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海記 一百一十一 舊咒

作者 ︰ 明讓

听老者這樣講,我沒有想到,原來醉清風還有這樣的能力,可是,新咒語和舊咒語之間又有什麼聯系呢?而且風魔成活一直潛伏在醉清風身邊做事,那麼有關開啟石門咒語的事情,風魔成活是否也能從醉清風那里得到其他的訊息呢?

假設風魔成活從醉清風那里得知改變開啟石門咒語的辦法,那麼將風覅密室房間內石床開啟的咒語是否也已經被風魔成活所改變?所以老者念的那句咒語才沒有反應呢?不過這也只是我的猜測而已。

如果真的是這樣,或許能將石門開啟的辦法沒有錯,只是咒語不對,如果不是那句咒語的話,難道是以前的舊咒?

我問老者,老先生,那請問風暴嶺從古至今,能將索風洞石門開啟的咒語一共有多少?

老者說,呵呵,除了現在的新咒之外,就只有以前的舊咒,當年是因為風暴嶺被焰火城攻打,所以醉清風在情急之下,才改變了開啟石門的咒語,不然他沒事怎麼會老改變咒語呢?

我問老者,那你還記得當年的舊咒嗎?

老者听完,臉上顯得有些躊躇,看得出他在努力的回想,然後對我說,哎呀?這個時間太久了,那句舊咒因為已經很多年沒有被用到,所以我現在都已經有些遺忘了。不過你不要擔心,我雖然忘記了,這是風暴嶺上上下下這麼多人,我想總有人會記得那句咒語,這樣吧,我現在就去找人問問。

老者說完,便站起身準備要走,我和雷遇立刻將他攔下,這件事,我們不想讓過多的人介入,尤其是風暴嶺子民,怎麼可能讓老者再去請我們沒把握的人來幫忙呢。

我說,老先生不用了,我們就是問問,不過還要請幫一個忙,就是不要把這次我們來找你的事跟任何提起好嗎?

老者說,好。其實,自從風魔成活失蹤以後,我知道風暴嶺子民都已經變的躁動不安,最近他們經常頻繁來打擾你們,而且他們其中還有人說風魔成活是你們害死的,原本我還半信半疑,可當我看到你們,我覺得你們是好人,如果你們有加害風暴嶺子民的意圖,以你們的靈力早就動手了,也不至于等到現在。而且以我們風暴嶺現在的狀況來說,外人躲都來不及,怎麼還會不遠萬里,千里迢迢不怕危險來冒險呢?其實那些風暴嶺子民都是一些不懂事的年輕人,他們就喜歡亂猜疑,而且心直口快,有什麼就說什麼,其實他們事實上都是一群可憐蟲,我希望幾位義士海涵,不要跟他們一般計較。

我說,老先生,您言重了,我們從來沒有怪罪他們的意思,你剛才說他們都是一群可憐蟲,換個角度想想,我們也一樣,都是在焰火城的統治下苟延殘喘而已,只要整個異界被焰火城統治一秒,我就感到一秒鐘的壓抑,怎麼也快樂不起來,我腦海中那些揮之不去的面孔,總是會浮現在我的腦海。

老者嘆了口氣,他說,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了解開啟石門咒語的意圖到底是什麼?你們若不肯說,我就不問,只要我知道你們是為風暴嶺子民好,為了推翻焰火帝國,這就夠了。現在想想,所有風暴嶺的子民都活在醉清風和風花之間的斗爭下,如果醉清風當年沒有娶風花為妻,醉清風也不會因愛生恨,從而惱羞成怒,把所有的怨氣都報復在風暴嶺子民的身上。

可是,如果你們真的想知道開啟索風洞石門的舊咒,我還是能夠幫到你們的,因為我還有一個兒子,他的記性可比我好,我想,也許是因為我年紀大的關系,人一老就愛忘東忘西的,可我的兒子也許會記得,我可以問問他。不過你們放心,我絕對不會提到你們,我就說是自己好奇想知道。但是我不能保證我兒子也一定會記得,可至少,會有很大的把握。

雷遇看了我一眼,老者說,你們放心好了,我兒子很乖,很孝順,不管到什麼時候他都不會亂說,而且我都沒有提到你們,他又能說什麼?跟誰說呢?

听到老者的一番話,我連連感謝,最重要的是還能得到他的理解。或者天底下大多數的老人都如此善解人意吧,因為人一旦經歷過很多挫折和磨難,就會明白很多道理。

老者說,那你們在這里等我,我現在就去問。

老者一走,我和雷遇就焦急的等待,這種焦急是不自主由內心散發的,無法控制,我唯有極力保持冷靜,而且就算知道了那句舊咒,也不一定能夠將石床開啟。可是我們不能錯過一絲一毫的機會。能運到像老者這樣的老人,是我們的幸運老者很久都沒有回來,雷遇有些沉不住氣,他說,夜夕,他怎麼去了那麼久還沒回來?不會出現什麼意外吧?

