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老天給了你不幸運的八年,你的笑容依舊明媚傾城。那麼,就請保持這份干淨,讓錯誤繼續,讓心疼你的人不再有傷悲的理由。
……
……
十日後。
傍晚,夕陽掛在天邊,暈紅了天邊的雲彩。剛下過一場日頭雨,雨打芭蕉,去了炙夏的署意,留下的,只剩思念。
那件事後,林老夫人再也不敢讓溫暖獨住,在自己的屋子里,騰了一處空房,失而復得的恩賜令她對上天充滿感激。
溫暖慢慢從陰影里走出來,傷害她的顧嬸卻在事發的第二天,不見了蹤影,更令人奇怪的是,一向視財如命的顧嬸,此次逃離卻並未帶走私藏多年的積蓄。
阿婆聞訊沉沉一聲嘆息,她料想不到顧嬸的心胸竟狹隘至此,為了幾分錢財狠心對一個孩子下狠手。只聞她倉皇逃離,也無心再去追究責難。人無礙,已是最好的結果。
「吱嘎」老舊的門板發出沉重的嘆息,薄薄的光線下,細小的飛塵漫天飛舞,纏繞在門縫間的蜘蛛網弄髒了溫暖的衣服,她毫不在意,伸手拭去。
白白的小窩,那個臨時鋪就的草垛,寂靜地橫臥在飛塵之下,什麼也沒有改變,只有面前已經泛涼的飯菜,在空氣中散發著腐朽的氣息。
沒有來過,所以什麼都沒有改變。
溫暖蹲,揉了揉酸澀的眼眶,將冰冷的飯碗挪到一邊,手里端著的飯菜放到了之前的位置上。白白挑食,又愛干淨,已經涼了的飯菜,當然不會吃。她輕輕念叨著只有自己听的懂的話語,許久,許是累了。她抱著膝蓋,沉默地發呆,漸漸地腿麻了,眼眶里打轉的淚水,無論如何都抑制不下。溫暖用手捂著臉,低低啜泣。
一天,兩天,還是三天了……
白白,為什麼不回來吃飯……連你,也不要溫暖了嗎?
「白白,溫暖以後把飯菜都給你,不跟你搶,你回來好不好?」寧靜的空間,沉寂的空氣,回響著她沙啞的囈語。
沒有人回復。
沒有人。
「砰——」大門被人用力的推開。
溫暖下意識的回過身,陽光直射進她淚光朦朧的雙眼,拉長了門邊上高大的身影。
模糊的輪廓逐漸清明,溫暖的舌頭仿佛打了結,結結巴巴的喊出那個陌生至極的稱謂︰「爹,爹爹
果然,門邊上的人,迅速皺起眉,冷下來的面容,與他周身陰冷的氣息,不約而同的契合。他不喜歡她叫他爹爹,他甚至不願承認她是他的女兒。溫暖知道,一直都知道。她只是抱著一點點的奢望,一點點而已。
「你在這里干什麼?」溫簡嚴厲的口吻,壓迫的她無法開口。
「出去!」
溫暖咽了咽口水,向門邊走了幾步,忽然看到門口站著的兩個侍衛,手里拿著火栓。
「爹爹,你們要做什麼?」
「閉嘴溫簡低低喝道︰「快點出去
溫暖咬著嘴唇,固執的不動。
溫簡向後一揮手,立即有侍衛近身,不顧她反抗,將她攔腰抱了出去。「爹爹,不要她搖著頭,乞求,眼淚淌滿了雙頰。擦肩而過的時候,不甘心的,扯住了衣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