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若未婚時︰名門寵妻 007.求婚,側影落落

作者 ︰ 南有喬木

007.求婚,側影落落

「杉中律所一直在給赤雲鐵礦做上市的案件,這次檢察院的行動非常非常秘密,沒有人知曉,所以,我一直也沒有察覺,現在,赤雲鐵礦已經上市了,杉中律所可能也要受到很大的牽扯,我本人,也前途未卜!以沁,我現在後悔,當初沒有听你的話了!」這許多年來,祁律師第一次如此後悔,當時,他和羅以沁的話說的可是信誓旦旦的——只要沒有人舉報,一般不會有什麼問題。

現在出問題了!

他曾經抱著的僥幸心理瞬間坍塌。

「以沁,我過幾天可能也要去檢察院調查了,我這樣的身份,是不可能再替陸為章辯護了,所以,他的案子就全部交給你了!」祁東陽的聲音,也有一種遲暮的味道,听起來好頹廢。

仿佛在一夜之間,所有的一切都改變了,剩下的,就只有羅以沁一個人了。

她要調查陸為章的案子,祁律師的案子她也要做好準備,祁律師很有可能找她辯護,還有江潮源——

那一刻,羅以沁真的不明白了,她曾經以為,司法之光不是每一個角落都能夠照到的,可是現在看起來,竟然真的應了那一句話了,「舉頭三尺有神靈」「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了」!

祁律師也要去檢察院配合調查,也就是說,此後,她背後的依靠也沒有了,她要孤立一人孤軍奮戰了!

江潮源究竟是怎麼回事?

羅以沁還癱軟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她在梳理著這件事情。

江潮源的友好畜牧是他洗錢的工具,那麼這樣的話,也就說通了他為什麼要開一個私營企業的問題,也知道了為什麼當初江落英和他說的時候,他要保密。

不過現在,羅以沁還有一個問題要問,就是當初她看到的兩千萬的支票,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驅車去了海澱監獄。

最近還真是了,她認識的人都在海澱監獄,王沛勇,還有江潮源。

「以沁怎麼又來了?」杜問渠問道。

羅以沁說道,「我認識的一個人又被關在這里,今年我成了這里的常客了!」接著訕訕地笑笑。

「江潮源吧?」

「你怎麼知道?」

「他在里面經常念叨你的名字!」杜問渠說著,「看起來我選擇了一條不好走的路,幸虧我早就抽身了!」

羅以沁臉上有著疑惑的神情。

「以前我和喜歡你,不過現在看起來,追你的人都快排成一個連了,幸虧我沒在這條路上停留!」杜問渠半開玩笑地說道。

羅以沁也笑笑,接著去了江潮源被羈押的地方。

羅以沁坐了好久,他才走了出來。

監獄和外面的世界好像是兩重天,不過幾天的時間不見而已,江潮源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頭發很油,一點也不飄逸,穿著囚服,雖然他的身體還很英挺,只是再也找不到那種意氣風發的樣子了。

這還是昔日烏蘭察布那個和羅以沁說說笑笑的人麼?變化如此之大?

「江總!」羅以沁心里沒來由地一緊,昔日的總裁今日已經變成了階下囚。

江潮源的臉上露出自嘲的一笑,「我現在听到‘江總’這個名字,我怎麼覺得這麼諷刺,叫我潮源吧!」

羅以沁定定地看著他,心中五味雜陳,自己認識的好多人,都進入監獄來了,方若兮,王沛勇,現在陸為章還有江潮源。

仿佛是命定一般。

「潮源,你為什麼販毒?我對此一點也不知情!」羅以沁在桌子的一邊說道。

「販毒,我是為了玩樂,不是為了錢,赤雲鐵礦已經這麼有錢了,我不需要以身試險!」江潮源說道,「我是天河集團的頭號人物!」

羅以沁非常不相信這句話,「你說什麼?你知道天河集團是干什麼的嗎?」

羅以沁以為他不過是上次在王沛勇的辯論會上听到了「天河集團」的名目,所以才信口說說罷了。

江潮源笑笑,大概在笑羅以沁的大驚小怪還有她的無知,「天河集團是我一手建立,我怎麼會不知道這是干什麼的?」

羅以沁又吃驚,昔日的江潮源,隱藏得究竟有多深,天河集團是他一手創建的?

