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夜風捎來一抹混在空氣中的濃重火藥味,席念站在原地一動未動,修長的身形筆直挺拔,顫也未顫。
在他面前不到五步的地面上,一處小孔冒著燒燙的白煙,半截露出地面的金色彈殼在月色光華里散開耀眼的金屬光束,明艷危險,冰涼冷厲。
另外三輛悍馬的車門依次打開,數十名保鏢整衣站立兩排。
他們先是向加長款黑色悍馬里的主人鞠躬行禮,再是朝席念鞠躬行禮。
兩廂禮畢後,他們才以席念為中心敏捷有序的從四周圍攏過來,形成一個巨大的包圍圈,彼此間僅僅保持著手臂能夠觸踫的短程距離。
噠噠噠噠!
咚!通!咯嚓!
二層小樓外響起一陣訓練有速的跑步聲,除此之外,便是人骨斷裂摔在地上飛甩出幾米開外的落地聲。
小樓院里,白隱搖搖晃晃的爬出花架,她的身上、頭發上全都沾滿凌亂的碎草葉子。
席冉悅耳的聲音響起在白隱耳邊,充滿焦急︰「小隱,你沒事吧?我剛剛用力過猛了
白隱揉著濕乎乎的額頭,掌心一攤開,滿是驚心怵目的血紅,白隱腦袋里的酒勁兒傾刻減去不少。
飄在空中的蘭花葉匆匆飄向屋子,「小隱,我去拿藥箱!」
「別去!外面那麼多人看著,發現你怎麼辦!」
白隱伸手一抓,僵僵模到蘭花葉從指縫里倏然滑過,她朝著門外人影紛亂的混戰看一眼,急忙跑進屋里,拉好各處窗簾。
蘭花葉跟在白隱身後飄出各種s形狀,某飄不放心的問︰「小隱,你在干什麼?我喜歡走直線!」
白隱跑上陽台居高臨下的往街道望去,她指著被一群保鏢圍在中央的席念說道︰
「哎,你個笨蛋!外面那麼多雙眼楮看著我一個人自言自語,不得把我當成神經病送進醫院?還有,你沒看到席念有危險?要不要報警?」
蘭花葉無辜的甩著葉尾,替自己辯解,「本少不笨,只是五年冬眠期太長,本少性子懶了,不願動腦
白隱無意在這種時刻與某飄辯解來去,她望著小樓外越發激烈的群戰現場,酒醉後的臉頰微微泛紅。
月光下,席念一襲雲藍色身影迅疾猛烈的游竄在眾多保鏢中,仿佛一只蟄伏暗夜里伺機待起的豹,矯捷簡約的招式一出拳,一抬腿都帶著梟狠絕冽的寒風,盡擊對方身體要害。
保鏢就像受了排擊彈,每每在離席念不到五步的時候就已經被席念踢腿掃飛。
白隱根本沒看到席念如何瞬間移動到保鏢面前。
她只覺得這個渾身上下總是散發著淡淡冷意,叫做‘席念’的優雅男人身上,在此刻竟是如此的勢不可擋,絕傲輕狂!
某飄托著藥箱陪在白隱身旁,「小隱,不處理傷口?」
白隱伸指戳了戳某飄的小葉子,說出一句令某飄傷心的話︰「蘭飄飄,真不用報警?」
「本少不是蘭飄飄,你要是中意外面那只念飄飄就沖出去美人救英雄!」
浮在空中的藥箱‘唰’的一聲落入白隱懷中,某片心情不太美好的蘭花葉飄著小身子飛回屋內,拒絕回答白隱提出的無意義問題。
白隱探著腦袋向外張望,不以為然的哼著︰
「本小姐才不中意什麼‘蘭飄飄’‘念飄飄’,本小姐只中意家里杯子能繞地球三圈的‘香飄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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