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若未婚時︰名門寵妻 036.離你更近一點

作者 ︰ 南有喬木

羅以沁呆呆地看著眼前的陸行疆。

「要干嘛啊?」羅以沁問道。

「你沒看見當地的小伙子都背著自己的姑娘麼,我也背著你啊!」陸行疆淡然說道。

一陣溫熱襲過羅以沁的內心。

她心里的想法,他都知道麼?

羅以沁趴在了他的背上,陸行疆走得很慢!

別人都興高采烈的,只有陸行疆和羅以沁,似乎有一種更加深刻的情緒在他們之間流淌。

「以前有人背過以沁麼?」

「沒有!」

「我是第一個?」

「嗯!」

羅以沁的頭往陸行疆的脖頸邊靠了靠,和他之間再也沒有距離

就像他們此後的人生,再也不會有什麼分開他們!

不管,生離,還是死別!

「去岸邊看看?」陸行疆問道。

「好啊!」

背著羅以沁走到了河的對岸,陸行疆放下羅以沁。

看著晚間河面上波光粼粼的河水,兩個人坐在了岸邊。

「還記得泰國麼?」陸行疆問道坐在他身邊的羅以沁。

羅以沁雙手攬著陸行疆的肩膀,靠在她的肩頭說道,記得!我那時候心情不好,總覺得自己一直是一個人!可是,在泰國遇到了你!謝謝你,撿到了我!謝謝你給我的一切!」

感激是由衷的!

「我也謝謝以沁!」陸行疆說道。

「謝我?謝我什麼?」

「謝謝你給了我很美的愛情感受,我以前不知道,愛情是這個樣子的!」陸行疆的話是發自內心的!

羅以沁讓他焦躁不安;讓他像個十幾歲的毛孩子那樣,心頭時刻燃著一團火;又像她是自己的一個孩子,恨不得張開了雙臂把她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原來,戀愛是這個樣子的!

以前的他,經歷的根本不是戀愛!

和顧言在一起,根本都沒有愛的,當初他是為了報復洛如山,想不到,顧言卻是甩也甩不掉了!

兩個人相擁在河邊,已經不再多言!

前世已經此去經年,今生還還漫長,來世之路漫漫!

他們在一起,真的好久了!

「回去吧,以沁!」陸行疆說道。

「好啊!」

兩個人手拉著手,到了客家旅館!

陸行疆合上門,擁抱住站在後面的羅以沁。

「如果我今天晚上很激烈的要你,是不是很不符合今天這浪漫的情調?」他的唇在羅以沁的耳邊說道,口氣灼熱。

今天晚上?又要那樣麼?

羅以沁依然記得在游泳池里他強要自己的一幕,雖然當時的羅以沁是不情願的,可是羅以沁依然記得他填滿自己時候身體里那種充實的快/感。

「不會的!我很喜歡!」羅以沁輕聲說道。

「真的?」陸行疆看著她。

「當然!」

陸行疆已經扯掉了羅以沁身上的衣服,在她的身體上摩/擦起來,兩個人熾/熱的軀體交纏著,羅以沁抵在後面的牆上,雙腿叉開在陸行疆的腰間,她在吻著他的唇,他的唇很熱!

他們的動作太過劇烈,陸行疆猛地把羅以沁抱到床上,雙手在她高聳的胸部揉/搓起來,已經急不可待地挺近了羅以沁空虛的軀體。

猛烈地對她攻擊起來!——

南有喬木作品——

等到羅以沁醒來,已經日曬三桿了!

看到旁邊的陸行疆還在睡著,羅以沁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現在在哪,好恍惚,看到床下面攤著的被他撕破的粉紅色的衣服,還有他攤在下面的衣服,以及羅以沁的內衣之後,才想起來這是在哪!

陸行疆還在睡著,能夠听到他的鼾聲。

羅以沁不想吵醒他,在他的胸前輕輕地畫著圈!

不過十秒鐘,手已經被他捉住。

「這麼不安分?」他的聲音嘶啞,有著寵溺的樣子,眼楮朦朧。

「才沒有!」羅以沁剛要轉過身子,卻被陸行疆抓住!

「還沒有起床吻呢?」他說道。

「什麼?」羅以沁不解。

「起床吻,以後每天早晨醒來,三個起床吻,晚上睡覺三個上/床吻!一輩子都不變,行麼,以沁?」他笑著對她說道。

羅以沁對他的提議簡直嗤之以鼻,不過手被他抓著,沒有辦法逃月兌,在他的唇上輕輕地落下一吻,卻被他反吻住,壓在了床上!