「你認識一個叫做柯志宏的人麼?」江潮原問道。

柯志宏?這個名字好熟啊,在哪里听過?好熟啊!

可是始終沒有想起來。

「沒听說過,怎麼了?」

「他當時是國內一個著名的地產商,後來因為一塊地的問題,沒有征集下來,而他已經收了業主的錢了,這個人相當聰明,而且相當有韜略,我那時候才二十多歲的年紀,他來找我借錢,我當時對他充滿了嫉妒之情,沒有借給他,他當時在我面前說,如果實在不行,他就要去販毒了,要不然就去賣血!」江潮源說著,「我當時才二十多歲,我對他的說法嗤之以鼻,我產生了一個想法,要不然我也去販毒吧,我要是販毒絕對不會比你差,然後我就一手創建了天河集團!」

羅以沁听著他的話,「這個人,真的是你?你這麼幼稚?」

「也不能說是因為柯志宏的一句話,我就販毒了,因為我從小家庭條件就很好,順利接手了赤雲鐵礦,生活缺少刺激,所以,我一直覺得那種別人追不到我的感覺很好,我的反偵察能力很強,和公安集團的人捉迷藏,我很拿手的,不知道為什麼,這次竟然災了!當時柯志宏和我這麼一說,我想,我也來點刺激的!以沁,有沒有覺得像是在听天方夜譚?」到現在了,江潮源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本來羅以沁覺得,看到眼前的大毒梟,她會有幾分害怕的,可是听到江潮源說話,她竟然覺得那麼好笑,這個人簡直幼稚得可笑,因為生活太順利了所以去販毒,還真沒听說過。

「那王沛勇認識你嗎?」羅以沁問道,王沛勇案子開庭的時候,他來旁听過。

「王沛勇那樣的小人物,我怎麼可能讓他認識我?以沁你真會開玩笑,除了我自己,誰也不知道我是天河集團的頭號人物,我隱藏得很好吧?」江潮源還在沾沾自喜,仿佛為了自己的智謀而在高興一般。

這個人,現在真的有些變態了。

「那既然誰也不知道的事情,你是怎麼被逮捕的?」

「我怎麼知道?公安局的人還有檢察院的人,不知道從哪里順藤模瓜,所以找到了我,其實,從去年年底,我心里就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知道自己的死期將至,所以,我才放任陸行疆追求你,而沒有采取任何行動!」江潮源看著羅以沁說道。

他的這些話,和昔日對羅以沁說的話有著相同的味道,也就是說江潮源早就知道自己難逃法律的制裁,他的心里已經抱了必死的信念了——

他那迎著太陽走的背影,他那如同《人鬼情為了》一樣的高大的身影,他那暈了一層金色光暈的背影,都曾經讓羅以沁覺得很淒涼。

忽然就覺得很悲涼,這個昔日的好朋友,這個來自烏蘭察布的朋友,就要這樣從地球上消失了,忽然很舍不得江潮源,無論怎樣,他是她的朋友啊!

「你怎麼能這麼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不用判斷,江潮源肯定是死刑,作為犯罪集團的首要分子,這是當然的了,而且還不說他違規募集資金的事情,手情不自禁地抓住了江潮源的。

江潮源低頭看了看羅以沁白皙而瘦弱的手指抓著他的,似乎也有些感概。

「羅以沁,我見你的第一眼,你那麼清晰地背出了赤雲鐵礦的情況,你那有些發燒而微紅的臉龐,你不多言也不抱怨的神情,現在還在我的心里,如果不是因為我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疑慮,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陸行疆,是一個敵手,但絕對不會阻礙我!我的財力絕對比得過他!」

所以,這才是江潮源第一次和羅以沁說真心話吧。

羅以沁的眼淚情不自禁地掉下來,滴在桌子上。

面對著江潮源,她痛心疾首!

