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海記 七二 死亡

作者 ︰ 明讓

在這場集會上,風魔成活表現的很坦白,可以說,將我們和她之間的經過向風暴嶺子民介紹的一清二楚,可這並不代表她就是一個清白的人,他說的這些很表面,也都是我們所知道的,就算她不說,這些事也是無關痛癢,這令我感到風魔成活的坦白是故意表演出來的作秀而已,以來澄清自己有多清白,二來得到所有風暴嶺子民的信賴。

這時,有幾個風暴嶺的子民,突然從人群當中大聲高呼,死了!死了!他們幾個人從眾人當中沖到了最前面,連上個是一副氣喘吁吁的樣子。

所有人都好奇的望著他們,風魔成活好奇的問,什麼死了?

其中一個風暴嶺的子民,是一位壯年,他喘的最為厲害,彎著腰大口呼吸,過了半天,他還是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把手在吊橋的那四個焰火城戰士死了。

話音一落,氣氛再一次沸騰起來,大家紛紛議論。

這突如其來的消息,算是集會上的一大驚喜和收獲,沒有想到那四位焰火城的戰士,會在這個時候死去?當初我們進入風暴嶺的時候,成功的躲過了他們防線,沒有讓他們發現我們進入風暴嶺,可我仍然記得他們的樣子,大多都到了不惑之年。

我走上前追問那位風暴嶺的壯年說,他們是怎麼死的?

壯年回答我,這個我也不知道,今天我知道要召開集會,可在召開集會之前,風魔成活就向一些信任她的子民透露過這次集會的內容,我也同時了解到醉清風的為人,我知道這是風暴嶺千百年來莫大的悲哀。所以我想在此之前,去我父親的墓碑前去悼念他老人家,就這樣我和其他的人就一同出了索風洞,索風洞外的石頭路,還有平台到處屹立著我們風暴嶺子民的墓碑,石頭路的下面有經常有風暴嶺子民的亡靈出沒,所以焰火城把手的戰士不會往里走。

我還記得,我和其他人一起來到我父親的墓碑前禱告,當時就站在那里,我看到了遠處吊橋的那四個焰火城的戰士倒在地上。當時我很奇怪,我在想難道他們在睡覺?雖然他們靈力可以抵抗惡劣天氣的影響,可是就這樣睡在外面,人就處在休息的狀態,怎麼用靈力來抵抗空氣中的可吸入顆粒物呢?所以我很好奇,可我又不太敢靠近,生怕出現什麼意外,我知道自己的靈力根本抵不過那四位焰火城的戰士,萬一落在他們手里,那我們這幾個人可就死定了。

而且,像我們這樣靈力卑微的人,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管他們是死是活呢,都和我們沒關系,正這樣想著,我們就往回走,剛走沒幾步,從我們頭頂飛過一只禿鷹,並伴著劃破長空的一聲鳴叫,我們的目光被那只大雁吸引過去,一直望著它從我們頭頂飛過,它們停在吊橋處,就在地面上的焰火城戰士上空盤旋了好久,後來,我居然看到那只大雁落在其中一個焰火城戰士的身上,饑不擇食的戳著他身上的肉。

當時我們個人都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那證明著焰火城的戰士確實死了,我們這才敢走過去,離近細看,那些焰火城戰士已經被大雁戳的血肉模糊,不成人樣,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得知這個消息後,我們就立刻跑回來通知你們了。

風魔成活接著他的話說,真是大快人心,這是繼醉清風死後,咱們得到的另一個福音,看來老天爺一直憐惜風暴嶺的子民,總是能暗中幫咱們鏟除這些惡人。

我覺得事出有因,總覺得焰火城的戰士突然在這個時候死去,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原因?于是我讓那位壯年帶我們去吊橋處看看。

所有人都跟著壯年來到了吊橋處,焰火城戰士的尸體還在,不過已經被飛禽摧殘的不成樣子,當所有人感到現場的時候,四個焰火城戰士的尸體,已經被一群黑壓壓的禿鷹所包圍住,它們見到我們的赫然到來,一時間仍舊不情願的飛走,而展現在我們面前的,全然是鮮血縱橫的片景象,一些風暴嶺的婦女捂著口鼻,一副嫌棄之色,遠遠的躲在人群後面。我稍稍靠近,那些支離破碎的**撲鼻而來的,是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這味道令人作嘔。

只是這些焰火城戰士的死因,成了疑點,他們是怎麼死的?怎麼會突然之間全部死去?如果是老死的,這似乎太湊巧,四個人在同一天老死。如果不是,那麼就是被他殺,可是整個風暴嶺沒有靈力搶過他們的人,除非……我的腦子里唯一閃過的人影就是風花,沒錯,除了她,沒有人可以輕易將他們四個人殺死。可是風花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難道她覺悟自己曾經見死不救的罪孽,現在大徹大悟,所以想將功補過為風暴嶺子民做點什麼嗎?

