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太陽升起來了,李逍然在李耀祖的婬威下,心不甘情不願的拖著酸疼難忍的身子回到廠里。
初冬的陽光,裹著一層薄霧,慢慢擴張,李逍然的心里沒有溫暖卻充滿對生活的絕望。
他現在才知道什麼叫度日如年,那些鐵件有的光鮮如新,李逍然從它們的鏡面上,看到自己那套著長長牛皮圍裙戴著手套的樣子,像極了小說里的作坊學徒。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他覺得那腿,那手全不屬于自己了。
他機械而吃力的往回家的路走,父母還在加班,讓他先回去。
小巷狹長,遠遠的他看等在家門口的張舟,他想要跑上兩步,發現腿仿佛灌了鉛。
「你去哪里了?」張舟看看李逍然一副受盡煎熬,飽受摧殘的模樣,好奇的問。
「托你的福,我爸也給我找了一份和你一樣的工作李逍然迅速打開房門,死豬似的倒在床上,連鞋都懶得月兌。
「我去雨晴家了,沒听說她回去
「那她能去哪里呢?」有氣無力,李逍然連發出驚訝的動作都懶得做。
「才上班是這樣,很累吧?」張舟同病相憐的看著他,自己好手好腳上班都累得夠嗆,李逍然這一瘸子自然是累上加累了。
「你說呢?」
「唉
「我們回去找皓哥吧,這日子不是人過的李逍然坐起身,收拾了衣物準備去洗澡。
「現在?」
「恩。我明天再不想去那鬼地方上班了。趁我父母今天加班,我才有時間去啊李逍然拖著又疲又倦的步子,抱著衣服進了浴室。
「帶上我唄!」張舟早就想月兌離這一層不變的生活模式,回到自由中去。
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隨著水的沖刷,李逍然覺得那些疲倦少了幾分。
兩人去了吳皓天的辦公室,那里已經變成一家家政公司的辦公室了。
這才兩三個月而已,怎麼感覺什麼都回不到原點了呢?
李逍然失望的看著緊閉的大門,連老天也要自己去過那種苦難般的生活嗎?
「好像皓哥搬走了呀?」
「咱們去場子找找看李逍然不相信吳皓天不做這行了,他模出電話聯系,那端也報你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兩人去了以前有業務往來的迪吧,大廳里混亂而喧囂,樂器聲喧天震耳。
李逍然看看吧台那幾張陌生面孔,沒一個認識的,難不成皓哥真不做這行了?
「請問,皓哥,吳皓天還在往這里送貨嗎?」他不死心的拉住從身邊走過的服務生,對著他的耳朵吼。
「我不認識服務生很奇怪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轉身忙自己的事情了。
李逍然準備離開去下一家問問看,突然听見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一個穿著性感緊身系帶背心,齊b小短裙,頂著夸張顏色頭發的人低著頭,賣力的撥開人潮向他跑來。
「逍然哥,我就知道是你女孩子是齊悅,她笑起來露出很漂亮的牙齒,歡快得如同月兌韁小野馬。
她跑上前,不顧形象摟著李逍然的脖子,又是尖叫又跳。
「張舟,我哥們兒李逍然面對熱情似火的齊悅,無措的為她介紹一旁壞笑著的張舟。
「你好,我叫齊悅
「你好張舟沒想到李逍然還有這樣可愛的朋友,她身上的快樂感染了兩個對生活失望的男生。
「走,我們去哈皮去齊悅也不管兩人是否有事,毫不忌生的一手拉起一個朝包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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