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淞地產大廈內!
陸行疆在打台球。
「大哥,不是說好了今天在星巴克見面的麼?」王世倫在旁邊看著,陸行疆的表情很嚴肅,好像有什麼不快!
「她為什麼在?」他的聲音清冷,像是從地獄傳來的一般!
「大哥說的是誰?」王世倫問道。
「方若兮是你的女朋友,她要去我沒有意見,不過為什麼羅以沁也在?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陸行疆狠狠地瞪著王世倫,「你到底想不想干?」
王世倫好像很怕陸行疆,只是怯懦著不肯開口。
陸行疆的眼楮,如一潭寒水似的盯著王世倫,「王沛勇,你知不知道你犯的是多大的錯誤?我能把你拉出來,費了多大的勁,你倒好,又招上律師了!」
「我也不知道,她是方若兮的好朋友,上次在游泳池,我也沒有看到你,是不是大哥你看見她了?」
陸行疆仿佛想起了什麼,「我當然看見她了!我不想讓她看到我就是你的大哥!上次她問過我販毒的事情,我搪塞過去了!這件事情,牽扯的面太大!我不想讓她知道。」
「方若兮只是說是一個同學,我也不知道是誰,我想著反正我們見面是在一個小時以後——」王沛勇說道。
「算了,你以後小心就好!走,回辦公室!」陸行疆說道。
王沛勇的電話卻響起來,一個陌生的號碼。
「你好!」他說道。
「我是羅以沁!」那頭的聲音響起來。
正好陸行疆走過王沛勇的身邊,王沛勇手機里的聲音正好傳入了他的耳朵。
他微微皺眉,羅以沁打電話給他?她知道了些什麼?
「王世倫,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在方若兮面前說從來沒有見過我,我也配合你了,現在我想和你單獨談談,可以麼?我對你很好奇!」羅以沁說道。
「我叫王沛勇!你不用懷疑我對方若兮的感情!你有什麼好談的,就在電話里說吧!」他的口氣很不客氣。
身邊的陸行疆,緊緊地皺了皺眉頭。
王沛勇掛了電話。
「她說什麼?」陸行疆問道。
「她要見我!要和我單獨談談,真是的,我和一個律師有什麼好談的!」王沛勇對羅以沁的電話有些嗤之以鼻。
「以後對她說話客氣點!」陸行疆留下這麼一句話,「另外,她有什麼要求你就答應她!」
王沛勇有些搞不清楚陸行疆這是什麼意思!
「那我現在打電話約她吧?」
陸行疆點了點頭。
和羅以沁下午四點約在一家靜謐的茶館——
南有喬木作品——
羅以沁伏在自己的方向盤上,眉頭緊緊地皺著。
這是怎麼回事?
總感覺自己好像被卷入了一個巨大的旋窩,她卻找不到旋窩的中心在哪里?
靠在後面的汽車靠枕上,腦子里靜靜地想著這件事情。
王世倫,王沛勇,剛才在電話里他也說了,他的真名叫做王沛勇,販毒的人都有兩個名字,這個事情她知道的,還有「沁」化妝品公司,「憶以沁憩」——這四個字,除了她的親人以外,她也和陸行疆說過。
陸行疆和王世倫又是什麼關系?
他們兩個人肯定是認識的,上次監控錄像,送給pong毒品的就是陸行疆。
如果勇不認識他,怎麼會讓他去送?
所以,這件事情,還是問問陸行疆比較好。
反正現在也快中午了,正好和他一起吃飯!
自從福建回來以後,羅以沁越來越覺得,陸行疆就是她心上的人,現在有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
見不到他,就覺得生命中少了很多東西呢?
反正和王沛勇約在了下午,要不然現在開車去開淞地產吧!
卻在大廈的門外見到一個人,正從里面出來——王沛勇。
所以,他應該是認識陸行疆的。
那麼陸行疆是不是他要等的大哥呢?
去問問陸行疆,這一切就都明了了!
