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為首修士聞言,看向男子眼神看向的方向,眼楮危險地眯了眯。*******$百*度*搜**小*說*網*看*最*新*章*節******
他沒有感覺到有人闖入,但他這師兄雖說是結嬰失敗金丹破碎而掉落境界,神識總是還在的,警覺性極強。
若非靠著師父授予的特殊手段,他也不能順利地將人堵在這里。
而在他的認知中,他這師兄恐怕不見得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人,將所有的賭注壓在欺詐上以求生存這種事也不像是他會做出來的。
所以,當真是有只小老鼠闖進來了?
為首修士心里緊了緊,能在他眼皮子低下偷偷溜進來的修士就算不是什麼能和他相提並論的修士,也絕不是善類。這種變數……
他眼里飛快地閃過一絲殺意,理智卻不希望在這種時候因為自己的舉動真把那暗處的修士給逼了出來,讓他這師兄贏得什麼喘息之機。
畢竟他作為一個築基期大圓滿修士進入這天地秘境內也壓制了修為,大部分的實力無法動用。
心里如是想著,修士面上擺出一副疑惑的表情,手指捏緊,「師兄說什麼呢?哪里有人?莫不是知道已經逃不出去了,還要自欺欺人一回不成?」
男子不置可否,翻手迅雷不及掩耳地轉動古鏡,催動一道霞光就向為首修士激射而去。
「你…….」修士也沒想到在自己印象里一直保持著光明磊落形象的師兄竟然做出這種舉動,一時晃神之下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唐朝這時候也敲定了自己的想法,從兩人的對話里不難猜到那為首修士的性格偏向狡詐多疑,恐怕就算是沒有發現她的行蹤,也會選擇在除去那男子後不惜一切代價對她狠下殺手。
最重要的是她並不清楚那修士到底有沒有發現她,這一點不清楚的情況下唐朝並不想把自己的安危壓在運氣二字上。
為首修士受了一擊後沉凝地瞪著面色變得更加蒼白的男子,即使他知道男子剛才做出的那一擊不過是在透支體力垂死掙扎而已,卻著實讓他放棄了想要靠談判解決問題的想法。
隨手拋出一枚透骨釘,修士正想催動自己手上那面相仿的古鏡,卻看見一道紫影從一邊的荊棘林中閃出。
終于等不及了?
修士心里冷笑了一聲,這樣也好,暗處的「老鼠」自動現身倒也省去他費工夫尋找的時間。翻手又是一道透骨釘向著那新出現的修士釘去。
但在看到這新出現的修士的全貌時,為首修士還是免不得震驚了一下,同時在心里詫異起來,什麼時候有這麼小的煉氣期十層修士了?
在他眼前出現的是一個男孩。
雖然對方身穿一身散修的服飾,為首修士卻開始有些忌諱起來。看這男孩的年齡和修為不可能只是一個平常的散修,據他所知,十一、二歲要達到這種修為,只有一些修仙大族全力培養的絕世天才可以做到。
這時候要不要下手就成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這麼一遲疑,修士手里的動作也就慢了下來,然後眼睜睜看著那男孩扔出一道紅光,將透骨釘彈飛。
「雙月輪?!」修士驚呼道,看到雙月輪他面上不驚反喜,更加堅定了這童子的出身不凡,恐怕就是一位天璇門太上長老某個未出世的關門弟子,「小友莫急,不知師從何人?我為清源上人門下弟子執行師命,都是一家人,小友切勿大水沖了龍王……」
聲音到這里截然而止,修士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的童子不由分說地取出了兩件圓球狀的法器直接拋來,沒來得及閉上的嘴巴像是吃進了一只蒼蠅。
那是……兩顆天雷子。
他不要命了?修士滿腦子都是這麼一句話,也只來得及出現這麼一句話。因為在下一刻,兩顆天雷子就在離他一米的地方轟然爆炸了開來。
「……」
一片平瘠的土地上凹下一處深坑,待煙塵散去,坑里只剩下一個可見的玄色身影。
正是那個被唐朝陰了一把的三人為首修士。
現在他身邊也沒有了另兩人的蹤跡,想來應該是已經被炸成了灰塵,他的狀況也並不樂觀,衣服上滿布著蛛網般密集的裂痕,黑發松散而開,稀稀落落地搭在他的臉上和地上。
「咳咳…咳……」他踉蹌著爬起來,抹了把臉,沙啞著嗓子可以听出他身上的狀態並不容樂觀,「我知道你還沒有死,師兄你倒是大吉大利,這樣也沒能結果了你,還有那小女圭女圭……」
他的眼楮並沒有焦距,卻對著自己面前空無一物的土地說著斷斷續續的話。
忽的,他扯了一把自己的衣服,一股遠超唐朝現在的氣勢爆發在他身上,「我叫楚原,記住我的名字……下次見面我要你的命
話音剛落,他的身體就不見了蹤影。
就在他消失的下一刻,離他剛才不遠的一片土地上開始漸漸隆起,沙土熙熙攘攘地落下,露出里面灰色的布料。
布料猛地掀開,唐朝透出自己的頭,大口大口地喘起氣來,「呼…呼……」
她也知道她方才面對的修士起碼已經超過了煉氣期修士的範疇,所以集盡自己的可能爆發了最大的戰力,因為她知道,她只有一擊的機會。
楚原的消失她也略知一二,估計是因為自身的傷勢過重,只能靠爆發原有修為來保命,但這樣也會使得只能容納煉氣期修士的天地秘境將他驅除出去。
唐朝心情糟糕的看了看自己剛才因為來不及收回而被天雷子炸成碎片的雙月輪,臉色媲美鍋底。
現在她最強的攻擊手段可謂十去其九,生存力大大降低,既沒有了天雷子也沒了雙月輪,處境不可謂不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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