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內特意擺放著攝政王自京城帶來的青玉神牛提梁燈,盡顯肅穆莊嚴,華貴威嚴,燈光璀璨,清晰地映照在那白光身上,異常耀眼明亮。
鳳傲天嘴角微抿,鳳眸微低,這才記起往日傳召男子入內時的規矩,魂魄當然不敢違背,適才的遲疑不過是想提醒與她,而她一時忘卻這等小事。
璣柏等人定楮一看,連忙低垂著頭,不忍直視,忍著渾身抽搐的劇痛,無不對他們所看到的如此畫面深感悲憤,慕寒遙可是他們心中的不敗之神,他們寧可被受辱的是自己,也不願慕將軍以如此模樣示人。日後,他們有何顏面再見慕將軍。
鳳傲天心中的異樣轉瞬即逝,並無多想,如今,既然已成事實,她倒要看看這慕寒遙的心氣到底有多高,是否正如傳言那般威風八面,英明神武。
早先,在她的印象中對于慕寒遙的印象並不深刻,除左那年他大破棲國,功成名就時,班師回朝,鳳傲天隨著先皇前去城門親自迎接,那時的慕寒遙只不過是一個稚女敕的少年,卻擺出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著人令她看了不悅,如此,也對慕寒遙多了幾分厭惡,在她的眼中,除左先皇那般俊美如斯,溫潤如玉的男子,任何人都入不得她的眼。
如今,少年已然長成,他此刻身無寸縷地跪在地上,因著被點住道,無法動彈,古銅色的肌膚因隱含的怒氣,透著冽厲的寒光。
一眼望去,一雙漆黑深邃的雙眸,眼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身軀凜凜,相貌堂堂,骨健筋強,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連那著男性權威的支柱,也透著難掩的霸氣。
比她還冷峻的面龐,稜角分明,剛毅中透著威武不屈,即便是如今一絲不掛的立于眾人面前,他亦是擁有著猶如神邸般屹立不倒的攝人氣魄。
鳳傲天能想象得到,若是他身著戰袍,手握長槍,騎著高頭大馬,那是何等的威風,至此一人,便猶如身後站立著千軍萬馬,讓敵人望而生畏,心生懼怕。即便一言不發,亦是有著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威武氣概,他注定是佇立于這蒼茫大地,令人聞風喪膽的戰神。
她心中已然做了決定,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用之,她之幸,不從之,必欲除之,否則,必是禍害。
慕寒遙亦是一順不順地直視著端坐于高位之上的鳳傲天,怒氣滔天,莫不是如今無法動彈,他必定會克制不住,一刀將她斃命。
鳳傲天當然知曉慕寒遙的怒氣,卻不以為然,毫無遮攔地打量著他身無寸縷的身形模樣,嘴角勾起一抹攝政王素日慣有的玩味笑意,「看來慕將軍這幾年來甚是注重保養,身材不錯,不過不知這手腳的功夫如何。」
如此果的調戲,讓跪與一旁垂首不語的眾將領心中將攝政王唾棄了一遍,看來攝政王當真是玩膩了嬌弱的美男,營中的士兵也滿足不了他的需求,如今,喜歡上了剛硬的男子,只不過,慕將軍是他能肖想的了得?除非,攝政王當真不想活著回京,他們即便是拼個粉身碎骨,也絕對會護著慕將軍,不允許他對慕將軍有半分的褻瀆與欺辱。
慕寒遙心下一沉,狠戾地盯著鳳傲天,那雙眸中的寒意,比千年的寒冰還冷,這等目光,不是尋常人能承受的起的。
鳳傲天見慕寒遙如此神情,雲袖自胸前拂過,右手撐著下顎,故作閑適的打量著慕寒遙,也就在那飄浮間,慕寒遙已被解開了道。
他騰地自地上站了起來,抽出跪在他身旁最近璣柏腰間的佩刀,深邃的眸光碎出一抹懾人心魂的冷冽寒光,腳步加快,大刀在他手中像是凝注了千金力道,步步生風,直直向鳳傲天刺去。
四喜見狀,正欲動手,鳳傲天卻微微擺手,漫不經心地打量著向她刺來的肅殺之氣凝重的刀光。
璣柏等人見此,連忙抬眸,心中皆是一致叫囂著,期盼慕寒遙當真能一刀將攝政王給了結了,否則,他們日後的日子更加地難過。
鳳傲天薄唇微抿,冷漠肅然地注視著向她襲來的慕寒遙,身手敏捷,刀法極快,力道亦是極狠,若是尋常人,必定避無可避,挨他這一刀,絕無生還的希望。
但,慕寒遙如今雖然沉穩,卻還是未抹掉他與生俱來的傲氣,戾氣雖有,不過,遇到氣憤至極之事,即便再有耐心之人亦會有如此正常的舉動,何況,他還是威風赫赫的將軍。
刀鋒貫穿營帳內蘊藏已久的冰魄寒氣,直沖她的心脈,鳳傲天卻在那刀鋒只差一毫刺入她心口錦帛之處時,身形快速一閃,劃過刀鋒,掌心擊中慕寒遙心口處,並未用內力相撞,而是手指輕捻胸口一點,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時,她已然立于慕寒遙身後,垂眸,注視著自己適才踫觸過他身體的右手,玉如的手指輕輕一握,嘴角斜勾,一雙冷眸劃過一抹恰似回味無窮的冷笑,涼如水的聲音穿透過冰封的刀鋒,「慕將軍的胸肌彈性極好,只是……本王不知,慕將軍竟然有如此嗜好,喜歡果身示人。」
慕寒遙早先便知鳳傲天武功高強,但,他自幼苦練,自問武功深厚,如今,看著他如此輕松自如地接下他氣勢如虹,殺氣十足的一刀,順帶著輕薄與他,他垂眸,撇過被他踫觸的胸口,似乎還有一絲冰雪般的涼意劃過,若是他當真動手,如今,他已命喪黃泉。
他抬眸,不解地注視著鳳傲天,想著適才到現在發生的一切,他原本在采石場勞作,卻被兩個來歷不明的黑衣人強行架走,而他被點了道,無法沖破,那二人身形極快,武功亦在他之上,故而,他便靜觀其變,思謀著這二人要將他帶入何處?
誰知這二人帶他行至一處湖邊,將他身上衣帛撕碎,直接丟入湖水中,險些被溺死,卻在他即將失去知覺時,被他二人撈起,他們二人卻並未打算為他穿衣,光著身子,任由著寒風劃過他身無片縷的身體,強行被他們帶至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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