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里玲瓏有致的嬌軀柔軟極了,熟悉的淡淡清香更是沁人心扉。裴曄心情愉悅的勾了勾唇,滿眼都是暖暖的笑意,許是月色朦朧,連帶著這五官都好似散發著淡淡的華光,俊美如謫仙。
軟玉溫香在懷,裴二少的心情自然是好了。
修長的大手攥著那根普普通通的簪子,雙臂卻是下意識的將懷里的人兒錮緊,讓她只能乖乖的待在自己的懷里,無法掙月兌。
如果此刻不做些什麼,怎麼對得起這番良辰美景?
裴二少一陣歡喜,微微松手便俯子、朝著懷里的人吻了上去——溫存一番什麼的是再好不過了。
輕輕咬住那嬌軟芬芳的唇,那入口的感覺柔軟到不可思議。懷里的人似是沒有反應過來,呆呆的任由他親吻。裴曄輕輕的咬了一口,待她有反應了,趁著她張口的時候將舌頭伸了進去,舌尖蔓延著淡淡桂花酥的味道,裴曄將手托著她的後腦勺,讓她迎合自己。
「嗯……」那幼貓一般細微的呻、吟好似撓在人心坎處一般,讓裴二少更加動情,只想活生生把她吞下去才好。
將她濕軟的小舌頭拖出來細細的品味,那滋味自然是美妙極了。裴曄感受到懷中人的掙扎,黑眸微眯,懲罰性的噬咬了一下,果然,懷里人的身子顫了一下,可憐巴巴的嗚咽出聲,讓他的心一下子軟了。
「怎麼了?」裴曄安撫性的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聲音溫柔的幾乎溺出水來。
姜蕎欲哭無淚。雖然被吃慣了豆腐,可是怎麼說她也是女子,而且還是即將要嫁給他大哥的。這個裴曄,剛剛和杜翩翩分開,沖著她發什麼情啊?!
她剛才是瘋了才會覺得他的聲音好听!真想活活咬死他!
姜蕎的眸子水汪汪的,這副可憐的小模樣看著十分勾人。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剛才杜翩翩親裴曄的那一幕一直在腦海中久久不能散去,身體里好想有一股不可控制的力量,還有一種她不知道的情緒正在破繭而出。
姜蕎知道,這也許不是她的情緒,是謝雲嬈的。
「裴曄,你不要這樣……我馬上便要和裴昭表哥成親了姜蕎盡量語氣平緩。待成親之後,謝雲嬈便是他的大嫂,偷情什麼的,這嬌弱的謝雲嬈可實在是吃不消啊。
裴曄的身子怔了一會兒,原是滿臉淺淺的笑意,如今逐漸散去,換上平日般的矜貴疏離。如黑曜石般漆黑的眸子緊緊盯著她,然後動作優雅的將手中的簪子為她插上,溫柔的像一個體貼嬌妻的夫君。
姜蕎卻感到一股涼意,充斥著全身的感官,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裴曄的手白皙而修長、略帶一些薄繭,沿著她的發間一路滑下,停在她的臉頰處,輕輕摩挲。寂靜的夜晚,他的聲音格外的清晰,「……如果你不想,那你整日戴著這簪子做什麼?」
姜蕎心里「咯噠」一聲,傻愣愣的抬頭看著裴曄,夜風吹的青絲微動,翩然若仙,水潤的雙唇動了動,欲開口。
可是裴曄的臉色很難看,姜蕎有些害怕。下巴被他緊緊捏著,讓她迫不得已只能看著他的眼楮。
裴曄手上的力道微微加重了一些,臉上卻是面無表情,「不要告訴我,你忘記了……謝雲嬈,明明是你自己水性楊花,如今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是做什麼!」裴曄雙眸冰冷。
「一聲不響爬上我的床,在床上主動迎合我,整日戴著我送你的簪子,甚至……」裴曄的話語驟然停止,語氣已經有些咬牙切齒了,額頭的青筋都因為發怒而突起,原是撫著她臉頰處的手臂猛然落到那截雪白的玉頸處,用力的掐住——
那種窒息的感覺讓姜蕎漲紅了臉,小臉之上的水眸盈盈似水,帶著難以言喻的委屈和迷惑,小手攥著裴曄的寬大的衣袖,痛苦的發出斷斷續續的低吟聲。
「我真的想活生生弄死你話雖如此,可是裴曄的力道尚未加重,反而松了不少。他裴曄一向果決,可是獨獨對她心軟——三番兩次。
蛇、蛇精病!姜蕎暗自咒罵。眼下這情景,等不到她完成任務,就要被這廝生生掐死了,姜蕎的臉紅彤彤的,難受的很。
謝雲嬈的記憶她尚未完全融合,自然不知道這簪子是他送的,而且……爬床的是謝雲嬈啊,又不是她,她壓根兒什麼都不知道好不好?好吧……誰叫謝雲嬈丟了這麼一個爛攤子給自己。姜蕎欲哭無淚。
望著這張緊緊擰在一起的小臉,裴曄似是被針狠狠扎了一下,猛然間疼得厲害。他深吸了一口氣,慢慢松開了手……
姜蕎捂著脖子粗粗的喘著氣,謝雲嬈的皮膚嬌女敕,這番下來,這白皙的脖頸處自然留下了淡淡的紅痕,模樣十分狼狽。
這個瘋子!姜蕎切齒。
離開了裴曄的懷抱,不知怎麼回事,覺得這夜風吹在身上涼颼颼的,冷的她直打寒顫。姜蕎環著自己的雙臂,雙唇凍得發白望著裴曄。
下一刻,姜蕎勾了勾唇,一臉的巧笑嫣然,只不過雙眸恍若寒霜,縴手伸到發間將剛剛插上的那簪子摘下,然後當著裴曄的面,毫不猶豫的朝著地上一摔——
她受夠了!
