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王妃惦念。偶感風寒,氣血失調,已好不少聲音一貫的清冷淡漠,卻微有些嘶啞,看來病的不輕。
青溪對這兩句話生了興趣。風寒和氣血似乎沒有必然關系。
那日尷尬之事後,二人的接觸就戛然而止,然後傳出他病了的消息。自己礙于多重緣由,一直堅持到現在才來看他。
青溪想說更多,卻礙于青檸在此沒有問。
「王妃近來可好?」似曾相識的寡淡語氣。
「有勞王爺惦念,還好。王爺的風寒怎麼忽然就這麼厲害呢。前段時間,妾身見您身體康健得很
「王妃說的是。自從你進府來,我的身體已大好,然到底常年病弱的底子。咳咳……」
絮絮叨叨一通,青溪只覺得二人的關系似乎又恢復了初見的感覺,說不上怎麼回事,不單是為著青檸在,也不單因著這陌生的西苑。
青溪來了有一會,才恍然覺出這房里並不暖和,似乎還帶些寒意,打眼看了房間一圈,寒涼的大理石地面,他的床榻也是玉石所制,不禁問道︰「王爺,這內閣如此陰涼,您著風寒又素來體弱,怎麼不住暖和一些的房?」
那榻上的項黎表情頓了一下,似乎微微一笑,自個掀了帷幔。「不過是近來外面暖和起來,這房子春暖夏涼罷了。王妃,到這邊來——」
青溪往前挪了幾步,微微抬首,望向榻上的項黎,也泯然一笑。青檸立在一邊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那項黎也沒說退下。
二人只是這麼四目相望,在恰到好處的距離。
這麼幾日未見,他原本氣色不錯的面容,此時似乎愈發蒼白瘦弱。果然病得厲害。
「王爺,您瘦了。看來這病……」青溪沒說出來,項黎卻覺出她心里面的擔憂。
那雙如墨的眸子掃過她嫣然的俏面,似有別樣的滋味。
青溪又道︰「王爺,不若讓青溪為您把把脈。上次青溪把脈覺得您氣血並非無力,回去後我又在反思為你開的藥方不妥說著青溪就伸手上前。
項黎的面上有一時猶疑,似乎有一剎那的停頓,還是伸出手來讓她把脈。「青溪……」
青溪低頭給他把脈,只「嗯」了一聲。她的手踫觸到他略微寒涼的手。驀地,青溪不由地收了手,她再次抬眸細看他的模樣。
忽然嚇了一跳一般,身體退後兩步。
「你?!你不是項黎——」
驀地,被這句話劾到的不只是榻上的他,還有身邊的青檸。
「王妃胡說些什麼?!王爺怎麼會有假?!」是青檸斥責的聲音。
青溪驚劾地說不出話來。她不停地搖頭,心里糟亂得很。「你不是!」
那雙墨玉般的眸子看似與他一般,決然不是之前的他,那只手也決不是他握住自己的那只。他的手縴長卻不是這般無力,這人的手雖不粗糙,甚或也是長長手指,但觸覺卻完全不同。
難怪一進屋,這感覺就不對。青溪忐忑不安,她擔心眼前的人才是真實的項黎,曾經的那一人是假的。
不會的,不會的。青溪的心頭一片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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