眼看著王沛勇的身影漸漸地淡出了羅以沁的視線,羅以沁才上樓。
陸行疆好像趕緊辦公室,看到了羅以沁,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怎麼?你來了?來找你老公吃飯?」
羅以沁也笑笑,「對啊,不行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陸行疆把羅以沁放到自己的腿上,看著她面若桃花的臉色,現在的他,和她近在咫尺。
羅以沁的眼瞼低垂著,仿佛在看著什麼,她的表情,仿若嬰兒。
很惹人戀愛!
忍不住在她的面頰上親了一下。
「行疆啊,我有個問題要問你一下,本來我對這件事情持有懷疑態度的,不過現在,我確信了,你是認識王沛勇的,是麼?」
陸行疆低頭沉思了一下,「我的以沁怎麼問起這個問題來,我以前不是告訴過你,這個問題不讓你管的麼?」
「可是我查案子查到這里了,我爸爸的公司起訴王沛勇竊取了他們公司的專利,要起訴他!後來我去過王沛勇受聘的沁集團,我左思右想,我都覺得你和這個‘沁’集團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和這個沁集團是什麼關系?」羅以沁問道。
陸行疆笑了笑,刮了一下羅以沁的鼻尖,「看起來我的以沁的確是聰明絕頂啊!不過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我也沒有告訴過你!」
「憶以沁憩!」羅以沁望著他的眼楮!「我給郭宏達打電話,他沒有像往常那樣問我案子的情況,而是一直在詢問我叫什麼名字,一般來說,這不是當事人關心的情況,有時候連案子結束了,也叫不出來律師的名字,而他的樣子,就好像是在確認什麼情況,我去了集團以後,他又說起‘憶以沁憩’這四個字!你說我能不聯想到你嗎?」
陸行疆笑笑,站了起來,讓羅以沁坐在他的椅子上,他在羅以沁的面前站定,顯得很頭疼的樣子,「人家都說,娶媳婦兒不要娶一個太聰明的人,能生孩子能做家務就好,而且,還不用干涉老公的事情,想干嘛就干嘛,我是不是犯了這個錯誤了呢?羅律師!」
羅以沁對他的話簡直嗤之以鼻,「也沒說要嫁給你!」
陸行疆走到她面前,羅以沁坐在椅子上,他蹲在羅以沁面前,額頭抵在羅以沁的頭上,「你不嫁給我嫁給誰啊?」
也對啊,不嫁給他嫁給誰啊?
羅以沁已經忘了她來的目的!
「想不想和我在這里?」陸行疆問道她。
「干什麼?
「夫妻間的事情!」
「這是在辦公室啊!陸總!」羅以沁驚呼。
「那又怎麼樣!」陸行疆說著,已經褪掉了羅以沁腿上的褲子,頭埋在了羅以沁的雙腿間。
雙腿間傳來的那種燥熱,讓羅以沁的臉色變了緋紅,上齒緊緊地咬著下唇,口中不斷發出嚶嚀之聲。
陸行疆已經拉上了窗簾,把羅以沁抵在窗簾旁邊的牆壁上。
「你天天不在我身邊,我有些受不了,以沁,我們結婚吧!」他聲音有些低沉的沙啞問道。
羅以沁沒有心思回答這個問題。
陸行疆一陣一陣猛烈的撞擊讓她說不出來話。
他又把羅以沁放在了自己的辦公桌上,上面硬硬的木頭咯得羅以沁的骨頭都疼,陸行疆的手放在了羅以沁的背部,減少了她的疼痛,他的吻順著羅以沁的脖頸一路向下,手在她的內衣下面揉搓,**著羅以沁。
他把全部的自己沒入了羅以沁!
羅以沁長長地一聲申吟。
陸行疆在她身上律動的越來越快,「我們這樣會不會讓人听見?」羅以沁的聲音斷斷續續。
「听見又怎樣?再說這一層辦公的人很少,我辦公室的隔音效果很好,听不見!」陸行疆很淡然。
**的抽動聲,喘息聲,呻/吟聲交錯響起——
直到有人敲門!
