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貓公公並未在意自己的手,而是,抬眸,始終盯著鳳傲天。
冷沛涵見他如此,也不再多問,抬眸,觀望著空中二人的情形。
鳳傲天依舊自如地揮舞著長鞭,軒轅彧亦是輕松地接招,二人猶如兩條蜿蜒的長龍,在半空中飛舞著。
楚凌天抱著雪珂步入營帳內,將她放在床榻上,看著她面色有些泛白,整個人像是陷入沉睡般,沒有了往日的張狂嬉鬧,清秀的容貌,透著淡淡地恬靜。
他看著如此地雪珂,心思一動,將錦被拉起,蓋在她的身手,坐在一側,抬手,撫模著她的面頰,眸光怔怔。
時間流轉,空曠的夜空,長鞭與寶劍踫撞的聲音響徹整個天際,玄墨國的士兵齊齊抬眼,從最開始的警惕,到後來的驚愕,再到如今的不可思議,還有一絲莫名的興奮,他們想要看著自己心中的王能夠勝利,故而,各個一臉期待的瞧著,暗中打氣。
貓公公亦是能感受到周遭的氛圍,不由得搖著頭,繼續凝視著鳳傲天,主子如今是在找人練手。
冷沛涵看著卻是目瞪口呆,高手與高手的對決,就是如此驚心動魄,更何況,還是兩國的皇帝。
她心中對于鳳傲天又生出了幾分的崇敬,一面看著,一面緊握著雙手,暗暗地給鳳傲天打著氣。
直至天明,二人依舊交纏著,未分勝負。
貓公公看著如此的情形,思謀著,主子如今的火氣應當消了不少,可是,他卻不願上去阻止,必定,看著軒轅彧的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他便想要讓主子好好地教訓他。
鳳傲天揚起長鞭,猶如清晨的第一縷強光,直接劈向軒轅彧的面門。
軒轅彧翩然旋身,寶劍隨著他的手腕,刺向了那道強光,接著抬掌,凌厲地掌風向鳳傲天揮去。
鳳傲天手腕一動,長鞭便將他手中的寶劍纏繞著,用力一拉,寶劍便從他的手中月兌手,那寶劍隨著長鞭旋轉著,連帶著內力,轉了方向,帶著雙重的力度,更是鋒利無比,直接向軒轅彧刺去。
軒轅彧大驚,連忙側身,躲過了寶劍,卻見一道寒風襲來,他胸口中了一掌,接著身體便向下倒去。
他心中暗恨,想著自個若是當著自己士兵的面掉下去顏面何存,他輕點雙腳,便要旋身而上,心口一痛,無法用力,身體下垂的更快。
他抬眸,卻看到鳳傲天鳳眸中頭著冷厲,他眸光冷然,俊美的臉上第一次透著惱恨,他未料到,鳳傲天的武功竟然比他高。
玄墨國的士兵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王便這樣從半空中旋落下來,各個面色怔然,目若呆雞地站在原地,並未有人反應過來,當務之急是要前去接住他們的王。
軒轅彧覺得今兒個算是顏面無存,狠狠地咬著牙,等待著跌落在地上,眼看著他便要衰落在地上,這個時候,他卻想著如何能讓自己摔的好看點,不要太過于難看。
鳳傲天盯著軒轅彧,打了一天一夜,心中著實舒服了,接著飛身而下,手中的長鞭卷起他的腰身,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時,軒轅彧已經倒在了鳳傲天的懷中。
玄墨國的士兵看著自己的王竟然倒在了另一個男子的懷中,不可置信地倒吸了一口冷氣,依舊是那副怔愣的模樣。
貓公公看著這場英雄救美的場景,嘴角一勾,接著飛身而上,落在鳳傲天的身側,「主子……」
鳳傲天轉眸,附耳道,接著便帶著軒轅彧飛身離開,不見了蹤影。
貓公公冷哼了一聲,接著落在地上,看著那兩道身影離開,接著轉身,步入了營帳。
