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軒在人群的群攻下閃避,他的速度太快,這些人根本就難以攻擊到羽軒。
寒芒在他有些眼中閃現,從小山村被外界家族所滅後,他就對著這些外界的家族有著反感,一入五毒鎮,就見到貧困區的點點滴滴,讓他對整座五毒鎮都沒有多大的興趣。
如今貧困區發生的慘狀令羽軒心中對這些所謂的家族的不滿瞬間爆發,他要殺!盡自己的力量去殺!將這些能夠殺死的人殺!
「最後一個。」羽軒嘴角的冷笑讓不遠處一個正在逃跑的人寒顫,拼了命的逃跑。
「媽呀,這哪里是財富,這分明就是墳墓。」這人腸子都悔青了,以為可以佔點小便宜,結果卻是自己陷入鬼門關。
四面八方,五光十色的攻擊到來,形成一個網般,要將羽軒困住。
經過多次的配合,這些人已經能夠聯合攻擊了。
一人指甲暴漲,宛如十把鋒利的劍,帶著凌厲的劍芒攻來。
一個女子扭動著婀娜的身子,手掌在拍出的瞬間化為數千只爪子,鸀幽幽的,宛如從幽冥伸出的鬼爪。
一個丑陋的老人張嘴吐舌,舌苔啪啪的冒著紅色的液泡,舌尖處一根鋒利的尖刺閃現。
……
所有的人各出奇招,要一舉消滅這個飛禽族的家伙。
羽軒依然不懼,他的速度並沒有展現完,這些人的包圍圈看似厲害,天衣無縫,實則在合擊的剎那,各人的招數間已有了相差,使得絕境出現了一絲縫隙。
在這些人的攻擊到達的瞬間,羽軒瞧準兩個人招數間的空隙,展翅一震,便如飛虹般在千鈞一發之際逃月兌。
羽軒的神情淡然,出現在最後一個煉府境的面前。
「不!」這人奮死反擊,仰天怒吼。
轟!
忽然,這人身上傳來強烈的吸引力,將周圍的天地靈氣吸入體內。
「竟然突破了。」羽軒驚訝,旋即,他轉身離去。這人已經死定了,每一次突破,都需要大量的資源,僅憑借空氣中的天地靈氣,完全不足于突破到凝核境。一旦天地靈氣不夠時,那麼將形成的獸核就會吸收這人的生命力,將這人吸死。
「啊,我要你陪葬。」這人怒吼,沒有資源是不能突破的,這是獸騰大陸所有人都知道的規則,但在羽軒的逼迫下,他突破了。他知道自己必死,心中的恐懼反而放下,飛撲上來,要將羽軒抱住。
即使是將級強者都無法抓住羽軒,更何況他一個即將突破凝核境的家伙。羽軒一個閃身,就躲避開來。
轟!
方圓數十里的天地靈氣呼嘯而來,齊齊注入這人的體內,但空氣中的天地靈氣實在太少了,遠遠不夠獸核所需要的資源。
漸漸地,在眾人的眼中,這人的身體開始干癟,好似蒼老了好多歲。
羽軒心中警惕,以後沒有資源時千萬不能干傻事。
「誰能夠救我一命,在下蛇太就一生為僕。若有違此誓,當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這人嘶啞的聲音嚇了眾人一跳。
其他人根本就不管這人,繼續朝著羽軒發起攻擊。
誰突破都要消耗大量資源,有誰願意將自己收集來為自己突破的資源送與他人呢。
「哈哈哈。」這人悲愴,仰天長嘯,黑發轉瞬間化為白發,在空中飛揚。
「你們不願救我,那我就拉你們墊背。」他干枯的嘴唇開闔,模糊的眼楮爆發出無與倫比的怨恨,一把抱住一個旁邊的中年人,嘴角突生獠牙,一口咬在這人的喉嚨下。
咕咕咕……
中年人喉嚨被咬破,鮮血被貪婪的吞噬。
「該死的,先殺了他!」中年人怒吼,手指甲暴漲,刺透這人干枯的皮膚。
其他人一驚,不但沒有上前幫忙,反而退後幾步,遠離這片區域。
羽軒沒有看這里的笑話,而是凝重的盯著甲冑之人。貧困區的孩子青年都是被他折磨而死的,羽軒想為這些孩子青年報仇,但他清楚,自己是無法戰神甲冑之人的,那麼……就只能夠接取外物了。
甲冑之人也凝重的看著羽軒,從羽軒的眼神中,他嗅到危險的氣息。
羽軒雙眼一眯,腦中冒出一個主意,羽翼一展,就撲向甲冑之人。
甲冑之人警惕,不知這小子心中有什麼鬼主意。
刷!
