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抿著唇,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快,他討厭一直質問他的人,長腿一提,一腳踹在了男人的胸口,男人身子往後退了幾步,將身後的茶幾給撞翻了。ai愨鵡
「啊……」
茶幾上的酒杯碎了一地,男人四仰八叉地倒在了沙發上。
梁晚風還沒反應過來,只听到男人骨頭錯位的清脆聲,以及男人的呻/吟,求饒聲,「爵……少,饒命啊!我不知道這女人和爵少有關。
喬舒蕾臉色驟變,伸手捂住了嘴,雙手有些顫抖,現在是什麼情況,爵居然為了那個女人,將東哥傷的這麼慘,這一切變得不太尋常。
爵赫連將東哥從地上提了起來,將他再次摔在了沙發上,東哥因為疼痛而整張臉扭曲變形。
他丟給東哥一瓶滿滿的啤酒,蹲用力拍著他的臉,「剛才哪只手踫的她,就用這個砸斷它。」
東哥拖著半殘的身子,驚恐地求饒道,「爵少,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混賬我畜生,我有眼不識泰山!我他媽的該死!」他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潺潺的血從嘴角流了下來。
梁晚風輕哧了一聲,暗淡了雙眼。
「爵,今天好歹也是東哥的生日,你怎麼可以為了一個賤女人將東哥逼上絕路!」喬舒蕾實在是受不了,走到爵赫連的面前,伸手將東哥扶了起來。
東哥攀附在她的身上,整個人嚇得直顫抖,哭聲從喉嚨里溢了出來,「唔……舒蕾,你求求爵少,讓他放過我,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叫服務員進來送酒,不該對這位小姐施暴。」
喬舒蕾氣紅了雙眼,爵今天居然為了梁晚風那賤女人,拂自己的面子,說什麼她都不會讓這個女人騎在她的頭上,她轉過身,一臉陰狠地對梁晚風說道,「梁晚風,你倒是說句話啊!你只是臉挨了一巴掌,我朋友可是因為你腿都斷了。」
梁晚風睨著她,扯著嘴角,很輕地笑了,「喬舒蕾,他的腿不是我踩斷的。」
她立刻將矛盾的箭頭指向了爵赫連,爵赫連挑了挑眉,陰著一張臉看著她,敢情這女人是過河拆橋,沒看清楚剛才是誰救了她。
梁晚風沒有直視那個男人的目光,只當剛才被狗咬了一口,錢沒拿到就算了,再待下去,免不了驚動夜場的總管。
她的目光看向碎了一地的酒瓶,咬牙說道,「我送進來的酒瓶一共是十瓶,現在碎了,請照價賠償。」
說完,她的目光迎向了爵赫連,要他賠錢的意思很明顯。
喬舒蕾听了,火冒三丈。
「梁晚風這就是你們金迷夜場服務員的素質嗎?叫你們總管過來,我要當面問問,金迷夜場聘請的都是什麼素質的人員!」
梁晚風不疾不徐地解釋道,「喬小姐,第一,我不是金迷的服務員,我只是臨時被安排配送紅酒。第二,金迷夜場的每位員工都秉著為客人服務的原則,認真工作,但如果出現故意刁難客戶,員工可以選擇性服務,我想喬小姐應該屬于這類型客戶,好心提醒喬小姐一句,你的服務時間已經截止,請支付你在這里所消費的所有用費,歡迎你的再次光臨。」
說完,朝那個氣得抓狂的女人微微服身,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包廂。
她離去的時候,沒人敢上來阻止,因為沒有爵赫連的開口,任何人都不敢得罪。
喬舒蕾氣得用力捶了捶自己的胸口,怎麼回事!她居然被那個女人給奚落了!從來只有她奚落那個女人的份,何時輪到那個女人來嘲笑自己了!真是反了、反了!
爵赫連在整個過程中以一個旁觀人的身份,沉默地點燃一支煙,手指夾著香煙,朝著半空吐了一口煙圈,心思復雜而難猜。
梁晚風從包廂出來,飛快地進了洗手間,剛才的口齒伶俐全是裝出來的,而這時無人在旁,她的腿和手都在顫抖,雙手撐在洗手台,擰開水龍頭,讓嘩啦啦的水一直往下流,捧起水往自己臉上一潑,看向鏡子里面色蒼白的自己,她彎起了嘴角。
關上水龍頭,她頭也不回地出了洗手間。
一出洗手間,她迎面撞到了夜場總管,他一副匆忙的樣子,一見到她,忙朝她招手,「梁晚風,你過來!」
她的眼皮突突直跳,緊張地叫了聲,「總管,有什麼吩咐。」
「剛才讓你服務的0013房間客人來電話,說你為他們服務地很周到,梁晚風我果然沒看錯你,你果然沒讓我失望。對了,他們現在要離開了,你和我一起去送送他們吧!」總管的手搭在她的肩上,笑容滿面地看著她。
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听錯了,她服務地很周到?這話出自誰的口?不會是爵赫連設的什麼陷阱,好讓她跳下去吧!
