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海記 八六 未說

作者 ︰ 明讓

風婆死後,我們仿佛陷入一種無法擺月兌的悲傷當中,這種彌漫在空氣中的壓抑感,仿若毫不費力就輕易將我們包圍其中,無法呼吸。

風婆的死令所有人感到哀傷,尤其是我們三個人,並不單是基于對風婆的感情,而且風婆一直在暗中為我們提供了很多有價值的線索,現在風婆就這樣悄然離我們而去,一時間讓我們心里有種落空感,可是我們調查真相的渴望依然不減,我我們繼續勇往直前,不能輕易被周遭的任何事所影響到。

我們一定會還給風婆一個真相,所有關于風暴嶺的真相。只是,我想知道,在我最後見到風婆的時候,她最後想告訴我的那個秘密到底是什麼呢?

在風婆死後,她未告訴我的那個秘密一直令我的心異常糾結,根據當時風婆的外應,我可以感覺到這個秘密事關重大,而且和風覅和風魔成活又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我想這個秘密一定非常重大,以往風婆她會把所有知道的事都告訴給我,可是這一次,她猶豫了很久,而且,一定要讓我確定那個人額頭上的胎記是真的,才肯告訴我。如果那個胎記是假的,那麼風婆是不是就不會說?還是說,如果那個胎記是假的,那麼這個秘密就不會和風覅以及風魔成活有聯系呢?

就此可見,那個人的真實身份事關重大,失去了風婆,我們調查的線索可以說斷了一半,因為大部分的線索都是風婆提供給我們的,現在最要緊的,就是一定要調查出那個人的真是身份,風覅、風花的兒子,這兩個人牽扯出新的走向。

我們三個人呆在密室房間,繼續等待風花的出現,可我現在的心情,除了風花之外,又被風婆臨死前沒告訴我的那個秘密所糾纏。

海靈蜷縮在一旁,抱著腿蹲,低著頭坐在角落里,我知道自從海祭還有海卡相繼離她而去以後,她就難以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和脆弱,而且這種情緒慢慢將她吞噬,她難以控制自己不去想,不去悲傷,因為她從小算是生活過一段自由的時光,尤其是在海嘯泉也被焰火城統治以後,她就漸漸顯露出自己消極的一面,這前後的反差,令她難以接受。

而雷遇從腰上摘下酒壺,自顧自的喝起來,最近只要一遇到什麼變故,他就靠酒精來麻醉自己。

望著他們倆的現狀,我知道我們幾個人都已經身心疲倦,尋找過眼雲煙的這趟旅途已經消耗了我們所有的熱情和希望,尤其是經歷了那麼多磨難,我們仍然被眼前諸多的變故,搞得再也提不起精神。面對一個一個朋友和熟人相繼離我們而去,我感到肩上的擔子越來越重,重的快壓的我喘不過起來。

壓抑,是能代表我們現在境況和心情最好詮釋的詞語。

石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我看到風魔成活走進,依舊是那張被燒毀的面容,永遠也令我看不懂她心里在想些什麼?我知道在風婆死後,她又重新成為我最懷疑的對象,如果不是我們意外發現了風覅,真不知道風魔成活還有什麼事要瞞著我們。

對然風魔成活一開始找到了我,向我表明了身份,可是她說的這些似乎都是我們表面能看到的現象,就算她不說這些,我們沒有了解風花的為人,可我們依舊要抓到她,然後利用她內體全部的靈力,再借助雪花秘繕去救治薩爾王。

可我現在也不能把這種懷疑表現出來,我要讓她知道,現在我們依然是無條件的相信她,還要讓她感到在風婆死了之後,她是我們抓到風花的唯一線索。

我們的消極被風魔成活盡收眼底,她先是嘆了口氣,然後對我們說,你們不要難過了,風婆的死,是誰都沒有想到的事,在整個風暴嶺,除了風覅之外,她是我最親的人,她就像是我的母親,一直呵護著我,當年我從大火中死里逃生,那個階段也是風婆對我進行無微不至和細心的照料,這份恩情我永遠也忘不了,可以說,如果沒有風婆,我也不會挺到現在。

我沒有在意她說的話,一開始風婆就對我們說過,她是一個好女人,還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可是這樣的女人,卻令我看不懂她內心的想法,在風婆臨死前,已經通過我知道了她暗自照顧風覅的事,可是風魔成活不知道風花兒子是沒有脈搏的,根據這點我重新懷疑到她,可是風婆依舊堅信風魔成活不是這樣的人,她一定是有苦衷的。

我對風魔成活說,風覅的傷勢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醒來?

她說,風覅現在仍及昏迷著,我想,可能是他這麼多年沉睡,突然醒來,受到了強烈的精神打擊,再加上腿上,所以才一直沒有醒來,說實話我有些擔心,可我相信他不會有事的。

听她這樣講,我感到她已經控制了風覅,我急切的問她,你的意思是說,風覅還有繼續長眠不醒的可能?

風魔成活解釋說,哦,不是的,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他因為受到刺激和腿傷,才遲遲未醒,不過他已經通過少量風揚花的藥效徹底將他喚醒,不會再出現以前的狀況。而且,我等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將他盼醒,老天爺是不會跟我開這樣的玩笑的。

我問,那風暴嶺子民那邊你有通知他們風覅的事嗎?

風魔成活說,暫時還沒有,因為風婆剛剛入土為安,所有人都陷入悲傷當中,不過我會盡快的通知他們,也希望風覅的事,能讓所有風暴嶺的子民重新振作起來。我來就是看看你們,我沒有想到你們和風婆的關系已經好到像一家人,不過我一點也不奇怪,風婆的為人一向和藹可親,所有人都願意有這樣一個母親或者婆婆。希望你們不要太難過了。

至于風覅,我會繼續細心的照顧他,等到他再次蘇醒,等他醒來,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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