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輪 第一百四十九章 征伐血巫(十六)

作者 ︰ 夜月輕鳴

「住手,休傷我徒兒!」彭歸元一見兩人動手,立即破開虛空,迎上吳盈。卿怡見寒雪也在越離殃身邊,不由身影一動,向著黃冑一掌拍去,並道︰「休要傷我寒冰閣弟子。」

一時間,四位靈空破虛修士交起手來,墨延一見,眼角無比冰冷,他看著越離殃幾人,道︰「既然你們有彭掌門和卿掌門相助,看來只能要我親自動手了。」墨延言罷,身影一動,向著越離殃幾人攻擊而去。

「前輩,請先停手!」就當墨延要出手之際,一道銀鈴般的女子聲音傳出,聲音听起來十分急迫,墨延听到此聲之後,立即停止住前進的身軀。

「誰?」墨延一眼向著四周掃去,只見天音谷一名女弟子正看著他,此女子細眉大眼,面帶桃色,皮膚白皙,看著起來十分招人喜愛,只見她一件粉色輕紗套在身上,那絕美的身姿,直直勾起男子心中的那股無名欲火。

「琴芯,不得胡鬧。」天音谷谷主蕭玉琴見自己的大弟子站出來,不由瞪了她一眼。

「師傅,請容弟子說一句。」琴芯道。

「這位小姑娘有何事不妨一說。」墨延道,只見他臉色微微有些變化。

「前輩,晚輩知道自己所說之話,並無幾人相信,但是晚輩想要告訴前輩,其實那血巫之人,每個都具有特征,這血巫之人,一出生,便在胸膛心口處,施展嗜血巫術。所以每個血巫之人,胸口都可以看到一血色巫文。」琴芯道。

「哦?」墨延微微疑惑,道︰「若是此人是被血巫一族收買,他並非血巫之人,這一說豈不是行不通。」

「前輩,只要是修煉了血巫巫術之人,胸口都會留下巫文,除非此人並沒有修習巫術。那他心口處便什麼都沒有。」琴芯道。

「此話可有什麼憑據?」墨延問道。

「弟子本是從一本書中了解到,此次進入迷霧森林,弟子觀察那些血巫之人的尸體,證實了這一說是真的。」琴芯道。

「哦?」墨延微微一驚,隨後道︰「若是沒有修習血巫之術,危害倒是不大,可是,也不能排除他不是血巫賊人的奸細。」

寒雪听到此處,忽然身影一動。只見寒魄劍一出,她瞬間來到凌楓身前,一霎那。凌楓上半身衣服立即化為粉末。眾人看到這一幕,立即向凌楓看來,只見他心口處,有一個十分清晰的血色巫文。

「修煉那血巫之術越是長久,心口前的血色巫文便越是清晰。」琴芯看著凌楓心口前的血色巫文,補充道。

「什麼?」交手的四人立即停下來。卿怡看著凌楓,逼問道︰「說,你是不是那血巫之人?」

凌楓掃了一眼四周,見事情多半敗露,他眼神一冷。只見他全身紅光大閃,越離殃一見。急忙對寒雪道︰「寒姑娘小心!」

「 !」只見凌楓化為一團血霧,四周立即飛出數十道紅光,這紅光向著不同方向飛去,越離殃掃了一眼紅光,他可以清晰感受到,那每一道紅光,都是由無數蠱蟲組合成的。

「小心!」越離殃提醒道。

墨延眼神一冷,一手化解兩道血光,寒雪一見血光飛來,她寒魄劍一揮,寒芒一閃,一道血光也立即消失,卿怡見有幾道血光飛來,于是雙手一合,虛空之力立即將這血光撕碎。

「啊!」由于這血光速度十分之快,已有兩道沖到七派弟子中央,只見有些弟子中了那蠱蟲,接著發出慘叫聲。

越離殃身影一動,立即來到這些弟子身邊,接著一道雷元之力揮入這些弟子身子中,這些弟子由于有越離殃的至陽之力幫助,那些蠱蟲很快便被逼出體外,越離殃見蠱蟲出體,不由眼神一寒,接著右手一揮,驚雷紛紛落下,只見那些被逼出體外的蠱蟲,立即被這驚雷焚毀。

「沒有想到這越離殃修習了寒冰閣至陰法決之後,還能修習如此至陽之術。」蕭玉琴贊賞道。

「這也是弟子為什麼要幫助越師弟的原因,他修習至陽之術,一切邪惡身法,驅逐于身,他又豈會是那血巫之人。」琴芯道。

墨延眼神一暗,沒有言語,他轉頭望向姜言,然後道︰「你與那死去的血巫之人,說話口氣一致,都認為這位小友是血巫族人,你可否能證明自己的身份?」

姜言眼中一暗,有些猶豫道,正當他要施展自爆法法時,一把長劍瞬間穿透他的胸膛,接著他耳邊傳來上官清凌的聲音︰「都怪在下收徒不慎,還請閣主責罰。」上官清凌言罷,一把扯開姜言的衣服,只見他的心口處,一血色巫文正不斷閃爍。

