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救正在進行 十七憤怒的火焰(五)

作者 ︰ 郁郁青青

他們向茶樓走去,朱成回頭看看,大伙都散了,只有黃鼠狼還是不緊不慢的跟著,像尾巴似的,頓時,他停了下來,「黃首領,你還有什麼事嗎?」

「沒有,沒有,我是怕你們有什麼事用得著我,我隨時可以為你們服務呀。」他真的挺狡猾的,朱成可認識他,不會上當。

「這麼晚了,還會有什麼事?你是想喝茶?這樣吧,張隊長,你今晚就請黃首領,我和倩倩過一天吧。」說著,他一拉身邊的倩倩就要走開。

「黃首領,你還是請回吧,你沒看見我今兒有重要客人嗎?」張武似乎也很討厭黃鼠狼,這黃鼠狼只好停了下來,嘴里發出嘰里咕嚕的不滿聲,朱成和張武相視一笑。

很快地,他們到了茶樓,這里這會兒還真的安靜,茶樓在哪兒呢?就在關押靈靈那排房子的不遠處,經過那兒,靈靈往深幽的曲徑瞥了一眼,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滋味,許倩倩呀許倩倩,我們是哪一世的冤家呀?五味雜陳,很不好受。

茶樓外面的屋檐下掛著一盞盞大紅燈籠,里面的蠟燭火勢正旺,燈籠通體透亮,火火紅紅,給人帶來喜慶、祥和的氣氛,朱成一看就知道,這里事前已經經過精心裝扮,歡迎重要來賓,前兩天他路過這兒時,燈籠是舊的,外面的紅色快要褪盡,那一層綢布泛著灰不溜秋的光,真的該換了。

四位一走進去,張武就把門鎖了起來,說是怕誰來打擾,攪了這份安寧。

屋里飄著淡淡的霧靄,清香裊繞,古色古香的茶壺放在一張桌子的中間,旁邊是精致的茶杯,小巧玲瓏,晶瑩剔透,里面雖然裝滿了茶,但這小玩意捧在手上,還真的不忍啟齒,它特別適合放在靈靈或倩倩那瑩潤紅活的手中把玩,那才美哩。

這樣的環境,這樣的氛圍,朱成和倩倩已經完全放松了警惕,他們青春的眼眸里蕩漾著春水般的平靜、清澈。

朱成剛剛坐定,張武在他面前打了一躬,「王子,我有一事相求,請答應我。」

「什麼事?盡管講,你我弟兄這麼多年還有什麼好客氣的?我肯定答應你。」

「好,借倩倩姑娘一用,靈靈,快,黃花油在此,潑過去。」說著,他變魔術般從身旁的袋子里掏出了一個小瓶,呀,這個小瓶,倩倩一看就懵了,從昨晚到今夜,它魔魘般的糾纏著她。

朱成 地站了起來,旋風般的扭住了靈靈伸過來的手,使她無法動彈。另一只手飛速的來搶這個小瓶。可是,搶不到,張武牢牢地握在手上。

「張武,給我個理由,你為什麼要加害倩倩?」

「王子,我們僅僅要將她變一條蛇,委屈她一下而已。」

「為什麼?」

「為了我們的家園,為了我們的王國。」

「胡說。」

「真的,王子,眼看我們的家園要保不住了,趙莊的後堤岸樹木一砍,多少生靈涂炭,你身為王子,應該比我更關心老百姓的生死存亡呀。」

「砍伐不是停止了嗎?好一個杞人憂天。」

「王子,你是何等聰明?可今天為什麼這般糊涂起來?是什麼沖昏了你的頭腦?我們最清楚,對不起,多有得罪了。」他說著,就去準備旋開瓶蓋。

「好呀,張武,你敢背叛本王子。」

「張武個人的利益與王子利益相沖突,一律服從王子的利益,而王子的個人利益與國家利益相沖突,無條件的服從國家利益,這是我的天職。」

朱成從腰間拔出了一柄劍,和那鞭子一樣,初看是那麼小,玩具似的,但見風長,一把迸發出耀眼光芒的金色長劍斜刺里向張武揮過來,手起劍落,張武身上外套的一角被削去,長劍一舉,那白綢像一朵雲騰空而起,而後從高處往下落,朱成飛舞著劍,削綢如泥,絲絲縷縷向下落,仙女散花一般。 ,技藝令人叫絕。

