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卻一本正經地道,「我不開玩笑,我想要抱你,想要親你,想要進入你的身體,只有我能對你做這種事,其他人誰都不可以。如果我的病像小時候那樣,你才願意呆在我身邊的話,我可以……」
「不管你的病是不是像小時候那樣,都不可以對我做這種事!」夏琪急急地打斷了君謹言的話,「那是只有彼此喜歡的人才可以做的事!」
「我喜歡琪琪。」他拉起她的右手,親吻著她的指尖,然後一點一點地把她的手指含進口中。如果只有像小時候那樣,封閉到整個世界只有她的存在,才能夠得到她的話,他不介意再變成那樣。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神,清澈如水。
可是他的動作,卻透著一絲誘惑的**。
兩種矛盾的氣質,卻在這一刻,在他的身上異樣地融洽,令得此刻的他,透著一種妖異的美。
她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在他和她定下約定的那天,他也是這樣,含著她的手指……
她扭動著手腕,想要抽出手指,卻反而引得他在她的手指上猛地一咬。
痛!
兩道秀眉擰在了一起,夏琪只覺得手指上傳來一陣疼痛。
當手指從君謹言的口中退出的時候,夏琪看到右手的食指上,清晰地印著牙齒印。
他的唇輕輕地貼在那牙印上,「而你,也要喜歡我才可以。」
夏琪覺得這一刻,手指燙得要命。可是……他的這種喜歡,說到底,不過是一種孩子氣的獨佔欲罷了,「我說的喜歡,是指相愛。」她道。
他的眸子微微斂下,唇一張一合,如同背誦一般地說著,「只有真正愛上一個人,才會有真正活著的感覺,愛得越深,將來有一天,也許就能體會到所謂的心痛是什麼了,那種痛,該是像窒息一般的,痛徹心扉,刻入骨髓。」
夏琪怔住了,這是她以前和他一起看著某一部愛情劇的時候,她曾對他說過的話。那時候,她在電視機前哭得稀里嘩啦,他卻只是用著淡漠和不解的表情問她為什麼男主角愛女主角,卻要放對方離開。
在他看來,男主角的行為,是他所不能理解的。
而那時候,她就對他說了那一段的話來解釋,只是她沒有想到,過了十多年,她就自己都快忘記了,他卻還能那麼清楚地重復出來。
「你說的愛,是指這樣嗎?」他問著。
她這才回過神來,「……對。」
「那麼你想要嗎?」
她看著他,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他拉起她的手,放在臉頰上細細地摩擦著,「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琪琪,我喜歡你,所以我也會愛你。」
頓時,她只覺得喉嚨一片干澀。
————
君謹言的理論,向來就是他付出了,就要得到回報。譬如,他喜歡她,所以她也必須要喜歡他;又譬如小時候,他可以把屬于他玩具、零食、統統給她,所以她也必須要陪他一起玩。
而現在,他說他要愛她,那麼是不是她也必須愛他?
夏琪不知道君謹言到底是怎麼想的,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她剛才講了大通的道理,看來是白講了,他的想法根本沒有絲毫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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