一個起床吻就這麼長?還要三個麼?

「別鬧了,我今天要去莆田公安局!這件衣服本來想帶回去的,可惜被你撕破了!」羅以沁推開了陸行疆的肩膀,看著地上的衣服說道。

「破了再買一件!」陸行疆已經在穿衣服,「白天然要回到福建不是還早麼?干嘛現在去?」

「我要先去了解了解情況啊,要打一場有把握的仗!」羅以沁已經收拾完畢,說著。

她不知道,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楮里流落出來的光深深地吸引了陸行疆。

這個女孩子,獨立,堅強,有著很強的專業素養,並且有些小女孩不做作的撒嬌的氣質。

越來越喜歡她了!

不知道她工作起來是一副什麼樣子,工作著的女人是最迷人的!

「走吧!」

陸行疆開車去了莆田縣公安局,羅以沁一直在路上想著這件事情的關鍵,現在白天然已經懷孕了,再加上哺乳期,至少兩年內不會有牢獄之災,那麼兩年後呢,自己還是要好好給她辯護,現在的她,要去的是白天然的犯罪現場。

直覺告訴她,那件被她丈夫扔掉的衣服是關鍵!

這里關系到一個母性的問題,這個案子,務必要打煽情牌,自己在听她講的時候,已經被她感動,下面羅以沁要做的就是要感動法官了,這個案子,該怎麼措辭呢?

「以沁,以前來過福建麼?」陸行疆問道。

「你說什麼?」半晌後,羅以沁才回過頭來,問道。

「我說你以沁來過福建沒有?怎麼,在想案子?」陸行疆唇邊一絲輕笑,問道,果然,她工作起來非常迷人,眉頭微微皺著,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在尋找一個核心,而這個核心找起來是那麼困難。

她正在滿腦子里搜尋!

的確很迷人啊!

「你先不要和我說話!」羅以沁說道,剛才陸行疆打斷了她的思維,讓她有些跟不上趟,除了孩子的衣服以外,她還要什麼東西呢?

陸行疆果然不再說話。

只是等待著她和自己說話!

到了公安局,白天然已經被押解回來了!

羅以沁拿出了她的律師證,還有委托書,要求探視,給白天然辦了取保候審的手續,但是白天然現在還不能出來,要過幾天,也就是說羅以沁現在離不開福建。

必須等這個案子審理完再離開。

白天然卻沒有悲悲戚戚的樣子,而是有些笑容可掬,羅以沁看著她。

仿佛看到了一個女人的前世今生,果然是紅顏薄命麼?

當然,她也希望自己不要像她一樣,有一個這樣對待自己的丈夫!

因為陸行疆屬于「閑雜人員」,所以,他在外面等著,有些百無聊賴,手機響起來,是顧言給他打來的!

顧言,真的甩不掉了!

他眉頭微皺,接起手機,「喂!」

「行疆在哪呢?人家想你了!」顧言輕/佻的聲音傳來。

「我在福建,公事出差!再見!」剛要掛電話,顧言的聲音又傳來,「你什麼時候回來哦?人家真的好想你麼!」

「不知道,可能要過些日子!」他冷冷地回到。

「那你趕快回來處理你離婚的事情啊!」

陸行疆心里沒來由地煩躁,「我知道了!」

掛了手機,牙齒狠狠地咬著!

這個女人,自己離婚結婚和她有半分關系麼!

這半年來,陸行疆已經和她說過多次了,以後兩個人的關系,保持著朋友就好,可她不知道是裝聾作啞,還是故意搪塞,從來不接這個話茬!

不過,這件事情,陸行疆也有責任,人家十八歲的時候,你就上過人家了,現在想甩——卻甩不掉了!

你當時是不知道為什麼要和她在一起的,可是人家,卻是付出了真心的!

哪個女人願意十年間只為了等一個負心人!

雖然他剛開始就沒有付出真心,這十年來,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要不然,他當初也不會娶厲晴!

年少時還是少犯些錯誤吧,要不然,遇到了最愛的人,追悔都來不及!

現在,他就已經來不及了!

莫名其妙地想著這些事,以沁已經進去了好久了,還不出來!

他今天竟然有了這份心情,一直在等她!