玄墨國的士兵待鳳傲天離開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齊齊地將目光落在了還站在營帳外看著的冷沛涵身上。
冷沛涵冷哼了一聲,「有什麼好看的?」說著,連忙轉身,入了營帳。
「如今該怎麼辦?皇上被帶走了。」一名副將上前,看著另一位副將,率先反應過來,說道。
「還能怎麼著,等楚將軍令。」副將自然是做不得主的,如今,權位最大的便是楚凌天。
貓公公踏入楚凌天的營帳,便看見他合目,守在雪珂的身側。
他冷哼一聲,抬步上前,行至床榻旁,抬手,為雪珂把著脈象,接著看著楚凌天,一腳踹在腿上,「你家皇上都被擄走了,你倒安心。」
楚凌天連忙睜開雙眸,盯著貓公公,騰地起身,轉身,便要沖出營帳,卻又折返,看著貓公公,「你不是在這處。」
貓公公冷撇著嘴角,「灑家要走,你能攔得住?」
楚凌天盯著他,「你如今不走,自然是在你家主子。」
「你倒變聰明了。」貓公公並未看楚凌天,而是瞅著雪珂,抬手,捏著雪珂的鼻子,「還不醒,當心睡成豬。」
雪珂抬手,將貓公公的手打掉,幽幽轉醒,抬眼,便看到貓公公,「我乏著呢。」
「你日後當心著點。」貓公公隨即轉身,抬眼,又看了一眼楚凌天,「別給主子惹麻煩。」
雪珂有些不明白,接著起身,坐在貓公公身側,問道,「貓公公,您這是哪來的醋性?」
「你啊……」貓公公擰著雪珂的耳朵,說了四個字,接著起身,抽出絹帕,掩著口鼻,「你有幾日未沐浴了,真難聞。」
雪珂呆愣在原處,盯著貓公公,「不可能,這才半個月,您怎能看出來。」
貓公公抬手,打在雪珂的頭上,「你若不信,待回宮之後,尋酒公公給你瞧瞧。」
雪珂這才有些相信,低頭,看著自個的小月復,再抬眸,看了一眼楚凌天,表情復雜。
楚凌天看著雪珂如此地模樣,「你做什麼這樣看著我?」
雪珂冷哼了一聲,「你我日後分道揚鑣,老死不相往來。」
楚凌天瞧著她,也著實來了脾氣,接著說道,「是誰跑到這里來的?」
雪珂連忙抬步,「我是來尋主子的,跟你有何干系,日後,你便裝作不認識我。」
楚凌天盯著她看了半晌,這些時日積攢的怒火徹底地爆發出來,「我求之不得。」
雪珂也不再理他,而是,轉身,看著貓公公,「主子何時回來?」
「你著急走?」貓公公接著說道。♀
「沒有,只是不願看到某個人。」雪珂冷冷地說道。
楚凌天听著,冷哼了一聲,奪步離開了營帳。
雪珂看著楚凌天離開的身影,收起臉上的戾氣,蔫蔫地坐在了椅子上,低頭,撫模著自個的小月復,愁眉不展。
冷沛涵看著如此地雪珂,接著上前,坐在她的身側,「他其實很關心你的。」
「關心有何用,總歸是不能在一處的,我與他緣分已盡。」雪珂面帶笑意,眼眸中卻是難掩的憂傷。
貓公公接著坐下,瞧著雪珂這幅模樣,搖著頭,「你不打算告訴他?」
「告訴了又有何用?不過是多天煩惱罷了,我會自個撐起來的。」雪珂側眸,看向貓公公,「反正,我身邊還有你們呢。」
貓公公微微偏著頭,「灑家可不管。」
雪珂低笑一聲,接著轉眸,看向冷沛涵,「你瞧什麼?」
「好羨慕你。」冷沛涵笑著說道,「能夠與皇上那麼親近。」
「你這丫頭想什麼呢?」雪珂抬手,拍著冷沛涵的肩膀,說道。
冷沛涵笑著說道,「沒什麼,就是感嘆一下。」
雪珂轉眸,看著貓公公一臉狐疑地盯著冷沛涵,她嘴角一勾,「哎,突然不知道哪里飄來了一股子醋味,酸死了。」
冷沛涵听著雪珂的話,接著吸了一下,「沒有醋味啊。」
雪珂揚聲大笑著,也不理會她。
