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他問的是什麼,可鳳知秋心底還是很別扭!
什麼叫行不行啊?!老子行不行,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雖然想歸這樣想,他還是凝眸看了一眼緊閉的石室大門。愨鵡曉听這動靜,里面絕對不會少于三十來人。他們到底在做什麼?這上官家的墓穴到底有何秘密?為何會出現在位于東南方向的地宮之門必經之路上?寧王到底搞的什麼鬼?
鳳知秋越想越不對勁兒,他擰著眉頭細細揣測著,美好的俊顏之上此刻認真的沉思著,粉女敕的薄唇更是不自覺的微微緊抿著。
若是只憑自己和彥卿這樣闖進去的話,勝算實在不多。
可要是就這樣回去了,他們萬一轉移了藏匿的地點那可如何是好?!
都說,認真起來的男人身上的魅力即便是想擋也擋不住的!柳彥卿此刻便見識到了。自己身下這個凝眉沉思的青年還是不久前那個帶了一絲羞澀,一絲膽怯的沖自己告白的人嗎?!
要不要試試呢?!這麼靜的距離,這麼靜謐的密道里,還有那人此刻溢滿認真的臉。柳彥卿嘴角微揚,心底也漸漸有了著落。
糾結了自己一天一夜的問題似乎也並不是很難,只需邁出去一小步,感覺似乎也不賴呢。
小柳的身體暖暖的,環著自己的手臂也異常的有力。他雖然比自己小上一歲,可認真起來,盡然會是那麼的成熟。他的皮膚很白,即便是在這烏黑的密道之內,也能讓人一下子就看見。
柳彥卿撇了撇嘴角,真想看看這小子此刻的面部表情。
手下意識的模了上去,等觸及到一片溫暖之時,柳彥卿才猛地回過神來,連帶著靜心沉思的鳳知秋也渾身一僵。
真是的!怎麼就模上去了呢?!
柳彥卿忽的面上一熱,指尖那兩片溫熱之處,似乎是小柳的那里——
仿佛觸電一般,伸出去的手又下意識的準備猛地縮回。可才收到一半,便被身下的人激動的拽住回去。黑暗的空間里,除了一門之隔里的搬運東西的聲音和偶爾傳來的幾句交談聲便再也沒有其他了。
柳彥卿只感到,本是微涼的手此刻被包進了一個溫熱的大手里。手背上突然落下了一串串濕熱到讓人面紅耳赤的親吻。
他本就是窩在小柳的腿上,頭還枕在小柳的肩窩里,此刻的兩人鼻息離得極近,被他這般攥著手,柳彥卿竟有些指尖發麻了!尤其是當他感受到,那人時不時伸出舌尖頑皮的輕觸著自己的手背時,一股溫熱的電流頃刻間便順著手臂盤旋而上。
可惡!明明是自己先模上去的!為何會落得這般窘迫的田地!
柳彥卿輕輕扭動了一子,臉上也染上了血一般的紅。若是鳳知秋能看清楚的話,他早該知道,此刻兩人的獨處到底給懷里心心念念之人帶來了怎樣的變化。
而他一直想要的花果似乎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有了著落了!
可鳳知秋並沒有往那方面想!
許是喜歡的心情真的壓抑太久了,也約束自己太久了!他只是緊緊的圈著懷里的人,從沒貼的如此之近過,從沒與他這般淺淺交談過。
沒有語言,就是抱著他,然後輕輕的舌忝舐著他手心的每一處。感受著彥卿因為自己而渾身輕顫的樣子。
心底不禁升起陣陣竊喜︰盡管此刻兩人的姿勢有多麼曖昧,可彥卿並未推開自己。
即便他知道自己的心意,也沒有!
這遠比自己跟他告白那晚,那個傾心纏綿的吻的味道來的還要暖心。
即便是這般輕輕的親吻!鳳知秋也能甘之如飴!
等兩人都有些氣喘之時,鳳知秋輕輕伏在他耳邊溫柔的淺笑,「你說,行不行?」
什麼行不行?
柳彥卿一听這話,明顯一愣!素日里冰冷的面龐此刻本就難得的染上了一片紅霞,再听到這句話,竟有些呆愣的不知所措。
他只是仰著頭,看著那人臉的位置,心跳的卻越發清晰了!
呵呵!原來這人盡然這麼不經逗啊!
鳳知秋莞爾一笑,照著預測的位置傾身吻了下去。
正好仰頭的那人薄唇微啟,直愣愣的瞧著鳳知秋這邊,無需費力,鳳知秋便輕易的尋到了那片屬于他的溫暖。
唇齒輕擦而過時,柳彥卿也只是輕輕往後一掙,記起這人是誰時,方才腦海里的那股念想便全數都跑了回來。
既然已經有了答案,這樣好像也不錯!