「剛才教官和我說了,你已經給我申請取保候審了,謝謝你,羅律師!」白天然神色平靜地說道。

「對了,你能告訴我你家在哪里麼?你說的我已經全部都記下了,現在我要去你們家里取幾樣物證!」羅以沁說道。

「我給你寫下來!」白天然說道,取過了筆,寫給了羅以沁。

羅以沁拿起白天然寫過的內容一看,她的字真是秀氣啊,當年真不愧是秦廷卓看上的人啊,想必當初她也是長發拂肩,白衣飄飄的吧!

「鑰匙在我家門口的地墊下面!」白天然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你出來了以後,公安局可能會限制你的行動,你要隨時匯報你的行蹤,可能暫時不能離開莆田,到時候你給我打電話吧!」羅以沁說道。

「好!」白天然回答得很干脆。

不知道為什麼,從探監室出來,羅以沁的心變得好沉重,她沒有立即回到陸行疆等她的地方,而是站在門口,一個人在想著什麼,背靠在後面的牆上。

白天然,還不夠三十歲的年紀吧,肚子里還有一個小生命,卻殺死了孩子的爸爸,無論他的爸爸做了什麼樣的錯事,肚子里的孩子都是無辜的吧!

對白天然說不出來是同情還是恨了!

如果這個孩子注定生下來是一個單親家庭的孩子,如果注定他知道他的媽媽殺死了自己的爸爸,不知道他會做何感想,整日受別的小朋友的嘲笑,那時候,他會不會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心里忽然好矛盾啊,不知道讓白天然生下這個孩子是對還是錯呢?

羅以沁還不是一個母親,也很難體會白天然的那種心情!

長嘆了一口氣!

陸行疆走出了會客廳,看到羅以沁靠在背後的牆上,有些奇怪!

「怎麼了?以沁?」他問道。

「沒有,我在想案子的事情,想到一件事情,覺得很矛盾!」羅以沁說道,拉起了陸行疆的手,「和我去白天然家吧,我要去取幾樣東西!」

「好!不過你要先告訴我,這是怎麼了?」陸行疆問道。

「你也知道的,白天然懷孕了,我現在好像在擔心她的孩子!」羅以沁眉頭微皺,說道。

「孩子?她的孩子她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麼?」兩個人的腳步很慢,在公安局的院子里慢慢地走著!

「不是,我剛才想了想,與其讓這個孩子,生下來就見不到自己的父親,還生活在仇恨里,不如不生!孩子是無辜的,可是如果就這樣剝奪他的生命,也是大逆不道啊,你說呢?行疆?」羅以沁問道陸行疆的意見。

「說實話,我至今就見過白天然一次,你就把這麼高深的問題交給我,你不覺得太過分了麼,羅以沁!」陸行疆看她心情不好,故意開導著。

「也許吧!」羅以沁說著。

也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她對孩子怎麼這麼關注?

「走吧,去白天然家!」羅以沁說道,這幾天陸行疆當了她的全職司機,當然很感謝他,只是,越靠近白天然的家,心情越來越沉重,那種感覺越來越不好!

到了白天然的樓底下,她朝樓望了一眼,這就是曾經的殺人現場麼?

雖然案情明明白白,可這畢竟是羅以沁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自然感覺毛骨悚然。

拉緊了陸行疆的胳膊,上了樓。

基本上,有用的證據都被公安局取走了,包括白天然殺死丈夫時用的刀。

不過她說過的那件小孩衣服還落在地上,就那麼孤零零地,還有幾個被踩的腳印,看著這件小小的嬰兒衣服,羅以沁不知道為什麼,看見這件小孩衣服,羅以沁的心猛然間變得好柔軟,好柔軟,嘴邊忍不住漾起了一個微笑。

嚇了陸行疆一大跳。

他站到羅以沁旁邊,輕輕拍著她的背,「怎麼了?這是殺人現場,怎麼笑起來了?」

他的聲音柔和到不行!

羅以沁猛然轉身,抱住了陸行疆,「行疆,將來假如我有了孩子,我絕對不讓他承受這樣的痛苦,絕對!」

「當然不會,我的孩子怎麼能夠這樣!是不是以沁!」今天他是來安撫羅以沁的麼?不過說的卻是實話。

羅以沁取走了這件小孩的衣服,放在塑料袋里,這件衣服會作為她將來辯論的主要證據——打煽情牌!

