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海記 一百一十 拼酒

作者 ︰ 明讓

雷遇憑借酒勁和老者聊的越來越投機,我見時機成熟,站在老者身後,又朝雷遇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該進入正題了。

雷遇一開始跟老者聊的沒邊,他猛的一轉話題,讓老者還有點不適應,老者說,呵呵,那句咒語簡單,好學,你听好了啊。

說著老者準備要念咒語,我立刻潛伏在他的身後準備隨時動手,可是,當老者念完後,也就在我的手掌落在一半的時刻,我發現那張石床沒有任何的反應。

那是我最不願見的畫面,如果這個辦法沒有能讓石床啟動,我實在想不出還能有什麼辦法?還是說我當初的判斷過于簡單?

我收起準備要下手的動作,然後朝雷遇搖搖頭,雷遇將面前的酒杯拿起一飲而盡。

老者對他說,你喝那麼急干什麼?好酒要慢慢品味。

我們將老者立刻請回到自己的密室,老者還不知道我們究竟住在哪一間?因為他從來都沒有主動找過我們,如果我們繼續在那間密室逗留,風魔成活說不準什麼時候便會出現,萬一被她發現我們出現在風覅的房間,她鐵定能猜到我們的目的,就是來找風覅的。當時我答應風魔成活同意按照她的方式去救出海靈,去抓到風花,那樣只是為了穩住她,讓她明白,我們沒有懷疑她,仍然相信她。

風覅的房間就在那,我們想去隨時都可以,石床有問題是肯定的,現在找不到任何開啟石門的辦法,我們再呆在那里,也是lang費時間。臨走前,我沒有及時跟上雷遇和老者的步伐,我將桌子上的杯子物歸原位,出門房間,我又在石門前下了結界,讓風花察覺不到有人來過。

我們把老者請到了我們的密室房間,中途老者問我,你們到底住在那一間密室?我都被你們給搞糊涂了。雷遇騙老者說,我和夜夕一間,海靈自己一間。我們的密室房間有很多的美酒,咱們為何不前去暢飲一番?

雷遇一語擊中老者的要害,沒想到老者也是一個嗜酒之人,我們把老者帶回到自己的密室房間,我還加入了雷遇和老者之間的酒局,希望能從老者那里捕風捉影,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我對老者說,老先生,請問你知道索風洞的石門為什麼只有風暴嶺的子民念咒語才能發揮出效果嗎?還有那句咒語和開始石門之間又有什麼聯系呢?

老者說,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從我一出生,我就听前人告訴給我這個方法,可是我卻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看來我們尋找風覅的進展又停滯不前了,至少我可以肯定那張石床一定另有玄機,也許風覅就在里面,也許手抄秘籍就在里面,這兩樣東西對于風魔成活來說都很重要,她現在已經回到風花手底下做事,如果她將手抄秘籍隨身帶在身上的話,那樣太危險了。

老者沒能為我們提供一絲一毫有價值的線索,石床也沒有被開啟,到底如何才能開啟石床?成為我們迫在眉睫的問題。

老者好奇的問,你們怎麼突然想起學開啟石門的咒語了?

我說,沒什麼,只是好奇。

老者哦了一聲,還是搞不懂我們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可此時他輕易就被美酒所收買。

老者又喝了一杯,臉不紅,氣不喘,看樣子酒量不錯,他開口說,對了,你們還沒有抓到風花嗎?

我說,是,風花一直隱藏在索風洞內,以她現在的靈力,想要抓到她沒有那麼容易。

我問老者,當年焰火城在攻打風暴嶺的時候,醉清風曾經將索風洞的石門緊緊關閉,是為了怕洞外的焰火城戰士攻進來,可當時,還有很多風暴嶺的戰士在洞外和焰火城戰士血拼沙場,我听風婆跟我講過,當時在洞外的風暴嶺戰士都是年富力強的壯年,而他們的親人和家屬都被保護在索風洞內,當時洞內有一些情緒不太穩定的戰士家屬,要求醉清風將石門開啟,可是醉清風卻沒有。

如果索風洞內每一個人都會念開啟石門的咒語,那麼當年那些家屬們就可以在那樣的情況下默念咒語將石門開啟,而醉清風也是攔不住他們的,畢竟他一個人的力量,怎麼可能抵抗那些眾多的戰士家屬?而且,我想醉清風也不會就此就和他們動手吧?

我說到這里,仿佛開啟了老者記憶中的開關,他對我說,哎?你這麼一說,我還差點忘了,確實有這麼一回事。

老者借著酒勁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起來,他說,當年那場戰役是風暴嶺最具歷史性的一場戰役,不管到何時,那場戰役永遠會被風暴嶺載入史冊,並且警醒風暴嶺的下一代,讓他們知道風暴嶺和焰火城永遠都是不可逆轉的仇敵。

當年所有靈力較高的風暴嶺戰士,都跟著風覅沖鋒陷陣,他們不怕死,只為了能保衛風暴嶺的子民,不受焰火城人的欺壓。

可是焰火城的名聲,我們早就有所耳聞,其實在焰火城開始攻打第一座城池的時候,醉清風就已經感到事態的嚴峻,他不止一次向附近其他城池發出信函,要求聯盟,來合力抵抗焰火城有可能的進攻,可是沒有一座城池願意與我們結為同盟軍。于是醉清風開始因為這件事發愁,他為表誠意,有一次親自出嶺,去了一趟泥石窟,還親自下函商洽聯盟的事,可是泥石窟的窟主沒有同意,他嫌我們風暴嶺太弱,不願意與我們結為同盟軍,不但如此,醉清風還為之蒙羞,被他們的窟主暗中羞辱了一番。

可世事無常,在我們仍為找同盟軍而發愁的時候,焰火城進攻的號角很快就隨之而來。你剛才說的那一幕,就發生在那場戰役當中,我當時因為有傷在身,沒能在風暴嶺最需要我的時刻貢獻一份力量,所以,那一幕我永遠也無法忘記,當時很多風暴嶺戰士的妻女都被關在索風洞內,還有一些年紀較長的老者,當時的哭聲連成一片,那哭聲仿佛有種魔力,在刺激著我身上的每一個細胞。

我知道醉清風那樣做,無非就是為了保護索風洞內的人,至少這里面是安全的,任焰火城勢力再強,他們也不可能將一座山峰鏟平,這索風山就是為了保護風暴嶺子民應運而生,所以他們不可能攻打進來,可是索風洞以外的戰士,大都戰死沙城,雖然我身在索風洞內,可是洞內的每一個人,都能清楚的听到洞外那戰火紛飛的聲音。尤其是對于那些戰士的妻女們而言,那些嘶吼和吶喊的聲音,對于她們來說就像是一把無形的利刃在刺痛她們的內心。

至于說你提到的疑慮,是因為風暴嶺的領主醉清風,他有改變開啟石門咒語的能力,這個能力只有他有,至于其他人我就從未听說過。

當時為了確保洞內人的安全,醉清風擋在石門前,念了好長的一串咒語,從而改變了開啟石門的舊咒,我們這些風暴嶺的子民,雖然都有將石門開啟的咒語的能力,可是固定的那句咒語也是醉清風告訴我們的。

如果醉清風不說,我們也無從得知,後來戰役結束後,醉清風將新咒告訴我們,而一直沿用到現在。

現在醉清風已經死了,我想,現在這句咒語,就是最後能將索風洞石門開啟的最終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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