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冒等人幾步走上前去,看著青溪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到底是廣王孫擎,美人沒有他不覬覦的。」說話的是信王,信王這人行事穩妥,素不妄言,今日竟然多說了一句。
「這個廣王,素日父皇對他多有忍讓,卻絲毫不知收斂。今番來到京城,還不知道整什麼ど蛾子。」孫冒也是一邊罵這廣王。
孫冒自己也是不潔身自愛的主,卻倒不敢強搶民女,因著父皇母妃整日責罵,近來一切收斂多了。自從認識了閔月,這花樓更是不敢去,生怕被閔月得知一頓嫌棄。
孫冉嘆了氣,知道這個孫擎並不易善罷甘休的。孫冒見孫冉面有愁色,卻一番哂意︰「三哥,你作何如此愁苦?莫不是你對這個青溪有些憐愛之情?」
聞言,孫冉呵呵笑了。「阿冒,你果然不懂得憐香惜玉。只不過單為閔月考慮,你也不應袖手旁觀的。」
「三弟,剛才那丫頭就是和閔月相像的青溪姑娘?可惜了,沒多看幾眼。」信王笑呵呵的。
孫冒心知肚明,卻不在乎一般︰「橫豎由三哥罩著,我想這青溪姑娘必會對三哥感恩戴德。若到了家人子待選之日,不如求了父皇,將這青溪歸于你越王府可好?」
說完,孫冒哈哈大笑,一邊的信王孫邈也附和著取笑。
終于孫冉正了神色︰「好了,六弟。勿要取笑了。我倒不打緊,人家姑娘家的名譽最為重要,你們勿再開這樣的玩笑。」
信王聞言,便岔開了話題︰「對了。阿冒,父皇讓我向你了解關于嶺南地區災民事項——」
孫冒一听頭就大了。前段時間,嶺南遭遇台風、流民失所,父皇讓他統計出來。結果數據出來了,父皇好一頓責罵他,說嶺南素來地域險惡,人丁稀少,怎麼一發災忽然出了這麼多戶數。分明是官員想訛詐國庫銀兩,虛報災情。
「二哥,得緩些日子,我已經派徐大人親自前往嶺南實地調查。最快也得十天之後。」
信王點了頭,有些發愁︰「可若等到調查確切了再行定奪,就怕錯過了及時安置災民。」
三人就絮絮叨叨說這些前朝政務。
青溪回到北苑,半天還余驚未消。一個人在內室里抹了眼淚。這個皇宮果然不是個好地方,處處危險。
侍女心兒上前道︰「閔月郡主中午來過,未見到姑娘便離開了。」
青溪點了點頭。她素知閔月待她情深似姐妹,然而二人是不同的,她是郡主。之前的事情,若是是閔月郡主,廣王必然不敢。可她不過是個普通女子,沒權力反抗。
正想著,有人道「越王殿下駕到。」
青溪沒料到越王會在這個時候來了。
越王一襲天青官服,想必是從宮中而來。因著中午之事被越王撞見,青溪此刻微有些不好意思,故而只命人奉了茶,只訕訕立在一側。
越王品了茶,看著青溪的背影,嘴角掛了抹笑意,放了茶,起身走向青溪。
「這是作何?青溪姑娘的臉色是給我越王看嗎?」這樣捉弄的口氣一時讓青溪真假難辨。
青溪索性不分辨,反而針鋒相對︰「殿下說是便是吧。只不過殿下此時來不是為了看民女的臉色吧?」
「怎麼不會?本王就是來看姑娘的臉色。只是臉色是看到了,青溪姑娘可有吸取教訓?」
青溪心里一陣郁悶,吸取教訓?若都是廣王那般的人是怎麼也躲不過去的。
「我本山野丫頭,不想迫入深宮。你們自是威風的王爺,青溪愚笨,不知如何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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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題外話︰越王對青溪有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