他伸出雙手,緊緊環住了黑暗中那人的頸子。動作笨拙而堅定的迎合了上去。
「唔!彥卿,你!」
鳳知秋感受到那人的動作之時,整個人都忍不住渾身悸動起來,心口的位置更是高興的難以言喻!
「噓!別-說-話!」
誰知那人卻不給自己打岔的機會,攬著自己的頸子便附了來上來。不帶一絲的遲疑。
暗自歡喜的不能自已的人早已心花怒放,擺在面前的美食更是不想錯過品嘗機會。
鳳知秋也伸出手將那人抱著坐了起來,黑暗中傳來一陣陣衣衫摩擦所帶出的稀疏聲響。鳳知秋動情的吻著懷里的人,不同與往日,此刻的彥卿似乎也格外的熱情。從最開始的甜蜜的親吻,到最後的濕熱交纏。靈活的舌,再也分不清是誰的了!
真想把它吃掉!鳳知秋想。
黑暗的環境里仿佛更能讓人身不由己。
等兩人都有些氣喘吁吁時,鳳知秋才放開了緊緊圈著那人的手臂,伏在他耳邊呢喃著緩了緩氣息,
「彥卿!彥卿,你是不是接受我了?我還需要在等待嗎?」
「……」
柳彥卿並未說話,這讓他如何開口!同樣是被一個男人告白,不知為何,不似前次的那般氣憤,反而有點難以啟齒的羞澀。
黑暗中同樣氣息凌亂的人悠悠的偏過頭去,輕輕點了點頭。
若是能安全出去,再將自己的心情說與他听可好?!
柳彥卿默默的想著。
許是因為柳彥卿並未回話,等待許久的人竟然有些急了!
同樣是壓低聲音的耳語,呼出的氣息輕輕的打在柳彥卿的耳畔,帶了陣陣溫熱,倒是讓他有些窘迫了。現在這般與他相處,是不是為時過早了?!果然自己方才還是太心急了嗎?
鳳知秋哪管得了這些,「我不管!你不能拒絕我!你可是我預定了的!早晚都是我的!彥卿!——」
吧唧一口,親在那人的臉上,不帶半分對讓,鳳知秋霸道的說道,
「你不許退縮!我可都記著了!」
哎!果然還是怕了他了!
柳彥卿輕輕拍了拍那人柔軟的發,仿佛安撫一般,重新抱了上去。
鳳知秋難得見這人這般服軟,心底早已樂開了花,自是將他抱了滿懷。
等二人緩下情緒,也不過只過了半盞差的功夫。
許是黑暗的籠罩之下,時間的走動便被拉的格外的漫長了。
鳳知秋將鼻尖貼上柳彥卿的,細語道,「感覺有沒有好點?咱們能起身了嗎?」他可沒忘了此刻兩人身在何處!
「嗯!不暈了!」
柳彥卿閃躲著回道,還不是很適應這人這般親昵的動作。雖然心底很舒服。
「那咱們起來吧!」鳳知秋扶著他,慢慢地站了起來。自己獨自一人貼近了那扇石門,仔細地傾听者里面的動靜。他後面自然是跟了一個面色冷凝,再也不見半分紅潤的柳彥卿。
許是石室之內的人們正沉迷在他們的行動上,到此刻為止,竟然都沒有人發現門外已經來了兩個不速之客了。
鳳知秋只能在心底慶幸,一邊努力的辨析這些人到底在做什麼了。
石室之內,偶爾傳來一聲聲類似于石塊摩擦地面的聲音,似乎是搬運什麼重物的聲音。落在地上時總會發出一聲巨響。然後隨之而來的便是一個膽怯道聲音都打著顫的男人聲音,
「回、回王爺,這具不是!」
「不是!」
「這具也不是!」
約莫過了一刻鐘,寧王本是冷靜的聲音突然變得高亢兒惱怒起來,石室之內不時傳來一陣抽泣之聲,
「上官流!你最好老實一點兒,給我乖乖找出那東西!我不想再听你說‘不是’這兩個字了!知道嗎?!」
「這、這!王爺息怒啊!這些棺木里卻是沒有那東西!因為這些真的不是!啊——噗——」
石室內突然傳來一陣悶響,配合著那名被喚作上官流的苦苦哀嚎聲,想來,定是遭了好一頓拳腳相加吧。
果然下一刻,里面傳來一陣陰冷的男聲。是寧王!
「把他給我扶起來,別把人給我弄死了!」
鳳知秋回頭看了一眼身後之人,上官流,莫不是上官家族之人?寧王為何將其他人都綁了,獨獨留下他一人使喚?
他們似乎在找什麼東西!會是什麼?竟然連寧王自己都親自前來了!
越來越多的疑問充斥了鳳知秋的腦海,暫時卻又毫無辦法!只能干巴巴的看著。
也不知道彥卿知不知曉答案。
柳彥卿自然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可自己卻也是毫無頭緒。只是提到那上官流,漆黑的鳳眸盡染上了一股嗜血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