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影萱眸中滿含期待地望著門口,希望能看到鏤刻在心間的挺拔身姿,卻一直並未瞧見,不由地疑惑起來。
為何他來了,卻不見人影,難道自己真的只是做了一個真實的夢?
南月瞧著她不安的神色,頓時心中一陣嘆息,知道她雖然嘴上不說,但心里其實很在乎太子殿下。
這兩個人,明明互相在意,卻都是那麼驕傲,放不下自己的自尊,導致他們總是鬧矛盾。
一個不願開口解釋,一個不願放段,這別扭的日子,還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
「是,殿下方才來過了!」她內心又是一陣重重的嘆氣,微微一笑說。
上官影萱本是試探著問的,沒想到唐穆琛卻真的來過了,她面色一沉,不由自主地向門口張望著。
「那他人呢?」她壓抑著內心的強烈思念,貝齒緊咬下唇,半晌,才輕聲問。
那麼多日未見,他終于肯出現了嗎?為何卻不見人,難道還在怪她?
「殿下已經走了,但走之前,吩咐奴婢好好照顧您!」南月俯身一拜,「殿下一直都十分關心娘娘的!」
「是嗎?他說這些違心的話,究竟是給誰听?」上官影萱眸中方才燃起的希望,瞬間熄滅。
他到底還是不肯見她,看來茉莉已經佔據了他整顆心,來素華殿,不過是瞧瞧他的孩子是否還安好罷了!
「娘娘,依奴婢瞧,殿下不是違心的!」南月服侍著她穿衣,輕聲說道,「奴婢從未見過殿下對哪位娘娘如此上心
上官影萱深深嘆息一聲,不再言語。
從未?他對茉莉難道不夠好嗎?
為了茉莉,他甚至不惜與她決裂,還說了那麼惡毒的話語!
她的心越發冰冷,就如整個身子跌入了深不見底的冰淵,呵出一口氣都會瞬時結冰!
兩人正在說著話,簾子驀然被掀開,她們抬眼望去,卻是芸兒帶著鄭太醫進來,向她請安。
「太醫不必多禮!」上官影萱微微頷首,將自己的手伸過去給他瞧,「本宮並無大礙,只是受了些皮外傷!」
她的雙手紅腫不堪,還有些血痕,哪里有昔日芊芊玉指的模樣。
鄭太醫上前瞧了瞧她手上的傷勢,登時皺起了眉頭,又為她診了診脈,搭在她的手腕上許久。
「娘娘手上的乃是外傷,外敷些藥,過幾日便好!只是您切勿再為任何事憂思,一切放寬心,否則只會傷到月復中胎兒!」他緩緩說道,眉毛擰成一團。
「真有如此嚴重?」上官影萱神色一稟,怎麼會傷到自己的孩子呢?
「正是!娘娘連續幾日傷心驚懼,已波及到胎兒的生長,微臣這就回去為您開了方子!」鄭太醫頷首,神色從未有過的凝重。
「那便快去吧!」她慌忙點了點頭,不論什麼事,都不能影響到自己的孩子。
鄭太醫弓著身子拜了拜,便退了出去。
芸兒將他送了出去,即刻便回,眼圈微紅。
「小姐,鄭太醫的話你可都听到了,自今日起,可要心情好些,別再去想那些烏七八糟的事,你平安地生下月復中的小皇子,才是目前最為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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