精致的玉簪摔在地上,發出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如同寂靜的夜里好像生生被撕裂了一道口子。
玉簪四分五裂。
不就是破罐子破摔嗎?她就不信了,這個裴曄還真的能把她活活掐死。姜蕎抬頭對著裴曄的眼楮,兩人的距離很近,她可以在他清澈的瞳仁里看見自己的倒影——驕傲倔強且平靜。
「……看來,是我蠢裴曄聲色清冷。
姜蕎柳眉微蹙,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是太遲了——
一股強勢的力量將她的身子往後一推,後背緊挨著身後那粗糙的樹干之上,樹葉顫抖發出簌簌的聲響,剛剛抬頭,便覺得眼前一陣陰影覆下——是裴曄的臉。
那帶著無比強勢霸道的氣息籠罩著她,泛著青白之色的長指猛然捏住她的下巴,動作蠻橫、毫不憐惜,冰涼的唇隨即覆下,強勢的撬開她的貝齒、攻城掠池。
……他裴曄是瘋了,才會每次都對她心軟。
男女之別注定了體力懸殊,饒是此番姜蕎的身子不似以往那般嬌弱,卻仍不是這裴曄的對手。
姜蕎掙扎著發出痛苦的嗚咽聲,這裴曄不是在吻她,是在咬她!
這個屬狗的裴二少!
此刻的裴曄似是被觸踫了逆鱗,那股無形中燃燒的熊熊烈火幾乎將她焚盡。身軀被樹干和身前的男子擠壓著,姜蕎猛然想起月復中的孩子,不敢用力掙扎,只是將雙手抵在他的胸前,盡量保持一段距離。
裴曄單手將她的手腕攥住,狠狠的啃噬著她的雙唇,這個火熱的吻毫無情、欲可言。濕軟的舌頭纏著她的,舌根處都被吻得發麻,姜蕎身子酥軟,步子一虛,連站都站不穩。裴曄一把環住她的腰,將她嬌小的身軀嵌在懷里。
手腕好疼。
良久,手腕終于被松開,姜蕎疼得直打顫,這手腕好似不是她自己的一般,此刻根本沒了知覺。正當姜蕎暗暗松了一口氣、以為結束了的時候,感覺到那只溫熱的大掌從自己的肩膀處一直滑到腰際。
似乎想到了什麼,姜蕎的雙眸一下子睜大了——
「撕拉」一聲。
是……是她裙子被活生生撕開的聲音。姜蕎嚇得一臉慘白,腦袋一片茫然。
這裴曄……不會是來真的吧?!
***
玲瓏看著裴二少懷里衣衫不整的自家小姐,一時愣住了。
「小姐她……」
方才醒來便看見小姐不在榻上,便慌了。正打算出門去尋的,畢竟三更半夜若是出了什麼事,她難辭其咎。卻不料一打開門,便看見裴二少抱著她家小姐回來了。
可是有沒有人可以告訴她,眼前這畫面是怎麼回事?小姐她是睡了還是……昏了?
「她只是累著了裴曄聲色淡淡,面無表情。大步邁到床榻邊將懷里的人放了下來,坐在床沿靜靜瞧了她一會兒,此刻這疏離淡然的神情與方才的狂熱慍怒截然不同。
累?玲瓏細細一想,不知想到了什麼,耳根子瞬間變得通紅。
房內安靜的可怕,只余淺緩的呼吸聲。
「待她醒來,告訴你家小姐……」裴二少的聲音一貫的好听。
玲瓏︰「……」什麼?
「我裴曄……迷途知返裴曄沒有轉過身,只是微微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頓了好一會兒,才繼而道,「……不過她若想著我喚她一聲大嫂,讓她別做夢了,不可能
玲瓏︰「……」所以說後半句話才是重點吧,裴二少。
話落,裴曄動作嫻熟的將榻上之人的衣服一扯,露出圓潤小巧的香肩。裴曄伸手慢慢覆在上頭這個猙獰的齒痕,面色柔和的將俯身唇覆了上去——絲毫沒有在意房內還有第三人。
玲瓏徹底傻掉了。她她她……是透明的嗎?
「疼……」雙眸緊閉的姜蕎低低呢喃了一聲。
裴曄抬起頭,目光復雜的看著這個睡夢中皺起眉頭的人,輕輕嗤了一聲,幽幽道︰「……除了裝柔弱,你還會做什麼?」
裴曄終于走了。
玲瓏快步走到床榻之上,見自家小姐好好的一身衣裙都被撕破了,心頭一顫,目光慢慢上移,落在肩膀處那灘尚未干涸的血跡以及加深的那個齒印——裴二少的杰作。
再往上,玲瓏愣住,蒼天!這被狗啃過似的唇……
許是察覺到用詞不當,玲瓏一時傻住。
——這也是裴二少的杰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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