你先拿著,等我女兒病情康復了,我們就離開,只是這段時間先麻煩你了,不知方便告訴我們你的名字嗎?」
「伯父,不用這麼客氣,叫我晚風就行了!」
梁晚風沒有收下那五百塊,畢竟他們比她更需要錢。
「那好,晚風,我們先走了,免得耽誤你太多時間!老婆,扶女兒上車吧!」
Ada的母親拽著Ada上了車,然後關上了車門,降低車窗對她說道,「梁小姐,我們先走了,謝謝你的幫忙。」
「伯母不必客氣,你們慢慢走!」
梁晚風親自目送他們離開,雙手交握放在胸前,不自覺松了一口氣。
她只是讓司機開車送他們去離市區比較近的地方落腳,這樣既方便了看病,也不至于被爵赫連發現。
梁晚風轉身時,發現噴池另一邊站著一個人,噴池的水突然往高空噴了出來,將那人的臉遮地模模糊糊的,以至于她不確定那人是不是爵赫連。
直到噴池的水突然降落,停止噴射。
她和對面的他四目相對,他立在噴池的那邊,勾唇冷笑著。
梁晚風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他站在這里多久了?
爵赫連不動聲色地朝她走來,在她腳邊的噴池邊緣坐了下來,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
梁晚風皺眉看著他,「爵赫連,你這是什麼意思?」
「梁晚風,不錯啊,開始學著助人為樂了。」
她十分確定他剛才根本沒離開,他一直都在這附近吧!要不然他怎麼會知道她幫了Ada的父母。
他翹著嘴角,伸手一把握住她的手,用力一扯,她整個人重心不穩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這種曖昧的姿勢,讓她燒紅了臉。
「爵赫連,你做什麼!放開我!」
他的大掌扣在她的腰上,一只手緊捏著她的下巴,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他朝她的面前湊了過來,唇似有若無地擦過她的耳邊,曖昧地吹著熱氣,「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去管別人的閑事,梁晚風,看來不給你點懲罰,你總會忘記學乖!」
她一愣,後腦勺被他牢牢扣住,炙熱的唇朝她的吻來。
大手緊緊覆蓋在她的眼上,凶猛又激烈地用舌頭同她糾纏,感覺有東西抵在她的柔軟處,這東西她一點也不陌生,大手悄悄滑入她的後背,撩起她的後衣,手心貼在她的肌膚處,吻著她的男人開始變得狂野。
她的唇被他吻地生疼,她用力將他推開,然後慌亂地站了起來,口不擇言地罵道,「爵赫連,你下流!」
抬起袖子擦了擦嘴,惱羞成怒地瞪著他,奈何有行人從他們旁邊經過,她又不能罵出難听的話。
他狀似不在乎地雙手撐在身後的噴池台上,雙腿交疊,笑的十分壞,「我怎麼下流了!」
「你……」
「梁晚風,我就知道以你的個性,肯定會多管閑事,沒想到你這麼大方,五百塊對于你來說,不算小數目吧!」
「爵赫連,那是我的事,你管不著。」
「行,看在你這麼拼命想救他們的份上,我暫時不追究,不過……你給我記住了,我討厭背叛我的人,凡是背叛我的人下場都不會好過。」
他起身站在她的面前,盯著她的眼楮,然後轉身走掉。
梁晚風有些弄不明白,為什麼這個男人做了這麼多壞事,還可以活得這麼逍遙自在。
這就是有錢人的生存之道,有錢就可以解決麻煩事情。
*****
Ada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接下來,她要準備出國的事。
蘇文綠那邊已經商量好,下周她會帶著女兒去美國治療,不管治療成效如何,她都要抱著一絲希望去做這件事。
因為要出國,也就意味著她要請假至少一周,MC應該會批準她的請假,只是工資也會相應扣掉。
為了能在出國之前多賺點錢,這幾晚她都有加班,每天都是加班到晚上十一點,直到夜場的客人都紛紛離去,不過要說夜場關門倒不會,畢竟有那種專門玩通宵的。