今天晚上,兩個人住在莆田市中心的酒店里,本來羅以沁想要按照出差的標準定酒店的,陸行疆卻定了五星級酒店,而且他是這里的白金會員。

「陸總果然是有錢人啊!」羅以沁今天自從見過白天然後,心情低落!

「為了照顧以沁的情緒!」他說道。

的確,這家酒店風景很美,樓下有著一個很大的假山噴泉,水流聲很大,仿佛置身在幽夢遐景中。

羅以沁的心情頓時好了很多。

兩個人攜手去吃飯。

曾經羅以沁還內疚過,不知道陸行疆喜歡吃什麼的!

坐在酒店的大堂里,羅以沁問道,「你喜歡吃什麼呢?」

陸行疆有些納悶,「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了,你要做給我吃?」

「不是啊,」羅以沁的臉已經漲紅,「你也知道我不會做飯的!了解多一點,我就離你更近一點!」

一陣溫暖猛地襲上陸行疆的內心!

什麼時候,有人對他說過這種話,說過,了解你多一點,我就離你更近一點!

他也是因為靠得羅以沁越來越近,所以才更加喜歡她了不是麼?

眼楮中一陣溫熱的熱流閃過,不過,男兒有淚不輕彈,他轉過臉去,看著玻璃窗外的車水馬龍!

如果往後,時光就像窗外的河一樣,從他們的身邊流過,而他和羅以沁,就這麼靜默在時光深處!

也是很美的一件事情!

不是麼?

本來沒想到這一輩會怎麼樣的,對人生也沒有什麼具體的規劃!

不過因為羅以沁的這一句話,她細小的心思,已經那麼明顯地告訴他了。

他已經決定,此後我們都在一起吧!

找羅啟成復仇的目的,已經蕩然無存,現在的他,只是想好好地和她在一起!

和她一輩子!

雖然這個決定早就下了的,現在只是更加堅定了而已!

他轉過頭來,看著羅以沁,「你听著,我不說第二遍的,我基本不在家做飯,一般在外面吃,我喜歡的飯有,藍莓山藥,清蒸鮭魚!這兩道菜是我最喜歡的,其他的可有可無!」

「哦!」羅以沁答道,叫來了服務員,「你們這里有藍莓山藥麼?還有清蒸鮭魚?」

「小姐,我們酒店各個地方的菜都有的,而且味道都很正宗,您二位就放心好了!」接著就離開了。

「那要這兩道菜,其他的再要你們酒店的幾道特色菜就好了!」羅以沁吩咐道。

「羅律師很不挑吃的嗎?」陸行疆看到她也沒有特意的要求,問道。

「我吃什麼都無所謂啊,都可以的!」羅以沁說道,「而且,我以後要習慣這兩道菜,這樣以後才能和你一起吃飯啊!」

陸行疆的心里又是一陣暖意融融。

和顧言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顧言總是說道,她喜歡吃什麼就讓陸行疆點什麼,很少問過陸行疆喜歡吃什麼,還有厲晴,也是這個樣子。

不過,顧言和厲晴,怎麼能夠和他的以沁比?

她們在他心中的地位,又怎麼能及得上羅以沁的萬分之一。

對這兩個人,這麼多年來,雖然沒有愛,可總是和他關系很近的人,關系也一直沒有進展,想來,也是有原因的吧!

因為,她們從來都不是如羅以沁這般,深愛他的人!

此生何幸!

一頓飯吃得情意濃濃!

似乎有一種不明的情緒在兩個人之間流動。

一見鐘情是其一,可是有多少人在一見鐘情後卻發現對方不是自己心目中的模樣!

他們這樣,不斷讓愛意增加的人,想來也是少數吧!

但願這樣一輩子吧!

陸行疆拉起羅以沁的手,「本來打算過幾天要出國的,不出了!」

「為什麼要出國,你也沒和我說啊?為什麼又不去了呢?」羅以沁說道。

「出國是住建部組織的,看一下歐洲的建築!我不去是因為你在國內,我怎麼能夠出得去?」他很正經地說道。

羅以沁一下子笑了出來,「我又不是小孩子,干嘛我在國內,你就非得在國內啊?」

「這你都听不出來麼?想和你在一起!」陸行疆說道。

羅以沁的臉馬上襲上一陣紅暈,沒有答她,低頭繼續吃起東西來!