楚凌天怒氣沖沖地離開了營帳,便看到外面的士兵站立在原地,看著他。
他上前,「皇上會原來的,原地待命。」
「是。」副將們難得看到楚凌天如此陰沉的神色,心下一怔,連忙應道,便各自去忙了。
楚凌天抬頭,看著如今的天色,低吼了一聲,接著抬步,向前走去。
軒轅彧被鳳傲天攬著腰際,雙手被長鞭纏繞著,無法動彈,他眸光冷沉,「你帶朕去哪?」
「讓你知曉,不听爺的話,是什麼下場。」鳳傲天沉聲道。
軒轅彧俊眉緊蹙,盯著鳳傲天,他軒轅彧,何時听過旁人的話,一向都是唯舞獨尊,他看著她,「你當真以為朕治不了你?」
鳳傲天嘴角微抿,並未回答,飛身帶著他行至鳳國的邊境,接著落在這處城鎮的芙蓉閣內。
「主子……」老鴇亦是感應到了鳳傲天的氣息,連忙上前恭迎道。
鳳傲天抬眸,看著眼前的俊俏女子,接著道,「紫雲,沒有爺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來。」
「是。」紫雲垂眸應道,接著便退了下去。
鳳傲天一腳將眼前的房間門踹開,帶著軒轅彧入了屋子,大手一揮,房門合上。
紫雲下了樓,行至三樓處,魄的身影落下。
「主子帶著軒轅彧到這處做什麼?」紫雲看著魄,連忙上前,不免好奇道。
「那屋子里可是按照主子原先的擺設弄的?」魄沉聲道。
「當然是,所有的芙蓉閣都是一樣。」紫雲連忙回道。
「以往,主子都會如此,如今,便會怎樣。」魄語氣淡淡道。
紫雲先是一怔,連忙露出笑意,「這可是軒轅彧啊,玄墨皇,主子難道玩膩了宮中那些嬌花,喜歡這種難馴帶刺的野花了?」
魄側眸,注視著紫雲,「好奇害死貓。」
紫雲連忙點頭,「哎,我還是去做自個事吧。」
「嗯。」魄應道,接著飛身離開。
房間內的擺設甚是雅致,不過,有一面牆壁處,卻放著一排工具架,上面有著各式各樣的器皿,還有一個刑架。
鳳傲天帶著軒轅彧行至這刑架前,素手一揮,點住了軒轅彧的穴道,接著將他綁在了刑架上,直視著他。
軒轅彧何時受過如此地待遇,瞪大雙眸,盯著她,「鳳傲天,你敢動朕?」
鳳傲天看著他,「你可知,爺是如何對待不听話的美人兒的嗎?」
軒轅彧側眸,看著一旁的刑具架,這才想起,之前,知曉鳳傲天的喜好與殘暴之事時,他不過是一笑而過,認為,她所做的不過是一些幼稚之事,如今,自個卻被綁在了這處,他心中著實不是滋味,更重要的是,他可是玄墨皇,何人見了他,不是俯首稱臣,他手指一動,便可以毀天滅地,他手中掌握著多少人的生殺大權,如今,卻被一個小國的皇帝綁在這里,他冷視著鳳傲天,「你可別後悔。」
鳳傲天抬手,將刑具架上的一把大剪刀拿了過來,這是用純金打造的,甚是鋒利,她緩緩上前,沿著他明黃色的錦袍,緩緩地向下,只听刺啦一聲,他身上的衣衫便被剪碎,露出他迷人的身姿。
鳳傲天低頭,注視著他胸前的一顆朱砂,眸光一沉,上前一步,手指抵在那殷紅的朱砂上,輕輕地撫模著。
軒轅彧眸光微冷,低頭,看著鳳傲天,「你想要做什麼?」
鳳傲天抬手,手中的剪刀發出 嚓的響聲,「你說,爺是先從你的哪個地方下手?」
軒轅彧盯著她,「你敢?你若是敢對朕動手,我便毀了那契約,必定踏平鳳國。」
鳳傲天搖著頭,「還真是不乖啊。」
說著,剪刀已經抵在了他的身上,軒轅彧便覺得一陣冰涼,他低頭,看著那剪刀要刺進他的肌膚,他眸光一冷,「鳳傲天,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鳳傲天眸光微挑,「爺說過了,對一向不听話的美人兒,爺一向也不會手軟。」