甲冑之人不敢大意,率先出招,一只獠牙化作鐮刀,繚繞著黑色氣息,劃破天空而來。在他心中,羽軒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家伙,不可不防。
「謝了。」羽軒朝甲冑之人一笑,讓甲冑之人心中一跳。
羽軒與鐮刀擦身而過,在鐮刀轉向時,突然撲向一位凝核境的強者。
這人嘴角露出了笑意,在他看來,羽軒所依靠的不過是速度,如沒有速度,羽軒早就被他們大卸八塊。
啪!羽軒軟綿綿的一掌與他相踫,當即,羽軒就倒飛而出。
這人自認不肯放過如此好機會,追擊而至。
「蟾宏,小心!」蟾高大吼,他可是與羽軒戰斗過,明白羽軒的實力,絕對不可能就這樣輕松擊飛。
「高少,放心,這小子只有速度可以入眼。」他回頭一笑。他不知道,在他回頭時,羽軒也朝著他回頭詭秘的一笑。
當即,蟾高心中咯 一聲,同時,遠處甲冑之人臉色黑得快擰出水。
在這人興奮的眼中,羽軒倒飛的身影突然一滯,反而朝著他再次撲來。
他腦子轉不過彎,但也覺得其中詭異,不敢再大意,長舌吐出,朝羽軒一卷。
「啊,這是什麼?」他發現羽軒閃身躲過,就在他收回舌頭時,一把黑色的東西撲來,直接被他卷入嘴中。
啪啪啪……
舌苔上的液泡爆炸,宛如鮮血的液體席卷那件東西,但他突然發現,他的舌頭不受他控制了。
「怎麼回事?」他腦中一團漿糊,恍惚間,他好想看到過那件黑色東西。
突然,他眼楮瞪圓,他想起了那件東西,不正是天心街出來的那位強者的武器嗎?但還未來得及多想,鐮刀劃破他的後腦,回旋回到甲冑之人手中。
「哈哈哈,象兄,謝謝配合。」羽軒抱拳一笑。
「什麼,這是兩人故意配合的。」這些人懵了。
「不可能,若是天心街的那位出手,我們早就死了。」有人反駁。
「切,他若直接對我們出手,定不好交代,但經過這個小子的手,他就有借口了,可以堂而皇之的殺掉我們。」一人大吼。
頓時,所有人都警惕的看著甲冑之人,甚至有少數人在慢慢的後退。
「小子,你別含血噴人。」甲冑之人臉色鐵青,被羽軒這麼一弄,那位看不慣他的掌櫃就有機會對他出手。
「象兄,當初是你給我透露蟾陀去天心街買百煉丸,隨後我倆一起奪取了這藥丸。如今我被暴露,你特地前來相助。在下實在感激不盡。」羽軒眼中充滿感激,好似這是真的般。至于那藥丸的名稱,羽軒是在藥瓶上看到的。
對于這藥丸,羽軒有所了解,是將級以下療傷的的聖藥,雖無生死人肉白骨的功效,但也是這個階段絕佳的療傷藥。
當即,其他人都看向紅斑蟾族。
紅斑蟾族的臉色一青一白,他們花了大價錢才買到這麼一顆百煉丸,結果還沒到手就被劫走。一念及此,這些人目光不善的看著甲冑之人。
「對了,我是說怎麼當初有兩人,如今卻只有這人被發現,那人的蹤跡在貧困區就沒了。」蟾高的跟班一拍腦袋,吼道。
「這里的人全是他殺的,他這是在滅口。」又一人尖叫。
甲冑之人臉色變得五顏六色,色彩斑斕,冷眼看著羽軒。
「象兄,你這是咋啦?」羽軒故意問道。
「他們是一伙的。」地面上,有人大吼。
有些人相互對視,開始撤離。
「這件事是他冤枉的,沒弄清前,你們都不能走。」甲冑之人冷聲道。如今這種情況,絕對不能讓這些人離開,不然真的就跳進奈河也洗不清了。
「象兄,何必再掩飾呢。既然都擺明了,就把他們都殺了吧。」羽軒適時開口。
「他要殺了我們滅口。」地面也有人大吼。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走!走!我不信他能夠把我們殺盡。」一人竄出,邁開最大的速度離開。
「我說了,誰也不準走。」甲冑之人獠牙一劃,將那人前路斬斷。只要那人在邁一步,就將成為獠牙下之魂。
「象兄,殺了吧,留下來玩玩也沒多大的意思。」羽軒笑道,也出手一掌拍在一人身上,攔住這人。
「我要殺了你。」甲冑之人大怒,被羽軒這麼一弄,他將這些人留下也不是,放走也不是。
甲冑之人朝著羽軒飛來,羽軒一笑︰「象兄,他們要走了哦。」
甲冑之人一望,果然,所有的人一蜂窩散開,從四面八方逃走。
「如今不管你是否與我一伙,在他們眼里,我們就是一伙的。」羽軒大笑,躲過甲冑之人一擊。
「你只有殺了他們,不然,你就完啦。」羽軒展開最大的速度,展翅飛到蟾高面前,一掌拍下。
羽軒的謊言太假,只要這些人認真思考,就會發現漏洞百出。但人心……這東西太復雜,哪怕是很簡單的一個問題,經過人心後,都會變得復雜萬分,變得撲朔迷離。
但這還不夠,他要讓這些人哪怕知道這是假的,也要瘋狂,也不得不出手。
就像眼前的這個五毒鎮第一天才,只要他隕落了,紅斑蟾族就會發瘋,如同一條瘋狗般亂咬。
甲冑之人冷眼看著羽軒離去,但他也不得不承認,他已被羽軒逼入了絕地,必須得出手殺掉這些人。
一個都不能放過!
甲冑之人手中的兩只獠牙化作兩把鐮刀,前後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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