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苦攻,張發奎臉色慘白,眼球上都是血絲,頭發都變得亂糟糟的。
看著巍然不動的田家鎮和半壁山,張發奎氣的砰的一聲,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茶杯都震飛到了地上︰「這半壁山和田家鎮莫非是鐵打的不成,打到現在連負責防守的軍官是誰都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吃的。」
偌大的會議室,一排穿著呢子大衣的軍官,低著頭一言不發,其實他們的心里也在糾結,為什麼小小的城鎮就能阻擋好幾萬大軍的進攻呢?
「報告!」參謀懷里夾著文件,走到了張發奎面前,把文件遞給張發奎,張發奎看了看又遞給了參謀,對他說道︰「念給他們听。」說完之後,便再次望著地圖出起神來,就在剛才賀龍和朱暉日一起再次發起求援來,告訴他劉源大軍已經全部過江,給兩個軍造成了極大的傷亡,朱暉日已經帶著部隊先一步向南昌城撤退了,讓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快速支援,晚了第二方面的兩個軍,可真的要上天了。
參謀看了看在做的將軍和上校門,說話的聲音有點軟︰「敬電第二方面軍總指揮,負責抵擋貴軍的是劉源第十集團軍下屬兩個旅,軍事主官為胡鏈、張靈甫,此二人為黃埔優秀畢業生,為劉源看重,且二人作戰極其狡猾,希望總指揮小心從事。蔣介石。」
參謀念出蔣介石的三個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為什麼第二方面自己都不知道交戰的對手是誰的時候,遠在南京的蔣介石已經知道了。
「看到了沒有,人家就派了兩個女圭女圭,就把我們打的跟狗一樣,你們都活了半輩子了,也當了那麼多年的兵了,仗都打到狗肚子去了,我告訴你們,三天內如果攻不下田家鎮,團長以上,全部軍法從事。」張發奎咬著牙說出來這句話。
听了張發奎的話,所有人都感覺脖子後面涼颼颼的。沒辦法,軍法是蔣介石定的,實行的是連做法,到時候別說是團長,就是師長也照殺不誤。
「總指揮不是我們不努力,實在是對面的兩個小崽子太過可惡,把好好的田家鎮修建的和軍事要塞一樣,而且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們的人被他們俘虜了,他們竟然跟著他們打我們的人,而且還暗地里拉著我們的人去投誠,據我所已經有兩千多人偷著跑去了田家鎮了。」
「你說什麼?」張發奎一把拉住了說話的團長的衣領,一點都不顧及中將形象,就如同一個市井流氓一般。
「我說,我說,已經有兩千多人跑到田家鎮去投誠了。」團長被憋的臉色通紅,但是在一個中將面前他實在沒有反抗的勇氣,不過仇恨的種子卻埋在了心里,自己怎麼說也是一個團長,他卻這樣待自己,難怪這麼多兄弟去投誠去了。
「哈哈,劉源小兒畢竟年輕,手下人更是年輕的要命,有點本事就張狂的要命,這個時候敢收編的老子的部隊,老子撐死你。一團長,你們想法聯系田家鎮的兩個小崽子,假裝投誠過去,不過過去之後,要老實,就算被拆分了也不要反抗,給我好好呆著,等待老子的命令。」
「總指揮,既然讓手下的部隊混進去,我們一鼓作氣不就完了嗎?讓他們混在敵軍中,如果被識破了,怎麼辦?」一個師長疑惑不解的說道。
「哼,你以為對面的小崽子傻嗎?我敢說凡是被收編的部隊,被打散或者暫時看押都是有可能的,如果他們剛投誠過去,我們就殺過去,他們很可能一點作用都起不到,而且對面那麼多防御工事,就算有內應,我們也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打通,所有在這之前,我們要做的還是強攻。」張發奎自信的說道。
而從當天起,胡鏈和張靈甫發現他們的日子變得無比難過起來,張發奎手下的部隊真的不要命了,一**的士兵,連散兵線都沒有,就是最原始的集團沖鋒,就如同大海一樣,一遍遍沖刷自己的工事。
漸漸的,外圍的工事開始松動了,接著就如同腐朽的海堤一樣,越來越多的工事崩潰,這個時候胡鏈自己都沒有辦法了。
外圍的工事剛剛松動,張發奎便讓教導師撲上來,真到了拼命的時候,胡鏈和張靈甫發現自己這一邊是真的拼不過的。
第一天,對面損失了五千多人,自己這一方也損失了整整一千多人,第二天,地方的進攻更加瘋狂了,對面死了六千多人,而自己這一邊以為工事優勢減小的原因,死亡了超過了兩千多名士兵,這可都是從第十集團軍帶來的好兵,一時間胡鏈和張靈甫心疼的要死。
張發奎這里壓力也很大,不過為了救回賀龍和朱暉日兩個軍他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昨天又收到了朱暉日的求救信,說他們並沒有進入南昌城,而且和劉源在鄱陽湖一代又糾纏了一起,部隊損失越來越大了。
張發奎當然不知道這一切都是騙局,但是朱暉日可是對自己忠心耿耿的人,賀龍也是一個能征善戰的家伙,要是這兩個家伙都死了,自己不單單損失大將,更有好幾萬士兵不知所蹤,所有無論如何自己也要拼一把,朱培德是打定主意不出兵了,這個時候就只能靠自己了。
條軍令送出去,就在陣地上,一個旅長跪在張發奎面前不停的哭訴︰「總指揮,你槍斃了我吧!我一個旅已經死了兩千多人了,剩下的都是新兵,他們根本連開槍都不會,你就別讓他們去送死了,要是實在不行,你就槍斃了我吧。」看到這個旅長如此難過的樣子,其他的師旅長也是非常難過,他們都非常清楚,當這些新部隊死光了,他們這些老部隊也該上去了,到時候死的就是他們了。雖然他們都很同情這個旅長但是沒有站出來說話。
張發奎推了好幾推,這個旅長就算不離開,最後張發奎心一狠,掏出了配槍︰「亂我軍心,該死。」砰的一聲,一名受國民政府承認的少將旅長就這樣死在了張發奎的槍下。
今天已經已經是第三天了,如果再打不下田家鎮,你們就陪同他一起去死吧!張發奎說這話的時候,頭發似乎都立起來了,加上他蒼白的臉色,就如同魔鬼一般。
驚懼不定的軍官們,紛紛跑到前線去指揮部隊,一時間張靈甫兩人明顯感覺到了第二方面軍的變化,因為他能感覺到,對面的部隊竟然報了必死之心,將是兵膽,當一支部隊的軍事主官都敢拼命的時候,這支部隊的戰斗力絕對很高。
這個時候,張靈甫的防線第一次出現了松動,整整一個團的部隊差點涌了進來,就在張靈甫最焦急的時候,一直在後方的劉向東竟然帶著他們剛剛投奔過來的部隊,和對面的部隊瘋狂的對戰,而對面看到了和自己穿著一樣軍裝的部隊也是氣的要死拼命死戰,僵持了半個小時才再次打退,這次交手死了整整一千多人,而張靈甫也相信了這個新來的團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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