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的沙發上,樊旭東壓著那具柔軟年輕的身體情不自禁的吻了起來。愨鵡曉千言萬語,都抵不過她的一句肯定。
「小簡,你真不乖!」樊旭東狠狠的咬著牙根說道。他雙目如炬,恨不得將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小家伙生吞活剝了才解恨。
「我乖不乖,首長大人不是早就知道?」簡單雙頰粉透如新生,那一雙狡黠的輕輕的眨著,睫毛彎彎一下一下的撩撥著樊旭東的心尖兒。
是的,這丫頭不是乖寶寶,這事兒樊旭東一早就知道。記得那次晚回家這小妞對付自己家太後大人的一番話,流暢自如的像是真事兒。
突然間,樊旭東覺得頭皮有一些麻,如果哪一天這小丫頭想騙她家女王一樣的騙自己,那還得了!
樊旭東伸手捏了捏簡單的臉蛋,斥道,「以後跟我可不許不乖,听到了沒有!」
因為常年訓練的關系,樊旭東的手掌寬厚中多了幾分粗糲,指月復的老繭摩擦著簡小妞臉蛋兒上的女敕肉,弄得簡小妞一個勁兒的哼哼。
「放手啦,扭疼我了!」簡單伸手去撥樊旭東的手,卻不料樊旭東又突然壓了下來,將她的小臉蛋兒雙手捧住。
「疼,是不是?」樊旭東笑,抬了抬下巴貼向簡單的臉蛋。樊旭東的下巴上,有青痕點點,與簡單臉頰唇角的女敕肉慢慢的摩擦,弄得簡單又癢又麻。
「煩不煩,癢死了!」簡單被樊旭東弄得臉又紅,人又酥。她害羞,可樊旭東卻看見她的小模樣不肯停手了。一直鬧她,鬧得簡單實在熬不住就一個小手拍在樊旭東的肩頭。
「癢?小丫頭,這點兒就嫌癢了?」樊旭東捉住簡單的手,放在嘴邊輕輕的咬著,那柔弱無骨的小手可愛至極。
「樊…樊旭東!」這動作,太過曖昧,尤其是他們兩人剛剛表白了心意。如果是以前簡單臉紅歸臉紅,多想歸多想,卻從不像現在這樣渴望又懼怕著。
他們,是不是進展的有些太快了……
簡單皺眉,整個人僵直僵直的繃著。她看著樊旭東柔情蜜意的親吻著自己的指尖,小心髒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簡單的手,下意識的抓住樊旭東的腰部,他身上的襯衫背的抓出了一個個漩渦狀的痕跡。
「樊旭東…你別這樣…。」簡單很低聲的唔噥著,嗡嗡的腔調,像是委屈的含著淚。
「怕什麼?」樊旭東抬起頭,凝眉盯著簡單。「小丫頭,你忘了嗎,你是喜歡我的…」樊旭東抬起手掌,順著簡單的長發滑下。樊旭東指尖上不同于簡單體溫的溫度讓簡單不由的縮了縮脖子,那飽滿的耳垂兒瞬間紅的能滴出血來。
不是,不是這樣的……
簡單的腦子有些亂。她好像,好像是想跟樊旭東說清楚的。他們的互相喜歡畢竟是沒有結果的,就算作為一個朋友,簡單也不喜歡樊旭東在自己身上耽誤過多的時間。再大的家族,也需要與別的家族相互依賴,就算簡單從小到大都不怎麼關心政治,但是這簡單的道理她還是知道的。樊旭東或者說樊家,選擇一個對自己在政軍姐地位有幫助的人家是最恰當的。
如果樊旭東二十六七歲,簡單覺得自己也許不會考慮那麼多好好的跟他談一場戀愛。可樊旭東這個年紀,又一直沒有結婚,難免會有一些流言蜚語的亂傳,而樊家面對如此煩惱才會弄出了簡單在最開始認識樊旭東時出現的情形。
作為一個深知保密條例的參與人員,簡單覺得自己真的很不稱職。她離著樊旭東太近太近了,近到已經越了界。
「那個,我們…我們什麼時候回去?」簡單突然抬起頭問樊旭東。樊旭東不明所以,反問,「回哪里?」
「H市……」簡單壓了壓聲音。「當初是按照出來培訓的理由過的我媽那一關,雖然你跟醫院做了工作,但我媽畢竟也在醫療系統,一個培訓培多久,在哪里,她如果想知道,就一定能問出來…」在樊旭東略有疑問的眼神中,簡單倍感心虛。她定了定神,挪身子往樊旭東的懷里縮了縮。
「快了,最多一周。我這里還有些事情要處理,若不是舍不得讓你走,早就放你回去了。怎麼,想家了?」樊旭東順了順簡單的頭發。到底她還是個小丫頭,離家也有一段日子了,一直跟自己一個大男人在一起,不想家才奇怪。
一周……
對于兩個剛剛互訴衷腸的人來說不算長,但是對于她簡單來說,加上之前那些虛度的光陰,這個‘進京培訓’時間可真不算短了。
也好,一周就一周吧,即便是這一周,也比沒有的好。簡單想與樊旭東做個一周戀人,他們的感情,開始于這周,結束于下一周,一旦他們回了H市,簡單打算跟樊旭東攤牌。
其實按照最開始的想法,簡單只想跟樊旭東表白一下心意,只想不枉費自己心里裝了這個老男人這麼久。這就好像那個‘我愛你但與你無關’的橋段。也許因為是真的動了感情,所以在對待最終的選擇上,簡單在說出自己的心意之前考慮了很多。她希望樊旭東好,他本來就是天上耀眼的星星,她只希望他可以更璀璨。
一周戀人……
簡單默默的咬了咬唇。一周的美好時光,總好過于自己做個逃兵,不聲不響的走掉。
簡單抬眼,看了看樊旭東,露出一個萌萌的微笑。她拱了拱鼻子,撲進樊旭東的胸膛。
一周…樊旭東…一周我能在你心里留下多少念想呢?