羅以沁花容失色,使勁地推陸行疆,「有人敲門,有人敲門!」
「等一下!」陸行疆正沉浸其中,對著外面說道,「我在忙,你一會兒再來!」
果然外面的敲門聲停止了。
「好了吧,行疆,好了!」羅以沁催促道。
陸行疆這才從羅以沁的身上起來,整理好了衣服,也給羅以沁整理好衣服!
敲門聲再次響起。
「陸總,這份文件急需要你簽字!」听聲音,是陸行疆的李秘書。
陸行疆打開了門。
李秘書進來,看見了里面的景象,而且還拉著窗簾,就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他是秘書,自然會佯裝不知。
拿過文件給陸行疆。
羅以沁尷尬死了,她臉色緋紅,對著陸行疆說,「陸總我先走了!」
拿起她的包就走出了總裁辦公室。
陸行疆還有幾分舍不得,剛要和她說晚上回去住的話,她已經跑得無影無蹤,算了,晚上給她打電話吧!
羅以沁一路小跑著出了開淞地產的大門,到了樓下,才恍然想起來她此行的目的!
她要問問陸行疆和沁集團的關系的,可是陸行疆好像在故意打斷她說的話,所以,這件事情還是不了了之。
還是晚上再問他吧,晚上如果不出意外,總能見到他。
中午飯也沒吃,來不是找他吃飯的麼?
還是再回去吧,反正他的秘書現在應該走了吧!
上了樓!
卻在開淞地產的走廊里看見了一個人,一個女人,身材高挑!
如果沒有看錯,這就是陸行疆的第一個女人吧,陸行疆也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對這個女人,羅以沁一直以來都非常嫉妒!
她嫉妒她。
不知道為什麼,羅以沁就是嫉妒她。
她的第一次和她一樣,也是給了陸行疆,可是陸行疆的第一次,卻是給了她——顧言。
眼前的這個女人!
不知道她去干什麼!
因為顧言一直在走路,所以沒有看見走廊那頭的羅以沁,她進陸行疆的門時,連敲門也沒敲,就自顧自地走了進去。
「行疆!」她聲音柔媚,有著很**的意思!
「顧言,你怎麼來了?那天不是說了分開的麼?」陸行疆抬起頭來,冷冷地說道。
「人家不願意麼?那天你領著你的小女朋友從酒吧離開,我很難過,我以為你對她也不過像這幾年對別的女人一樣,早晚還是會回到我身邊!」她已經攀住了陸行疆的脖子。
陸行疆情不自禁地皺起了眉頭,這個女人——
抬起頭來,卻看見羅以沁站在辦公室門口。
一臉冰霜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顧言也看見了羅以沁,她纏陸行疆的脖子纏得更緊了!
羅以沁走進了陸行疆的辦公室,神色非常平靜,她儀態萬方地坐在了辦公室前面的沙發上,說道道,「行疆,晚上幾點回家啊?」
顧言的臉色已經變了蒼白!
羅以沁發現,用回家來打擊顧言,是最貼切的借口了,雖然這個借口上次已經用過了,不過這次,她還是想不出來更加高明的借口,于是又用了這一個。
哪個男人肯給你一個家,就是給你的最大的肯定了吧!
你這麼喜歡陸行疆,為什麼他還不給你一個家?
「現在是中午,不過我今天沒有事情了,那我們現在回家吧!」陸行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著羅以沁伸出了胳膊,和她相擁走了出去!
他們這個樣子,如果顧言還不知趣,那他也沒有辦法了!
在顧言面前做足了戲,卻不代表要原諒陸行疆。
下了樓,羅以沁伸出雙手,就捶打起陸行疆的胸膛來,惡狠狠的樣子,「說了多少回了,說了多少回了,不要讓我看見你們再聯系,你不但不听,還變本加厲!讓她那麼親切地攬著你!」
對她的這一套,陸行疆只覺得很甜蜜,羅以沁仿佛一個抓住丈夫偷腥的妒婦!
