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海記 八十 進展

作者 ︰ 明讓

現在風覅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已經不用我們去勞神,可是風花依舊沒有出現,這樣的等待讓我感到遙遙無期,我一直弄不懂,為什麼這麼長時間,她從未現身?手抄秘籍是她用畢生精力換來的結果,她不過輕易放棄,可是她在等的又是什麼呢?難道她真的能沉住氣,到現在都未行動?很明顯以我的靈力,她不是對手,上一次跟她交過手以後,我已經了解她的法術套路,她會不會覺得不抵于我,壓力過大,而未敢行動呢?如果真是這樣,我們是不是應該主動出擊?

還是說我太輕易相信風花對手抄秘籍和風揚花的渴求?風花我也只是見過一面而已,交過一次手,剩下沒有任何接觸,對她的其他信息也只是從風魔成活和風婆口中描述過,可這些並不代表她的全部,她的為人如何?不是只言片語就能夠解釋清楚的,而且我還不知道風花利用手抄秘籍和風揚珠修煉到怎樣的境地?難道說她真的會放棄奪回手抄秘籍的打算嗎?

我想事情到了這一步,就是在比看誰能沉得住氣嗎?在等待風花出現的這段時間里,風暴嶺發生了很多事,御風鳥,焰火城戰士的死,還有風覅,這些仿佛如泉涌一樣源源不斷的冒出,令我一探究竟,可到頭來什麼都沒有發現,這些和風花之間沒有絲毫的關系。而風花作為風暴嶺的一份子,也從未露面,去參與其中,在她的心里,是不是已經厭倦了這個地方,只是一心的想要提升自己的靈力。

可是她得到這些又能如何?可以保全自己在異界立于一個全身而退的能力,她仿若沒有感情的生物,從她背叛了醉清風,一直隱居在此,直到現在仍沒有停止。

風魔成活跟我講過,她是一個自私的人,私自的人都是沒有感情的動物,如果不是因為那片沙漠,阻隔了她闖出風暴嶺的路,風花一定會早就離開這里。

事到如今,這樣的等待,還有沒有意義?我們要不要主動出擊?可是,現在的風花又在哪呢?那條暗藏的孔道已經消失不見,恢復了以前的模樣,以風花對這里地形的了解,她完全可以引人耳目,重新找到她的藏身地點,更為艱難。

風魔成活一心放在風覅身上,現在值她幫我們抓到風花是不可能了,風覅是風魔成活心里唯一的牽掛,這牽掛在她的心里落下帷幕,她已經別無所求。現在整個瘋吧咯還能繼續幫我們的人只有風婆,可我真的不知道風婆還能否再提供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之前提供的一切和風暴嶺有關的事,都和我們抓到風花沒有絲毫的關系,為了調查真相的好奇心,已經耽誤了不少的時間。

可是除了風婆,我們還能找誰呢?她是風暴嶺資歷最深的前輩,沒有人會比她知道的還多,想到這里,我決定繼續找她聊聊,就算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至少也比在這里干等著風花出現要強,仿佛風花的心里更令人難以捉模,這麼久她從未出現,對于手抄秘籍,她的想法如何?無人知曉,也無從下手。

剛要出門,我準備叫上雷遇和海靈,一回身就發現雷遇正從腰上摘下酒壺,咕咚咕咚的暢飲自若,我無奈他對于酒的痴迷,之前沒有發現他還有這樣的嗜好。海靈的精神也有些萎靡,仿佛風覅的事對他的觸動不小,我望著她的眼神又露出一絲傷懷若谷,她現在心里一定又想起了海祭還有海卡。

面對他們兩個人的現狀,我只有汗顏,考慮很久,還是決定一個人去找風婆,而且這也並非什麼要緊的事。

來到風婆的密室房間,她依舊望著丈夫和兒子的遺像,當時我就在考慮,怎麼就那麼巧,每一次來,都撞到風婆最傷心的時刻?風婆發現我的到來,這才上前說話。

我說,風婆你還好吧?

風婆說,沒事,我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就經常看著他們爺倆的遺像,而且,到了我這把年紀,也算是半身入土的人了,早已看透世間的一切,說不定哪天我也隨他們爺倆的腳步而去,在天堂與他們匯合。

風婆這番話,說的那樣悲涼,因為我從來沒有考慮過生離死別,總覺得那離我太遙遠,可自從離開了禪境花園,這種感覺也能感同身受,尤其是在雪崩堡幾度從鬼門關死里逃生,那是我的才覺得生命就如此的脆弱。

風婆轉念說,你們還沒有抓到風花嗎?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對她說,一點線索都沒有。

風婆說,現在整個風暴嶺的人都已經知道你們要抓到風花的事,而且,醉清風和風花之間的恩怨,和他們對風暴嶺子民所犯下錯,也已經真相大白,可以說他們夫妻倆害了整個風暴嶺的人,如果你們能抓到風花,從而解救蒼生,也算是風花的造化,至少她沒有像醉清風那樣,死的一文不值。

我說,可是現在的風花一直躲躲藏藏,我們根本就找不出她的下落,想要等她自動現身,她也遲遲沒有出現。

風婆說,你們來到風暴嶺也確實很久了,到現在也沒有找到人,可見風花的想法沒有人猜得透。

听風婆這樣說,我感覺她已經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訴給我,找人的事,難道真的就這樣陷入僵局?難道我們之前所做的努力都白費了嗎?

海靈跟我說過,從她進入索風洞以來,一直感受到濃烈的壓抑感,直到現在醉清風也死了,再也沒有任何事物牽絆我們去找人,海靈還說,如果一年找不到人,難道我們就要在這里呆上一年嗎?恐怕海靈也已經忘記當初對我說過的話,現在的她不知道是已經麻木,還是已經習慣,這兩者之間已經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再說到深一點,是心已死。連海靈都已經放下之前情緒中的一切,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如果當初踏上這條路的目的,只是為了光復暗夜城,那我已經做到了,以我現在的靈力,可以維護好暗夜帝國立于不敗之地,任焰火城也無法入侵。可是現在暗夜城已經是一座空城,死城,廢城,那里沒有一個暗夜城的子民活著。

我從來也沒有忘記我見到父王最後一面的情景,雖然那時的我年紀幼小,可不知道為什麼心里總有一種不安分的情緒在作祟。

尤其是踏上這條路以後,那些與我同甘共苦的伙伴,也一個一個悄然離開了我們,到現在只有雷遇和海靈依然陪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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