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海記 八四 復雜

作者 ︰ 明讓

得到這個消息之後,我問風婆,難道當年風花離開醉清風的原因,只是因為責怪他將兒子弄丟了嗎?

風婆說,本來,我們以為是因為兒子的事,再加上風揚花,可是,風花在醉清風那里偷走了手抄秘籍和風揚花之後,我們就搞不清楚風花到底是怎麼想的?畢竟醉清風是她的丈夫,雖然醉清風無意將兒子弄丟,可也是無心之過,風花作為他的妻子,責怪他,發泄一下情緒很合理,可是也不至于因為兒子的事,就離開了他,難道在她的心里,就對醉清風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基礎嗎?

難道說,風花當年背叛醉清風的原因,還是因為手抄秘籍和風揚花嗎?只不過剛巧兒子失蹤,所以借題發揮,這樣一來,醉清風既不敢對外宣稱自己的妻子帶著手抄秘籍和風揚花離開,二來,在外人的眼中看來,這一切似乎都是醉清風的錯。如果事實真是如此,那麼可見風花是一個如此有心機的女人,這心機如此可怕,這同時證明她對醉清風之間,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為的,只是得到手抄秘籍和風揚花,如果真是這樣,風花對手抄秘籍和風揚花應該非常的痴迷,她不惜利用別人對她的感情,來換取她想要的東西。那麼她一定不會放棄從我們手里奪回手抄秘籍。

或者現在的風花正在醞釀一個密不透風的復仇計劃。

可是風覅和風花兒子之間的事情,又像一個巨大的謎團,如果那個人真是風花的兒子,那麼風魔成活為什麼要欺騙我們?她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而且,為什麼那個人的記憶也是風覅的?

如果那個人確實是風覅,可是風婆發現的也不無道理,他沒有脈搏,而且和醉清風有七八分的神似,如此特殊的先天條件,也讓人感到一絲困惑。

或許我現在應該要做的,是弄清楚那個人最終的真是身份。

風婆問我,夜夕義士,那你現在要怎麼做?

我說,我不知道,雖然您分析的也不無道理,可是那個人額頭上的胎記,我想您也親眼見過,和你描述和風覅額頭上的胎記一模一樣,而且連他自己本人的記憶,也是都風覅的。這卻是又些令人費解。

風婆說,這一點我自然了解,可是胎記可以畫上去,而人的脈搏怎麼能夠讓它停止呢?如果人沒有脈搏就證明已經死亡,這異界當中,我想除了風花的兒子具備這樣特殊的先天條件之外,你認為真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存在?

風婆的話令我的思緒大亂,我總不知道該如何判斷,我說,風婆,這件事,你先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尤其是風魔成活,還有風覅本人。

風婆說,那是自然,我怎麼可能會跟他們說呢?

我說,我想我會調查出其中的真相。

風婆無奈的說,其實,我也不願意相信風魔成活會做出這種事,她在我的心里一直都是一個好女孩,就算那個人真的是風花的兒子,我想當年擄走他們兒子的人,也不會是風婆成活,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隱情,就像你所說,他額頭上的胎記,還有他本人的記憶,這些也都是風覅本人無可取代的東西。我們風暴嶺的子民,已經是異界中最卑微,靈力最弱的城池,真不希望與此同時,還一直活在種種編織的謊言下。

我說,風婆,我答應你,我一定會調查出事情的真相,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會誤殺一個壞人。

風婆說,風暴嶺有有幸得到你們的相助,我已經得到莫大的滿足,而且,也是因為你們,才讓我明白我丈夫和兒子真正的死因。我想,等哪我也隨他們一起去了,我也沒有任何遺憾。只是,風暴嶺他們的子民,也如同我的兒女,大家都是在一方土地長大成人,為什麼總有些人的私欲如無底洞一樣,永遠不知足。所以,夜夕義士,為了風暴嶺的將來,也算是我這個老婆子,臨終前的囑托,我希望你能將此事調查清楚,不為別的,就為了所有風暴嶺的子民。

听風婆發自肺腑的說這些,我內心是無限的感嘆,我對風婆說,風婆,你不要這樣講,什麼死不死的,你一定能活到長命百歲,你一定可以親眼見到風暴嶺最輝煌的時刻,你必須要答應我,一定要活到那一天,好嗎?