「好了,你小小年紀,醋勁這麼大!」陸行疆強行拉住羅以沁的手,「我已經和她說清楚了,她不听,我也沒有辦法,好了,好了,別生氣了,好麼?」
羅以沁掙月兌了他的手,自顧自地朝前走,上了自己的車就要跑。
陸行疆已經坐在了她的副駕駛上,「你動作怎麼這麼快?」羅以沁問道。
「你忘了我是軍校畢業的了?這不算什麼!」陸行疆笑意盈盈的模樣。
「我最討厭男人朝秦暮楚,三心二意,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陸行疆,很顯然你就是這麼一種人!」羅以沁還在發泄著心中的怒氣。
唇卻已經被陸行疆堵上。
他的吻向來如美酒那般讓羅以沁沉醉,羅以沁心的怒氣在他的吻中氣已經消了!
「還在生氣麼?」陸行疆問道,「我自從認識了你,就再也沒有吻過她了,何況上床!」
羅以沁沒說話,發動了車子。
她的心里有著歉疚,前段時間,江潮源還吻過她,但是這話,她卻沒有告訴陸行疆,只是沒有說話,車往前看!
「我們現在去哪?」羅以沁說道。
「去哪都行!」陸行疆說道,「只要你帶我去的地方!」
可是,羅以沁也沒有想起來去哪!
「要不然我們去石景山游樂園吧,我以前和——」剛想說詹諾揚,可是這話畢竟沒有說出來,「我對石景山游樂園有著很美好的記憶,現在,我想和你去,也許會有更好的記憶!」羅以沁說道。
其實有很多話沒有說出來,我希望我最美好的記憶是和你在一起的!
這樣對詹諾揚其實不公平的,可是,我希望是!
我希望我愛上一個人的時候,是全心全意的,我心里惦記著一個人,便不會再有另外一個人!
那天詹諾揚說的話,我會放在心里,其他的情感,就隨風而去吧!
「你和誰去過?」陸行疆看出了羅以沁的猶豫,故意問道。
「我和詹諾揚去過,不過現在我想和你再去一遍,因為我希望北京所有我喜歡的地方都有你和我的足跡!」
陸行疆沒說話!
「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和沁集團什麼關系呢?」羅以沁忽然想起來今天的主要任務。
「我是沁集團的董事長,郭宏達是總經理,一般情況下,我不出面!」陸行疆神色很鄭重。
本來不打算告訴她的,不過,羅以沁剛才說的話是很衷心的,讓他在她的面前,很鄭重起來。
「那麼王沛勇和沁集團是什麼關系呢?」羅以沁的臉有些微微的發熱,竟然真的是他的工廠,那麼沁的名字必然和她有關系的,想到竟然有一個工廠是和她的名字連在一起的,身上不覺有了一種責任!
「我想讓他到這個工廠來工作,不過听郭宏達說他竊取了你爸爸工廠里的專利?這個工廠我剛剛開,我也不大懂配方的問題,如果這樣的話,我先不讓他來工廠就行了,先讓他干些別的!」陸行疆似乎有些頭疼。
「你和王沛勇到底是什麼關系?他是一個販毒分子,你可知道?」羅以沁神色很鄭重!
陸行疆倏然變了臉色,「你怎麼知道?」
「上次他派方若兮去望京給泰國人pong送vcd,方若兮不知道的是,vcd里面裝的是毒品!」羅以沁很鄭重地說道,「方若兮現在的狀況已經在公安局備案了!早晚少不了審判,我現在想怎麼減輕她的罪行,讓她能夠緩刑呢?」
「你說什麼?」陸行疆的眉頭皺的緊緊的,問道羅以沁,「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羅以沁閉了閉嘴唇,「你和王沛勇的關系不是很好麼,這他都沒有告訴你?」
「羅以沁,你以為我是什麼人?我是他們販毒集團的首腦麼?」听得出來,他口中的鄙夷之情,「以我現在的身價,我有販毒的必要麼?」
也對,可是,所有的證據似乎都說明了陸行疆有犯罪嫌疑,甚至連于警官也這麼認為,他甚至去找過陸司長了!
