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卿!爹爹——」
鳳知秋猛地推了一把懷里的人,心下一急,就差點沒起身來到他們面前了。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愨鵡曉
誰知那戚韓宇盡滿臉委屈的低沉著嗓子道「殿下,您輕點兒啊!微臣疼!」
疼你妹啊!你妹才輕一點兒呢!
鳳知秋頓時滿臉黑線,這戚韓宇自己以前自是沒見過的,誰知道第一次見面他竟然就擺了自己一道!鳳知秋次可憐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只是,他偷偷瞧了一眼遠處的柳彥卿。彥卿他此刻雖然依舊面無表情,可那雙白皙無暇的收此刻正緊緊地扣著手中的星寒劍。渾身散發的冷氣越發冰人了。
呵呵,鳳知秋本還懊惱著,這該死的丞相大人的行為豈不是要讓自己落實那公子的頭餃嗎?要是讓大家都覺得自己這個剛上任沒多久的太子殿下盡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喜歡男人的變態,拿自己以後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可看見遠處那人這幅表情,鳳知秋不知為何,心底竟然一軟。
彥卿他,自己可以理解成,他是在吃醋嗎?!
鳳知秋也只是想想罷了,他可從沒想過,彥卿能對自己釋懷。怎麼會那麼容易?呵呵。
見戚韓宇站穩了身子,話里雖然滿是委屈,可鳳知秋卻瞧見了那人一張邪肆的笑臉。
戚相嗎?我倒要看看你怎麼玩兒!
鳳知秋坐正了身子,繼續翻起桌上的文卷,雖然早被那些奏章氣得要死,可這些堆了滿山的卷宗自己還是要看的。哎!
他努力壓下自己心頭那點悸動,若無其事道,
「父王,柳叔父,你們來啦。」
故意沒去喚那人的名字,只怕自己一個卿哥哥叫出口,那人不會消氣,只會更加生氣的吧。
鳳錦鴻與柳沖旭微微定了點頭,朝前走了上來,柳沖旭素來爺們兒的很,大大咧咧的粗漢子一枚,不指望他能瞧出屋里此刻僵硬的氣氛。
倒是鳳錦鴻那飛揚的劍眉此刻皺得更深了。他是越來越搞不懂那戚相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柳彥卿見那兩人過去了,自己也跟了上去。只是不知為何,看了坐在龍榻上的少年一眼,他的心頭盡然涌起一陣莫名的氣惱。這人真是太不像話了!他怎麼能在這莊嚴的御書房內行這等作踐之事?!
還有,他懷里的那個男人——
呵呵,男人!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依然喜那龍陽之好。柳彥卿本是及恨那些與男人行秦晉之好的敗類。這些當然都失敗眼前之人所賜。可他走了近三年的時間,自己除了習武之外,大多時間都被用來研究這方面的事情了。
柳彥卿不是一個喜歡逃避的人,與其嘔在心底,還不如大大方方的承受當初那些鳳知秋留給自己的傷痕。
只有面對,才能體會!只有理清楚了,才能徹底的將那人,那事徹底的從自己的腦子里趕出去。不帶任何的殘留。
想著,以後等那人回來了,也就只是這朝鳳的儲君。鳳伯伯的兒子!皇爺爺的孫子了。
可現在看見他這般,柳彥卿竟然莫名的心底一氣,胸口團了一把火,再加上瞧見那人此刻臉上若無其事的樣子,柳彥卿突然覺得,自己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底盡有點不是滋味了。
只是他不是剛回鳳京嗎?又怎麼會和右相戚韓宇——
果然是個浪蕩公子哥!
他走到鳳錦鴻身邊的時候,那股情緒才慢慢地消了下去。方才抬頭,腦袋上便多了一只溫暖的大手,
「彥卿你可是冷了?」
「鳳伯伯,彥卿不冷!」
柳彥卿眼底疑惑,這鳳伯伯是怎麼了?自打他回來至今,好像每次與自己在一塊兒的時候,他總會慈善的沖自己笑,時而噓寒問暖,時而夸上自己一兩句。
態度盡比以往親和了許多。遠比那端坐在龍榻之上一本正經的某人要和善許多。
奇怪。
他哪里知道,鳳爹爹那絕對是看兒媳的眼神啊有沒有?!
鳳錦鴻只是怕這孩子誤會秋兒罷了,誰知道人家盡會用像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又想到秋兒好像還沒有追到人家,鳳爹爹面上也騰起了一陣尷尬,幽幽的將手放了下來。
柳彥卿也不好再盯著人家一長輩看了,不自在的轉過頭去。
進來時雖然被那兩人的姿勢晃了眼,可柳彥卿還是听到了他們在交談什麼的。
他上前一步,抱拳道,「殿下,方才家僕來報,和您一道回宮的侍衛此刻仍然尚未蘇醒,經徐太醫診治,似是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