「以沁,給我辯護吧?」江潮源說道。

羅以沁的心里涌起一陣反胃,很反胃的,因為要面對江潮源的死亡,要面對從此以後失去這個好朋友,他還這麼年輕就要離開人世。

「為什麼讓我來替你辯護?」羅以沁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放開了他的手。

「反正我這一輩子,也活不長了,臨死之前,讓我最喜歡的人來替我辯護,讓我記住她的樣子,讓我在最後的時刻,知道她在替我說話,那我此生也無憾了!」江潮源說道。

剎那間,羅以沁大哭起來,他竟然這麼容易地就說到了「死」這個詞,早知道如此何必當初呢,現在連羅以沁也沒有辦法了,「江潮源,早知道今日,你何必當初!」聲音很高,對他有著很明顯的譴責之情。

「以沁這是在教訓我麼?你這樣教訓過陸行疆沒有?」江潮源居然還笑得出來。

羅以沁不再理他,哭著走出了監獄。

卻在監獄門口踫上一個人——喬悅然。

她挺著大肚子,看起來快要生了。

看到羅以沁哭著從里面出來,喬悅然有些吃驚,不過隨即釋然,江潮源和羅以沁的關系,她也是略知一二的。

「以沁,怎麼了?」她輕輕地拍著羅以沁的肩膀,現在的羅以沁蹲在門口,似乎是悲悲戚戚的樣子。

「悅然!」羅以沁站起來,抱住了喬悅然的肩膀,可是得小心不能壓了她的肚子,就這樣輕輕伏在喬悅然的肩膀上,在嚎啕大哭著。

喬悅然已經知道羅以沁在哭什麼,過了好久,喬悅然說道,「你是來看江潮源的?」

羅以沁點了點頭,還在抽噎著。

「他是什麼罪名被羈押的?」

「販毒,非法募集資金!」羅以沁說著。

喬悅然皺了皺眉頭,在為這個昔日的老同學痛心疾首。

如果時光可以重來該有多好,他們還是愛丁堡大學的同學,江潮源還是她的師兄。

時光一直在往前走去,從來不會為了什麼人而回頭。

如此心痛。

「你先在這里等著,我進去看看她,一會兒我們一起走吧!」喬悅然說著。

羅以沁點了點頭。

她現在站在公安局的天空下。

天空湛藍,馬上就要冬天了,陰冷,似乎這個冬天,羅以沁過得太難受了一些,她身邊的好些人,都要離她而去了,雖然陸為章不是她喜歡的人,可他畢竟是自己最愛的人的父親,也是痛心疾首的,還有江潮源,也馬上就要面臨死亡的狀況,他說讓自己替他辯護的,可是,羅以沁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因為他的罪行,無論如何也會判個死刑的,她不想親手把江潮源送進死亡的境地!

她自己又是這種狀況,似乎感覺人生無望了。

卻在剛才的喬悅然身上,看到了很多的正能量,這個女子,生活一直這麼充滿希望麼?

喬悅然已經走了出來,因為探視時間到了。

她也緊皺著眉頭。

看到了羅以沁,也沒有說話,只是慢慢地走著。

羅以沁也和她一起,兩個人都沉浸在悲傷之中。

「你要怎麼回去?」羅以沁問道。

「一會兒瀝遠來接我,他送我來的,他們公司臨時有事,他先回去一趟!」喬悅然明顯地沒有心思說這個問題。

「我送你回去吧,南總可能一時半會兒還來不了!」羅以沁聲音透著悲涼。

喬悅然看了她一眼,說著,「好啊,正好我也想和你說說江潮源的情況!」

羅以沁沒有再說話,上了車!

「你又換車了?」喬悅然問道。

「沒有,這是他的車!」羅以沁說著,卻沒有立即發動車子,現在她的心思,很想和別人說說。

「我沒有想到,江潮源會是這樣的下場!」喬悅然目視前方,說道。

「我也沒有想到,我一直以為他是一個大好青年!」不知道為什麼,又想起他意氣風發的樣子,他在烏蘭察布,在他的辦公室的門口,擋住羅以沁不讓她出去時候的樣子。

接著羅以沁又哭了起來,她看到喬悅然又懷孕了,可是,她的孩子卻沒有了,而且以後可能不能再生了。

又抱著喬悅然哭了起來。

「悅然,你知道我今年發生了好多的事情,我一直很不開心的,因為陸為章找我,所以我和他分了手,之前我的孩子也掉了,以後都不可能再生了,現在陸為章進了監獄,祁律師也面臨著被起訴的危險,還有江潮源,悅然,我是一個不祥之人麼?為什麼我身邊的人,都是這種下場?」羅以沁抱著喬悅然在哭訴。