「我想先回一趟北京,和祁律師商量一下,畢竟,我是第一次接刑事案件,還沒有經驗,祁律師是京城刑事辯護的高手,我得好好和他商量一下!而且白天然還沒有取保候審,等到辯護還有一段時間!」羅以沁低頭沉思著。

「一切听羅律師的!」陸行疆笑著說道。

陸行疆定了晚上的機票,陸行疆的車放在了福建,便于下次再來——

南有喬木作品——

這是兩個人第二次一起坐飛機!

頭等艙!

「我們出差都是報銷經濟艙的票的,陸總又買了頭等艙的票,我怕祁律師不給報啊!」羅以沁和他開玩笑。

陸行疆的座位羅以沁座位的外面。

羅以沁想起上次,應該就是上次吧,他們從泰國回來的飛機上,兩個確定了關系!

一切是從陸行疆拉她的手開始的,然後她的心在一步一步地朝他走去。

在聖誕節前夜,在開淞大廈的廣場上。

他眼楮很亮,他說,「你在找我?」

兩個人就這麼開始了。

其實兩個人之前早就有了很深的情愫了。

「陸總,你能不能告訴我,你上次在飛機上拉我的手,是為了什麼呢?」羅以沁問道。

陸行疆躺在後面的靠背上,閉目養神,「我一直以為你結婚了,懷孕了,本來向默默地關注你,不過,那天發現,默默不了了!」

「為什麼?」羅以沁好奇地看著他,其實她也知道他是情不自禁的,故意逗他。

陸行疆睜開眼楮,「羅律師不是一向很正經麼?怎麼問起這種小問題來!」

「我想知道嘛!」羅以沁雙手拉著他的手,搖晃著。

陸行疆笑笑,「情到深處,忍不住了!」

這才是嘛!

很快到了北京。

羅以沁才發現,她不過幾天不在,就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听徐開陽說方若兮來律所找過她,秦廷卓也來過,媽媽也來過了——

現在不是信息社會啊,這些人,找個人還非要親自跑一趟。

先給媽媽打了個電話,「以沁,你易叔叔的兒子從美國回來了,你要不要來見見,前兩天給你打電話,你手機關機了,我才到律所去找你,因為易道就在北京待兩天,他過兩天要去上海,要半個月才能回來!所以我來叫你一起去吃個飯,一家人就缺你一個了!」

一家人?沒有見過的一家人?

羅以沁本來對易永洲的印象就很一般,今天又來了個易道,她都沒有見過,怎麼會是羅以沁的一家人?

「我知道了!」羅以沁的回答很漠然。

又給秦廷卓打了電話,他說,只是想來律所看看羅以沁代理的白天然的案子怎麼樣了,沒想到她卻出差了!

那羅以沁這好幾天沒有回去,秦廷卓肯定以為她和陸行疆一起住了吧!

既然知道我已經不是你昔日的人了,為何不放了我,讓我走自己的路,各人走各人的路,不是挺好麼?

最後打電話給了方若兮。

方若兮的聲音很焦急,「以沁,勇要去見上次他沒有見到的那個人了,你不是一直想見他麼?卻沒有見到!」

對哦,她一直沒見到那個人,方若兮和她說了勇也有一段時間了,為什麼就是見不到呢?

似乎每次都被一種莫名其妙的力量給分開,究竟是什麼力量呢?

「他今天下午和我在西單星巴克要見一個人,我是死纏爛打才讓他帶我去的,這次你可要抓住機會哦!」

「好的,我會去的!」羅以沁答道!

抬腕看了看表,今天下午四點,馬上就到時間了,和祁律師簡單匯報了一下案子的情況,離開。

反正見面的地方就在附近,現在就走吧!

這次可不能像上次那樣了,上次就在游泳館里,陸行疆中途出現,讓勇走掉了。

她早早地去了等著,方若兮一直沒來電話,那要來的約定應該不會變。

坐在星巴克的窗戶邊上,眼楮一眨不眨地望著往來的行人。

果然方若兮出現了,只是,她挽著的那個人,羅以沁見過。

是王世倫。

竟然是王世倫!羅以沁的心砰砰地跳起來。

這件事情,真的是兩件事情麼,還是本來就是一件事?

那天羅以沁去他家里,他那漫不經心的態度,還有玩世不恭的樣子,再次浮現在羅以沁的腦海。

于警官曾經說過,勇是「天河」販毒集團的二號人物,那麼他們的一號人物是誰?今天他要見的人,可是這個一號人物?