為什麼要這樣。簡單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初戀,要給一個大了自己十歲的老男人,而且,生命只有短短的一個星期。
也許是自己太懦弱,也許是樊家有那種不戰而屈人之兵的能力,簡單覺得自己都沒等到樊家找上門給自己個十萬二十萬的自己就主動撤退了,這戰斗力著實是弱了一些。
想起曾經的被用來取樂的心思,簡單心里難免有些失落。電視劇里的情節又何嘗不來自于現實,在那些豪門大家族里,她這樣來自于貧民的女孩跟樊旭東這種少爺拉上關系,不為了錢就是為了利,哪里還有什麼其他的緣由,畢竟,貧富差距太大的社會多少人連吃飽穿暖都難,就別提什麼喜歡啊愛啊之類的感情了。親兄弟都要明算賬了,何況一個天南一個海北的兩個人呢。
打開電視,元旦的節日氣氛遠遠弱于春節,寥寥無幾的娛樂節目,逗笑了沙發里相互依偎的男女。
簡單枕著樊旭東的胸膛,抱著他的胳膊,一副耍賴皮的模樣。樊旭東嘴角一直掛著笑,任由懷里的小東西翻來覆去的鬧。
原來一直迷惑不解的事情終于有了答案的時候竟然是這樣一種喜悅,喜悅到樊旭東不想記起任何跟他們兩人無關的事情。
身邊人很久沒動靜了,樊旭東才知道某小妞是鬧夠了,睡著了。她本來就因為沒帶鑰匙在家門口外面的台階上坐了很久,回來又讓自己給折騰了一番,不累才怪。樊旭東看著某小妞的睡態,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樊旭東把簡單抱回了他的臥室。那間色調偏冷、簡單利落的主臥是樊旭東很少讓人進來的地方。
親吻,相擁,在這樣的時刻里,樊旭東覺得無比滿足。
第二日,樊旭東出奇的沒有早走,簡單醒來的時候,她的臉幾乎就是緊貼著某個溫暖有力的懷抱。簡單玩笑一般的捏了樊旭東一把,正幸福的不得了的樊旭東,突然醒了過來,捉住簡單亂動的手,眸子里都是精光。
這一刻,簡單有一種自掉進陷阱的感覺,樊旭東不過幾句話就把自己心里的事兒給掏了出來,最後,最後還被他扒了衣服、在同一個床上抱著睡覺覺……
這要是放在以前,簡單連想都不敢想。
這一日的晚餐格外正式,簡單被樊旭東押著穿了一個小禮服裙,翩翩的跟在樊旭東身邊,走進一個格調無比高雅的餐廳。
面對如此高檔的地方,簡單頓然間有些不知所措,除了看著對面的樊旭東,她沒有其他的‘親友團’可求助呀!
「戀愛紀念日!」侍者將醒開的紅酒倒入二人杯中,樊旭東向簡單舉了舉杯。簡單一撇嘴,如法炮制的抿了一下口酒,心里卻在想,如果樊旭東將來知道這次戀愛只有短短的幾天,他會不會後悔有了這次‘戀愛紀念日?’
簡單有些走神,等她反應過來樊旭東已經看了她很長時間了。
這丫頭,有點兒不對勁兒啊!
原來,跟樊旭東的這段關系還沒結束自己就已經有些想後悔了。
樊旭東看著簡單一副食不下咽的緊張樣子,強忍著身邊的笑意捏了捏簡單的小鼻子。簡單被這正式場合中的公然甜蜜嚇了一跳。
簡單尷尬的笑著,胡亂往嘴里塞了些什麼,
簡單抬起那張半紅不青的臉兒,一臉嫌棄的看著樊旭東,可是看著看著,簡單的余光瞥見了正緩緩走進大廳的一男一女。女的簡單不認識,但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