我說,耐心點。話音剛落,石門就被老者推開,他一走進來,我和雷遇就立刻走上前詢問。

我說,老先生,怎麼樣?有問到嗎?

老者點點頭,對我們說,問到了,那個小子,當我問他的時候,他一時間也被我給問住了,好在他想了半天,終于想了起來。

老者將舊咒念給我們听了一遍,我牢牢的記在腦海中。他帶來的回答,讓我感到一絲希望,可問題就隨之而來,那就是我們要不要風覅的事告訴給老者,如果為了絕對的安全起見,應該是不選擇告訴老者才算是上策,我們和風魔成活還有風花之間的這場游戲,已經搭上了風婆的性命,雖然到現在我都沒能弄清楚風婆在臨死之前,到底看到了什麼令她震驚的一幕?所以這件事,還是越少人介入越好。

可是那句舊咒真的能開啟石床的話,我們是將風覅帶到自己的身邊?還是選擇視若無睹,繼續讓風覅藏在那里?

如果我們選擇將風覅帶回自己的身邊,那麼我們能將風覅藏在哪呢?就讓他呆在我們的身邊似乎不太可能,風魔成活隨時隨地就會再一次出現在我們的面前,現在我和雷遇還沒能看透她真正的目的,過早的拿風覅來威脅她,不知道風魔成活會做出什麼沖動的行為。而且我們也不能將風覅隨便藏在其他的密室房間,如果風魔成活發現風覅失蹤的話,她一定會翻遍索風洞內的每一腳角落將風覅找出來。

可如果我們選擇將風覅繼續藏在那里的話,這樣風魔成活不會發現什麼,等我們需要風覅的時候,再將風覅從那里救出來就可以。可如此一來,我們下一次開啟石床的話,還得再請老者來默念咒語。不要說下一次,這一次我們請老者幫我們開啟石門的話,我們可以在老者念完之後將他打暈,讓他昏迷,而隱瞞他石床的事,從而就能發現石床下面到底是什麼?可當老者醒過來的時候,他一定會明白,我們再一次請他去那間密室默念咒語的目的是什麼,雖然老者答應我們不會說,可是防人之心不可無,除了擔心老者會泄密之外,同時也不希望再有其他人介入。萬一老者偷溜進那間密室默念咒語的時候,再遇到風魔成活的話,簡直是撞在槍口上了。

不管如何選擇?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要弄清楚那個舊咒是否能將石床開啟?

雷遇剛要開口對老者說什麼,被我立刻攔下,我說,老先生,謝謝您幫了我們這麼多忙,我們已經學會了那句舊咒,這一次就給你添麻煩了。

老者轉念一問,對了,怎麼沒看見和你們在一起的那個女孩呢?我听說,上一次你們在酒窖被一個白衣人襲擊,海靈姑娘是不是出現什麼意外了?

老者和其他風暴嶺子民的描述一樣,都把風花看成了一個白衣人影,因為從風花消失後,到現在這麼多年,風花因為修煉法術和提升靈力,樣子和以前相比,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依然是一副年輕的樣貌,甚至看上去要比以前更為動人,而且風花出手的速度很快,難怪風暴嶺子民沒有清楚她。

而且自從海靈被抓走這件事情,風暴嶺子民還不知道,我們也不打算告訴她們,怕會對風暴嶺子民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他們現在因為風魔成活的失蹤,已經變的很不安,為了穩定他們的情緒,我打算還是不要讓他們知道的好。

我說,海靈喜歡一個人閑逛。

老者說,索風洞內幽暗,讓她小心一點,千萬別迷路了。

老者既然提到海靈,于是我借機說,哦,對了,海靈這個時候,應該快回來了吧?老先生,請您陪我們去她的密室房間看看吧?

老者欣然同意,在我們前去風覅密室房間的時候,我偷偷交代給雷遇一個艱巨的任務,就是要他把老者灌醉,並且在他大醉的時刻,讓他念出那句咒語,希望老者能在酒醉的情況下慢慢睡去,漸漸忘卻此事,這樣一來,要比他念完咒語,我們就直接將他打暈要好,至少不會做的太明顯,而且看得出來,酒這東西正對老者的胃口。

雷遇悄悄的對我說,好你個夜夕,你可不知道這老家伙的酒量有多厲害,想要把他給灌醉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過為了咱們最終的任務,我舍命陪君子,豁出去了,大不了陪那個老家伙一塊喝倒。

有雷遇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一直不知道他有嗜酒的閑情逸致,這一次,正好能發揮他的長處。

我們走到了風覅的密室房間,來到門口,我發現門口的結界還在,證明風魔成活還沒有回來過,我們必須抓緊行動,一分鐘都耽誤不得,可以說,我們現在的每一步行動,都處在危險之中,可現在不及時找到風覅,以後恐怕就更沒有這個機會,而且根據我們和風花之間事情的進展,現在是找到風覅的最佳契機。

我趁老者不備,將密室石門上的結界撤銷。還沒等走進去,我和雷遇就知道海靈根本不可能在里面,此時的海靈正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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