羅以沁之前的情況,喬悅然也听說了不少。

她拍了拍羅以沁的肩膀,「以沁,不知道你听說沒听過一句話,風水輪流轉,我的中文學的一向也不太好,對這些成語什麼的,有時候也不是很懂,不過我知道,人生就像一個大轉盤,可能轉到你不幸的時候,你就會不幸,可是,一旦你的幸福來臨了,你就會覺得這是老天爺給你的天大的恩賜,現在陸為章和江潮源都進了監獄了,真的不是你的問題的,而是他們自己的問題,還有,你孩子的問題,醫生也只是說有這種可能的,而且個人的體質不一樣,你還這麼年輕,究竟在擔心什麼?」

因為喬悅然這麼一說,羅以沁的心里舒坦了不少,的確,江潮源和陸為章進了監獄,和她是沒有關系的,還有祁律師,自己曾經勸過他,是他沒有听羅以沁的話,而是抱著僥幸心理。

羅以沁已經在盡量拉攏這些人往好的方面走的,是他們,沒有听她的話。

把自己送到了如此境地。

江潮源的事情,她也和他說過,讓他的公司好好地上市,那時候的江潮源大概覺得時間已經很晚了,所以也沒有放在心上。

「哦對了,以沁,剛才江潮源和我說,讓你替他辯護,你要接這個案子麼?」喬悅然說起來。

「不接,我不會親手把他送進死亡之門的!」羅以沁邊說,邊發動了車子。

喬悅然沒有辦法,畢竟這是羅以沁的私事,她沒有發言權的。

羅以沁回到律所,本來想繼續調查陸為章的案子的,可是卻發現毫無頭緒,陸為章也說過了,下次再和她說。

祁悅的電話打來,听起來,她的聲音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以沁,我後天結婚了,今天來我家里住吧,好多的事情,我要派人帶你去買伴娘的禮服,你還要熟悉流程,明後天沒有事情吧?」

羅以沁這才恍然想起來,祁悅馬上就要結婚了,差點把這件大事都給忘了。

「沒有事情!就算有事情也得給你的大事讓路啊!」羅以沁笑著說道。

祁悅哈哈大笑起來,「那好吧,晚上你來我這里,我和你試伴娘的禮服,你這兩天別回家去住了,在我家里住吧!他沒有意見吧?」

羅以沁想了好久,才想起來,祁悅說的人是陸行疆,有些感慨,怎麼兩個人不在一起住那麼久了,現在也覺得有些不受他約束的樣子。

「不會有意見的,我現在沒事了,現在就過去吧!」羅以沁說道。

「那最好不過了,我們一會兒去世貿天階!我還得再挑一套敬酒服!」祁悅開懷地說道。

「嗯!」

掛了電話!

羅以沁的電話又打給了陸行疆,忽然間覺得好不適應啊,一個人都自由慣了,現在要整天向他請假麼?

