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隱住進二層小樓時間也不短了,頭一次見到某飄跟她發脾氣。
她一直以為長時間單獨自處的人,多少會有點少林寺聖僧打坐入定那種安靜祥和的心態?
但是在某飄身上,她認為有必要更正自己錯誤的理解,畢竟妖魔鬼怪和神佛還是有一定差距滴!
也難怪佛祖從來都不和妖精做朋友,只會把妖精當坐騎!這本質檔次擺在那嘛!
二層小樓外,幾十名保鏢七亂八散的倒在地上不起,惟獨席念一人衣香鬢影,迎風而立。
白隱放下替席念報警的心思,拎著藥箱坐到鏡子前。
她撥開頭發,看見額頭上流出血跡的傷口是一條細長的淺紋,暗自慶幸︰「還好,不太深
生氣中的某蘭發覺白隱沒有半點想理他的意思,憂傷的圍著白隱繞了兩圈,忽然疑惑的停在白隱腳邊︰
「小隱,是席念送你的鞋子?」
白隱略有遲疑,消去小部分插曲只說重點︰「嗯。培訓結束的時候遇到抓他的保鏢,把鞋跑壞了
某蘭興致缺缺的飄起來,悅耳的聲音像好吃的菱角,酸溜溜的替小隱分析著︰
「法國最新一季簡風限量版,主打創意‘時尚、低調、內斂、奢華’,目前尚未入主國內市場,需得法國外商進購。小隱,你好大的一張face!」
白隱听不懂某蘭轉轉彎彎比宮心計還繞來繞去的話,她一手把鮮紅的棉花甩到桌面上︰「席冉,你到底要說什麼?想比脾氣?不知道我喝酒了我最大?」
一抹涼意倏的撲向白隱,席冉的聲音在白隱耳畔陡忽變沉,「小隱,你今天喝酒了?」
白隱驀地捂住嘴巴,驚訝的眨眨眼,「席冉你、你聞不到我身上的酒味?」
某蘭在空中乍停,隔了好一會兒,席冉的聲音安靜的響起︰「我的身體躺在醫院,你讓我拿什麼去認你身上的氣息?」
「飄飄」
白隱忽然傷感,她一直以為她的世界五彩繽紛,那飄飄的世界自然也應該色彩斑斕。
可現實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白隱伸手貼向浮在空中的蘭花葉,她好心疼沒有嗅覺的某飄︰「席冉,那、那你能看到我的樣子嗎?」
蘭花葉不著痕跡的向旁邊移動少許,貌似尷尬的避開白隱的掌心,席冉堅貞不屈的發揚他‘不作就不會死’的行為準則︰
「小隱,你是指你不穿衣服的樣子?」
「呃!」
啪!
浮在空中的蘭花葉終于被怒火中燒的白隱凌厲一掌拍在光滑的鏡面上,做死尸狀般緩緩滑到首飾盒里。
席大公子霎時眼冒金星,生動的體會了一把‘暗無天日’的淒涼!
「小隱,你、你怎麼能對我使用武力?」
蘭花葉軟軟的癱在首飾盒的紅布上含淚控訴白隱的無情。
首飾盒方方正正,周圍是一圈黑漆,席大公子怎麼看都不太喜歡他躺下的地方以及他躺下的姿勢!
白隱強忍下想要一鞋跟把席冉踩成蘭花水的沖動,她拿起棉花蘸著消毒水輕輕抹掉傷口上的雜草土粒,開始和某飄談判︰
「席冉!不要總給我打擦邊球的問題!你要是不想沒日沒夜看著我去砸你那幾盆小蘭花,咱們從現在開始就約法三章,共同遵守‘合租用戶’守則,ok?」
某蘭一听,霎時情緒高昂的飄出環境詭異的小盒,犯起他‘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老毛病︰
「哈哈!什麼‘合租用戶’嘛,分明就是‘同居男女’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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