勇肯定不知道羅以沁已經掌握了他真實身份這件事情了吧,所以,才會這麼明目張膽地來這里。

其實也不算是來見她的,不過,他對自己卻沒有提防!

這樣正好,羅以沁在暗處,觀察著他的動作,對羅以沁很有利!

只是,羅以沁不懂,為什麼他有兩個名字?兩重身份。

販毒的人有兩個名字並不奇怪,可奇怪的是,為什麼他會讓自己犯了知識產權的案子,而進入警方的視線?

是故意的嗎?

羅以沁的心里莫名地起了一種警惕心理,究竟是在警惕誰呢?她也說不清楚!

王世倫走了進來,看到了羅以沁,顯然有些驚訝!

他的表情,羅以沁已經盡收眼底,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是什麼樣的想法,他販毒,他還在自己父親的公司里做這生產經理的工作!

可是,羅以沁始終不知道他的想法!

「你好,羅律師,听若兮提起你,第一次見面,請多關照!」王世倫握住羅以沁的手說道。

羅以沁真的搞不懂了,他的記憶力真的這麼差?差到十幾天前才見過的人,甚至才和他交談過的人,居然忘得一干二淨了?

還是他故意的?

他為什麼又要故意?

他剛才強調「第一次見面」是什麼意思?是讓羅以沁幫他圓謊麼?他就不怕羅以沁會揭穿他?

他攬著方若兮的肩膀,站在羅以沁的對面。

方若兮則一副傻呼呼的樣子,大概戀愛中的女人智商是最低的吧,她沒有看出來勇的不正常麼?沒有看出來勇販毒的蛛絲馬跡,枉她還是中國政法大學的高材生了!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以不變應萬變!

「初次見面!」羅以沁不動聲色地說道,頓時感覺到自己的說辭簡直有損自己的職業!

勇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看的出來他先前應該是很緊張的吧!

方若兮則一副探究的樣子看著羅以沁,羅以沁怎麼會不知道她什麼意思,想看看羅以沁對她的心上人有什麼意見吧!

不過羅以沁才不說。

覺得三個人之間有些別扭,好像沒有話說。

因為明明和一個人曾經見過一次面,如今卻要裝作不認識,羅以沁真的做不到啊!

如坐針啊!

勇好像接了一個電話,他站了起來,叫了一句,「大哥!」接著四處張望,好行沒有看到他要找的人,有些失望,接著又說了些什麼,有些著急的樣子。

走了過來,對著方若兮說道,「若兮,我還有些事情,我先走一步!」

方若兮有些不明就里,喊了一聲,他卻沒有回答,接著就走了!

接著,他的眼神又看向羅以沁,好像在對她做著什麼眼神!

羅以沁明白他的意思,不讓把真實情況告訴方若兮!

就算他不交代,羅以沁也不會告訴他的。

如果說了,想必方若兮會難受得要死吧!

「以沁,你對他的印象怎麼樣?」方若兮問道。

「一般!賊眉鼠目,配不上你!」羅以沁的言辭有些激烈,不過,現在她最想做的就是方若兮和他分開,無論她以前做過什麼,羅以沁都不希望自己的好朋友和犯罪分子在一起。

方若兮的罪不重,如果能夠坦白的話,可以坦白從寬的,如果辯護的好,可以弄一個緩刑,不必承受牢獄之災。

可是,于警官沒有告訴她把這件事情告訴方若兮,大概還想利用方若兮吧。

她的手指在緊張地敲擊著桌面,思考著究竟應該怎麼辦?

還有,勇的大哥究竟是誰?剛才他接的電話,就應該是他要見面的人了吧!

不是說今天要見面麼?怎麼突然又不來了呢?

「若兮,勇要見的人呢?」方若兮問道。

方若兮皺著眉頭,「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兩個人說好在這里見面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個人沒來!」

這里面的水太深,不是方若兮能夠了解的!

「若兮,我要走了!」羅以沁說道,直覺告訴她,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找出「沁」集團背後的秘密。

那個讓羅以沁百思不得其解的沁集團。

為什麼王世倫從爸爸的工廠里出來,就被雇佣到了沁集團。

這里面有什麼秘密麼?

