鐮刀的威勢比更強,顯然是甲冑之人特地加重了威力。
獸皮僅僅抵擋剎那,青光暗淡,皮毛月兌落,就被鐮刀完全撕碎。
蟾高看得心痛不已,那是家族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殺死的將級災獸,再用上數件寶物鍛造而成,為的就是怕他遇到意外。
但卻被這麼輕易的破壞,化為了漫天的碎步。
這也是他實力低的緣故,如是將級強者使用的話,威力不必獠牙若上幾分。
他更心驚,鐮刀的威勢減弱兩三成,繼續朝著他攻擊而來。
他一咬牙,從儲物戒指中舀出了一枚銅錢,體內靈力滾涌,洶涌的注入銅錢中。
在鐮刀到來的剎那,他朝著鐮刀一扔,銅錢就變大,錢孔把鐮刀鎖住。
「有意思,看來這就是那近古墳墓中的奪寶錢吧,可惜,你沒有用處它的威力。」甲冑之人瞳孔一縮,奪寶錢的用途如其名,專門為奪寶而用,但旋即,他就發現了,蟾高的實力太弱,根本就沒有發揮出奪寶錢的威力,只能將鐮刀困住。
「哈哈哈,當初沒能去近古墳墓一看,後悔許久,沒想到你竟然送我一件這樣的寶物,那我就收了。」甲冑之人大笑,他手中另一把鐮刀飛出,朝著另一位中年人襲去。
在他與蟾高戰斗時,也在對其他人出手,現在,除了羽軒前面的中年人外,就只剩下蟾高了。
可以說,如果沒有羽軒的話,這場滅口之戰是非常成功。
中年人臉色蒼白,所有的人都只剩他和蟾高兩人了,這樣下去,他難以逃月兌,只能是死亡的命運。
羽軒一掌拍來,這人竟然在晃神,沒注意到羽軒的攻擊。
直到掌風吹到他的臉上時,中年人在緩過神來,慌忙間抬起手掌,被羽軒一掌拍飛。
羽軒覺得好笑,這人在如此生死危機下還走神。
展開全速,羽軒如同一陣風圍著這人,連連出掌。這人在驚恐中,實力發揮不到一半,被羽軒來回打飛。
「不要殺我。」這人精神近乎崩潰,放棄防御,也放棄進攻,抱著頭大叫。
羽軒雙眼一眯,這人實在是太配合了。他趁這人不覺間,一掌拍在這人頭顱上,將這人拍暈,巧力運出,將他擊飛,送入一座倒塌的房屋中。
甲冑之人收回鐮刀,放目望去,發現除了眼前這人和那個可惡的小子外,已沒有什麼人了。
對于那個可惡的小子,他自知自己無法攻擊到他的。
「小子,現在就只剩你了。」甲冑之人一笑,踏步來到蟾高身邊,一把抓住奪寶錢和鐮刀。
「這東西,留在你那太可惜了,簡直是糟蹋。」他手中靈力涌出,要將奪寶錢煉化。
當即,蟾高嘴角露出一絲詭笑,他都沒有煉化,只能用出奪寶錢的點點威力,不然早就把鐮刀奪過來了。
「嗯?怎麼回事?」甲冑之人冰冷的臉色一變,他的手竟然被奪寶錢吸住,一時掙月兌不了。
「小子,你在搞鬼。」他雙目一瞪,另一只手甩出一把鐮刀,欲斬死蟾高。
蟾高大笑︰「原本這是為那個家伙準備的,但可惜他太聰明,沒有中招,反而沒想到你會中招。本來,我還在懷疑這奪寶錢能夠困住你多久,現在看來你一時難以掙月兌吧。」
他手中出現一塊布滿裂痕的石碑,將之擋在身前,當啷一聲,鐮刀就被石碑撞飛。
一見到這塊石碑,甲冑之人臉色大變︰「你竟然將墓碑舀走了。」
「哈哈哈,這還多虧了蝸斗,如不是他破壞了墳墓,我也無法取到這樣的寶物,原本,我不願動用這樣寶物的,但你知道嗎?那種死亡逼迫的感覺讓人很不爽,所有呢,你就盡情享受吧。」蟾高聲嘶力竭,他是五毒鎮的第一天才,何曾想今天這般狼狽,被人追殺,如不是對方因貪婪被困住,他恐怕就成了亡魂。
羽軒一驚,難怪之前感受到了危急,若是之前他被蟾高困住的話,他可能就不在世上了。
「哈哈哈,是不是感覺很爽?」蟾高看著甲冑之人,眼中瘋狂之色涌動,被人逼到這種地步,他還是第一次。
他並不想立刻就將甲冑之人殺死,他要看著甲冑之人備受精神的折磨,一入之前被羽軒困住時,他逃不掉的那種感覺。
「還有你,不是仗著自己速度快啊,來啊!」他忽然朝著遠處的羽軒怒吼。
羽軒雙眼一眯,他察覺到了不對,當初自己多次攔截他時,曾經靠近過他,但卻不見他有所動作,這麼看來……無論是奪寶錢還是石碑,都有著一定的限制。
蟾高沒有察覺到羽軒的發覺,他怒吼著,發泄心中的不滿。
忽然,羽軒眼楮一亮,他看到蟾高的身子在顫動,看似是瘋狂造成的的,但修煉過劍光血霧的他、煉過提升力量運用的他,清楚得看明白蟾高的身體是因為消耗過大而引起的。
