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向遠方的柳絮 第一百一十二章大師姐隱私

作者 ︰ 紅海無痕

眾師姐把徐玲送到庵門,徐玲站住︰各位師姐,留步。我們也離的不遠,我會經常來看你們的。你們有什麼事就來找我,不要客氣。

阿彌陀佛,師妹,保重。眾師姐都覺得難舍難分,五師姐甚至流出眼淚。

徐玲悄悄地抹去淚水,披著朝陽,回到塵世間。

大師姐光顧傷感,等徐玲走遠,才想起來,承包協議還沒修改呢。唉,也不急于一時,等大家都安心再說吧。

一個月後,大師姐、徐玲分別接到鄉政府通知,讓她們到鄉政府。她們都感覺奇怪,政府無緣無故找我們干什麼?心里揣著無數個疑問來到鄉政府,到會客室才發現管轄靜月庵的村委會主任也在場。

鄉長很熱情,又是讓座又是倒水,等大家都坐好才說話︰今天找你們來,主要是落實區政府決議。

听到鄉長的話,徐玲和大師姐更是雲里霧里,心里很多疑問卻不能說出來,只好認真听鄉長下話︰按照上級文件規定,靜月庵的僧尼已經享受工資待遇,不再保留廟產,現有廟產歸回村里,鑒于這片荒山已經承包給徐玲,責成村里與徐玲重新簽定合同,但租金不得改變。鄉長宣讀完又問一句︰你們有意見嗎?

徐玲听到政府精神,結合徐立新前幾天來的時候,仔細打听這片荒山來歷,當時明白這事是徐立新做的扣。現在她茫然地坐在哪兒,真不知道是應該感謝二哥,還是恨二哥。

大師姐當時就驚呆,沒想到會發生這種變故,本來想攢點錢給家里弟弟蓋個房子,現在看來這個計劃全落空。當然在傻也明白,這是徐玲兄弟從中作的手腳。

大師姐張張嘴想抗爭,可知道憑她的能力抗爭基本是無益。只恨自己不應該和徐玲耍心眼,結果不但地租沒加成,還把上百畝廟產給弄沒有了。如果是明白人,自己沒能耐就少說話,或者保持沉默,她竟然蹦出一句︰原來的果園也交嗎?

鄉長不了解情況,不耐煩地說︰什麼原來果園現在果園,廟以外的土地全交。

看到大師姐苦瓜臉,徐玲渀佛听到師傅在說︰徐玲,師傅的囑托,你還記得嗎?徐玲渀佛看到師傅責怪的目光,內心非常慚愧,我不能太自私,必須保住這片果園,急忙站起來︰領導,靜月庵外原來有約十來畝果園,用途是擴建廟宇備用地。這個果園從建廟起就歸靜月庵,解放後到改革開放,幾次土地劃分都沒動。現在政府把這塊地劃出去,無論從哪個角度講都不合理。

鄉長被徐玲的話弄的有點糊涂,心想你是哪頭的?王區長在交待這事時,雖然沒說和徐玲是什麼關系,但是口氣非常嚴肅,能夠讓區長專門落實的事,區長肯定不是給面前這個少婦的面子,在她的背後的人靠山肯定很硬。心里雖然對徐玲多事不滿意,但卻沒表現出來,反而虛心地對身邊的村主任請教︰我剛調到這個鄉,對靜月庵歷史不太了解。請你說一說情況。

村主任對這片荒山劃來劃去,非常不滿意,然而他心里明白,在村民面前耍威風可以,在鄉長面前必須裝孫子,不滿足也只能裝在肚子里,不敢流露出來,反而面帶笑容地和鄉長說明情況︰徐玲說的屬實,這片果園一直歸靜月庵所有。原來都是租給村民種,廟里收點租改善一下尼姑們生活,有時候簡單維修房屋。現在租給徐玲。

鄉長听完村長的話,消除對徐玲的誤解,反而從心里佩服徐玲的坦蕩襟懷,抱歉地說︰我不了解情況,收回剛才的話。那果園仍然歸靜月庵,至于租給誰種由庵里說了算。

大師姐急忙說︰謝謝領導,地我還租給我師妹徐玲。

鄉長看了大師姐一眼,心想這回想起她是你師妹,早干什麼了,不過他還是有風度地表揚一句︰這樣好,種果樹保持連續性比較好。然後對徐玲說︰徐玲,你現在就和村簽合同。

鄉長看徐玲簽完合同,對徐玲說︰徐玲,你還有什麼想法,王區長等我回話呢。

徐玲嘆息一聲說︰沒有。然後盡管面帶笑容,卻有點傷感地說︰謝謝鄉長,謝謝村長,也請鄉長給王區長帶個信,說徐玲讓他操心了。

徐玲離開鄉政府,並沒有撿到多大便宜的興奮,反而有一種負罪感,覺得自己對不起師傅。回到山上,直接來到靜月庵,來到觀世音前,跪在她前面,雙手合十,真心的懺悔。幾個師姐也知道這個事,她們沒有怪徐玲,而是靜靜陪著她誦經。

