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杜箬長了一副天使的面孔,妖精的靈魂,這種女人,注定沒人疼!
桐城入冬前總是要連綿不休地下一段時間雨,雨勢雖不大,但淅淅瀝瀝的姿態讓整座城市都像蒙了一層濕冷的紗,心焦得很。
因為跟客戶談崩了,所以杜箬只能臨時改票,坐了傍晚的大巴回來,到達桐城已經接近夜里10點。
又沒有帶傘,好不容易拖著行李箱挪到家門口,身上已經被淋了半濕。
開門,眼前卻是一片香艷景象,高跟鞋,絲襪,蕾絲內衣和褲衩散了一地,像掃蕩過後的戰場,從玄關一直蔓延到房門口。
虛掩的臥室里有高昂的申吟聲傳出︰「浩,嗯…你輕…輕點……啊…」
杜箬不禁眉頭一挑,舌頭伸出來輕抵前唇,莞爾一笑,「哇歐,想不到姜浩這廝這麼勇猛。」
隨即將行李箱豎在房門口,推開臥室虛掩的房門走進去……
床上兩具交纏的身體正奮力激戰,听到腳步聲都抬頭看了一眼,一下子就天下大亂起來。
徐曉雅蹦著推開壓在身上的姜浩,胡亂拉了被子蓋住果/露的身體,而姜浩被徐曉雅一推,整個人咕嚕滾到了地板上,意識到自己姿態窘迫,抓了地板上的褲子裹住自己尚在亢奮狀態的關鍵部位。
兩人都驚魂未定,臉上還帶著激戰遺留的紅暈,但神情卻是見鬼似的囧樣。
杜箬覺得,那場景是她活到25歲見過的最滑稽,最刺激的場景。
若她不是姜浩的妻子,杜箬覺得自己這時候真是應該痛痛快快地笑出來。
「你進來怎麼不敲房門?」姜浩順了順粗重的氣息沖著杜箬吼,一向俊朗的臉上也有了慌亂之色。
杜箬卻不惱,氣定神閑地走到床前,嬌滴滴的說︰「親愛的,這是我的家,我進自己的臥室還需要敲門嗎?」
「你…」姜浩面如菜色,你你你了半天一個字也講不出來,只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爬到床上,將徐曉雅人護于懷中,殺氣騰騰地看著床前的杜箬。
杜箬冷哼一聲,打開床櫃的抽屜拿了一份文件出來,床上兩人見她那皮肉都笑著的神情,也模不透她接下來會怎樣,所以只是死死看著她不說話。
杜箬卻突然壓低身體靠近姜浩的臉,嘴角上揚,形成一個好看的美人弧︰「姜副科長,你白天拍她爹馬屁,晚上還得伺候她,這日夜兼顧的,不虧是有志青年。」
姜浩剛見到杜箬的時候還有點心虛,因為畢竟被她抓奸在床,也不是什麼光榮的事。可現在見她這副嘲弄譏諷的樣子,心里就直泛堵。
這天底下,當場抓到丈夫偷腥的妻子,估計也只有她杜箬一人可以做到如此鎮定不怒。
「滾出去,滾!」
「行,我麻溜地滾,你們繼續,繼續…」杜箬嗔笑著往外走,走到門口又突然停住腳步,回過來惡作劇地補了一句︰「別替她遮了,充其量不過bcup,虧你看得上,真是難為了。」
徐曉雅一時沒听明白,待反應過來立刻氣得七竅都冒了煙。
「杜箬,你給我滾出去,滾出去!」姜浩操了手邊的鬧鐘往她砸過來,杜箬敏銳地向後跳了幾步,躲閃著跑了出去。
一陣輕狂的笑罵聲隨著她飄走的身影滯留在空氣中︰「姜副科長,您費力了,我替您把門關好,哈哈哈…」
「滾,滾……」
似乎又有什麼重物砸過來,撞在門上又很快落于地板上,隨著門外一陣脆烈的關門聲,讓這棟公寓很快歸于平靜。
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三次,杜箬親眼看到自己的丈夫姜浩和這個女人在一起。
之前幾次他們還不至于如此囂張,只是一起吃個飯,牽個手,可這一次,直接就被她抓奸在床了。
前兩次,杜箬還會質問姜浩幾聲,背地里再暗自垂幾滴淚,可是這一次,除了心里隱隱鈍痛之外,似乎真的沒有要哭的。
她與姜浩結婚兩年,有過甜蜜期,但激情漸漸被生活的無奈和人性的丑陋所消磨,慢慢的就疏遠了。她也想過他們的婚姻會出現問題,但沒有想過,最終導致裂痕的原因,竟然是姜浩有了外遇。
杜箬知道徐曉雅是區招商局局長的千金,姜浩為了自己的仕途,連他們的婚姻都賣掉了,這樣的男人,她干嘛費那勁去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