「原來此事全是一場誤會。」彭歸元言道,他立即將明霖拉扯到自己身邊。

「是麼?」墨延眼神不斷變化,「這小友還未驗證自己的身份,彭掌門此話未必有些過早。」

越離殃走到上官清凌面前,他盯著上官清凌,然後道︰「晚輩在此,請求各位前輩做個見證,我倒要看看這上官長老是否也是那血巫之人?」

「哦?」上官清凌一笑,「難道你想學在下的弟子,冤枉他人麼?」

越離殃知道這上官清凌會一些驅使蠱蟲的法術,所以他有些懷疑上官清凌是那血巫之人。

「你難道不敢驗證自己的身份麼?」越離殃冷冷地盯著上官清凌。

「哈哈,可笑,我一介寒冰閣長老,行事光明磊落,還怕你不成。」上官清凌言罷,右手一揮,身上的白袍消失,只見他心口處什麼也沒有。

「倒是你,這麼久也未驗證自己的身份,難道你才是那血巫之人?」上官清凌邪異一笑。越離殃雙手一揮,身上的衣服瞬間消失,他心口前什麼也沒有。

越離殃看著上官清凌的心口處,心中不由疑惑︰「為何他心口沒有那巫文?」

「看來此事全是一場誤會。」卿怡微微一笑,道。

「不過這並不能表示小友就不是那血巫族人派來的奸細,此事以後還容卿閣主多加留意。」墨延淡然道。

「本閣主一定會多加留意。」卿怡知道墨延不想再繼續干涉下去,于是心中暗暗浮出一絲欣喜。

「不知這位小姑娘又是如何知道這麼清楚,難道你與那血巫之人有什麼關系不成?」墨延看著琴芯,疑惑道。「我又要如何證明你是否是清白之人呢?」

「墨延,休得無禮,我弟子乃是女兒身,難道你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驗證她的身子麼?」蕭玉琴面色微冷,眼中帶著一股寒意。

「老夫倒是沒有這個意思。」墨延道。

「若是前輩不相信,弟子可以容前輩一人來驗明身子。」琴芯思量片刻後,回道。

「這倒不必,老夫只是開個玩笑罷了。」墨延淡然道,接著他掃了一眼七派弟子,道︰「此次我七派行蹤被那血巫之人了解如此詳細,想必我七派中有不少血巫奸細,各位掌門定要細細盤查。」

……

幾個時辰之後,七派之中,一下鏟除大量血巫奸細,越離殃也沒有想到,這血巫之人,竟然安插這麼多人在七派之中,看來他們的**果然十分之大。

此刻,已是旁晚,天際邊緣,掛著一絲光芒,越離殃坐在森林一處,此處較為安靜,距那七派駐地,也沒有多遠,他一手喚出落崖琴,然後抬頭望著天空,忽然他想到上官雨見到上官清凌時,手從自己的手掌中抽出的情景,她那擔憂眼神告訴越離殃,她心中把上官清凌放在很重要的位置,那個位置永遠不是自己可以觸模到的。

下一刻,琴聲傳出,整個森林中,傳來一道哀歌,越離殃自妖域之地回來之後,性格便發生了一些變化,他表面雖然比以前更加親和,但內心卻更脆弱了,他生怕身邊的人,漸漸離他而去,到最後,只剩下他一個人行尸走肉般的活著,那樣才是真正的道麼?

越離殃沉浸在琴聲中,如今他的感情便像是相授此曲的雷芳芳,她對落崖的思念,就如越離殃對上官雨的思念,但是不知為何這思念之中,他總是看到血藍依的身影。

「琴音憂傷,琴者憂思,此曲一出,四周滿是道友的思與愁,不知道友可有何心事,不妨對在下一說。」越離殃身前,緩緩走來一人,正是今日幫助越離殃的琴芯姑娘。

越離殃抬頭望了琴芯一眼,他停下撫琴,然後對她施禮道︰「今日多謝姑娘出面,若不是姑娘出面,或許在下已成為了一具死尸。」

「道友不必如此客氣,大家既為七派之人,不如你喚我師姐或則師妹,一切隨意便是。」琴芯道。

「多謝師姐相救。」越離殃道。

「其實我救你,也是因為一人,你還記得雷芳芳麼?」琴芯道。

「雷姑娘。」越離殃眼楮一亮,難道琴芯認識那雷芳芳。

「不瞞公子,其實我在妖域之地尋寶之時,踫見那雷芳芳,後來我在她那雷竹林居住了一段時間,我倆交情甚好,無意中,雷芳芳談及到越師弟,于是我便記下了越師弟,我想越師弟心腸善良,怎可是那血巫之人。」琴芯微微一笑道。

「原來如此。」越離殃恍然大悟,忽然他想到一個問題,于是對著琴芯問道︰「不知琴姑娘為何知道那血巫族人的秘密?而且還如此詳細。」

「越師弟想知道麼?」琴芯眼中閃過一絲神秘之色,她俯子,然後嘴角在越離殃耳邊輕輕蠕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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