再說了,自己昨天也只不過和他一起住了一晚而已。

他的聲音想響起來,很低沉,也很有磁性,羅以沁已經許久沒有從電話里听到他的聲音了,有些恍然。

「祁悅後天結婚,我今天晚上要去她家里住!」羅以沁說道。

「她結婚?你干嘛現在去?」陸行疆有些奇怪。

「我是她伴娘啊,要去買禮服,另外,結婚也要早些幫忙!」羅以沁說著,可是,分明,她和陸行疆之間有很多的東西已經流走了,所以,話說起來竟然也有些客套。

「你是她伴娘?」

「是啊!怎麼了?」

「沒什麼!」

陸行疆和羅以沁已經許久不聯系了,現在突然聯系上,忽然覺得有些陌生。

羅以沁去了祁悅的家。

果然,她的家里喜洋洋的,也是亂糟糟的,好多人都在幫她弄東西,包喜糖什麼的,應該說祁悅是一個很幸福的人,羅以沁的心情也莫名其妙地受到了感染,而好了起來。

她也包起喜糖來。

不知不覺間已經六點了,幫忙的人都陸續**了,只剩下羅以沁和祁悅兩個人。

「走啦,我們去買禮服!」祁悅對著羅以沁說道。

兩個人去了世貿天階。

一路上,祁悅拉著羅以沁的手嘰嘰喳喳,好像他父親的事情她全然不知道。

羅以沁也沒有問,可是,她的心卻是沉的。

想旁敲側擊地問問她知道不知道祁律師的情況。

「祁悅,你結婚請你父親了麼?」羅以沁問道,因為先前羅以沁知道兩個人的矛盾,所以,這樣問的話,祁悅應該听不出來羅以沁的真正意思的。

「請了啊!」

「他現在忙不忙?」

「忙,忙著去檢察院撇清自己的罪名呢!」祁悅很無奈的口氣,好像祁東陽遇到的不過是一件小事。

「那你還結婚?」羅以沁沒想到祁悅已經知道祁律師的事情了,有些震驚。

「難道因為他牽扯到案子我就不結婚了麼?我的生活已經做好的計劃,不會隨意更改的,即使我不結婚,我的生活不是還得繼續嗎?所以,我不會讓他打亂我的生活的。」

羅以沁真的不知道祁悅內心深處對祁律師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了。

很快地試好了禮服,露肩的白色小禮服。

羅以沁穿著這身衣服走出來的時候,祁悅驚呼,「我真不該找你做我的伴娘的!」

「怎麼了?」羅以沁問道。

「你這麼漂亮,把我的風頭都搶光了!」

這算是對羅以沁的贊揚嗎?羅以沁已對這樣的話已經無感,只是笑笑。

這兩天在忙碌中度過,羅以沁沒有想案子的事情,也沒有去律所,人有的時候,就是該放縱一下自己的情緒的。

又或者是說,羅以沁在刻意地不去想案子的事情,很煩心,案子當中許多都是她認識的人。

結婚的那一天,是一個好日子,冬天難得的太陽,照的人懶洋洋的,羅以沁已經換好了禮服,在祁悅的家里和她說著話,等待著易道的到來。

一陣人聲鼎沸,易道來了!

大家都在門口鬧啊鬧的,新娘房里,只剩下羅以沁還有祁悅,兩個人。

「一定不能讓他輕易地得逞哦!」羅以沁歪頭對著祁悅說道,很天真的模樣。

易道已經從虛掩的門縫中看到了祁悅。

陸行疆是易道的伴郎,他沒有告訴羅以沁。

從他這個角度,只能看見新娘房里的一點,羅以沁正偏著頭和祁悅說話。

她穿了白色的luo/肩小禮服,頭發在後面束起,她在笑著和祁悅說著什麼,她偏著頭,很安靜美好的樣子,側影落落,仿佛是夏天剛剛認識她的樣子!

他們之間,什麼也沒有發生。

孩子沒有流掉,他們也沒有分過手。

在那一刻,喧鬧的世界瞬間變得很安靜了。

他的心,也變得很靜,很安心,看見她那麼安定從容的心里,心里就沒來由地安心,似乎世間的一切繁雜和他無關。

情不自禁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只是對羅以沁的。

羅以沁還沒有看見他。

易道終于把祁悅的門撬開了,抱著她就要往外走,羅以沁也在那一瞬間看見了陸行疆,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白色的襯衣,他的氣質愈發顯得冷酷逼人,不過,也只有羅以沁才能夠體會他的那份溫暖。

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你是他的伴郎麼?」

「你可以當伴娘,我就不可以當伴郎麼?」他說道。

羅以沁也笑笑。

「可是你也沒有告訴我啊!」

「想給你個驚喜!」陸行疆莞爾笑著。

「咦,他怎麼不找南瀝遠呢?易道不是和南總關系很好的麼?」羅以沁問道。

「傻瓜!瀝遠結婚了!」

「對哦,我都忘了!」

羅以沁抬眼看他,他的眼神堅定,似乎正在看向前方,羅以沁的嘴角忍不住上揚!

好像回到他們初初認識的時候。

很感動。

易道和祁悅的人還在鬧著,陸行疆對羅以沁說,「走了,今天我們倆是配角!」

言下之意,我們還有當主角的時候。

婚禮在酒店舉行,酒店的暖氣很熱,有些燻人欲醉的氣息。

羅以沁站在祁悅的身後,陸行疆站在易道的身後,跟著他們。

陸行疆和羅以沁還不時地眼光交匯,情不自禁地笑笑。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因為,他們的情緒都很振奮。

