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謝敬熙的父親謝仁裕犯言直諫,被朝中奸臣陷害,被捕下獄,謝家災難臨頭,謝家府邸漸漸無人問津了,謝氏在政壇的地位,一落千丈,謝家朝中的敵對勢力三番五次地派殺手想殺害謝敬熙,謝敬熙有兩次差一點被殺害,謝敬熙的叔父謝仁祿沒有辦法,只好把謝敬熙送到了懸空寺,請寂靜高僧的師兄寂空法師幫助照顧和培養,此後,謝敬熙在懸空寺整整呆了近十年,他成了懸空寺的居士,後來,新皇帝登基了,他父親和叔父都官復原職,謝仁裕出獄不到一年便去世了,他叔父升任為戶部右侍郎,朝中正派官員奏請皇帝,讓謝敬熙到朝中任職,謝敬熙被他叔父從懸空寺接出去,進入都察院任都事,成了正七品官員。
謝敬熙在朝中剛任官的那時候,謝仁祿為了讓謝敬熙結識官場朋友,經常領著他去拜訪謝家官場的好友,有一次,謝仁祿領著他到一個將軍府上,去拜訪了一位郭將軍,這郭將軍與謝仁祿曾經在朝*事過,當然他們彼此之間也是比較熟悉的。
當謝敬熙跟著他的叔父到了郭府時,讓謝敬熙沒有想到的是,郭將軍是他所認識的,而且,他沒有想到,他在郭府還能遇到了一直傾情思念的一位雅美賢惠的年輕女子。
在謝敬熙告別他的師父寂空法師和他的師叔寂靜高僧離開懸空寺的前兩年,謝敬熙遇到了兩位在他心里一直忘不了的人。
有一日,謝敬熙的師父寂空法師把謝敬熙叫去,告訴他︰「徒兒,今日師父讓你辦一件事,你一定要辦好,京城來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將軍。帶著他女兒來懸空寺禮佛,一會兒師父陪他們到客堂喝完禪茶,你就領他們到懸空寺四處參觀。此事你一定要辦好,不能怠慢。這兩位施主可是特意到懸空寺來的,你一定要陪好他們!」
謝敬熙心里想︰「師父從來都對于大官、將軍都是與一般施主同等看待的,今日是怎麼了,為何對這兩位如此特別看待呢?」其實,他的師父沒有告訴他,來的這位將軍是謝敬熙叔父的好朋友,也是資助懸空寺的要人。
「師父。放心吧,小徒一定會好好地陪著他們到寺院各處游覽,把他們當貴賓看待,絕不會誤事的。」謝敬熙說。
「好。好,這樣就好,你回去歇歇,一會兒再來!」寂空法師讓謝敬熙暫且離開,因為他有些話要對進寺里來的將軍說。而這些話暫時不讓謝敬熙知道。
謝敬熙覺得他師父今日有些神秘,但也不便問,他心里有幾分不快,不過,師命難違。他只好回到了禪房。
一個時辰過後,有位小和尚來傳達寂空法師的話,讓謝敬熙去陪將軍游覽。
謝敬熙到了寺院的客堂,進門後,寂空法師對那位將軍說︰「這是老衲的徒弟敬熙,由他陪您和您女兒到寺里各處游覽,老衲有事,就失陪了。」
「哈哈,好!敬熙穿著僧服,依然是很英俊的,有你陪著我們參觀,一定會很快樂的,哈哈!」將軍說。
「能有機會陪將軍游覽,是小的的榮幸,希望您此次來懸空寺能游得愉快!」謝敬熙說。
「既然你叫我將軍沒有稱我為施主,那也就表明你可以不按寺院的習慣稱呼,這樣吧,你不用叫我將軍了,我姓郭,名松濤,你就叫我郭叔吧,這樣更親近謝,說話方便,好嗎?」郭松濤說。
謝敬熙朝將軍一看,只見他身體壯實,一身豪氣,知道他是一位豪爽的人,他也就不再客氣了,說︰「既然將軍有此要求,小的就听您吩咐,稱您為‘郭叔’,能有緣遇上您這樣一身豪氣的叔叔,也是非常榮幸的!」
謝敬熙心里想︰「多叔父帶我進懸空寺,拜寂空法師為師,但我只是個居士,還不是真正的出家人,叫郭將軍為‘郭叔’,也是允許的,何況這位郭叔很豪爽的性格,是很好相處的,能與他一起,也是快樂的。」
「好,敬熙,這位是我的女兒‘郭蕙芷’,認識一下,一會你陪我們去游覽,她有什麼不懂的可能會問你,她可是很喜歡問這問那的,你可得多向她介紹各處景致,讓她見識見識。」郭松濤說。