軒轅彧低吼著,「朕可不是你宮中那些隨隨便便的人。」
鳳傲天又上前一步,指尖抵在他蜜色的唇上,「這處爺可是踫過的。」
軒轅彧微微側著頭,將她惱人的手指躲開,想起那日的事情,又升起了怒火,「哼,那又如何?」
「如何?」鳳傲天盯著軒轅彧,「但凡爺看上的東西,不論用什麼方法,都會得到手,你是玄墨皇又如何?你打得過爺嗎?竟敢不听話,暗中派兵去幫助棲國,爺便讓你瞧瞧,你帶去的那十萬人能否活著回來。」
軒轅彧听著鳳傲天的話,覺得她當真是大言不慚,口出狂言,他是打不過她,可是,他手中的皆是精兵良將,白楓的能耐,他自然有自信,他低聲道,「你當真以為朕奈何不了你?」
鳳傲天指著他胸前的朱砂,「你命中注定便是爺的人,是爺的手下敗將,若是,你不听話,爺便將你親手毀了。」
軒轅彧明艷的雙眸透著冷然,「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怎麼,不信?」鳳傲天挑眉,看著他。
「哼。」軒轅彧歪著頭,顯然不信。
鳳傲天鳳眸微眯,身體向前傾,直視著他的雙眸,「爺會讓你相信。」
她厲聲道,素手一揚,他手腕上的鐵鏈便松開,手腕處明顯有淤痕,鳳傲天抬手,攬著他的腰際,轉身,便將他丟在了床榻上。
軒轅彧睜大雙眸,運用內力想要解開穴道,可是,試了幾次都失敗了,他厲聲喝道,「還不給朕動手?」
隱藏暗處的皇家暗衛听命,隨即便將整個芙蓉閣包圍了起來。
鳳傲天紅唇微勾,接著道,「爺便讓你瞧瞧,是你的暗衛厲害,還是爺的人厲害。」
軒轅彧正欲開口,便見鳳傲天已經低頭,咬在了他的左肩處,轉瞬間,他便覺得肩頭一痛,鼻翼間充斥著血腥味。
芙蓉閣外,響起了兵器踫撞的聲音,而房內,鳳傲天的雙手捏著軒轅彧的手腕,抬眸,嘴角印著血跡,看著他,「你信不信,爺會將你身上的肉一塊一塊地咬下來?」
軒轅彧垂眸,看著自個肩膀上已經血肉模糊,他眸光一沉,盯著鳳傲天,「鳳傲天,朕定然給你好看。」
鳳傲天見他依舊倔強,勾起邪魅的笑意,低頭,唇舌劃過被咬的地方,接著緩緩向下一寸,又咬了下去。
軒轅彧卻不曾皺一下眉頭,對于他來說,只是將這種痛深深地記在了心里,日後,他必定會百倍地討回來。
不知過了許久,軒轅彧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痛得麻木,額頭已經蒙上一層薄汗,他俊美絕倫的容顏,卻透著淡然,沒有一絲的疼痛感,仿若,鳳傲天噬咬著的不是他的身體。
鳳傲天抬眸,看著他身上每一處都泛著血紅的牙印,她接著低頭,直視著他,緩緩地靠近著。
軒轅彧盯著盡在咫尺的臉,看著眼前的鳳傲天,他是王者,是統御玄墨國的皇帝,手下的附屬國對他畢恭畢敬,何曾受過如此的羞辱,他一直以為,這世上,能夠與他匹敵之人絕無僅有,可是,如今,卻栽在了鳳傲天的手中,而此人,若是,他內心陰暗的話,此人的內心比她更陰暗數倍。
他一動不動地盯著鳳傲天放大的臉,她的唇已經被他的血染紅,甚是艷紅,如今的她,就像一個吸血的怪物,淺笑著,注視著他,而他就像是她口中的獵物,在等著她細細地品嘗。
軒轅彧在這一刻要瘋了,他連忙轉頭,不再看她。
鳳傲天抬起手,將他的臉擺正,逼迫著他正視著自己,她周身散發著的是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不容他有一絲一毫的反抗。
而軒轅彧即便是如今被當成木偶擺弄著,可是,他依舊冷漠,周身透著的帝王之氣絲毫不比鳳傲天遜色。