那麼,之前的一切也說得通了。
如果他用這招數來對付羽軒的話,消耗過大,反而容易被甲冑之人殺死,所以當初羽軒感覺到的危機並不是很濃。
而剛剛對羽軒話看似是瘋狂之語,實際上是在令羽軒恐懼,讓羽軒退縮,這樣他才能夠更好地對付甲冑之人。
羽軒本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對付甲冑之人,自然樂于見此,站在一邊看好戲。
「怎麼?不敢來,哈哈哈,到頭來還不是一個膽小鬼。」蟾高大叫,指著羽軒。
羽軒找個舒服的地方,躺著看好戲。
「哈哈哈哈,看到了嗎,你的同伴放棄你了。」蟾高看向甲冑之人,宛如瘋子。
甲冑之人沒有回話,他和羽軒本就不是一路的,不想幫很正常。他臉色反而漸漸的平靜,看著奪寶錢,這些得到過的人也肯定想他這樣試過,他們都能夠擺月兌,他也能夠擺月兌。
他仔細觀察奪寶錢的結構,希冀找到擺月兌之法。
「憤怒啊,絕望啊,你給我憤怒啊。」蟾高一見甲冑之人平靜,朝他咆哮。
「既然沒有我想享受的樂趣,那你就去死吧。」蟾高大吼,舉起石碑,狂暴的靈力注入石碑中,頓時,石碑爆發出強烈的光芒,宛如一個小太陽,刺得遠處的羽軒都快睜不開眼。
羽軒都如此,距離更近的兩人更加嚴重,雙眼直接閉著。
「你這是在逼我。」甲冑之人忽然開口,語氣平靜。
羽軒一聞此言,頓時愕然,但旋即,取而代之的是明悟。將級強者之所以為將級強者,他們能夠煉化符文,烙印在自己身上,使得攻擊之力暴增。甚至,他們還能使用出比技能更高的符術。
這人被排到這個邊緣的區域,肯定是外界家族中天賦極弱的,沒有多少前途,自然不會被傳授符術。
至于符文,每個將級強者都有。但按這情況來看,符文也不是可以隨意使用的。或者,是這人的天賦或是其他的原因限制了這人的使用。
蟾高一驚,那瘋狂的眼神深處一抹警惕閃過。當即,他不再猶豫,只見他的手臂迅速干枯,而石碑上的光芒愈發明亮,帶著一股濃烈的熱,如太陽般傲立。
光芒極其強烈,即使是隔著好幾萬里,都能夠清晰看見。
遠處,那些察覺不對的人群驚叫,不知道這里發生了什麼,更有一些人立即跑回家族通風報信。
還有一些本就擔心自家天才的強者當即就沖出,朝著光芒出趕來。
「越來越有趣了。」羽軒雙眼緊眯,情況的發生完全朝著對他有利的方向發展。
「不好!」甲冑之人大叫,這情況對他越來越不利。
「死吧!」蟾高的左半邊身子都變得干枯,右半邊的血肉精華也飛快的流逝。
整個石碑上的裂痕上面霞光流動,在強烈的光芒中顯得很微弱,很容易就疏忽。
「給我開!」甲冑之人怒吼,他的身體表面浮現一層密密麻麻的符文。這些符文散發著黑色的光芒,使得整片光亮中出現了一片暗。
這片暗很突兀。
「啊啊啊,給我去死吧。」蟾高的右半邊也開始干枯,他就如同一具干尸,舉著一個小太陽砸下。
石碑上的霞光愈發的明亮,漸漸顯露出痕跡。
羽軒艱難的睜開眼楮,才發現,那些霞光也宛如一道道符文。
「開!」甲冑之人咆哮,他的手臂上符文流動,在咆哮間,他終于擺月兌了奪寶錢。
但石碑也已經到達他的頭頂,不允他閃躲。
「給我碎!」甲冑之人的眸子煥發出瘋狂的神色,要麼成功,要麼就……死。
「給我死!」蟾高咆哮,他的全身都干枯了,聲音也變得嘶啞,但這是最後一擊,誰敗了,誰就是死。
轟隆隆隆……
大地顫抖,四周的房屋瞬間化為齏粉,兩人的身影也在這一瞬間倒飛。奪寶錢被余波擊打,發出陣陣?鏘聲,化作一道飛虹消失,即使是羽軒的速度,也遠遠不及。
至于獠牙,在余波下,完全被摧毀,化作漫天粉末,與灰土將天地籠罩。
甲冑之人全身的甲冑都被摧毀,露出了本來的面貌,是一個青年模樣。他全身血肉模糊,口中鮮血不要錢般噴涌。
蟾高沒有甲冑的保護,則要慘許多,在加上之前就被石碑吸收了血肉精華,右臂在掀飛時斷掉。
羽軒咧嘴一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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