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軍團之光 第四十一章 沒有勝者的戰爭

作者 ︰ 恆溫隔熱

如果說杰爾拉城保衛戰給大陸這一年的史書又撰下了一頁紙,那麼維吉亞王國和諾德王國的這場大戰的篇幅足足佔了一個章節。這場勇士與獵人之間的較量讓大陸各國為之側目。

這場大戰的起因源于諾德王國東部的邊界堡壘伊斯馬拉堡失守。

諾德人太過相信己方步兵的守城能力,放任了三倍兵力的維吉亞軍團包圍了堡壘,企圖趁著維吉亞攻城失敗潰退的那一刻,從側面包抄吃掉這支軍團。

打著算盤的諾德人沒有料到的是,維吉亞人真的就靠著這一點兵力攻下了堡壘,要說沒有編號者在其中搗鬼,胡斌死都不信。

新一輪的進攻還沒開始就被終結的諾德人悲劇了,東北方的領土被分割了。得到後方支援的維吉亞守軍牢牢控制了附近唯一一座橋梁,一部分領主僅僅付出了少量代價,便把整個諾德東北所有村莊和領主輪了一遍。

所有人都認為諾德人會收縮防線,等待更多領主的加入重新反撲。但海盜後裔們讓他們知道什麼叫瘋狂。

僅有六名領主的諾德人前鋒軍團居然發動了自殺式沖鋒,分成幾個方向向維吉亞內陸發動了突襲。其中3人被匆忙出動的維吉亞領主攔截,兩人在洗劫村莊時被包圍擊敗,僅一人完成了搶劫任務改道向南進入斯瓦迪亞漸漸月兌離戰場。

被迫和諾德人打了場硬仗的維吉亞軍團追擊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創傷,包圍村莊的兩支軍團險些被諾德人利用建築物優勢反撲殲滅,最終靠著人數優勢艱難取勝。

緩緩回到前線伊斯馬拉堡附近的維吉亞領主遇到了埋伏多時的諾德人大軍,三支軍團被全殲在堡壘東側的丘陵上。

被圍困在伊斯馬拉堡的維吉亞守軍欲哭無淚,大量有生力量限制在了這座小堡壘中無法動彈。諾德人表示要圍困他們一個月,活活餓死他們。周圍的維吉亞救援部隊因為人數不佔優勢,遲遲不敢靠近。維吉亞人沒想到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城堡轉眼間變成一個深坑,就差被人給活埋在那里了。

進退兩難的維吉亞軍團只能不斷增加前線的兵力,但諾德人以絲毫不遜他們的速度集結著圍城的隊伍。

大半個月後城堡儲糧即將告罄,500維吉亞守軍陷入生死境地,城外的維吉亞國王亞羅格爾克只能硬著頭皮和諾德人的優勢軍團開戰。

諾德人也不好受,事情發展成這個地步也是被逼無奈。如果攝于極大損失的可能,就這樣吞下前期的虧放棄己方的優勢,國內的領主和國民會怎樣看待它,前身是海盜的諾德人無法接受一名懦弱的國王。

兩邊都有不得不戰的理由,歷時半個月的和談在兩國國王貴族尊嚴面前顯得可笑,仿佛掩耳盜鈴。本年度最大的一場傳奇級戰役(總人數超過5000人的大戰役),伊斯馬拉攻防戰拉開了帷幕。

佔據先手的維吉亞人迅速擺好了箭陣,一步一步地緩緩向前推進。而諾德人和他們交戰多年,明白只要步兵沖到對面交火之前還剩下一半人,他們就贏定了。舉著盾牌的諾德勇士們拼命沖向維吉亞人的方向,打頭的一名諾德步兵仿佛撞斷了一根線,維吉亞方向瞬間升起一片烏雲。

地上的諾德人尸體仿佛不是被箭射死,而是被那場箭雨壓死一樣,密密麻麻的箭矢覆蓋了一長條戰場。重傷的諾德人還在申吟慘叫,但從身旁經過的戰友沒有一絲猶豫,奔跑中的每一秒都在和死神競速。

維吉亞的騎士們緩緩從兩翼加速,他們的目的僅僅是為了拖延對面的步兵洪流。維吉亞軍團中數量處于絕對劣勢的騎兵們雖然精銳,但在眾多維吉亞弓箭手面前則十分尷尬。每次作戰僅僅能起到戰前牽制和戰後追殺的作用,但這並不能掩蓋他們的重要性。他們每拖延一秒,弓箭手的存活率就會高上不少,這是與各國交戰中得到的血的教訓。