「以沁,你還沒說說,你對勇印象如何呢?」方若兮焦急地問道,「每次出來你似乎都在惦記著你的案子,今天只是我們閨蜜間的談話,你也要離開麼?」

委屈的口氣。

羅以沁的心軟了一下,本來已經站起來的身子在方若兮的身邊定住,手使勁地抓了方若兮的肩膀,千言萬語現在都不能說起,只是說了一句,「和他分手吧!」

在方若兮向自己咆哮以前,離開了星巴克。

一邊開車一邊想著,怎麼才能調查到「沁」集團後面的人物呢?

而且,他們這個案子遲早都要羅以沁審理的!

仿佛羅以沁手頭上有好幾個案子都停滯不前,不是她不去做,而是有些事情,她真的搞不清楚,所以沒有辦法下手!

也包括陸行疆的離婚案,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打電話給了她工商局的一個同學,查「沁」集團的法定代表人是誰!

那邊很快有了答復,「以沁,沁集團的法定代表人是一個叫做郭宏達的人!」

「郭宏達?」羅以沁皺眉,這個人,她從來都沒有听說過!

或許是羅以沁多心也好,可是這個郭宏達為什麼要取一個「沁」的名字,從這個名字能夠看的出來,這個沁集團的主人對這個字傾注了多少心血?

忽然就對郭宏達很感興趣,他也有一個很愛的人叫做「沁」的麼?

沁,和自己的名字一樣,果然很好听!

「你把他的電話給我?」羅以沁馬上就想去拜訪這個郭宏達,對他有著無比的好奇之心!

想不到,郭宏達的手機竟然一下子接通,那邊傳來一個聲音,「我郭宏達,你哪位?」

「我是戀薇日化的律師,我叫羅以沁,戀薇日化起訴貴公司的知識產權侵權案,現在正在調查取證階段,我想請郭總配以一下調查!」羅以沁公事公辦的口氣。

「你說你叫什麼名字?」他又問了一句。

他這句問話讓羅以沁感覺很奇怪,這個人,自己被別人起訴了,難道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麼,竟然不問案情,問起羅以沁的姓名來。

「羅以沁!」羅以沁鄭重地說了一遍。

「什麼?」那邊又問道。

「羅以沁!」

羅以沁始終好奇的心越來越奇怪!

「我現在在沁集團的辦公室里,你來吧!」郭宏達說道。

去了東三環,沁集團。

總裁辦公室里,一個中年人正在看著什麼。

從羅以沁的角度來看,這個人長得很帥,身材挺拔,得四十多歲了吧,可是臉龐卻依然俊朗,想必年輕時候也很帥吧!

他的品味卻是不俗,房間里掛的全是山水畫,好多都是出自名家手筆。

這樣的一個人,起「沁」的名字,想來也不奇怪吧。

「你說你叫什麼?」郭宏達問道。

剛來羅以沁來的時候,已經告訴前台小姐自己的姓名了,前台小姐也已經給郭宏達打過電話了,所以,想必他應該知道是她了吧!

「羅以沁!」

「沁是憶以沁憩的「沁」?」郭宏達問道。

羅以沁猛然一驚,他怎麼會說出這句話?

這句話只在自己的日記本上出現過,爸爸媽媽姐姐知道這句話,詹諾揚知道,還有陸行疆知道!

看到她呆呆的樣子,郭宏達好像想起了什麼,「哦,羅律師別誤會,這句話我是看書看來的,很少見,可是也不代表沒有人知道麼?」

的確,可是這麼少見的話,怎麼會讓他看到了。

「羅律師,今天要來和我談什麼?」他言歸正傳。

「我想說說王世倫的問題,他竊取了戀薇日化的生產機密,卻被你們公司聘請,我們不得不考慮你們的意圖了?」羅以沁說道。

郭宏達好像並不把這個問題放在心上,「你說王世倫?那要怎麼辦呢?」

「因為王世倫還沒有把專利用在生產上,所以,除非王世倫不從事這個行業三年!你們公司也不能聘用他!他不再從事和日化相關的行業!」羅以沁說道。

「可以!」我現在就撤銷對他的聘書,反正我們現在還沒有正式的簽署勞務合同!

郭宏達說得如此輕松,反而讓羅以沁覺得自己多此一舉了!

那麼自己這長久以來的辛勞又是為了什麼?

這個案子就這麼結束了?

現在的問題,是要找到王世倫,讓他同意三年內不從事相關職業的問題。

一旦從事,就要付法律責任。

怎麼才能找到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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