「對了,上次于警官不是去找過陸司長了,為什麼你現在還安然無恙?」這是羅以沁一直不解的地方,原以為礙于陸行疆官二代的身份,對他忌憚幾分的!
「那于警官沒有告訴你我那天給pong的東西是面粉麼?」陸行疆滿不在意的口氣。
羅以沁承認,自己的思維完全跟不上趟了!
「你——你說什麼?」羅以沁邊開著車,邊歪過頭來看著陸行疆,為什麼他所有的行為都讓人這麼匪夷所謂,既然用面粉,為什麼還要涉險去跑一趟?
「這是我和王沛勇商量的!用面粉代替毒品,于警官他們為什麼要逮捕一個送面粉的人!」陸行疆的雙手放在頭後面,似乎正在閉目養神,羅以沁的話根本引不起他絲毫的吃驚!
雖然他沒有販毒,這讓羅以沁一直以來提心吊膽的心情終于放下,可是,她的腦子越來越亂了!
「注意開車!」陸行疆對著羅以沁說道。
真是奇怪,他閉著眼楮,怎麼知道羅以沁的動作。
越來越撲朔迷離了呢!
不過,既然他沒有販毒,總算她的一塊大心病已經取出,正如他所說,「以他的身價,根本沒有販毒的必要!」
「我心情很好!」羅以沁由衷地說道。
陸行疆歪頭看了她一眼,「真是小孩心性,去游樂園高興成這樣!」
看起來他誤會了呢,不過羅以沁卻懶得去糾正。
很快到了石景山游樂園,高高的摩天輪進入了羅以沁的視線,又想起曾經和詹諾揚的那一刻,曾經是那麼刻骨銘心。
「你沒來過石景山游樂園吧?」羅以沁拉著陸行疆的手問道。
「這種地方,真沒來過!」顯然,陸行疆對這種地方嗤之以鼻。
「你既然這麼看不起那為什麼還要在東三環開那個游樂場呢?」羅以沁反駁。
「性質不一樣,這是小孩玩的,我那是給大人玩的,再說,我主要的目的是為了買下那塊地,地方不大,干別的也干不了!」陸行疆解釋著。
就知道有他的理由!
不過今天,他可不是主角。
羅以沁拉著陸行疆坐了「森林飛鼠」,「激流勇進」,「旋轉木馬」還有峽谷漂流,基本上所有的項目都坐了一個遍。
坐激流勇進的時候,急速下/流的飛車濺起猛烈的水花陣陣,羅以沁大叫著撲進陸行疆的懷抱。
這種感覺,真的很美好!
當然,陸行疆的經濟狀況比詹諾揚好太多太多了,所有的項目都是他付的錢,不用像詹諾揚那樣捉襟見肘,也不需要那樣的心痛和沉重,所以,和陸行疆在一起,應該是很痛快的吧。
看到了摩天輪,羅以沁又想起那天,自己被陸行疆的父親找去的情況!
看起來,陸為章應該是不同意他們倆的吧?
忽然間一陣哀愁襲上她的心頭,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兩個人上了摩天輪,只有兩個人的摩天輪,越升越高,俗世的動靜已經被摒棄在外,羅以沁忽然想和陸行疆說點什麼。
摩天輪已經轉了四分之一的距離,馬上就要升到最高頂了!
「陸行疆,你爸爸不同意我們怎麼辦呢?他好像對我有敵意!」羅以沁望著對面的人。
陸行疆坐在她的對面,臉色微變。
他歪過頭去,似乎一個人在自言自語,「他娶了一個鄉下媳婦,頂著所有人的壓力,現在幸福美滿了,卻又對別人的婚姻指手畫腳!」恨恨的口氣。
所以,上次,楊遷曾經和羅以沁說過,陸行疆曾經和自己的父親吵過,吵得也該是這些話吧!
