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冑之人的鐮刀劃破長空,將兩個逃跑的凝核境一刀劃成兩段。
羽軒冷眼看著蟾高,羽翼一展,就撲向蟾高。
「你力量和我想等而已,如何能夠殺我?」蟾高指間長蹼,宛如一把扇子,向著羽軒一扇,形成一股颶風。
這颶風與平常攻擊所形成的颶風不同,這颶風的風是一把把鋒利的刀,被挨著都會受創。
颶風把蟾高包圍,羽軒要是攻擊蟾高的話,必然要通過颶風。
「是嗎?我只要拖著你就行了,等象兄解決掉其他人後,就該輪到你了。」羽軒一臉不在乎,停在一旁看著蟾高,好似在看猴戲。
蟾高臉色一變,往颶風一拍,頓時,颶風朝著羽軒席卷而來。
「你傷不了我的。」羽軒大笑,他的速度在五毒鎮可以任行,不懼任何人。
邁步一閃,羽軒就從颶風旁邊走過,出現在蟾高身邊,靈力在體內滾動,一掌拍下。
蟾高目光一閃,猛地朝羽軒一揮手,在羽軒疑惑的眼中,他的手蹼離體,在空中化作一個口袋,要將羽軒困住。
羽軒一驚,沒想到對方既然還有如此手段,但他依然不懼,他速度即使是將級都不如,何必怕這麼一擊。
然而,就在羽軒展翅的瞬間,那口袋卻突然朝羽軒撲來,無論羽軒怎麼移動,口袋都一步不離,牢牢跟著,就像前世的跟蹤彈一樣。
羽軒凝重的看著口袋,體內靈力翻滾,一腳踏在袋子上。
「哈哈哈,你認為這樣有用嗎?」蟾高大笑,他的手指舞動,瞬間,口袋散成手蹼,圍繞羽軒,又一剎那間要形成口袋。
羽軒大驚,全速展開,躲過驚險一擊,但口袋依然緊緊跟隨。
「既然這是你的攻擊手段,那麼必然你在控制他,只要攻擊你,一定就能迫使其停下。」羽軒目光一閃,在躲過口袋時,反身一縱,撲向蟾高。
「等的就是你。」蟾高笑道,誰也不知道甲冑之人何時解決掉其他人,他必須盡快離開這里,但有著羽軒的攔截,他很難擺月兌,既如此,那就把他徹底困在這里。
「雖然,這要付很大的代價,但與命相比,那又算得了什麼。」蟾高抬起頭來,這代價是他不願付出的,不然在之前時,他都沒有使出。
突然,羽軒覺得心中浮現一股強烈的危機,就如同當初殺了蟾陀被甲冑之人盯上時,他反射般看向甲冑之人,發現他正在追殺其他的人。
「不會是甲冑之人,那會是誰?」羽軒思索,目光掃視四周,凝聚在蟾高身上。
「呵呵,來吧,誰怕誰!」蟾高冷笑,撲向羽軒。
但出乎他的意外,羽軒居然停下步伐,轉身離去,停在遠處。
「怎麼,怕了?」蟾高冷聲道。
羽軒搖頭︰「不是怕了,而是根本就沒有必要,我只是拖著你而已,何必要冒險與你爭斗。」
「你不願爭斗,那麼……你要麼與我相戰,要麼讓我走。」蟾高轉身就欲離去。
「是嗎?如是我兩者都不選呢。」羽軒振翅躲過口袋,一掌就拍向蟾高,但在蟾高停下時,他也停下。
羽軒仗著自己的速度,與蟾高周旋,一邊躲過蟾高之前發起的那詭異的口袋攻擊,一邊將蟾高纏住,不讓蟾高離去。
蟾高自然是氣急,時間拖得越久,他就越危險,但羽軒不靠近,他也無法。
忽然,羽軒一笑,竟然沒有朝他撲來。
他好奇的回頭望去,頓時臉色一變︰「你發現了?」
羽軒看著肩上的一點灰色的蹼,贊嘆道︰「最初你的颶風攻擊就是為了把這個弄到我的身上吧,這樣,你的下一次攻擊才能一直追著我不放。」
抬起手指,輕輕一彈,就將那蹼彈飛,當即,那口袋就像失去了目標,墜落到地面。
「而且,你應該還有其他的招數,一直等著我近身。」羽軒一笑,站在遠處看著蟾高。
一聞此語,蟾高的臉色變得鐵青,對于羽軒的攻擊,他不得不停下,不然絕對難以承受羽軒的攻擊,但一旦停下,就相當于被羽軒拖住。
他對此無可奈何,只能承受,期待有著什麼變化。
羽軒一邊纏住蟾高,一邊關注著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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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一切的準備都沒用。
甲冑之人太厲害了,那些凝核境沒有羽軒的速度,只能被動挨打,承受一擊就被重創,兩擊就會死亡,即使是天才人物,也只能夠承受五六擊。
嘩!