鳳傲天的紅唇印在了他的唇上,齒間噬咬著他的唇,直到流出血來,她才松開,接著看向軒轅彧,「看樣子你是不願听話了?」
軒轅彧冷視著她,「鳳傲天,你會後悔。」
鳳傲天勾唇淺笑,「爺做事從不後悔。」
「你玩夠了嗎?」軒轅彧深吸一口氣,盡量不讓自己看起來太過于狼狽。
鳳傲天接著靠在他的身側躺下,听著外面兵器交融的聲音,「你說,何時,你的人能沖進來?」
軒轅彧亦是听著外面的響動,如今,他的穴道還未點開,他側眸,注視著鳳傲天,想著昨夜與她過招,她的招式透著狠戾,卻又在剛硬中帶著綿柔,讓他不猜不透是出自何門何派,想著他的武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未料到,鳳傲天的武功竟然比他還要高深,他不禁覺得自個當真是小瞧了她。
鳳傲天見他不回答,指尖劃過他胸前的朱砂痣,抬眸,注視著他,「軒轅彧,你注定逃不過爺的手掌心。」
軒轅彧盯著她,「你要做什麼?」
鳳傲天的指尖已經劃破他那殷紅的朱砂痣內,接著,便看到一滴血印了出來,「爺要你的心。」
軒轅彧揚聲冷笑道,這是他活到至今,听到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他薄唇微腫,沾染著鮮血,微微勾起,卻是妖艷無比,「朕沒有心。」
鳳傲天眸光冷沉,亦是揚聲一笑,「爺給你。」
軒轅彧一怔,「你可知你在說些什麼?」
鳳傲天勾起他散落在一側的青絲,「你不信?」
軒轅彧冷哼一聲,「朕乃是玄墨國皇,你不過是一個小國的皇帝罷了,你認為,朕的百萬鐵騎踏平不了你區區的彈丸之地?」
鳳傲天微微傾身,勾起他的下顎,「軒轅彧,跟你打個賭如何?」
「哼,你以為如此,便能讓朕屈服?」軒轅彧眉宇間透著嗤笑與不屑,他一向自信,身為玄墨國的皇帝,擁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利,一個鳳國,對他來說又算得了什麼,只是,他未料到,這鳳傲天竟然有著如此的本事,到讓他小看了她。
不過,她兩次對自己的侵犯,他必定會牢牢地記在心里,待踏平鳳國之日時,便是他一一討要時。
鳳傲天眉眼微彎,「爺的點穴手法可是獨一無二的,若是待會你的人闖了進來,卻看到你如此的模樣,你說,他們會如此想?」
軒轅彧面色微沉,低聲道,「他們敢?」
鳳傲天揚聲道,「若是,我便如此地將你帶回去,你的百姓們看到,會如何想?」
軒轅彧眸光透著狠戾,「鳳傲天,你這是在找死。」
「爺不會死,當然,你也不會死。」鳳傲天撫上他的容顏,「若是你賭贏了,爺便放你離開,你大可以即刻派兵前來攻打鳳國,可,若是你輸了,你便乖乖地滾回玄墨國,听爺的話,依照契約,不要對鳳國有任何的心思。」
軒轅彧眸光冷然,「什麼賭?」
鳳傲天接著起身,下了床榻,徑自行至桌前,倒了一杯茶,「賭棲國的成敗,賭你派去的人馬。」
「好。」軒轅彧爽快地應道,對于這點,他亦是自信的。
鳳傲天看著他俊美異常的臉上,蒙上一層篤定的自信,她笑意深深,「若是,棲國成了,你的人馬順利趕去了邊關,爺便輸了,若是,棲國敗了,而你的人馬全軍覆沒,便是你輸了。」
軒轅彧低笑一聲,「棲國是朕的。」
鳳傲天翩然坐下,順著目光看著軒轅彧,「是誰的,七日之後,便見分曉。」
軒轅彧眸光透著冷然,白楓是他親自教出來的,他是天生的將相之才,奇門盾術,排兵布陣無一不精,不可能敗了。
