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世尊 第十二章,推門入長生

作者 ︰ 寒松秀林

花開二品的九品功德金蓮端居丹田中央,金光明亮而不耀眼,照亮整個丹田。看著它,十方心里閃過一種明悟︰僵尸不入三界五行,為天地所棄,消滅它就是護法衛道,自然有功德加身。

「看來得想辦法多除幾只才行,否則過了這村就沒有這店了!」十方暗想,剛要退出內視,變化又起。

散落丹田四周的其它八大神通開始旋轉,迅速向中心的靠攏,最後變成個散發著彩色光芒的卍字印,九品功德金蓮端座中央,其它八大神通位于卍字印的八個頂點;十方全身內息和精神力涌入卍字印內,融為一體;舍利靈丹蘊藏在全身的藥力開始釋放,匯聚到經脈中,沖入卍字印內。

卍字印彩色光芒內斂,變得古樸而蒼茫,九品功德金蓮居于中央,如黃金鑄就,光芒璀璨,亙古不朽。舍利靈丹藥力不再釋放,經脈丹田都空蕩蕩的,十方很不適應。

突然,如驚蟄雷鳴,轟隆一聲震得十方心動神搖的巨響後,古樸蒼茫的卍字印解體,重新變成八大神通光點。初步蛻變為法力的真氣化為濤天怒潮,如出海蛟龍般逆著經脈洶涌前進,九大神通是龍首龍魂,帶著法力向位于天靈間的靈魂之門沖去。

一道微不可查的 嚓聲響後,十方心神突然出現在一個莫可名狀的神秘之地︰不可視,不可聞,不可嗅,不可觸,思維也在變慢,連運轉一個念頭也需要很久。

在這個不知名的地方,時間像是過了幾十年、上百年,十方忘了上輩子的高樓大廈,火車輪船、鋼鐵叢林;忘了他是手帶金手指,做著左擁右抱美夢的穿越者;忘了濟慈寺的圓靜、圓通一干人等;忘了這里有他夢寐以求的修行問道,長生不朽。

記憶在沉降,思維變得更加怠惰,好似已經死去。等到十方將一切記憶遺忘,思維停止活動時,他會變成個無思無想的植物人。這時,一念于心中閃現︰宇宙大爆炸理論——宇宙一個無窮小的質點爆炸而來。此念好像契合了神秘之地的道,不待它沉寂,變化于瞬間產生了。

一道光芒出現在十方的心神中,緊接著是一聲不知如何形容,似乎包含了世間一切聲音的巨響後,他的思維突然變得活越,他「看」見了︰光芒突然出現,于是神秘之地有了光暗的概念;光芒飛逝,穿透無處不在的黑暗,帶來時間、空間、物質、能量,形成力場、微粒,組成星雲、星團、星球。

看到這里,一念又于十方飛間泛起︰無窮小的質點因不知名原因突然爆炸,形成宇宙。宇宙中有各種天體及最重要的怪獸︰黑洞。

黑洞吞噬一切,若干年後,宇宙中只剩下它們的身影。可它們如貪婪的饕餮,不知滿足,開始相互吞噬,終于,黑洞只余其一。這時,這只黑洞開始坍塌,慢慢的形成一個無窮小的質點。而後,這個質點因不知名原因爆炸,宇宙開始又一次的輪回。

隨著十方的「想」,「宇宙」隨之改變,他的思維變得越來越活越,一種明悟從心里生起,在「黑洞」坍塌時,他終于了然︰這是識海開闢!

根據圓通的講解,十方對開闢識海有著獨特的見解︰若把他們身體生活的世界叫唯物世界,靈魂則居于一個唯心的地方。唯物世界的法則可以利用,掌控,甚至代替,但不可更改;而靈魂空間是唯心的地方,理論上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哪怕創世滅世也不過一念之間。

當然,這只是理論。當聊勝于阻隔唯物與唯心的屏障、也就是靈魂之門被沖破後,法力涌入其間,唯心的靈魂空間便不可避免的被唯物的現實世影響,夢想成真再沒有那麼容易,因為比起世界,個人的力量實在太渺小。

開闢識海,就是將唯心是靈魂空間與唯物的現實世界規則結合,形成一個奇異之地。不管諸子百家,正宗旁門,不管將這片奇異之地稱呼為何名,它的根本只有一個︰一切長生不朽的基礎!沒有它,所有修行都只是空中樓閣,沙堆浮塔。

因為它是如此重要,所以所有人在開闢識海時都是小心翼翼,力求穩妥。至于擴展增大,那是以後修行的事。而理論上的開天闢地,十方不知道有沒有,至少《異志錄》、天一真人的記載和圓靜的記憶中都是沒有的。對十方來說,若非事出突然,根本身不由已,他也不會選擇開天闢地來開闢識海。

質點再爆炸,宇宙開始誕生。與上一輪不同的是,爆炸中心處,一個古樸的卍字印托著不朽的黃金蓮座。蓮台中央,一個佛陀虛影盤座其上,隱約間可辨認出是十方的容邈。時空、能量、物質都在激烈變化,而卍字印、蓮台、佛陀卻巋然不動,有著天地可滅,我自永恆的蘊味。

「我本恆河一沙碩,上天垂幸重為人,努力修行十于載,一腳踏入長生門。」蓮台上,佛陀虛影作歌曰,聲音響徹宇宙,于識海中不斷回蕩。

百匯處,隨著歌聲落下,十方用來堵塞天地精元,只留極陽元氣進入體內的那團內息突然破碎。被阻礙長達兩年之久的天地橋好像要把這段時間的憋屈完全發泄出來,它突出百匯,探入天地間。瞬間,天地元氣滾滾而來,沖入百匯,沿著經脈真入識海,如巨浪狂潮,無窮無盡。十方根本不知道,外界到底出現了何種景像。

識海中,隨著元氣涌入,包含「行星」,「恆星」,「中子星」,「白矮星」的大片星域被沖破,甚至有幾個「黑洞」也破碎,讓十方一顆心差點提到嗓子眼。若「宇宙」毀滅,就代表他開闢識海失敗,輕則神傷功破,成為廢人,重則魂飛魄散,一命嗚呼。

還好,這種糟糕的情況沒有出現,「宇宙」終于容納下涌入的天地元氣。當「黑洞」吞噬完「宇宙」中的一切,再合一,坍塌為一個質點,又爆炸,開啟新一輪的世界時,十方心里松了口氣。他知道,他的識海開闢完成了。

然而事情真是如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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