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海記 八一 看望

作者 ︰ 明讓

在禪境花園生活的日子里,雖然無憂無慮,但是也非常寂寞,每一次都是期盼著雷遇的出現,我的心里才能好過一些。離開禪境花園之後,我才深切體會到外面的異界有多殘酷,因為法老從來沒有跟我描述過外面的異界真實的情況,對此我充滿了很多的期待和幻想。可我發現幻想和現實產生極大的沖撞。

這一路走來,我們經歷過一座又一座城池,每一座城池在我眼中都是美的,可是城池中的人卻只有冷漠和悲傷,這種情緒蔓延在空氣當中,看不見模不著,卻能夠令你深切的體會到。而這一切都是焰火城的錯,他們是罪魁禍首,是一切惡果的起因,這種恨已經在我的心里滋生蔓延,我已經無法視若無睹,因為我知道,推翻焰火城才是我最終的目的。

風婆給我沏了一杯茶,這茶香令人回味無窮,仿佛是人生的百態,總需要你去細細的品味,才能體會人生的意義,而且苦香,又令我想到風覅和如風之間的感情,有苦過,有香過,我唯有無奈的嘆氣,為什麼不能一直留有余香,卻已經要在苦境中掙扎一番,再能去體會之後的種種。

風婆听到我的嘆氣聲,她詢問,你怎麼嘆氣了?是不是因為抓不到風花?所以心里一直很焦急。

我說,風花的事確實一定令我很沮喪,總覺得事情又停滯不前了,可是我這嘆息聲,是為風覅和風魔成活所嘆。

風婆問,風覅和風魔成活只是一對苦命的鴛鴦,沒有結局的愛情故事罷了。

我說,不是沒有結局,是一個大悲劇。

風婆問,何來結局?風覅早在當年那場戰役中陣亡。

我知道風婆還不知道風覅活著的事,就連我們也是剛剛發現,現在的風魔成活一定在精心的照料他。

于是我解開風婆心中的疑慮說,風覅並沒有死,他還活著。

風婆听我這樣講,露出極為震驚的神色,她說,這不可能,風覅已經在焰火城攻打風暴嶺的時候陣亡,他的尸體,我們每一個人都見過,而且當時我們嶺的藥劑師也為他診斷過,確實證明他已經死亡,不可能活著。

我說,風婆,想必這件事,你還不知道,就連我們也是無意當中發現。

風婆洗耳恭听,當我把風覅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給風婆听後,她有些不可思議,甚至她覺得當年她所經歷的事,和風魔成活向我們描述的有些出入,總感覺到有一些異樣,但具體又說不上來是哪里出了問題?

我說,風婆,難道你認為我會騙你嗎?還是說,你認為風魔成活會騙你?現在風覅本人就在風魔成活的密室房間,我們剛剛還和風覅交過手。

風婆說,既然如此,那你能帶我去見見風覅嗎?這孩子也是我的一塊心頭肉,沒想到他現在居然還活著,發生這麼大的事,我怎麼可以無動于衷。

我答應了風婆,就一同陪著她前往風魔成活的密室房間。可是到了之後,我們才發現,里面沒有人。

風婆問,怎麼會沒有人呢?你剛剛不是說,風覅被雷遇誤傷到,而且還被打暈了嗎?風魔成活帶著昏迷的他能去哪呢?

這時,我忽然想到,我們最初發現風覅的地點,他現在很有可能,就在最初的那件密室房間,想到這里,我說,風婆,我知道還有一個地方,你跟我來。

我帶著風婆左拐右拐的,來到了我最初發現風覅的那間密室,果不其然,推開石門後,我就發現風魔成活和風覅都在里面,風覅躺在床上,而風魔成活就坐在他的床邊,利用靈力為他治愈腿傷。

我和風婆一同進去後,沒有打擾到她,只是默默的在一旁觀看,直到風魔成活療治之後,她才跟我們說話,她說,風婆,你怎麼也來啦?

風婆說,我听夜夕說,風覅還活著,所以特意過來看看。

風魔成活問,那夜夕已經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你了?

風婆點點頭回應,是的。

風魔成活,風覅現在就躺在床上,您老過來看看吧。

我攙扶著風婆走到風覅的床邊,我發現風婆見到風覅時的表情很冷靜,沒有絲毫的異常,和之前我跟她描述事情的前因後果,她露出的驚詫表情,截然相反,或許,她現在親眼見到活著的風覅,才覺得我沒有編故事,風覅現在,就躺在她的面前。

我發現風婆望著風覅好一會,後來她坐在風覅的床邊,握著他的雙手,看得出風覅令她想念起自己的兒子,而我和風魔成活就站在她的身邊,听成風婆小聲的喃喃自語,我听不出她到底在說些什麼?可我想一定是一些令人傷心的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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