才剛這麼一想,身後傳來那個男人獨有的聲音。
「金迷總管。」
總管轉過身,低頭哈腰地朝爵赫連以及他身後的一大批人笑道,「爵總,還有什麼吩咐,是不是落下了什麼東西,我馬上讓晚風過去替你取過來。」
梁晚風嘴角抽了抽,轉過身,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爵赫連大步上前,走到總管的面前,笑的十分優雅,完全和月復黑的他判為兩人,「總管真是客氣,那你忙,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他越過總管再越過她,帶著眾人走向拐角的電梯。
整個過程安靜地只听到腳步聲,梁晚風在與他擦肩的時候,不小心瞥見他嘴角的一絲淡淡笑意。
喬舒蕾故意撞了下她,在進電梯之前,目光中充滿憤恨地轉過頭看了她一眼。
站在她旁邊的總管,拍著手稱贊道,「喬舒蕾本人比電視上看到的還漂亮。」
梁晚風睨了眼總管,直接忽略他的話。
爵赫連和喬舒蕾從金迷夜場出來後,他在進車前,雙手搭在車門上,頭也不回地對身後的女人提醒道,「以後你那些所謂的朋友生日,不要和我扯上關系。」
「爵,你說這話什麼意思?就因為梁晚風那女人?」喬舒蕾不悅地提高了嗓音。
他微微側過身,看著她,目光如炬,「我不喜歡有心機的女人,希望你不是那種女人。」
喬舒蕾的臉唰地變白,瞪大眼看著他。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Ada的事,他知道了?
爵赫連看著她逐漸放大的眼瞳孔,開始懷疑她是不是背著他做了什麼,否則也不會露出這種表情。
她被他看得十分不自在,忙擠出一抹僵硬的笑,「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可能是那種女人,爵,你到底怎麼了?」
爵赫連搖了搖頭,打開車門叫道,「進去吧!」
喬舒蕾吞了吞口水,總覺的他看自己的眼神充滿了不信任,她在進車門時,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爵,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始終是愛你的,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他抿著唇看著她,沉默地點了點頭。
她踮起腳尖伸手抱住了他,「爵,我真的很愛你,請你不要做出什麼傷害我的事,好嗎?」
爵赫連同樣沉默著,因為他也不能給她任何保證。
得不到他的保證,喬舒蕾有些不放心地揪緊了他的外套。
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正停著一輛轎車,轎車的車窗慢慢降下,男人側過臉,叼在嘴里的煙閃著猩紅的火光。
「終于被我找到了!」男人從嘴里吐出這麼一句。
男人轉動手機,拍下他們相擁的畫面,然後陰陰地笑了起來,「再次還不栽在我的手里。」
爵赫連輕輕推開他,然後讓她上車。
喬舒蕾坐進了後車座,低頭系著安全帶,老覺得有人在偷/拍自己,她突然抬起頭看向四周,一張熟悉的臉對著她鬼魅一笑,她這才注意到路燈下停了一輛轎車,坐在車窗旁邊的男人朝她揮了揮手。
喬舒蕾一副見鬼的表情,害怕地不敢直視那個男人的目光,那男人就是宴會現場的目擊證人,當時她把他打暈了,真是沒想到,他居然找到自己了!他是不是要對她做出什麼事來?
她不安地揪著雙手,抬頭對爵赫連叫道,「爵,我突然不想回別墅了,我想去附近買點東西,你讓我下車好嗎?」
她不能回別墅,如果她現在回別墅,那個男人肯定會跟蹤她,到時候他就會整天來騷擾自己,她不會讓這個男人得逞的。
「買什麼?需要我幫忙嗎?」他問道。
喬舒蕾猛地搖頭,「不用。」
「那好,你自己小心點。」爵赫連將車停在了路邊,讓她下了車。
關上車門,喬舒蕾對著車里的爵赫連直揮手,爵赫連朝她笑了下,然後發動引擎。
確定爵赫連已經離開了,喬舒蕾才轉身朝那輛轎車走了過去,走到轎車車身前,沒經過他的同意,直接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男人挪了下位置,讓她坐在他的旁邊。
「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要什麼,你都會給嗎?」男人的手不安分地開始模上她的大腿。
她知道自己是美麗的,除去自己這顆狠心腸的心,她有著模特的身材,美麗的外表是她對付男人的最好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