累了一天,好不容易忙完。

「好累!」羅以沁坐在酒店的椅子上,看著散場後的人群。

「走吧!」陸行疆對著羅以沁伸出手。

「這麼晚了,去哪啊?」羅以沁問道。

「跟著我走吧!」陸行疆拉著羅以沁的手。

上了他的車,車子慢慢地往東三環駛去。

很快就到了那家成人游樂場的地方,羅以沁下了車,看著已經滅了的燈,有些失望。

「已經關門了!」羅以沁對著陸行疆說道。

陸行疆從車上拿出遙控器,一按,成人游樂場的大門打開了,里面瞬間變得燈火通明,金碧輝煌。

羅以沁想起上次來這里時候的情況,那種音樂,禁不住毛骨悚然,尤其是在這黑夜里,感覺好像世上只有她一個人了,情不自禁地拉住了陸行疆的衣服。

陸行疆看了她一眼,「害怕?」

羅以沁點了點頭。

陸行疆笑笑,進了一個很大的游樂場,已經不是上次那個游樂場了,這次是截然不同的一個,里面有著鮮花玫瑰,一切就像一個粉紅色的夢境,符合羅以沁所有小女孩的心思。

臉上禁不住露出了微笑。

「原來這里別有洞天!」環視著粉紅色閃閃的夢境,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而且在角落里還有一個很大的熊貓寶寶,在咧著嘴笑著,仿佛在歡迎到來的人。

那一刻,羅以沁的心情瞬間變得好敞亮,那些不開心和繁雜的案子都已經離她遠去,仿佛現在,她和自己心愛的人置身在如此一個夢境中。

這個夢境中還有好多個透明的玻璃球,玻璃球中有兩把白色的椅子。

真是童話般的世界啊!

「我上次來的時候,這個地方有嗎?」羅以沁問道。

「還沒有,這個是最近才開發出來的。」陸行疆環視四周,顯然對自己的杰作很滿意。

「怎麼會突然開發出這麼一個地方來麼?」羅以沁忍不住好奇,四處模模,好多的開關設置,每一個開關都會給人驚喜。

「要滿足很多人的很多需求!」

「什麼需求?」羅以沁很好奇地問道。

「你過來!」陸行疆拉起了她的手,往其中一個白色玻璃球里面走去。

白色玻璃球的門是推拉門,很小,甚至不容易看到,陸行疆一直拉著羅以沁的手,矮著身子走了進去。

把羅以沁安置在板凳的一邊,他坐在另外一邊。

羅以沁的臉上是疑惑的表情,就這麼看著陸行疆。

陸行疆的手從口袋里模出一個小小的盒子,看樣子,應該是戒指。

羅以沁恍然大悟,他要在這里向她求婚麼?

剛才他也說過,這個地方是為了滿足很多人的需要的,原來竟然是為了滿足這種需要——求婚。

也對啊,求婚的確需要一個好的氛圍。

他單膝跪在羅以沁的面前,手捧著戒指。

「羅以沁,我自認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對你不能說是最好,應該還有更好的空間,孩子丟了是我對不起你,我以前和女人的關系總是糾葛不斷,所以,才讓你受了這樣的苦,你離開我的原因我已經知道了,我會努力補救,孩子的事情,我們以後努力想辦法,相信會有結果的,即使沒有結果,我也願意和你在一起,因為你就是你,不是其他的什麼人,我很喜歡你,所以,嫁給我吧,羅以沁!」

他的聲音略略有些沙啞,在這個地方,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所以听得很清晰。

羅以沁的眼楮只是看著他,他很深情的樣子,羅以沁的睫毛閃閃,她還沒有會意過來!

可是,剛才他說的每一句話,還響在她的心里,似乎是一字一頓敲上去的,盡管時間流逝,每個字卻會越來越清晰,砥礪得更加閃亮。

他,的確也沒有對不起自己的地方啊,自己始終都很愛他。

愛眼前的這個人。

他還跪在那里,手捧著戒指,在等著羅以沁的答復。

羅以沁禁不住一笑,頭往旁邊側去,眼眶中卻蒙了一層霧氣。

沒想到會是這個時候,沒想到會是今天。

所有的一切她都很吃驚。

「我要是這麼答應你,是不是太容易了?」她問道。

「不容易了,我布置這個地方,布置了半年,只為了今天,這個場所還沒有開始營業,所以,我們是第一對!」

羅以沁笑了笑,先前要給陸行疆打電話時候的那種疏離感,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溜走了,現在的他們,好像比起先前,又更近了一分。

