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歿 第七章 異變

作者 ︰ 小燼央

第七章異變

第七章異變

生活也並非一成不變,波瀾總會悄悄降臨人間。

就在沈芸被禁足的第二天,一件改變了沈延一生的事情出現了。

像是一場暴風雨,席卷了沈延的一生,是這般傷痛,這般心酸,每每他不願意提起這件往事。

清晨的雨,帶走的是滿地的灰塵,帶不走的是少年的心事。父親走了,芸兒也走了,沈延自問蒼天為何待他如此涼薄。

望著霧氣氤氳的王府,少年無法陶醉在這詩情畫意的地方,他的心,不知哪里缺了,就連修煉也不再勤奮,只是滿臉陰郁的坐在王府中。

「你又讓母親擔心了!延兒,披上件衣服吧周曉霞看著兒子憔悴的樣子心里實在不好受。這平等王府的四個人,就只剩下了一半,這如何讓人不嘆息。

「母親,我知道了淡淡的說著,披上了衣服,彌漫著一絲暖意。

「延兒,你要想開點,不要與自己過不去。要是你父親還有芸兒回來看到你憔悴的樣子,怎麼會開心呢?」周曉霞勸慰道,「好好保重自己,你才對得起他們的離開啊!」

「知道了,母親沈延稍稍振作了精神,盡量不再去想這兩件事。

清晨的雨來得急了,無情地打落在花瓣兒上,那剛綻開的小蕊宛若斷了線的風箏,滴溜溜的落在了泥地上。像是起伏不定的命運,那樣地捉弄人。

「踏踏,踏踏」

鐵蹄的聲音出現在大街之上。

「前面就是平等王府,兄弟們,快點領頭的鐵騎隊長坐在一匹剽悍的汗血馬之上,正催促著身下的寶馬不停地向前趕著。

鐵蹄踏在雨水淤積的路面上,濺起了層層的水花,驚起了一群在雨中嬉戲的野鴨,驚擾了往來撐著傘的百姓。

「轟!」平等王府的大門若驚雷般被打破,周曉霞一听到這聲響嚇了一大跳,趕緊出門去察看,沈延也跟著母親的步伐走了出來。

「恕屬下冒昧,平等王沈德牽涉叛國罪,請夫人與世子和屬下走一趟那鐵騎隊長恭敬說道。

「這怎麼回事!」沈延一下子懵了,他父親怎麼可能牽涉叛國罪,他不相信。

周曉霞臉上十分難看,但她知道應以大局為重。雖然她知道這次進皇宮猶如闖鬼門關,但也是要進的,至少有機會辯駁,有幾分可能性。

「延兒,我們走一趟吧。沒事,母親會保護你的說著,周曉霞拉著沈延的手,一步一步向前邁去。

她不舍得這平等王府,不舍得這家的氣息,回頭眷戀的望了望已空無一人的王府,跟隨者鐵騎,在這清晨的急雨之中沉默的進入皇宮。

「上朝!」越皇沈胤在議政殿的高位上坐下。

「吾皇萬歲萬萬歲!」眾大臣分立兩旁,恭敬地作揖。

「這次朕有些煩心事,與眾卿家說一說越皇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說道,「不知各位對前方兵敗的消息作何看法?」

「前方兵敗,實在不是我國部隊不精銳,而是部隊內部出了問題,臣懷疑有內奸一位大臣上前說道。

「真有你的,一說就說中了!這位內奸可不一般,他可是和朕結拜為兄弟的平等王。想越皇英明一世,卻在兄弟上瞎了眼楮,還真是令人啼笑皆非越皇露出了一絲苦笑。

「陛下,萬萬不可輕薄了自己!臣有罪那位大臣連忙跪下來,越皇不可察覺的笑了笑。

「朕剛剛把沈德的家眷請了過來,現在讓他們上殿越皇朗聲道。

兩方鐵騎押送著周曉霞和沈延,鐵騎頭領半跪下稟告︰「平等王家眷帶到

「好,下去吧!」越皇說道。

「是!」兩方鐵騎跟隨者鐵騎統領邁出了大殿。沈延望著坐在高位上的越皇,心中有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周曉霞,你可知道沈德的叛國罪?」越皇說話輕柔,卻有種說不出的威嚴。