為了她,和自己的父親吵架!
不過,他直接說自己的父親娶了一個鄉下媳婦,好像有點不大尊敬啊!
「你這樣說你的父親,不大好吧!」羅以沁說道。
「他要把當年自己受到的那些再強加給我!」陸行疆說道,「不過,他沒有辦法!」
「嗯?什麼沒有辦法?」羅以沁不解地問道。
「生米煮成熟飯了!他沒有辦法!」這下子陸行疆的口氣有些不大正經了,摩天輪馬上就升到最高位置。
陸行疆忽然坐到了羅以沁這邊來,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讓她雙腿叉開著坐在自己的身上,雙眼凝視羅以沁,羅以沁雙手攀著他的脖子,卻不知道他要干什麼。
「小魏告訴我,上次你去我家,經過石景山游樂園的時候,眼淚朦朧的雙眼,以沁能告訴我,那時候你想到了什麼麼?」陸行疆的眼楮定定地看著她,要從她的眼中找到答案。
羅以沁的臉一下子紅了,「也沒有想到什麼啊,只是,我和——」
本來想說,「我和詹諾揚」的,可是,這個名字始終沒有說出來。
「你和詹諾揚怎麼樣?」陸行疆的頭微微仰著,看著面前的她。
「我的他的初吻在這里,那也是我的初吻!」一絲傷感襲上羅以沁的心頭。
陸行疆只是冷哼了一聲,「又是他!」
他的手已經在羅以沁的胸/部游走,剝/掉了羅以沁的褲子!
「你要干什麼啊,陸行疆?」羅以沁大炯,雖然這里沒有人,也看不見,可畢竟是在戶外啊。
「蓋住你對他的印象,此後,提起石景山游樂園,你的心里只會有我!」他已經進入了羅以沁的身體,羅以沁就坐在他的對面,這樣大白天**合一的兩個人,卻在大庭廣眾之下,有一種偷/情的快/感。
不過,他說的的確是對啊!
有幾個人會在石景山游樂園做這種事情的?她怎麼會印象不深刻,想必日後,她經過此處,就會臉紅吧!
摩天輪已經從頂點處往下面走了,陸行疆離開了羅以沁的身體,重新又坐到了她的對面。
「羅以沁,今年不錯,我們結婚吧!」陸行疆說道。
他這算是求婚麼?有這麼大譜的求婚麼?
他正在低頭挽著袖扣,手上也沒有戒指,連一束花也沒有,這就算是求婚!
「不同意!」羅以沁沒好氣地說道,頭扭向了窗外,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北京的風景已經盡收眼底。
看起來,日後,她經過石景山游樂園,不僅會想起和他的纏綿之情,還會想起他這麼不靠譜的求婚!
也太不靠譜了!
兩個人都還沒有離婚!
這一輩子比她和詹諾揚純情的初吻更加難忘,大概難道到什麼時候想起來,這件事情都會清晰如昨吧?
顯然,羅以沁的拒絕讓陸行疆吃了一驚。
「你不同意嫁給我?」陸行疆的眉頭微微皺著,「為什麼?」
「你一點誠意都沒有?也不下跪,也沒有戒指,甚至連一束花都沒有,我哪有那麼廉價,那麼容易就嫁給你?」羅以沁反駁。
陸行疆笑笑,「看不出來,這麼超凡月兌俗的羅律師也有這麼庸俗的一面!」
「當然,世界上的女孩子哪個不希望自己成為最漂亮的新娘!」羅以沁頭望著窗外,沒有看陸行疆。
「你和——」陸行疆好像在想著這句話究竟該不該說,「你和秦廷卓的婚禮,他都給了你什麼?」
「你問這個做什麼?」羅以沁歪過頭來,看向他,不過還是很認真的回答起來,「雖然我不用心,可是他卻是真心的,酒店定的是五星級的酒店,在花園里舉行的婚禮,婚紗是一個我不認識的人設計的,還有戒指,都是他找人設計的,不過,過了婚禮那一天後我再也沒有戴過!」
「好,我知道了!」陸行疆說著。
羅以沁不知道他問這個干什麼!