風花剛剛失去手抄秘籍,她現在耽誤之急除了奪回秘籍,她會有這樣的領悟嗎?如果不是她所為,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有能力將四位焰火城瞳仁為紅色的戰士一舉殲滅。

雖然這四位焰火城戰士的死亡,不管對于我們還是對于風暴嶺的子民來說,都是一件有利的事情,可是疑點重重,我本想從他們的尸體上去查明死因,不過他們已經成為了禿鷹的一頓美餐,讓人無從下手。眾人見到眼前的景象不免嘩然,而我依舊看不出風魔成活內心的對白。

這場集會就這樣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驚詫中,不了了之的結束了,或者只是對我一個人來說是這樣的,因為焰火戰士的死,成為了新的疑點。

我們三個人回到密室,雷遇仿佛輕松了不少,他對我說,夜夕,這下你應該能踏實的找人了吧?而且手抄秘籍在咱們手里,風花她一定會想辦法奪回去。

雷遇是輕松心情並沒有感染到我,或者說,是我強迫自己不允許去感到一絲一毫輕松的心情,本來我們從風婆那里得到的一條線索,沒想到被風魔成活當中揭曉,而且,在集會接近尾聲之際,吊橋把手的焰火城戰士又突然慘死,這一切似乎都是那麼湊巧的撞到一塊。感覺自己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再牽引著走。

如果說這種感覺確實存在,那麼牽引著我們走的那個人就是風魔成活,從她暗中向我們表明身份以後,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照她的計劃在一步一步施行,施行到最後,我看到的結果,只是她如願以償的得到手抄秘籍,不管這是天意還是無意的結果,總之在風魔成活幫助我們的時候,我們也間接幫助了她。

風魔成活對索風洞的地形了如指掌,她也得到了所有風暴了子民的信賴,所以她利用這些先決的優勢,來監視我們可以說易如反掌,那麼昨天我們三個人去風婆那里,回來在密室門口恰好踫到了風魔成活,會不會也是她故意的設計呢?或許這一切答案,我還得從風婆那里入手。

這一次,我孤身一個人來找風婆,從我們的密室到風婆密室的路程,我早已從海靈詳細的描述中牢記在腦海里。我看到風婆的時候,她依舊是那樣蒼老的面孔,哀愁掛在臉上,此刻的她心已死,已經從年輕的時候,隨著自己的丈夫和兒子的去世,一同深埋進沙子里。

她招呼我坐下,還特意為了倒了一杯茶,我問風婆,風婆,昨天,我們走後,還有人來找過你嗎?

風婆淡淡的回答說,有啊,昨天你們走後,風魔成活那孩子來找過我,她真的是一個姑娘,以前她就經常來看我這個孤寡老人,雖然那個時候她假裝啞巴,可是,只有她一個人願意听我訴說,她是一個很好的聆听對象,她也從未覺得我這個老婆子煩。

我追問風婆,那麼昨天風魔成活找你,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風婆對我說,她也沒說什麼,只是和往常一樣,來看看我罷了,也是通知我今天要參加集會的事情。自從得知她會說話以後,我就替她感到高興,如今,醉清風死了,滯留在風暴嶺的焰火城戰士也都一一被靠死,我們風暴嶺似乎又重新有了希望,而這希望全要仰仗你們幾個人。

然後我問風婆,那你有沒有跟她提起過我們?

當風婆的回答是否定的時候,我有一點失落,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風魔成活肯定會追問我們來找她都說了些什麼?從而就得知御風鳥的事,這樣就可以在集會上,這種公然的場合一語道破我們的困惑;風魔成活在集會上說出了醉清風利用御風鳥攻擊探險隊的事,這對于醉清風而言多此一舉,假設沒有醉清風利用繼高咒催使御風鳥攻擊探險隊,而那具變異的御風鳥尸體又怎麼解釋?而且,風魔成活單憑可以支配御風鳥行動這一點,也能讓御風鳥斷了和嶺內人的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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