「他的事我不清楚,但我相信他是被冤枉的。他是什麼性情,陛下和我都十分了解,請陛下明察周曉霞半跪著說道。

「畫人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哪!」越皇輕描淡寫的便將其揭了過去。

「請陛下明察,不要听信小人讒言!」周曉霞說道。

「我那麼容易听信小人讒言嗎?恐怕沈德他才是小人吧!」越皇臉上明顯帶了一份惱怒。

「但他畢竟是您的兄弟啊!這件事必須清查,不能讓我夫君蒙上不白之冤周曉霞知道自己已經難以從這里走出去,從越皇的態度上,她看出了一些問題。

「哦?朕查過了,仔仔細細的查過了!」越皇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你夫君沈德就是犯了叛國罪!這是無可狡辯的事實

「陛下您金口一開,便沒有半步的後退了周曉霞緩緩地從地上站起來,雙眼怒視的越皇,「您是要斷絕自己的路!」

「大膽!你竟敢對陛下如此不敬,該當何罪!」一名大臣厲聲喝道。

「我何罪?我無罪。是你門這些大臣蒙蔽聖聰,該當何罪?是越皇你不分青紅皂白便誣陷我夫君,該當何罪?我不過是一個小女子罷了,你們竟然如此相欺,我實在是無話可說了周曉霞悲憤地說道,「從走進這扇議政殿的大門開始,我就沒有打算活著出去了,只可惜了我的延兒,母親對不起你!」

「母親,不要做傻事啊!」沈延想要拉住周曉霞,但已經來不及了。周曉霞的頭顱重重的撞擊在議政殿的台柱上,殷紅的鮮血仿佛從台柱上涌出一般,染紅了周曉霞的全身。、

沈延哭著推著周曉霞的尸體,不住地說著︰「母親,你不要死,延兒還要陪著你安享晚年啊!你怎麼可以就這樣離孩兒遠去了!」悲戚的哭聲回響在大殿之中,大臣們議論紛紛。

「為何天待我如此涼薄,我沈延有什麼做錯了,有什麼做錯了!」沈延張開血淋淋的雙手,抱著頭大哭道。

「延哥哥,啊!阿姨你怎麼會這樣!」一個慌張的小身影跑了進來,「父皇,父皇你好狠的心啊!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延哥哥他們一家呢!」

「誰讓你跑來的!來人,把公主給我抓回去!」越皇大怒道,「以後你再亂跑,看我不打斷你雙腿!」

「延哥哥,我不要離開你!阿姨,你醒一醒,看看延哥哥吧!」沈芸緊抓著沈延的手,那些武士拉扯著小公主竟是沒有拉開。

「真是一群廢物,養你們要何用!」越皇邁下高台,走到沈芸旁邊,抬手便是一掌。

紅色的手印留在沈芸的臉上,沈芸恨聲道︰「父皇,你竟然打我。延哥哥家有什麼錯,你要這樣做。我從來沒有認為父皇你會殘忍到如此,我看錯你了!」

越皇听到這一句話,登時愣住了。旋即便勃然大怒,「你這不孝女!」越皇單手向兩人的手一劃,那原本握緊的雙手竟被分離了出來,擋在沈芸的前面,雙手抓住沈芸,沉聲道︰「把公主押送回去!」

沈延失魂落魄的看著沈芸被抓走,尖叫道︰「芸兒,芸兒,你不要走!」

「對不起,延哥哥,芸兒不能陪著你了,從此以後,你要學會一個人堅強那抓著沈芸雙手的武士突然感覺一陣疼痛,沈芸的嘴巴狠狠地咬住了他的一只手,他的手在疼痛下放開了沈芸,沈芸拿出那武士腰間的佩刀,毫不留情地將其另一只手斬下。

「父皇,希望你能放延哥哥走,不然我死在你面前!」還沒等越皇等人反應過來,沈芸已經將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之上。

「芸兒,你不要做傻事!」沈延哭著喊道。

「快走吧,延哥哥沈芸越過越皇,扶起沈延的身體,一步一步向殿外挪去。

望著越皇陰沉的臉色,大臣們不知該如何辦才好。越皇什麼也沒說,只是步隨著沈芸和沈延的步伐追了上去。

「傳令下去,今天禁行!」越皇依舊陰沉著臉色。

雨還在下著,雖然這場雨不大,但在沈延心中沒有比這場更大的雨了。

一行人挪步到城門口,那凌厲的皇城兩字鐫刻在巨大的城門之上,沒有士兵把守著城門。

「延哥哥,快走吧!」沈芸催促道。

「那你呢?」沈延望著沈芸,眼淚再次流了下來,「我知道了,或許我們真是有緣無分。芸兒,好好保重

說著,沈延輕輕地在沈芸的額頭上一吻,帶著無法言喻的悲傷與痛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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