兩個人拉著手離開了石景山游樂園。
在車上,羅以沁的手機卻響起來,竟然是秦廷卓打來的。
羅以沁本能地一皺眉!
「以沁,晚上沒事回來住吧!」他乞求道。
「為什麼?」羅以沁說道。
「我和你談談白天然案子的事情,你過兩天不是要去福建了麼?」秦廷卓說道。
咦,她怎麼知道自己要去福建了。
「你怎麼知道——」羅以沁說道。
「你申請的取保候審馬上就要生效了,她很快就會出來,估計近日就會開庭吧!」秦廷卓說道。
案子的事情,秦廷卓怎麼比羅以沁知道得還早?
「你給莆田警方打電話了?」羅以沁問道。
「是啊,有一個早年的同學在那里,我問的他!」秦廷卓說道,「今天晚上,回來吧,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告訴你,上次我都沒有告訴你的!」
「那好吧!」羅以沁說道,反正她的衣服什麼的,都還在自己的家里,現在要去陸行疆的家里住也不現實,而且,照秦廷卓說的看來,她這幾天可能又要去出差!
「好的,我回去!」羅以沁說道。
放下了手機,看看旁邊的陸行疆,看起來他的樣子有些不高興呢!
「我今天晚上回去住!」羅以沁說道。
說完了這句話,才覺得自己的說法真的很奇怪,又有些可笑。
她整日在兩個男人之間周旋,真是有些看不起自己呢。
而且,還是住!
今天在秦廷卓那里住,明天在陸行疆那里住!
女王也沒有她這種待遇吧!
忽然覺得也許她應該找一處地方搬出來住,因為畢竟陸行疆也是已婚的身份,他剛才雖然說過求婚的話,可是,羅以沁知道,暫時,他們之間還不會有結局的!
這個主意只是在她的心里閃了一下子,卻沒有說出來,因為知道陸行疆不會同意。
「你準備這樣到什麼時候?」陸行疆問道,鐵青著臉。
羅以沁的口氣有些柔和,「我以前不是也這樣麼?再說,我回去以後,我住我的,他住他的,我早就說過了,我們只是在一起的兩個租客,除了一只結婚證書以外,什麼都沒有!」
「羅以沁,你為什麼到現在還不明白?」陸行疆皺著眉頭,和她說道,「以前是以前,以前我以為你們是真的結婚,真的夫妻,我當然只有忍痛割愛,不過現在,羅以沁,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我怎麼可能讓你回到另外一個男人的家里去住!如果不是羅真秧告訴我你們婚姻的真實情況,我到現在還不知道——」
羅以沁眯了一下雙眼,「你說誰?你剛才說的誰?」
「羅真秧!」陸行疆才想起來,這件事情從來沒有和羅以沁提過!
「我能問問,你和我姐姐是怎麼認識的麼?」這個問題,羅以沁一直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既然現在他說出來了,所以,羅以沁你就問吧,雖然他自己已經說過了,姐姐的孩子和他沒有關系的,可是,她還是想知道,羅真秧和陸行疆是什麼關系。
「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陸行疆的口氣變了些。
「嗯?陸總你還是淪落人麼?這個比喻有些奇怪!」羅以沁開玩笑說道。
「我是在結婚以後才發現厲晴和段家昌在一起的,我想和厲晴離婚——」陸行疆說道。
「是為了我麼?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記得你父親那個時候找我談過話,說你離婚是為了我,說我是已婚婦女,從時間上算,的確是對的!」羅以沁打趣道。
陸行疆狠狠地咬了咬牙,「羅以沁,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聰明,不要這麼滴水不漏!」
「這是在夸我麼?好的,小女子恭敬不如從命,收了,繼續說!」羅以沁心情變得好好啊!
