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責怪我今天對祖母元君說的話太過分,那只能說明我不會偽裝自己。既然我說了要接受你,那我當然會負責任地告訴你,要怎麼做才能讓我接受你
本來一肚子火氣的雲遙愣住了,道理從瓏玉嘴里說出來,總是格外有說服力。
「就算是這樣,你私下對我說不就行了?為什麼要在祖母面前說?」
「私下告訴你,你一定諸多借口,因為這根本就很難做到。現在祖母元君當我是洪水猛獸,你若能彌補對我做的事,在我接受你之後,自然會去求得她老人家的諒解。對你我來說,都刻不容緩,沒有退路
「我們有那麼長的時間,為什麼一定要搞成這樣?」
「你有,但我沒有。我能等你到什麼時候?等我白發蒼蒼,我作為一個女人的價值早就耗盡了
雲遙慢慢地坐了下去,他的心已經被瓏玉說動了。
「那眇兮又是怎麼回事?」
「她想替你分憂,跪著央求我接受你,懺悔我所做的一切過分的事
「……她並沒有惡意
「我當然知道她沒有惡意,只是太天真了而已
「你到底想要我怎麼做呢?總不可能叫我去把那個獸人帶到這里來吧?」
瓏玉呵呵一笑,攤手道︰「具體怎麼做,我怎麼知道呢?你認為什麼是對我好的,能讓我感激你的,就盡管去做,總之不會害到我,不是嗎?」
「到底要做到什麼程度你才滿意?」
「有一句話叫水到渠成,你誠心在努力,難道我會看不到?就算我自己不承認,也會被你打動的
「瓏玉,我能相信你嗎?」
瓏玉輕輕搖頭說︰「這全都在你。相信我,我就是真心想接納你,不相信我,我就是在騙你
賭博這種事,當然只能賭自己贏,否則還有什麼進行下去的意義?
「就在今天,我得知你的兄長已經替你去找過靖武真君,可見他都在替你使勁。不過兄長做的只能算是兄長做的,這樣一個顯而易見的機會,難道你要放掉?」
「他去求靖武真君解除萬仙結界?」
「是啊,不過收效不大,畢竟上次的事情,跟他沒多大關系,他的話沒有什麼分量,徒欠一筆人情
雲遙咬著牙,本來感覺去和外人打交道是很困難的事,但現在有了哥哥在前頭催逼著,他反而激起了非去不可的想法。
「只要盡力能讓獸族獲益,就算對你的彌補?」
瓏玉沒有回答,只是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輕輕地喝了一口茶。
「瓏玉,你知道嗎?我……我並不知道應該如何表達,也許過去我使用的方法並不正確……但就像我對你承諾的,願用我永生的機會來換你動情。我現在依然還有永生的機會,一直都在等你
「心中的感受要表達出來其實根本不難,痛苦就哭,歡喜就笑,若是喜歡一樣東西,就愛惜它
「看來過去我所做的就是不愛惜你的表現
瓏玉低聲說了一句︰「愛惜一樣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最好的辦法就是隨它去
「你說什麼?」
「沒什麼,以前做得不對,就看以後了,不是嗎?」
雲遙長長嘆了一口氣,仿佛心中有結解開了一樣。停頓了一刻,他忽然心血來潮地說︰「今晚……我就留在這里吧?」
「別說一年的期限還沒到,一個月都沒過呢,你真的不怕你的血脈混淆了?」
「罷了,你好生休息吧雲遙起身就走,臉上還帶著羞赧的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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