「張武,黃鼠狼無比狡猾,詭計多端,是真小人,你呢?卻是個偽君子,小人好防,偽君子防不勝防呀。」朱成恨得牙都癢癢。

黃鼠狼並沒有走,正在外面偷看哩,听到朱成這樣污蔑他,忍不住發出低低的哼哼聲。

張武也不回答,他也拔出了劍,此劍和朱成的劍是姊妹劍,都是古代留下來的名劍,但二者的劍技卻有不同,雖說都是相同的師傅所傳,可張武曾領兵打仗,馳騁疆場,威名揚天下,後得到國王的信任,成了侍衛隊隊長,長期以往,張武的擊劍能力當然要勝朱成一層。

朱成的劍上下揮舞,騰挪跌宕,直逼張武,他卻不慌不忙,見縫插針,與那空隙處將劍抵擋過去,由著他又翻騰了幾下,他的劍終于重重地壓住了朱成的劍。

朱成想挑撥開來,可是辦不到,他的劍上面,哪里是另一柄劍,分明壓著的是一座小山,哎呀,朱成,你是怎麼了,劍技這般差勁,還怎麼保護自己心愛的人?還怎麼保護家園?一股懊惱從心頭升起。

就在這當口,張武的另一只手將瓶子一扔,「靈靈,接著。」

說時遲,那時快,倩倩一躍而起,接住了瓶子,嘿,她的身手還真的不凡,要知道,我們倩倩姑娘曾是運動場上的跳高能手,飛過竹時,馬尾辮一揚,像個黑色的精靈。今兒,這本領得到了超長的發揮,準準地接住了瓶子,這倒使靈靈吃了一驚。

她打開窗戶,把那瓶子向外扔去,剛才來時,她注意觀察了,廊檐下地面是大理石的,這小小的瓶子哪經得住這一撞擊,碎了,黃花油一定會淌一地,還看你陳靈靈怎麼灑潑?

怪了,沒有碎裂的聲響,瓶子不偏不倚砸在黃鼠狼的寬厚的毛絨絨的背上,他疼得哎呦叫了一聲,當他意識到這是裝黃花油的瓶子時,便顧不上什麼痛了,趕快用兩個前爪把瓶子抱住了。

黃鼠狼激動不已,冥冥之中,他覺得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怎麼這麼巧呀?昨天,這瓶子落到我的手中,今天,這瓶子又落到了我的手中,這是上天的旨意呀,歷史的重擔落在了我的肩上,我可要敢于擔當呀。

他奔向窗戶,準備越過來,這時,兩只年輕的野雞從屋頂俯沖而下,一只用鐵似的爪子直鎖他的咽喉,另一只伸出尖尖的喙直取他的眼楮,嚇得他丟開瓶子來護眼楮,其實呀,這年月的黃鼠狼,也就欺負欺負那膽小的失去了抵抗能力的家雞,他們常常溜到家前屋後的雞圈里,咬死幾只雞,逞能似的造成點兒恐慌,讓人們看看他黃鼠狼有多大能耐。但這成了其他動物茶余飯後的談資,因為,他們也就這點能力了。野雞身子龐大,野勁十足,單逢一只,還能對付對付,兩只一起上陣,他就感到膽怯了。

張青從一棵大樹後閃過身來,那瓶黃花油落到了他的手上。

倩倩越過了窗戶,靈靈也跟著出來了,她騰空而起,平地升起一股怪風,樹兒、花兒、草兒都被刮得瑟瑟發抖,不知所措。倩倩的兩腿打了一個踉蹌,身子失去了平衡,好像要摔倒。「張青,把黃花油潑過去,算我求你了。」她看著他,那眼神似乎要將他的魂兒勾去,說真的,要在平時,靈靈只要一示意,張青鞍前馬後為之效勞心甘情願,可今兒他不答應。

「靈靈,我什麼都听你的,可就是這件事不行,倩倩姑娘是我的恩人哪。」

「那好,你來為你的恩人收尸吧。」說著,又是一陣風起,靈靈纏緊倩倩,騰飛而去,張武和朱成循跡而追。

眼看他們要追上了,哧溜,她一頭栽進河里,準備走水路溜回去,她房間里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地下密室,把許倩倩關在那兒,然後再想辦法得到黃花油,哼,就這麼辦。

追到這兒的幾位,不見了她們的蹤影,張武和黃鼠狼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張青一臉的擔憂,朱成呢?他卻如釋重負,為什麼呢?他知道,這時的倩倩已經躺在她自家的床上了,原來,他送給倩倩的那塊玉有護身作用,只要到水里,它就能保護倩倩,魚兒一般的逃走了,沒受到半點傷害,留下個陳靈靈望水興嘆,懊惱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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