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慢」,讓所有人的目光都會聚到大堂門外。
瞧見來人是誰時,上官影萱腦中似有個炸雷響了般,「嗡嗡」作響!她立刻縮回頭,不敢再看,雙手緊緊握拳,這一個多月,她每每瞧著手上的鏈子,總是想著再相見會是什麼情形,然而她做夢都未想到的是,再見會是在自己如此狼狽的情況下。
那一抹白色身影疾步走進大堂,溫文爾雅,面如冠玉,卻不是唐亭飛是誰?他自進得大堂,眼楮便未離開過上官影萱,瞧見她被鏈子鎖著的手腳及身上的囚衣,立刻深深皺眉。
那呂懷見是六王爺,慌忙走下堂來,跪倒在地,道︰「下官呂懷,參見王爺!王爺千歲!」師爺與司役們也都紛紛跪了一地。
唐亭飛這才移開目光,緩緩注視著呂懷道︰「起吧待他們都起身,「本王听聞呂大人接了秀女殺人一案,特來旁听!」
朝中人人都知六王爺與上官家來往甚密,那他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呂懷自然心知肚明,他擦了擦額上的汗,道︰「王爺能來旁听,下官榮幸之至!王爺請上坐!」
「本王只是來旁听的,還是請呂大人上坐唐亭飛淡淡地說,轉身坐到堂下的司役拿來的椅子上,「本王坐這里便可,呂大人可以接著審了
呂懷正要再相讓,卻見他擺了擺手,不敢耽擱,只有走到堂上坐下,模著兩撇八字胡,與師爺對視良久,也不知這案該怎麼審下去。
不再理呂懷,唐亭飛此刻滿心滿眼都只有上官影萱,凝視著她,眼神中滿含擔憂、心疼之色,早知如此,他當初便該不顧她的反對,硬娶了她才是。
上官影萱一直低著頭,她不願他看到自己如今這個樣子,自己當初是如何絕情地拒絕了他,然而他一听到自己出事,便第一時間趕來,面對他,她只有無地自容!
「呂大人,為何還不開始?」唐亭飛見許久無聲,微微側目。
「王爺,此案已無須再審,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上官影萱的確是殺害那珠兒的凶手!」呂懷慌忙站起身微微一欠。
「是嗎?本王既是前來旁听,便不能無所收獲,那麼呂大人便將前因後果,人證物證均說與本王听听瞥了一眼一旁的香兒,唐亭飛冷厲地道。
呂懷無奈,只得將物證拿于他瞧,又令香兒將所述證供重新敘述一遍。
香兒不知是否見了王爺有所畏懼,方才流利的話語,此刻卻結結巴巴說了半天,呂懷的臉色立刻很難看。
「那麼犯人可招了?」仔細瞧了片刻,唐亭飛將證物交還。
「王爺有所不知,此女抵死不肯承認所犯罪行!下官正欲上、上刑呂懷登時話也說不順溜了。
瞥見上官影萱身旁已站了一個五大三粗的司役,手里拿著板子,他道︰「既然呂大人要上刑,那便開始吧!」就在除上官影萱外,所有人都震驚地望著唐亭飛時,「但若是日後證實她並非殺人犯,那麼呂大人今日所為,上官將軍會如何想,本王就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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