而總管見她這麼拼命,好心讓她去給0013房間的客人送啤酒,听說那房間的客人出手很大方,進去陪客人唱幾首歌,就可以拿到幾個月工資的打賞錢。
梁晚風被總管說的有些搖擺不定,畢竟她缺錢,有錢賺,她不可能不去爭取。
只是唱歌而已,她進去將酒放下,然後唱幾首歌就走,這樣錢也賺到了,自己也不會吃虧。
只是當她打開那包廂的房間門後,她就後悔了,因為出入這種場合的人能有幾個正經的。
可是里面的人似乎已經注意到她,朝著她揮手叫道,「來來,過來,把啤酒給我倒上!」
粗噶的男音響起,接著那男人揚起了手中的酒杯。
而坐在他旁邊的還有其他幾個人,梁晚風稍微有點緊張,端著托盤走了進去,也沒怎麼往角落位置看,如果她當時有看到角落的兩個人,她也不會走進去了。
黑暗中的一雙鷹眸正注視著那邊女人的一舉一動,手中緊捏著酒杯,手臂處掛著一條白希的手臂,男人不動聲色地喝著酒。
喬舒蕾將身子湊到他的胸口,俯在他的耳邊笑道,「爵,沒想到梁晚風是這里的服務員!早知道她在這里,就應該早點叫她過來服務的!」
爵赫連銳眼眯了起來,勾著紅唇,黑眸涌起冷意。
但旁邊的喬舒蕾絲毫沒注意到他的變化,只是想著待會如何整那個女人!梁晚風,遇到我,你只會倒大霉。
梁晚風蹲,將酒杯擺放在茶幾上,然後抓起瓶子將空酒杯給注滿。
在她彎腰的時候,由于工作服是采用低胸造型,她下面的風光,被頭頂的男人瞧了個遍,那男人還不忘笑道,「美女,新來的?以前怎麼沒見過你?來……陪大爺喝幾杯。」
那男人是喬舒蕾的閨蜜,今天是他的生辰,大家為了熱鬧就找了金迷夜場替他慶祝,剛才喝了幾杯,顯得有些醉意。
梁晚風端起一杯酒想遞給他,但是他突然一把握住她的手,將她用力一拉,她整個人跌向了男人的懷里,情急之下,她將手中的酒潑到了男人的臉上。
情況發生地太突然,包廂內的人都被嚇了一跳,梁晚風也被嚇到了。
男人臉上的表情一愣,反應過來後,一把扭住她的手臂,直嚷著要她道歉。
但梁晚風不認為自己有錯,所以她表現地有些倔強,男人一怒之下,伸手朝她臉上揮了過來,她整個人被扇在了沙發上。
其他人跟著尖叫了起來,唯獨角落位置的爵赫連一動也不動,手中的紅酒被他喝得精光,喬舒蕾嘲諷地勾起了唇,然後假意起身朝這邊走來。
「東哥,何必為了一個服務員和自己過不去,今天是你生日,要快快樂樂的,來……我們去點歌。」
她上前拉著那位東哥的手,然後讓他坐在沙發上,又叫人拿來話筒,卻用著冷笑的目光看著梁晚風。
梁晚風將頭抬了起來,朝喬舒蕾的後背看了過去,臉上分不清是詫異還是難堪。
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踫上她,真想起身一走了之,但她都挨了打,現在走掉,豈不是很吃虧?所以她做了一個很大膽的決定,她從沙發上爬了起來,搖搖欲墜地走到那名叫東哥男人的面前,朝他伸出一只手,說道,「麻煩付給我送酒的服務費,一共是三百塊,請一次性付清。」
「哈,什麼?這女人居然敢向我伸手要錢,你真是活膩了吧!」那男人激動地跳了起來,一把扯住她胸前的外套,咬牙切齒地說道,「三百塊是嗎?跪在地上給我唱征服,我給你一千塊,快……給我跪啊!」
梁晚風的臉一寸寸白掉,她是需要錢,但還不至于這麼下賤地跪地求饒,這個男人當她是什麼了!
「你給我跪在地上唱征服,我那三百塊算是免費為你服務,你行嗎?」
「什麼?」男人氣得一巴掌揮過來,只是手突然僵在了半空中,身後一只手正牢牢地扣住他的手腕,東哥回頭一看,驚得舌頭差點打結,「爵少,你……這是……」
「放開她。」
東哥以為自己听錯了,傻眼地笑道,「爵少,你認識這個女人?你開玩笑吧?」
爵赫連抿著唇,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快,他討厭一直質問他的人,長腿一提,一腳踹在了男人的胸口,男人身子往後退了幾步,將身後的茶幾給撞翻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