風婆的眼角又有些濕潤,她微微的沖我點頭,讓我明白,不管人到了什麼時刻,只要內心沖滿希望,一定可以得到上天眷顧。

在我離開風婆密室的最後,她又突然叫住我,我注意到她臉上的猶豫和掙扎,仿佛有什麼事一直在糾結著她,讓她進退兩難,風婆說,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想告訴你,不過這件事,關系重大,我現在暫時不能告訴你,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確認那個人額頭上的胎記是不是真的,如果真不是畫上去的,那你立刻回來,我會告訴你這件我隱藏在心底的秘密,這秘密關系到風暴嶺的未來。

風婆最後說的這些話非常鄭重其事,從她的口氣我听得出來,這件事非同小可,這令我產生極大的好奇心,現在我唯有去調查那個人額頭上的胎記,到底是怎麼回事?才能試圖去解開最後的真相。

離開了風婆的房間,我腦子立刻被一件一件突如其來的變故而充斥著,那個人的出現,如同謎,而這謎底,始終都未揭曉,只是我的心里,對風婆成活最初的感受,又再一次回到心里,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不管風婆成活的目的是什麼,首先,我一定要調查清楚那個人的真實身份,那個人就活生生在躺在那里,我知道如果想要了解其中暗藏的玄機,一定要先下手為強,分分鐘都耽誤不得,不能讓有些心懷鬼胎的人得逞。

邊走邊想,我又來到了最初發現風覅的那間密室房間,當我推開石門後,我意外的發現里面沒有人,沒有風覅,也沒有風魔成活,不知道為什麼?當時我的心里一沉,難道真如風婆所說,風魔成活的心里,還隱藏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如果風婆分析的都對,那麼當年將醉清風和風花兒子擄走的那個人又會是誰呢?會是風婆成活嗎?因為那個人一直被風魔成活隱藏在風暴嶺內,而且這麼多年,都沒有人發現,從風婆告訴過醉清風夫婦還有一個兒子起,我總感覺這像是一個陰謀,可怕,而且蓄謀已久。

可是以風魔成活當時的立場,她似乎沒有作案的動機,因為當時的風暴嶺還沒有發生那場戰役,也沒有被一場風暴所席卷,而風覅也沒有出事,那時的如風,也就是現在的風魔成活,一定過的非常開心,沒有任何煩惱的和風覅在一起。可如果將他們兒子擄走的人真的是如風,那麼當年還有什麼事?會令風魔成活對醉清風和風花如此痛恨,以至于將他們的兒子擄走呢?

剛剛我才喝風婆來看過風覅,離開不到短短幾分鐘的時間,當再回來,風魔成活和風覅兩個人突然抖不見了,面對著空房間,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風覅因為雷遇誤傷到腿部,風魔成活應該沒有必要將受傷的他搬到其他地方,不管她是怎麼想的,現在我一定要找到風覅。

推上石門後,我就立刻往風魔成活的密室房間飛奔而去,風覅被雷遇打暈,而且腿部又受傷,風魔成活帶著一個病人是走不了多遠。

我很意外,當來到風魔成活的密室房間,她和風覅居然都在里面,如果想要弄清楚那個人真實的身份,首先要確定風魔成活的態度。風婆剛剛告訴過我,醉清風夫婦的兒子是沒有脈搏的,而且這件事,除了風婆知道以外,她也沒有跟任何提起,如果照這樣看來,風魔成活應該是不知道醉清風夫婦倆的兒子是沒有脈搏的事情,如果她了解這一點,剛才風婆來看望風覅的時候,風婆握起風覅的雙手,這樣的舉動,肯定會令風魔成活有所警惕和察覺,她會立刻做出反應。可當時,我沒有發覺出風魔成活有任何異樣,而且,風婆也是無意間發現那個人也沒有脈搏的事。

風魔成活說過,那個人,是當年她從火海里拼死救回來的,之後就將他隱居在索風洞,隱瞞了所有人,並且自己私底下細心的照料,這是就目前為止,我得知這個人唯一的來歷,當時我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如果現在醉清風還活著的話,我自然可以第一時間去向他問明緣由,可是醉清風已經被我們殺死,風魔成活她可以完全借由一個死人來向我們編故事,讓我們無從下手,完全信服于她,再加上她對風覅的感情是那樣的真切,這一點她不用演戲,自然可以得到我們一再的信服。

在風魔成活和風婆之間,我更願意相信風婆多一點,她沒有向我們撒謊的必要,除了風揚花和手抄秘籍之外,現在的風暴嶺沒有任何東西值得人去為之瘋狂的想去擁有,而且這兩樣東西,其中的手抄秘籍還在風魔成活的手里,而且風婆她年過花甲,從我們幾個人無意中和她相識,她一直盡力為我們提供有價值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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