陸行疆看了她一眼,接著說道,「我要調查段家昌的行蹤,如果他們兩個真的這麼好,那我成全他們兩個,後來我發現段家昌竟然有家室了,于是我找到了你姐姐,可是,似乎她還不知道厲晴和段家昌的事情,我也沒有告訴她!」
姐姐還不知道段家昌和厲晴的事情?可是羅以沁分明感覺到,姐姐是知道的,或許陸行疆身為一個男人,沒有知覺,可是羅以沁和姐姐同為女人,姐姐家里浴室上面的鏡子,放在那里那麼久了,她不會不知道,另外,姐姐那整日都展不開的眉頭。
忽然,有一絲微微的念頭閃入了羅以沁的腦海,姐姐為什麼整日愁眉不展——
把車停在了路邊,羅以沁響想了起來,姐姐愁眉不展,和姐夫有什麼關系呢?
如果說姐姐不愛姐夫,愛上了別的男人的話,那她整日不應該是這個表情才對啊?
難道之前自己所有的猜測都是錯誤的?難道姐姐現在還愛著姐夫?那麼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呢?那天早晨的呻、吟聲又是誰?
似乎明明已經想通了的問題,卻在那一刻忽然間失去了所有的線索,仿佛一丁點也找不到了。
「羅律師,羅律師——」陸行疆看到羅以沁聚精會神思考的樣子——
她思考著的樣子,很迷人的,至少很謎陸行疆。
她身上有著很濃的書卷氣,似乎她的思考也是在翻書,有著淡淡的書卷氣的香味,還有一股很清新的氣息,直入陸行疆的鼻息,也因為,他沉浸在她的身體中,不能自拔,她的身體,對他也有著致命的誘惑力,胸/部、飽/滿,堅挺,有彈性,模上去給了他很好的手感,滿足了一個男人很多的虛榮心,還有她的修長的雙腿,白皙的肌膚,都讓陸行疆充滿了無限的想象。
無限的想象。
羅以沁似乎剛剛回過神來,「你叫我了?干嘛?」
「我在看我的妻子在想什麼問題?」他說道。
「我在想我姐姐和段家昌的問題,我姐姐曾經跟我說過,她懷的孩子不是我姐夫的,不過,我剛才站在她的立場上想了想,她那天說得應該是氣話——」羅以沁上齒咬了下唇,微微皺著眉頭在思考著。
「以沁還有這個習慣?」陸行疆的身子微微地靠過來,靠著羅以沁的胳膊。
「嗯?你在說什麼?」羅以沁問道。
「我說以沁老是咬下唇,你這個動作,很性感,有人和你說過嗎?」他問。
「有!」羅以沁說著,接著發動了引擎,開車離開。
的確有人說過,那個人,是詹諾揚,不過這話,羅以沁是永遠也不會和陸行疆說的。
陸行疆也沒有再問。
「我要回英特公寓了,我把你送回家吧?」羅以沁問道。
「不用了,我讓我司機來接我就好,以沁回去以後,快點回來,回到我身邊來!」陸行疆扶著羅以沁的腰部說道。
「我知道了,過兩天我要去福建,你要不要去?」
「當然,我得把我的車開回來!」
也對!他的車還在莆田。
「要不要來個告別吻呢,以沁?」
羅以沁忍不住笑笑,這個人,什麼名頭的吻都想得出來,起床吻,晚安吻,現在又加上了告別吻!
羅以沁坐在駕駛室里,看著窗外站著的陸行疆。
輕輕地勾了勾手,「你過來!」
陸行疆彎下了腰,羅以沁剛想在他的唇邊輕輕地吻一下,卻被他反吻住。
一個在車內,一個在車外,如此綿長而細膩的在街邊吻著。
路上是來來去的行人。
羅以沁忽然生出了一種錯覺,時間在他們面前流過,而他們,靜默于時光深處,巋然不動!
這種感覺,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