徐玲懺悔後,來到大師姐房間,對情緒低落的大師姐再次道歉︰大師姐,這事雖然不是我為,卻與我有關,我沒臉求你原諒。

大師姐現在不敢恨徐玲,只是後悔,後悔沒听師傅的話,後悔不該財迷心竅。現在看到徐玲誠懇的態度,急忙拉著徐玲的手︰師妹,你不要在說了。都是大師姐貪心,才惹出這麼的是非。

大師姐說完松開徐玲的手,對著室壁上的觀世音佛像念一句佛號︰阿彌陀佛,罪過。然後又拉著徐玲並排坐在徐玲曾經養傷的床︰師妹,我的身世只有師傅知道,今天師姐和你說說。看到徐玲表態不想听的搖手舉動,大師姐嘆息一聲說︰師妹,我之所以和你說這些,即是對佛主懺悔,也是請你原諒我的自私。

徐玲不想听別人的**,因為自己的**就不想讓別人知道,又因為自己的**泄露讓自己遍體鱗傷。可卻沒法拒絕,也無法阻止大師姐一吐為快的嘴。

我父母早逝,留下和我弟弟相依為命。大師姐似乎努力地回憶著過去,因為這些往事已經被佛的清靜無為所埋藏,需要努力的尋找才能拾起那不時涌上心頭的往事︰到了我婚嫁的年齡,因為我要帶弟弟一起嫁的條件,擋住很多人。後來很委曲地嫁給願意接納我弟弟的男人,這個男人比我大十幾歲,為了弟弟,我什麼都認。人心啊,唉。

大師姐似乎回到未出家前時候,雖然修行這些年,想到當年的情景,淚水依然滿面

結婚前說的天花亂墜,沒過一個月就嫌棄弟弟,開始不讓他上學。反正弟弟學習也不怎麼好,我就認可了。最可惡的是他竟然把弟弟送到黑心的工廠,讓弟弟當童工。他卻騙我說,送弟弟去學技術。後來我才知道,他背著我和黑心工廠主簽訂生死合同,竟然領了預付金。

至此,大師姐似乎不在憤怒,非常平靜地講述,似乎這事與她沒什麼關系。看來大師姐的修行也算是有點功力。

那天早上,我起來去倒垃圾,突然發現看到渾身是傷,瘦弱的弟弟躺在大門口。弟弟看到我,抱著我的腿就哭起來︰姐姐,我差點看不到你了。接著有氣無力的和我哭訴在黑工廠挨餓被打的情景。如果不是弟弟機靈逃了出來,弟弟死了骨頭都找不到。

沒等我去和那個缺德人理論,他已經站在我身後,看到弟弟,憤怒地起來︰你合同期沒到,怎麼跑回來了。你私自跑回來,我得賠人家錢你知道嗎?白吃飽的東西,能累死你啊?趕緊給我滾回去。不然我弄死你。

你?還是人嗎?我憤怒地質問︰人都這樣了,你還把他往火坑里推。

**的,敢和我這樣說話。他飛起一腳,把我踢倒在地。他還覺得不解恨,一腳踩住我的腰,一手抓住起我的頭發,另一只手使勁打我的頭。我只覺眼楮冒金光,腦袋發暈。

弟弟看到我被暴打,操起身邊的門閂,一個疾勁站起來,對準「姐夫」頭就是一下子。他應聲倒在地上,在也沒起來。

我起身看到他倒在地上,腦袋不停流血。一拭鼻子,已經斷了氣,當時我們姐弟都嚇傻了。

殺人了。殺人了。看熱鬧的鄰居大喊起來。前後院都是他家的親戚,在有人指認是弟弟殺人後,他的親戚當時就把弟弟打倒在地。要不是我趴在弟弟身上,蘀他挨打,弟弟當時肯定被打死。真得感謝村長及時趕到,制止住他的家人,把我們送到公安局。真得感謝律師,他為我弟弟做無罪辯護。也得感謝法院,采信律師的話,判我弟弟正當防衛。

然後他的家人卻不服,到處找我們姐弟尋仇。我只好帶著弟弟遠走他鄉。後來,我們無意走進靜月庵。也許我命中就是出家人,到這兒,我感覺到家一樣。跪著求師傅收留我。師傅對我和對待你一樣,什麼也沒問我,而且在破例讓我當大師姐。

弟弟看我有了歸宿,他謝絕師傅的幫助獨自一人出去闖。也算他命好吧,有一家獨女人家招他上門。從哪時候起,弟弟也算是過上好日子了。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本來一個殷實的家,因為弟弟的岳父和岳父先後得重病,不但花掉他們所有的積蓄,等二老離世的時候,他們已經把房子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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