鳳傲天手指微彈,便解開了軒轅彧的穴道,她依舊端坐在桌前,饒有興趣地盯著他。
軒轅彧不喜見血,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血跡,似是想要些什麼,隨即,一陣惡寒,接著便趴在床榻旁吐了起來。
鳳傲天看著他這幅模樣,沉聲道,「準備浴湯。」
「是。」紫雲如今依舊在三樓,便听到了鳳傲天的命令,親自前去準備浴湯。
不一會,便命人將浴桶端了進來,而後,退了出去。
外面依舊打斗聲不斷,魂帶著人抵擋在芙蓉閣外,硬是讓玄墨暗衛無法靠近,如此,便僵持著。
軒轅彧吐罷之後,硬撐著起身,身上的衣衫已被剪碎,他如今避無可避,他從來不喜歡人踫觸,不論男女,可是,如今,卻被這個該死的男子給踫了,而且,還不是一次。
他想及此,更覺得惡心,奈何,身上被噬咬的疼痛,因著適才,他的意志,並未感覺到有多疼,如今,卻覺得渾身透著刺骨的痛。
他忍不住地一陣顫抖,緩緩地上前,向浴桶走去。
鳳傲天看著他硬撐著,隨即起身,上前,扶著他的胳膊。
軒轅彧下意識地甩開,「朕自己來。」
鳳傲天接著抬手,攬上他的腰際,輕輕一帶,他便穩穩地撞入了她的懷中,雖然,她比起他來瘦弱許多,可是,她的內力卻比他高了不少,軒轅彧比鳳傲天高出多半個頭,如今,墨發散落,打在她的臉頰上,他低頭,注視著她的容顏,說不出的怪異。
他如今被點開了穴道,自然有了力氣,接著便推開她,卻被鳳傲天用巧勁禁錮在懷中,她拖著他走向浴桶,一把將他推入了浴桶內。
軒轅彧猝不及防地跌落在浴桶內,身上的傷口踫到水,猶如被針扎般難受,他不由自主地微蹙著眉,卻不願讓鳳傲天看到他任何的丑態,依舊沉著臉,端坐在浴桶內,看著她,「你出去,朕要沐浴。」
鳳傲天雙手環胸,盯著他,「害羞了?」
軒轅彧眸光微撇,低聲道,「誰說的。」
鳳傲天隨即上前,挽起袖子,行至他的身後,將他飄散在水上的青絲攬起,輕柔地清洗著,「反正你都被爺看光了,比起爺身邊的美人兒,可是差遠了。」
軒轅彧何曾被人如此地戲弄過,他自認為的驕傲與自尊,還有引以為傲的容貌,如今,卻在鳳傲天的眼中一文不值,他沉聲道,「你滾!」
鳳傲天並未在乎他的怒火,而是自顧地為他清洗著青絲,指尖纏繞著青絲,力度恰到好處地揉按著他的頭皮。
軒轅彧這幾日甚是折騰,適才還存著怒火,如今,被鳳傲天如此輕揉著,卻消散了不少,接著合上雙眸,竟然靠在浴桶上睡了過去。
鳳傲天將他的青絲用內力烘干,低頭,看著他身上她所留下的印記,想起昨日在聖壇內所看到的情形,她眸光一沉,她如今已經無路可退。
她抬手,指尖踫觸在他的雙肩上,接著將清水掬起,打在他的身上,軒轅彧被這樣的舉動驚醒,轉眸,對上鳳傲天冷然的雙眸,因著水霧,她的雙眸透著氤氳之氣。
他微微一怔,接著抬手,自己動手。
鳳傲天看著他,「身為皇帝,難道無人給伺候你沐浴嗎?」
軒轅彧低聲道,「朕不喜歡旁人踫觸。」
鳳傲天知曉他話中的意思,他一向都是親力親為,她低笑一聲,「如此說來,爺是第一個給你沐浴的人?」
軒轅彧幾不可聞地應了一聲,「別再朕面前自稱爺,听著別扭。」
鳳傲天又笑了一聲,她如今已經習慣于這樣的稱呼,「那稱作什麼?」
「只要不是這個。」軒轅彧沉聲道。
鳳傲天思謀了片刻,「那日後便說我吧。」
「嗯。」軒轅彧點頭道。
「那我改了,你自然也要改。」鳳傲天絕不是一個吃虧的人。
「好。」軒轅彧難得的順從,接著說道,「我洗好了。」
鳳傲天看著他,「那便出來吧。」
「我沒衣服。」軒轅彧直接說出口。