鐮刀砍斷一位青年的身前的一塊鱗片,並將青年的手臂斬斷。
青年慘叫,狼狽地逃走,但還沒等他跑出十丈,就被回旋而來的鐮刀洞穿,撞倒幾座房屋後,艱難得爬起來,懷著不甘地看著天空中的甲冑之人,似乎要說什麼,但仰天吐出幾口鮮血後便倒下,再也沒有倒下。
「少爺!」遠處,一個老人悲呼,朝著青年趕來。
但還沒有跑出幾步,就被另一把鐮刀擊中,被擊飛幾十丈。
羽軒咧嘴一笑,天才人物死亡越多越好,最好全部死完,一個都不剩。
「小子,你放我走,我給你我收藏的寶物。」蟾高被逼急了,越來越多的人被殺死,不久就會輪到他。
「呵呵,等你死後這些自然就歸我了。」羽軒譏笑。
「我身上所帶的只是我所有寶物的一部分,很大的部分我都藏在一個秘密的地方。只要你放我走,我就把這個地方告訴你。」蟾高額頭都快急出汗了,周圍放眼望去,已沒有二十人了。
「等我放你走,再告訴我一個絕地,等我自己去鑽。」羽軒眼中譏諷之色越濃。
「我說的是真的。」蟾高大叫,「我在里面還藏了我在近古強者墳墓收獲的東西。」怕羽軒不動心,他抖出這個秘密。
羽軒似乎有些心動︰「真的,可是我怎麼才能夠相信你呢?」
「我發誓,發毒誓,發血誓,發什麼誓都可以。」蟾高快哭了,剛剛甲冑之人又殺了幾人。
「發誓?」羽軒好似在思索,「可是我不相信誓言。」
羽軒扭頭思考,一副很為難的樣子,想要寶物卻又猶豫。
蟾高無語了,平常的誓言不管用,但還是有一部分誓言會被天地見證,只要違背誓言就會收到懲罰。
「要不這樣,你把魂魄抽出一絲給我,我就放你走。」羽軒抬頭看著蟾高。
「你……」蟾高眼中閃過怒色,魂魄一旦交出,極有可能被人用秘法控制,成為忠心的奴僕。
「放心,我沒有控魂之法這些的,你放心交給我,等我找到寶物後,就把魂魄還給你。」羽軒笑道。
「你在玩我。」羽軒不說還好,一說蟾高眼中怒色更重。
‘「你現在才發現啊。」羽軒促狹地看著蟾高。
蟾高氣急,差點一口怒血吐出。
嘩!
甲冑之人的鐮刀再次收割一條生命。
「我跟你拼了。」蟾高仰天咆哮,轉身竟不再理會羽軒,全力逃跑。
羽軒一愣,本以為蟾高會沖過來,沒想到卻是全力逃跑。
就在羽軒愣神間,蟾高已竄出幾十丈。
就在羽軒邁步準備攔截時,他眼角瞥到一抹黑光閃過。
一彎鐮刀以凌厲的攻勢攻向蟾高。
蟾高感受到後面的鐮刀,心驚肉跳,當即回身,身前出現一塊獸皮。那是族中幾輩前斬下的一頭將級災獸所留下的皮毛,被族中煉成防御寶物,留與他護身用的。
刺啦一聲,獸皮就被鐮刀劃破,成為一塊破布。
但鐮刀的攻勢也被消減大半,被蟾高一掌拍飛。
蟾高不再停留,全速奔跑,只要他能夠逃出這片區域,到達外面有人的地方,那甲冑之人就不敢這麼明顯的攻擊他。
羽軒目光一閃,沒有去攔蟾高,而是看看四周還有多少的人活著。
頓時,他露出微笑。周圍還有五個人活著,都在拼命的奔跑。這五個人除了蟾高外,都是中年人模樣,看來所有的天才都已經被殺光。
他目光一閃,展翅飛向一個中年人,這人……要活著。
「這還算有點意思。」甲冑之人一笑,手中的一只獠牙化作一彎鐮刀,斬向一位中年人,自己則邁步追擊蟾高。
他來到鐮刀墜落之地,攤開手掌,那彎鐮刀就回到了他的手中,當即,這把鐮刀再次化作飛虹,襲向蟾高。
蟾高臉色鐵青,這點時間中,他才跑了幾里路,而來之前,他們怕戰斗傷及到其他人,就把方圓五千里的人撤退,也就是說,他必須要跑出五千里才能夠遇到其他人。
但問題是,幾里就將遭受一擊,等到幾百里的時候,他就可能沒命了。
「該死的,早知道如此,最初就該把那個用了,將那個小子困住。」蟾高後悔啊,若是一開始就把羽軒困住,那麼即使甲冑之人突然爆發,他也能夠逃走,如今卻因為被羽軒纏住,失去了最佳的逃跑機會。
蟾高手中的那張獸皮折合,泛起青色的光芒,抵擋在他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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