羅以沁彎子,抱住跪在他眼前的人,眼中的淚水就那麼「嘩啦」一下子掉了出來,「我不嫁給你嫁給誰呢!」

陸行疆把戒指給羅以沁戴上,兩個人相諧著走出了成人游樂場。

今天晚上,很難得的,天上竟然有星星。

「以沁,過了年結婚吧?現在,我們都是單身了。」陸行疆說道。

「可是,你父親的事情,還沒有答案——」羅以沁不無擔憂。

「我父親的事情沒解決,我的生活就不過了嗎?」陸行疆問道。

咦,他的這種論調倒是和祁悅不謀而合。

的確是啊,即使他父親的問題不解決,他的生活也要繼續啊。

「對了,我們現在還不能登記結婚,如果我和你登記結婚的話,那麼我就是你的配偶,在法律上是你關系最親密的人,我如果給我公公辯護的話,代理權限會受到很大的影響的,這點你能理解吧?」羅以沁說道。

「理解!」陸行疆的臉色有點硬,「也就是必須等這個案子完結了以後?」

「是啊!」羅以沁說道。

兩個人已經回了家!

可能是因為先前陸行疆的說辭吧,讓羅以沁覺得不能生孩子的事情,也不過如此,只要努力就會有希望,而且,厲晴一直都很嫉妒自己啊,說不定她一直在夸大其詞,不想讓自己過得很舒坦!

這樣想想,心里也就舒服多了。

陸行疆已經去洗澡了,羅以沁一眼看見陽台上曬著的床單,已經一塵不染,潔淨如初,是他洗的,嘴角忍不住漾開了一個微笑。

和他在一起生活,也的確很好啊,他這麼細心的一個人,而且,對自己也很好。

懷抱著這種溫柔的念頭,羅以沁竟然在床上睡著了,本來還打算洗澡的。

陸行疆出來,看著羅以沁就這麼睡了過去,忍不住放輕了腳步,她的臉上有著笑容,手指忍不住在她的臉蛋上輕輕撫了撫,細滑有光澤,有著很明顯的青春的氣息。

「以沁!」他輕輕地喚她的名字。

羅以沁沒有醒,大概太累了。

他把她橫抱起來,放在床的一邊。

可是,她現在還穿著外衣,睡覺肯定不舒服,所以,還是要醒來的吧——

反正也要醒來——

陸行疆的唇在她的唇上輕輕地吮、吸著,吮/吸著她的味道,有些甜絲絲的,他的手放在她的腰部,吻她的力道也越來越大。

羅以沁已經醒來,她睜開眼楮看了一眼,陸行疆的雙眼眯著。

她雙手攀住他的脖子,緊緊地把他拉向自己。

陸行疆已經在解她的腰帶。

手已經觸到了她的,因為她來例假了,所以,沒有繼續深入,又在羅以沁的胸前揉/捏,力道越來越大,讓羅以沁多少感到了痛感。

她微微皺起了眉頭,「好痛!」

陸行疆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低喘著,「我今天晚上想要你,怎麼辦?」

羅以沁的手指在他的胸前劃著圈,「我不知道怎麼辦!」

陸行疆喘息的聲音越來越粗,能夠听得出來很濃重的欲/望的味道。

「你幫我解決吧?」陸行疆握著羅以沁的手,慢慢地在自己的身上游走,觸到了他下/身的火/熱。

初初模到這里的時候,羅以沁的臉蹭地一下漲紅了,這還是她第一次模到男人那里,陸行疆已經關了臥室的燈,現在只有床頭燈亮著。

羅以沁的臉在發燒,這種時刻,真是不好意思啊!

她的手慢慢地揉/搓著陸行疆的那里,她的手柔潤細膩,陸行疆已經癱軟在她的身上,舌頭在羅以沁的耳廓內輕輕地游走,引起羅以沁的陣陣顫栗。

「好癢!」羅以沁忍不住笑了出來,頭歪向一邊。

現在的羅以沁,上/身的衣服很凌亂,吊/帶/背/心被他推到了胸部以上,下/身的褲子被他褪到了膝蓋以下,頭發散亂著,整個人,說不出來的嫵、媚和妖/嬈。

雖然已經熄了燈,可是外面燈光漫天,陸行疆怎麼會看不到。

他更加深入地吻上了羅以沁的唇,她的額頭,她的臉。

羅以沁的手,也在他的撫模著。

「怎麼今天來例假了?」陸行疆有些抱怨的口氣。

「我每個月的時間都差不多啊,干嘛現在抱怨!」羅以沁說道。

「來得不是時候,我們想一個方法,十個月都不來例假好麼?」陸行疆的意思很明顯,他想生孩子,讓羅以沁給他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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