鳳傲天輕拍著手,「將備好的衣裳拿來。」
「是。」紫雲按照鳳傲天的吩咐已經連忙備好了一套錦雲綢緞的錦袍,如今,已經端著步入了屋內。
鳳傲天抬手,便將紫雲手中的托盤吸入掌心,紫雲隨即退了出去。
她將托盤放在一側,將中衣拿出,看著他,「出來吧。」
軒轅彧有些不自在地走出浴桶,鳳傲天便將中衣披在了他的身上,接著抬步,走出了屏風。
軒轅彧眸光淡淡,低頭,看著身上的中衣,這料子是他素日喜歡的,顏色也是,他抬眸,看了一眼鳳傲天,眸底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抬步,踏出了屏風。
鳳傲天看著他,「上完藥,我便送你回去。」
軒轅彧淡淡地嗯了一聲,緩步行至床榻邊,看著鳳傲天已經拿著瓷瓶走了過來,他低聲道,「你將瓷瓶放在這處,我自己來。」
鳳傲天大咧咧地坐在他的身側,手指一勾,他身上的中衣便滑落,她將玉露膏倒了出來,為他上著藥。
軒轅彧身體向後倒去,「我自己來。」
鳳傲天看著他,「你身上的傷口,我最清楚在什麼位置,你能保證都涂上?」
軒轅彧盯著她看了半晌,也不再拒絕,只是扭頭不看她。
鳳傲天收斂起笑意,認真地為他上著藥,只是,獨獨漏掉了他胸前的朱砂痣上的傷口,待涂完之後,她收起藥膏,抬手,將中衣重新穿在他的身上,接著起身,將衣衫拿了過來,看著他,「這衣衫也是你自個穿的?」
「嗯。」軒轅彧點頭道。
鳳傲天側眸,看著他,「你身邊的奴才還真是清閑。」
軒轅彧並未回應,而是拿過衣衫,自行穿戴妥當,接著行至梳妝台前,束發。
鳳傲天行至他的身側,看著他熟練的手法,只是,昨夜與她過招,他的左手腕被傷到,如今,有些笨拙無力,玉冠束了幾次,都未束好。
鳳傲天嘆了口氣,接過他手中的玉冠,拿起玉梳,重新為他束發,甚是利索地束好,看著他,「好了。」
軒轅彧最是注重外貌的人,他在銅鏡中打量著自己,見衣衫妥當,並無半點褶皺,才起身,轉身,便向外走去。
鳳傲天看著他恢復了以往俊美高傲的模樣,慢悠悠地說道,「你的雙唇是不是也要整一下才能出去。」
軒轅彧跨出的腳一頓,收回,轉頭,看著鳳傲天,連忙行至銅鏡前,便看到自個的雙唇已經紅腫,明眼看去,便像是被咬的,他眸光一暗,轉眸,看著鳳傲天,「你是故意的。」
鳳傲天看著他,「我有法子,讓紅腫立馬消了。」
軒轅彧看著她,「將藥膏拿來。」
鳳傲天接著說道,「玉露膏有著化瘀的功效,可不是即刻便能消腫的,不過,我有一個法子,可以立竿見影。」
軒轅彧狐疑地盯著她,接著轉身,想要離開,他可不想上當。
鳳傲天嘖嘖了兩聲,「既然你喜歡留著,那便留著吧,正好,如今,你回去的時候,你手下的人可都能瞧得見。」
軒轅彧身形一頓,接著轉身,大步行至她的面前,「怎麼消除?」
鳳傲天勾著手指,「坐著。」
軒轅彧還是面露疑惑的看著她,但,還是坐了下來。
鳳傲天抬手,將他的雙眸遮住,「閉好了。」
軒轅彧感覺到雙眼上的冰涼,正要開口,便覺得唇上貼著溫熱,連忙一怔,那溫熱便包裹著他的唇,輕輕地吸允著。
他一陣惱怒,自知自個還是上了當,一把將鳳傲天推開,連忙起身,怒視著她,「你……」
鳳傲天舌忝了一下自己的唇,「你去瞧瞧,看消腫了沒?」
軒轅彧冷哼了一聲,隨即轉身,看著銅鏡內,竟然沒有了紅腫,他轉眸,疑惑地看著她,「你的唇……」
鳳傲天挑眉,看著他,「怎麼,還想試試?」
軒轅彧冷叱一聲,「有病。」
接著抬步,越過鳳傲天,向外走去。