謝敬熙朝郭蕙芷一看,只見她身材苗條,蛋兒型臉上,柔和眉下有一雙很亮的眼楮,顧盼間嫵媚動人,丹唇未啟,神韻已露,此時,她溫柔沉默,但能想象到,她舉止間,必是雅韻很足,她對著謝敬熙微微一笑,用溫柔而清脆的聲音說︰「給你添麻煩了,還有勞你多多指點,多講講懸空寺的趣事,不過,你別听我父親亂說,小女子可不是瞎咋呼的人,只是能來這著名古寺,非常高興!」
郭蕙芷說著,悄悄抬頭看看謝敬熙,只見他雖然穿著一件普通僧服,但不難看出,他的臉端莊俊美,濃眉下眼楮很亮,眉宇間露出英氣,鼻梁流暢有韻,嘴唇不薄不厚,兩個酒窩若隱若現,下巴曲線柔中帶剛,身材適中,舉止瀟灑,在他身上透露出一種逼人的英俊氣概。
郭蕙芷的心里一顫,感到謝敬熙的英俊氣概讓她心動,她急忙低下頭,不再說話。
謝敬熙看她低下頭,突然意識到他自己也盯著郭蕙芷看,他也覺得不好意思,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心里想︰「我穿著僧服,雖是居士,此時也是在寺院里修行的,這樣盯著一個年輕美貌的女施主看,太不該了。」
郭松濤說︰「女兒撒嬌了,對父親有意見了,我可是在表揚你,想讓敬熙多對你講些懸空寺的故事,你還不領情,哈哈!」
謝敬熙緩和了一下激動的心情,說︰「小的有幸能陪著你們游覽,自然盡自己所能讓你們游得高興,小的知道什麼就會講什麼,但只怕小的才疏學淺,會讓郭叔和郭小姐見笑的。」
「你不用瞞我,剛才,寂空法師已經對我說了,你這幾年在懸空寺學了不少學問,掌握了很多知識,有才有識,已是很有學識的年輕人,你就把你的學識露一露,把我女兒的驕傲氣壓一壓,她才不會在我面前趾高氣揚的,哈哈!」郭松濤笑著說。
謝敬熙听出了郭松濤話里的含義,他想︰「這郭叔是個豪爽的人,但也是很有睿智的,他說這話既是在表揚我,又是要測試我,同時,也是在表揚他的女兒,真是話中有話。」
謝敬熙說︰「郭叔您別嚇唬小的了,在您和郭小姐面前,小的豈敢談什麼學識,師父一定是想讓您來考驗小的,師父是存心讓小的出丑,小的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郭蕙芷听著謝敬熙說話,她尋思著︰「這位英俊的居士不僅氣質高雅,舉止瀟灑,而且還敏銳的,在與父親的對話中表現著謙虛,又表露出他在他師父是很受器重的,同時還很會裝傻。」他對謝敬熙說︰「你別謙虛了,此次有了兩位遠道而來的觀眾,你還不乘機表演一下,讓我們父女兩領教你的學識,看看你的才華,否者,等我們走了,你就少了重要觀眾了,所以,你別裝不懂了。」
郭蕙芷覺得,似乎與謝敬熙很熟悉,對他講話,她用不著客氣禮貌,心理想的,能很隨意地講出來,並且還不由自主地跟他開啟玩笑。
郭松濤覺得,他女兒今日與往常有些不一樣,往常對人都是非常客氣禮貌的,今日怎麼變得風趣了,剛剛與謝敬熙見面,就說出逗趣的話了,他感到,這兩位年輕人很有話說的。
謝敬熙听了郭蕙芷說的話,心里很高興,他感到,郭蕙芷好像離他很近,說話中,有想逗樂的意思,這讓他心里感到暖暖的。他對郭蕙芷說︰「在下听從郭小姐的吩咐,一定乘此機會,竭盡全力,拿出所學的本事,壯起膽來,隆重登台,認真‘表演’,不怕出丑,請郭小姐多多指教!」
「哈哈,你們兩位年輕人,剛見了面,就在老夫面前‘表演’起來了,大講風趣話,互相逗樂,有趣,有趣!」郭松濤說。
謝敬熙有點不好意思,一時不知如何說話,不知道該怎樣回應郭松濤的話,只好靜靜的,以微笑做回應,讓郭蕙芷去回答。
郭蕙芷說︰「親愛的父親大人,你又亂說話了,是您這位‘敬熙小佷’在‘表演’,您的女兒可沒有在表演,女兒只是想利用此機會,多向您的‘小佷’請教,您能明白嗎?」
「好好,你多請教,咱們走吧,到四處看看,敬熙小佷,拿出你的本事來表演吧,有個年輕女觀眾正等著欣賞!」
謝敬熙領著郭松濤和郭蕙芷,沿著上山的棧道、木梯往上走,謝敬熙一路講解,郭松濤邊听著謝敬熙講懸空寺的故事,一邊留心看著兩個年輕的對話和交流,他感覺到,他女兒對謝敬熙心里已經有些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