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窩里反?
唐朝不著痕跡地抽了抽嘴角,心想自己這個天璇門弟子偽散修也好死不死地被傳送到了這里,加起來恐怕真能算是天璇門內斗的三分局勢了。*****$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節******
唯一令唐朝心安的就是好歹還沒有直接被土遁符傳送到兩方面前去,現在雖有些不大舒服地憋在暗處,卻也沒有陷入過于危險的形勢。
那三人一方的要面對另一個修士看起來也十分吃力,竟隱隱有討不得好的勢頭去。
這幅樣子看得唐朝不斷皺眉,那三人一方的其他兩人唐朝自認還能應付的來,但那為首的面色猙獰的修士卻一定是個唐朝現在惹不起的狠茬子。
面對這樣的陣容尚且能分庭抗禮的修士,又該有多強?必然要遠遠強于劍瘋!唐朝禁不住將視線移到另一邊的修士身上,仔細地打量了一番。
那是個五官看起來比較平凡的男子,屬于丟在人群中不費一番功夫絕對無法辨認的類型,他正使著十余把飛劍,左手上托著一把造型古樸且帶著微弱青光的鏡子,額角上密密麻麻的汗滴,看起來也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讓唐朝有些驚訝的是,那人的身材卻是好的出奇,還有那雙眼楮,美得驚嘆,透著一種讓人難以言說的近乎魔魅的光芒。
唐朝並不知道,哪怕是她逃月兌大劫逍遙幾百年後,最後也不得不承認,那恐怕是她有生以來所見過最美的眼楮。
眼看著己方的劣勢越來越大,三人一方為首的終于冷哼一身,從儲物袋里拿出了一面與另一方男子手中有異曲同工之妙的鏡子。
這面鏡子一取出,另一方男子立刻渾身一震,眼里透過一絲莫名的悲哀,連帶著他的身形一晃,整個人吐出一大口血液就倒飛了出去。同時手里的鏡子也開始變得黯淡了起來。
他苦笑著看著那邊取出鏡子的修士,「師父把這個都給你了?」
那修士看起來因為催動鏡子也顯得不甚輕松,臉色有些不大好,「是
「這麼說那時候真的是師父下的手?」
正端著鏡子的修士像是听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一般,驚訝地抬起頭,「你都知道了?」
男子不做聲,眼楮卻一直定定地盯著那修士。
「哈哈……」三人為首的修士忽然狂笑起來,他似乎也沒有想過要從男子嘴里听到答案,「是了是了,大名鼎鼎的元稹上人怎麼會沒有發覺任何不對勁呢……」
唐朝听得一驚,被這句話嚇得差點蹦了起來,听這句話的意思,那男子是個元嬰期修士?
被稱作元稹上人的男子似乎並沒有覺得這稱呼有什麼不對,他抿了抿蒼白的唇,「一開始就算不知道,到後來發生那麼多事也該知道了
他忽然話鋒一轉,「你一定很恨我吧?師弟?」
听到男子叫他師弟,為首的修士臉上表現出一種瘋狂的暴虐,「別叫我師弟!」
「我都叫了你幾十年的師叔了!」修士咆哮道,「明明我們都是同樣的資質,憑什麼你是氣運滔天的大修士,當我才築基大圓滿的時候你就已經金丹期大圓滿!」
「所有人都重視你,該死的天璇門更是把你的資料編進了絕密一列,是,他們一定都覺得你是天璇門未來的希望吧?想想也是,一個金丹期修士,奇遇不斷,甚至在修仙界闖出了元嬰期修士的赫赫凶名,古來也少見了
說到這里時他的情緒平復了不少,漸漸轉為平靜,「不過我還要謝謝你呢,本來我們兩個當初被收進師父門下都是作為奪舍的對象而存在的,而師兄你的優秀,已經讓師父選擇了你。而我,徹底安全了
男子听了這番話,也不見有什麼動作,他慢慢垂下眼瞼,「看來我還是太失敗了,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我的師弟,對我原來一直有這麼大的意見。還有師父……」
唐朝听得一驚一乍,這短短的對話中的內容對她來說實在是轟炸般的內容,自己竟然就這麼不知不覺地接觸到了關于天璇門高層的恩怨,這也使得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現在這種尷尬的局面。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感覺那男子半斂下的眼楮,正有意無意地向著她這邊瞟來。
「不過現在師兄你可以解月兌了,交出你身上的法寶吧,反正你也只是一個將死之人了,索性成全了師父和師弟豈不更好?」為首的修士眯起眼,打斷一邊唐朝的胡思亂想,「師兄還是不要逼我動手了,如今你凝嬰失敗,金丹破碎,拿著如此多的法寶也是浪費
「…….」男子依舊一動不動,眼楮甚至已經閉上了。
修士也不急,慢慢地等著男子的答復,現在他面前的師兄在他眼里就是案板上的魚,並不存在什麼變數。
半晌,男子猛然睜開眼楮,「如果我說不呢?」
沒等一邊的修士變了臉色,他凝聲喊道,「——請一邊看戲的道友也該現身了吧!」
唐朝一驚,被發現了?下意識的,她的身體就向前傾,不自覺的就以為暴露了而意圖現身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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