他隨即踏出芙蓉閣,看著外面黑影重重,待暗衛看到他時,連忙停下手來,齊齊跪在地上,「參見皇上!」
「都退下吧。」軒轅彧負手而立,端得是華貴瀲灩。
鳳傲天跟著走了出來,站在軒轅彧身側,「走吧。」
「哼。」軒轅彧冷哼一聲,接著足尖輕點,轉眼不見了人影。
鳳傲天隨即也飛身離開,紫雲看著主子離開,上前,看著魂,「你也要走了?」
「嗯。」魂點頭,「好好守著,這幾日要當心。」
「嗯。」紫雲點頭,目送著魂離開。
片刻之後,軒轅彧便落在了臨時安置的行轅,士兵們見他回來,連忙跪在地上,「參見皇上!」
楚凌天亦是听到了聲響,連忙走了出來,見軒轅彧安然無恙,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連忙迎上前去,「皇上。」
「傳令下去,這幾日不用啟程。」軒轅彧陰沉著臉,說道。
楚凌天連忙應道,接著便退在了一側。
軒轅彧徑自回到自己的營帳,便看到帳內,自個的侍從依舊被點了穴道,站在原地,見他回來,雙眸露著驚喜。
軒轅彧上前,抬手,為侍從解穴道,卻無法解除,他低聲罵道,這該死的點穴功夫。
鳳傲天隨即落在他的營帳內,手指輕輕一彈,帳內的人便解了穴道,連忙將她團團圍了起來。
軒轅彧擺手道,「都退下。」
「皇上,這……」一旁的侍從擔憂地開口。
「嗯?」軒轅彧沉聲道。
「是,屬下告退。」侍從應道,便退了出去。
鳳傲天接著坐在軟榻上,看著他始終沉著臉,便知他八成是將自己徹底地記恨上了,如今,若不是因為那個賭,他必定會舉兵攻下鳳國。
鳳傲天早就料到,故而才會與他打這個賭約,一方面,是為了這幾日的太平,一方面則是要警告軒轅彧,她鳳傲天不是他隨意能拿捏的,更重要的是,這個人必須是她的。
軒轅彧抬眸,對上鳳傲天正盯著他看,他連忙轉身,拿起身側的書卷,翻著,聲音甚大。
鳳傲天低笑一聲,接著起身,「這幾日,我便待在這處,與你一同等著好消息。」
軒轅彧不再理會她,低頭,看著眼前的書卷。
鳳傲天又是低笑一聲,「那我便不打擾你看書了,我還沒想到,你竟然有這等本事,竟然將書倒著看。」
她勾唇一笑,接著踏出了營帳。
軒轅彧這才發現自己手中的書竟然是倒拿著,他隨即丟在一側,嘀咕道,「哼,我就是喜歡,與你何干?」
鳳傲天走出營帳,便看見貓公公已經站在她的面前,見她出來,連忙撲了過來,拽著她的衣袖,「主子,奴才好想您。」
鳳傲天低頭,看著他拽著自己衣袖的手指,竟然是淤青的,她這才想起,昨夜因著自己握著他的手,太過用力,她抬手,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輕輕地撫上他修長的手指,「怎得沒有上藥?」
「主子,無妨。」貓公公笑著從她的手中將自己的手抽出,接著靠在她的懷中,「主子,奴才不會離開您的。」
鳳傲天輕撫著他的後背,雙眸閃過幽光,牽著他的手,「爺給你上藥去。」
「好。」貓公公笑逐顏開地點頭,乖順地跟著她走向了另一個營帳。
雪珂百無聊懶地斜靠在軟榻上,看著帳簾掀起,鳳傲天與貓公公走了進來,她隨即下了軟榻,笑眯眯地上前,「主子,您回來了。」
鳳傲天垂眸,看著她,抬起她的手腕,把著脈象,淡淡道,「喜脈。」
雪珂听著,隨即嘟著嘴,「主子,您會讓奴婢留下這骨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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