士兵臨死前的吶喊聲和馬匹倒地的嘶鳴聲見證了騎士們忘我的犧牲,諾德人被拖延了足足二十秒。而就在這二十秒中,維吉亞射手們放出了六七輪箭雨。

隨後維吉亞步兵遭到了瘋狂的諾德式沖擊,僥幸渡過冥河的諾德步戰勇士們,先是拿出腰間的飛斧進行投擲,然後大吼一聲舉盾撞向敵人。被飛斧弄得手忙腳亂的維吉亞步兵通常是一個照面便重傷倒地,雖然雙手戰斧在進攻上十分好用,但沒有盾牌實在是他們的一大弱點。

短兵交接的戰斗沒有戰術可言,只剩下消耗再消耗。最終維吉亞國王在亂軍中重傷倒地,元帥判斷己方損失過重,緩緩撤退。諾德人也沒有辦法組織對方撤走,只能殺光了殿後的維吉亞士兵發泄心中的怒火。

後方戰場則是攻防易手,背水一戰的維吉亞守軍涌出城堡,與城外戒備的少量諾德勇士和弓箭手激烈交鋒,最終付出了巨大代價全殲了敵軍。但面對回防的諾德人主力,維吉亞人不得不放棄彈盡糧絕的伊斯馬拉堡。

最終諾德國王拉格納收回了失地,重創了維吉亞,但東北部村莊損失慘重,軍事實力也在正面戰場上被消耗掉近三分之一的兵力。

事實上維吉亞的亞羅格爾克國王十分滿意這個結果,維吉亞並沒有想象中那樣損失慘重,他們的大部分弓箭手還保留著,只不過損失了全部騎兵和大量步兵,以維吉亞的底蘊,不出半個月就會有新的士兵補足這次損失。伊斯馬拉堡雖然丟掉了,但換來了諾德近四分之一的村莊無法在半個月內重建,對方在兵力補充方面一定會比自己頭疼。

雙方傷亡被刻意控制在一定範圍內,頗有些虎頭蛇尾的大戰讓其他國家大失所望,但之後的亂戰開始了。雙方領主在以伊斯馬拉堡為中心的大片區域展開了對決,每天都有領主在軍團決斗中被擊敗。奉行貴族精神的兩國領主們只接受一對一的交鋒,還未讓仇恨突破節操的底線。雖然有時候兵力上戰斗雙方並不公平,但誰也不能加入己方的領主的戰斗。

亂戰持續了半個月之久,雙方傷亡總數甚至超過了之前的戰役。最後在維吉亞國王的提議下簽訂了停戰協議。

庫吉特此時正在和薩蘭德比賽搶羅多克村莊,斯瓦迪亞貌似在整軍備戰,對圖爾加虎視眈眈。這場最終沒有勝利者的戰爭雖然讓維吉亞和諾德實力遭受了相當嚴重的打擊,但萬幸的是其他國家沒有能力趁此機會撈好處。

得到探子關于此次戰爭的詳細報告,胡斌放下厚厚的信,捻起其中幾張信紙開始沉思起來。

一張信紙上描述了維吉亞人攻陷伊斯馬拉堡時的情況。據說一名領主使用過傳說中的寶物,讓諾德一方的守軍虛弱無力,這才讓維吉亞一方相對弱小的步兵攻破城牆。這無疑是編號者的手段。

另外一張是關于伊斯馬拉堡攻防戰的戰場分析,維吉亞國王重傷時,附近有人殺開了一條血路就出了亞羅格爾克國王,附近的一名諾德皇家衛士尸體顯示,他是被一擊秒殺了。和胡斌麾下的豪杰騎士一個級別的諾德皇家衛士厲害程度可想而知,居然被秒殺,胡斌分析可能是編號者的強力技能造成的。

最後一張信息是維吉亞出現了兩名新的封地領主,但具體情況還未探查到。

胡斌思量著這些信息,他早在沒有得到佣兵城的時候,就已經利用自己中立陣營的影響在來往各國的商隊之中安插探子。這些之前看來簡直在浪費資源的舉動現在得到了回報。

諾德王國因為和薩蘭德離得太遠,情報往往傳到胡斌手中已經過時,胡斌便放棄了安插探子在那里。但其他國家特別是庫吉特汗國被胡斌安插了大量探子。每天胡斌都會受到各國大軍團調動情況以及貴族之間的傳聞,他要試圖揪出藏在各個陣營中的編號者。

維吉亞王國因為入冬之前那次恰到好處的出擊引起了胡斌的警覺,這次恰好有維吉亞境內的探子在伊斯馬拉堡附近,讓胡斌得到了些許維吉亞陣營編號者的信息。兩名封地領主看樣子是接著這次大戰上位了。

胡斌知道這些編號者往往會隱藏在暗處影響著戰局,但終究會露出馬腳。勢大招風的胡斌不得不提前做準備,急于拉攏霍華德也是出于這樣的考慮,畢竟一個人再強大也分身乏力,領地既是自己的優勢,又是自己的拖累。

「對手多了才有意思。」胡斌對自己的實力從來都很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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